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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么脏你都往嘴里送,你不是比我更傻吗?”念兮笑看着林温柔,舌尖滑过她的手,将她手背上的泥,都吃了进去。
林温柔笑道:”吃就吃吧,就当给你洗手。”
“哼,我才不要呢。”
阿紫看到了,连忙去端手过来。
“我走了之后,可有人来骚扰你们?”林温柔指的当然是杨明曦他们。
“自然是没有了。”念兮说。
“晚上煮汤圆吃罗,庆祝你们团圆。”焕青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手上沾着面粉,看得出来,他现在成了全职宅男,专门负责念兮的厨房事。
林温柔笑道:”焕青哥哥就是体贴。”
“他呀,说我有孕不好干活,硬是拉着我休息,他天天给我们这两个女人做饭。”念兮说着,对焕青的心疼,溢于言表。
林温柔面对念兮对焕青的心疼,倒也大方,笑道:”那我来了,便可以分担焕青的体力活了。”
“好啊,好啊,有人分担我当然高兴了。”焕青笑。
看着两个男人,都这么开心大方,念兮心里很高兴。
晚上,香喷喷的汤圆端上桌,林温柔招呼大家:”来来,来,大家都入坐吧,汤圆已煮好。趁热吃。”
阿紫扶着念兮坐下,念兮笑道:”阿紫,你也累了一天了,你也坐吧。”
阿紫也不客气,便坐下来。
林温柔将汤圆用勺子每人一碗分好,不过给念兮的那碗最多,也最大。
念兮看看焕青还没来,便让阿紫去叫焕青。
“他还在烧饼呢,听说是新设计的鸡蛋饼。”林温柔说,”我可不得不佩服他,短短几个月,他不在官府,就在民间学会了这么多美食小吃。”
念兮笑道:”是啊,焕青的手艺,比我可好多了。”
“你呀,以后就只顾着吃好了,我们来给你做。”林温柔伸手,刮了下念兮的鼻子。
“哼,我哪有这么矜贵了?”念兮不服地说。
“饼来罗。”焕青端着一碗饼走过来。
好香!念兮都流出了口水。
那饼薄如纸,表面金黄,中间还包了蛋黄。那蛋黄像油一样发着光,可好看了。
“念兮是主人,这个饼,先给念兮一份,林兄,你不会介意吧?”焕青说着,将最大最好的饼,放到念兮碗里。
念兮笑着看了阿紫一眼,说:”阿紫为你搬柴点火的,最为劳累,应该给她。”
“夫人,奴婢怎么敢要。”阿紫却诚惶诚恐的。
“给你你就要呗。”林温柔笑着也夹了一块饼到念兮碗内,”念兮就吃这个。”
念兮有些尴尬,这好像是林温柔夹给她的,她就吃,焕青夹给她的,她就不吃一样,她感觉焕青脸色虽然没变,可心情一定会受到影响。
238 离开
已改过来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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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尴尬中,林温柔也夹了一块到焕青碗内,笑着说:”焕青,你也饿了,来,吃吧。吃吃你自己的手艺。”
焕青说:”虽是我自己做的,不过我是为两个女孩子做的,我自己并不爱吃饼,来,不如我们干几杯吧,饼跟酒论起来,我还是更喜欢酒的。”
林温柔笑着拿起酒杯:”不愧是豪爽之人,来吧,干!”
“干!”
两个酒 杯在空中重重相击,代表着他们的友好。
念兮知道,不管他们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还是真的友好,她都很感谢他们,因为是他们,给了她理解,平等,快乐的这一世。
现在来谈谈杨明曦。
一间破烂的山圣庙里,残缺的月光照进来,蜘蛛网布满像遮挡的破棉絮。
杨明曦一身血迹,躺在草堆里,身边,段天佑脸上写着杀意,手中把玩着一把宝剑,宝剑尖在地上划着圈。
“杨明曦,原来你就是杨明曦。我妹妹的夫君。”段天佑眼中露着惊讶,”本王听说过你的恶毒,可没想到,你却为了一个穆念兮,连命都不要。”
“王爷恕罪,在下无意隐瞒王爷。”杨明曦的声线,细若游丝。
“你不应该向我道歉,你对不起的人,是我妹妹,清清一心爱你,可你却只爱穆念兮。”
“我知道,可我是不得已。”
“不得忆?在你杨明曦的字典上,哪怕是做了再大的错事,也是不得已的。”段天佑冷笑道,”不过本王倒是奇怪,你杨明曦究竟与穆念兮发生什么事了,竟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此事说来话长,就怕在下说了,也没人信。”杨明曦叹了一声道。
“哼,杨明曦,你背叛了本王。”
“是啊,王爷,只怕在下现在,已是王爷的一颗废棋了。”杨明曦说。
段天佑眉毛拧起,”你什么意思?”
“王爷是不是认为,在下已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以杀了在下了?”杨明曦染血的嘴角,噙起一抹苦笑。
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可怕。
好像黑白无常一样。
段天佑不由得吓了一跳,马上运气定神,冷笑道:”你道本王想杀你?杨明曦,你错了,本王若是想杀你,根本不会从他们手中,将你救出来,再说了,你现在奄奄一息,跟死了没有分别,本王又如何会买了药草救活你。”
这倒也是,杨明曦细细一想,也认为段天佑不至于会杀他。
可是,留下他,段天佑还有何用呢?
他做了对不起公主的事,段天佑作为疼爱公主的哥哥,一定对他非常生气,恨不得杀了他才怪。
却不知,能成帝王者,都要有一番过人忍耐,虽段天佑憎恨杨明曦,可为了江山大业,还是没有马上杀杨明曦,反而救活他。
“本王留下你,当然还有用了。你还要助本王,夺得陈国的江山呢。”段天佑也不再拐弯抹角,对于一个生死权掌握于他手中的废人,他现在不需要说什么废话。
“可是,在下现在还能行吗?”
段天佑低下头来,凑近杨明曦,阴阴地说:”本王会救你的,你放心,有关你在楚国的一切事,本王都不会告诉妹妹,你还会成为,本王得意的妹婿。”
杨明曦假装笑笑,他知道,虽然段天佑答应了会救活他,可他不过是让他迟点死而已。
待段天佑成功做了皇帝,他杨明曦就会真正没用,段天佑再杀他也是易如反掌。
不过到那时,杨明曦自然也是什么都不怕的,因为他也必然已是准备好了反抗。
坐以待毙之事他不会做。
“那多谢王爷了,在下一定尽力而为。”杨明曦适当地卖乖说道。
于是,段天佑将杨明曦运回了陈国,送到段清清手中。
当然了,为了不引起误会,段天佑花了很大的功夫,事先将杨明曦的脸,整容回原来的样子。
“明曦,你怎么了?怎么这一去要这么久,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段清清用责备的目光看向侧面天佑,”二皇兄,是不是你让明曦做危险的事,从而受伤的?”
杨明曦忙说:”清清,你不要误会皇兄,都是我不好,还是二皇兄救了我呢。”
“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一走就是大半年的,连个信都没有,害得我流了多少泪,可这一回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二皇兄,你不是说你在府上养病吗?怎么又忽然跑到楚国 去了?我都快要被你们搞糊涂了。”
杨明曦看到段清清在抱怨,忙安慰道:”清清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我没想过你的感受,可我在离开陈国的日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啊,清清你要相信我。”
听得段天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杨明曦哄女人的花言巧语,可真的厉害。
“明曦,我是你的妻,我当然会相信你的。我知道,一定是二皇兄不好。是他让你去蜀国的,对不对?”
段天佑大惊,天哪,这女人就是外向,段清清过去如此乖巧听话,现在竟帮着杨明曦,说他的坏话了。
“不,是我不好,不关二王爷的事。”杨明曦继续花言巧语着。
段清清本来就没有真要怪杨明曦的意思,今见杨明曦说了几句好话,又见他遍体鳞伤,早就心疼得不得了,哪里还会再怪他,道是一个劲地埋怨段天佑,欺骗了她。
段天佑摇摇头,及时告辞,也不再打扰这小两口子久别重逢,只是临走前,暗示了杨明曦,不可演戏演得太过火。
陈国皇帝听说杨明曦回来了,自然也是派人去调查他这半年都去哪儿了,段天佑与杨明曦合着编了个谎言,诳皇上,所以皇上便也信了。一方面也派人拿了补品,给杨明曦补补身子。
然后段天佑与杨明曦,就开始暗中进行着,夺皇权大业了。
焕青,阿紫,林温柔与念兮,四个人,就这样欢喜和睦地过了七日,焕青开始感觉他是多余的了。
有时候,林温柔与念兮在房间里亲热,他不知情,冒然走了进去,结果撞上这个场面,自然是何其尴尬的了。而焕青更感觉到,林温柔与念兮因为他的存在,不敢过于亲密。
这一切,让阿紫也察觉到了。
于是,一个清凉的月夜,焕青与阿紫,坐在院中的树下,聊起了天。而林温柔与念兮,则先歇息下了。
“公子,您还是先回去吧,这儿,有我照顾夫人的。”阿紫建议。
“阿紫,难道连你也认为,我应该走了?”焕青很是伤感。
如果没有林温柔,如果念兮愿意,他是可以就这样,呆在念兮身边一辈子的。
可是,他的存在现在,竟如此尴尬。
“奴婢理解公子的心情,公子喜欢夫人,希望一直看着夫人, 可是公子也应该为夫人着想一下,夫人早就是林公子的人了,难道公子希望一直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吗?”阿紫倒也是快言快语。
“我,我。”焕青深吸一口气,脸上还是极不情愿的,“也许念兮希望我一直留在她身边呢。”
“可是公子,您还想怎么样呢?夫人已有了林公子的孩子了。”
阿紫这话,提醒了如坠梦中的焕青。
是啊,他还想怎么样呢?
难道让念兮不顾一切,抛夫弃子,跟着他穆焕青走吗?
就算念兮愿意,焕青也不会愿意。
他不会嫌弃她,可他会看不起自己。
多年的儒家教育,难道教出来的,就是这样的男子吗?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念兮,从此将见不到他,心又像被刀,一刀一刀地砍着一样,疼得窒息。
“可是阿紫,我实在是,离不开她。我怕我就算走得了一时,也走不了一世呀。”焕青说得也是真的,情到深处,哪怕明知不可能,他都还是离不开,哪怕前路就是两个人都死,他也离开不了。
阿紫却是明白焕青的处境,“公子,长痛不如短痛,你终有一日,要面对这些的。因为,夫人她不属于你,不属于你啊!”
焕青跌坐于地,耳边一直回响着阿紫的话:“夫人她不属于 你。”
是啊,这个世界的一切,其实都不属于他。
念兮幸福,快乐,他就开心。
他在这个尘世,已了然无遗憾了。
“好吧,我走。”焕青似下定了决心一样。
阿紫眼中透着惊喜,“公子,您终于想通了?”
阿紫担心的是焕青的人生,只要焕青想通,他的前途将不可估量。
“嗯,想通了。”他机械般地回答,也不知是真想通了,还是假想通了,“我要回去,帮助朱世显管理国家。世显年轻,还有不成熟之处,林温柔不在朝野时,我必须帮帮世显。”
“嗯。”阿紫深深地为他高兴。
到了晚上,吃完了晚饭,念兮与林温柔早早睡了,焕青想进去亲自向念兮道别,可还是不敢。
他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然后,在窗前,看了念兮最后一眼,便走了出去。
“公子!”阿紫追赶出去。“带奴婢一起走好吗?奴婢会扶侍公子。”
焕青回头看了看她,这个小姑娘,一脸天真,还怀着对爱情的渴望,“阿紫,回去吧,好好照顾念兮,我这一生,不想耽误任何一个女子。更不想耽误你。”
“不是这样的,公子,奴婢并没有任何非份之想,奴婢只要能天天扶侍公子,就心满意足了。”阿紫哽咽道。
焕青摇摇头:“不可以。对不起,阿紫。”转身就走。
阿紫凝视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一抽,拿出那个玉簪子,喃喃道:“你知道吗?这是我不经意送给我的,可我一直一直还留着。”
第二天念兮就知道焕青离开的事,当她看到焕青留给她的信时,更是六神无主了。
“焕青走了,我去将他给追回来。”林温柔听说后,正要出门,被念兮拉住。
“不必了,林郎,我们还是尊重他的选择吧。”念兮虽是如此说,可心情却很低落。
她想起昨天,最后一面见焕青。
当时,焕青在洗碗,她走过去,将一碗参汤放在他边上。
“焕青,要记得喝啊。”
焕青回头冲她一笑道:“念兮,念兮。”
“嗯?”
“如果我走了,你会难过吗?”
念兮只当他是胡说,笑道:“不会,你走了,我就当是小时候那样,你经常会离开京城,可我知道,你还是会回来的。”
玉华小时候,焕青也常跟着爹娘远行,那时候也来跟玉华告别,第一二次的时候,玉华很伤心,可后来每次焕青不久后都回来了,玉华便不伤心了,好像没事人一样了。
“可如果我不会再回来了呢?”焕青问的时候,眼中闪了一下,念兮觉得他有些奇怪。
“别胡说,你怎么会不再回来呢。”
焕青低下头,淡笑道:“我送你的簪子,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