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秀烟赶紧摇头:“没什么,睡吧。”说着就钻进了被子里躺下了。
羽烟吹了蜡烛,也径自睡去。
接下来的三天里,秀烟依然去给驸马送午膳,每次她从州牧府回来,都是粉面含春的,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连一向迟钝的月烟,在秀烟提着食盒离开后,拉羽烟到一边问道:“羽烟姐姐,你有没有觉得秀烟姐姐这两天变漂亮了?”
以前秀烟多半不会在穿着打扮上花心思,怎么这两天又是傅粉又是戴珠花的,看起来水灵灵的,惹眼得很。
羽烟也发现了秀烟的异样,只是她比月烟更能揣测别人的心思,看公主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只怕公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已有了别的打算。既然是公主默许的,她就不能提点秀烟,在身家性命面前,姐妹情谊便是忍痛也得丢的。
“是吗?许是她换了身鲜亮的衣裳吧,她本就生得标致。”
羽烟的话也没错,月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她是个吃了容易忘的,所以很快就忘了这回事。
又过得几天,月烟看到秀烟的手上戴着一只成色温润的玉镯,之前也没见她戴过,但也不好当着楚歌面问秀烟,她手上的玉镯是哪里来的。
晚上,趁公主和驸马用膳的空隙,屋子外的月烟对云烟耳语道:“云烟姐姐,你有没有见过秀烟姐姐手上戴的那个玉镯?看起来值不少银子呢。”
云烟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直到睡觉前,云烟掩好了门窗,这才对月烟道:“秀烟的事你别多理会。”
月烟不解:“云烟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就知道云烟有事情瞒着她呢。
“你仔细想想秀烟这些天有什么不对劲?”
“就是打扮得比以前漂亮了,每次去给驸马送饭都送很久,时不时的傻笑……哎唷,我知道了,唔……”
云烟及时捂住了她的嘴,“知道就好,你只装作不知道,可别对秀烟乱说话。”
“为什么呀?”她们都是公主的丫鬟,若是背负与外人私相授受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严重的也许还会影响公主的声誉。
“你瞧见了公主的态度了吗?她不说话,就代表秀烟的事,我们插不了手。”云烟和羽烟的想法趋于一致,人哪能没有自己的私心呢。
月烟心里有些堵得慌,明明是一块长大的姐妹,最后却没人愿意拉秀烟一把。
云烟清楚月烟的性子,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她,假如她没有别的心思,难道还有人敢逼良为娼吗?谁会傻到和公主做对呀!别想那么多了,过得几日再看看吧。”
***
这日,天空布满了阴云,风也变得小了,但也越发的冷了,连说话都能呼出白气。
楚歌嫌坐在外室冷,干脆待在内室不愿出去。
算着还有三天是郑珣的休沐日,那天却要去参加宴席,楚歌直叹可惜。其实做官夫人也不容易,丈夫十天一休,一个月只得三天假,白天上班,傍晚才回来。相聚的时间太少,她想多跟郑珣说几句话都嫌时间不够。
而她又不用管事,也没心思去发展琴棋书画的爱好,除了几天前对缝娃娃有兴趣,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了。总不能天天缝吧,缝多了也是会腻的。
就在楚歌思量着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之际,月烟在外头惊呼了一声:“公主,下雪啦。”
楚歌的精神为之一振,这可是她来古代的第一场雪呀。云烟给她披上大氅,她就迫不及待的抱着手炉出去了。
只见鹅毛般的雪花悠悠的从空中飘落,目之所及,全是点点雪白。正如那句诗所形容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云烟撑开了十二骨纸伞,站在楚歌身后,她默默看了一会儿天空,对楚歌道:“公主,今年的雪下得特别早呢。”去年的第一场雪可还要往后推半个月呢。
月烟也道:“对呀公主,您可还记得去年我们给您堆了一个雪人儿,今年我们再给您堆一个。”
楚歌笑了笑,“今年你们可得给我堆两个雪人。”
看了一会儿雪,楚歌受不住外面的寒冷,又回到了内室,她只不过出去了一下,鼻子就被冻红了,幸亏她手里抱着手炉。
到了午饭时间,秀烟照例去往州牧府给驸马送饭,她的脸上没有半分不情愿,相反,好似还有些心急。
羽烟云烟只当做不知情,只有月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不巧的是,因为下雪,郑珣带着几位判司和李郡守到外面巡查去了,秀烟到州牧府的时候,府堂里只剩下还在整理宗卷的照磨苏木。
苏木看到秀烟,魂儿已经飘到了天外,自从第一天见着秀烟后,他的魂儿就丢了,秀烟也一样,她仿佛忽然间情窦初开,想苏木想得魂儿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苏大人,驸马在吗?我来给他送午膳。”这是秀烟每次必对苏木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柔柔婉婉的,听得苏木心里有爪子挠似的。
“驸马和几位大人出去了,只怕今日秀烟姑娘白跑一趟了。”苏木看四下没人,忽的抓住了秀烟的一只手。
秀烟佯装挣脱了几下:“不打紧,即便驸马不在,能见着苏大人也是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木将她拉进了一些:“外边下着雪呢,路滑,驸马他们要好一会儿才能回得来,秀烟姑娘不妨坐下来吃杯茶,待雪小一些再走。”
秀烟自己亦是希望如此了,她假意推脱了两句,这才道:“那便叨扰苏大人了。”
府堂后面有一间专门给坐班的官员休息的小厢房,这会儿不会有人来打扰,苏木领着秀烟进去,前一刻还彬彬有礼,一进得来就立即掩上了门,搂住秀烟就猴急的亲了起来。
苏木虽长得端正俊秀,却是个混惯了风月场的,他见惯了各种美人儿,却没见过像秀烟这般有大家闺秀之风的小丫头。
秀烟作为博姬公主身边的丫鬟,在宫中的水柔阁也称得上是半个小主子,所以吃穿用度,自然跟大户人家的闺秀不相上下。再经过她这么一打扮,何愁入不了苏木的眼。
她来送饭的第四天,苏木就给她送了那个玉镯,一看就价值不菲。秀烟怎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更何况苏木生得好,官虽小,到底也是个九品芝麻官,她娘给她订的那家,纵然再有钱,也是一户白丁。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能压死人,即便是九品小官,她若跟了苏木,那户人家不愿退亲,也得退。
秀烟这些天已想得很清楚,到时候她只要跟苏木生米煮成熟饭,再让苏木向公主讨了她,嫁过去,她就是官夫人,远在京城的娘纵然不甘,又能拿她如何?
而苏木,则是看上秀烟的身份,他若能娶到秀烟,就能跟公主府攀上关系,到时候再在州牧大人面前表现表现,他就不用再做这个九品芝麻官了。
两人你情我愿,秀烟又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家,哪里受得住苏木的这般索取,很快身子就化做了水一般,两人坦诚相对,厢房了很快响起了细细的吟娥声。
事毕,苏木亲自送秀烟出去,秀烟依依不舍的看了他几眼,这才转身走了。
她回到公主府,还是很心虚,走路都是低着头的,冷不防月烟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她被唬了一跳,差点滑倒在地。
“哎哟我的秀烟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呀,你知不知道公主等你很久啦!”
秀烟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公主、公主等我做什么?”
难不成她和苏木的事被公主发现了?!
☆、第十六章
秀烟心下一愣:“公主不用我去给驸马送吃食了?”她才刚跟苏木成了好事,要是忽然不去了,她平日轻易出不得公主府,到时候怎么和苏木见面?这岂不是坏她的好事嘛。
月烟细心的发现秀烟的脸颊红扑扑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喃喃道:“没发烧呀,怎么脸这么红呢。”
“对呀,这样你就不用每天辛苦的跑来跑去啦,怎么,你不高兴吗?”
“怎么会,我觉得松了一口气呢,外头怪冷的,我们先进屋吧。”秀烟的心情有点儿复杂,可她又不能去跟公主说她想继续去给驸马送吃食,否则让公主发现端倪,她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天因为下雪的缘故,郑珣亲自带着几名僚佐去巡查安郡百姓的房屋是否够坚固,同时也是为了给苏木和秀烟制造机会,凭借苏木那副相貌和性子,郑珣非常有把握秀烟会对苏木动心。
秀烟表面看上去是一个挺安分的丫鬟,实际上骨子里非常容易受到外界的诱惑,好比前世,歌儿出面帮秀烟退掉了那门亲事,结果等回京后,秀烟受不住赵王宋祯的诱惑,竟帮着宋祯在歌儿的茶里下药。若不是他出现及时,只怕歌儿早就……
最后秀烟被杖毙,而宋祯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所以郑珣才会叫楚歌问四烟是否有想嫁人的念头,由此引出了秀烟瞒着的那门亲事。这样的丫鬟,早留着一头,就会多一份隐患,不如在源州就断了她与歌儿的主仆关系,绝了她的痴心妄想,这样他还可以留她一条性命。
也亏得歌儿没有像前世那般心软,他才能布下这一局。想起她每晚都要缠着他说出到底有什么阴谋,那娇痴的模样真跟他们新婚燕尔的时候像极了。
陪同巡查的官员们,注意到州牧大人检查房屋的时候,对着房梁或者瓦片时不时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心里又是惊恐又是担忧啊,这个画风,着实太诡异了呀!
于是官员们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的,欲言又止,和郑珣对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巡查完北市那片贫困的居民区,众位官员几乎是逃也似的各回各家了。
郑珣回到白芷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地上的积雪铺了一层。
他没想到楚歌还在等着他用饭。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在外面走了一天,赶紧把靴袜换下来,可有冻着了?”楚歌絮絮叨叨的,她也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对郑珣絮叨,云烟她们在的时候,她还是会端一点儿公主的架子的。
晕黄的灯光映得她的脸分外柔媚,郑珣心底的柔软被触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下次我若回来的晚,就派人告诉你一声。但你要先吃饭,饿坏了身子我可是要心疼的。”
楚歌被郑珣的话给肉麻到了,可心里很是受用,她故作淡定的唤来外头的丫鬟端热水进来给郑珣暖脚,郑珣先去净房换了一身衣裳才出来。
菜是一直热着的,等菜全部端上来,楚歌和郑珣才坐下来吃饭。楚歌一直处于轻飘飘的状态,郑珣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根本不清楚今晚厨房那边给他们做了什么菜。
郑珣虽面对一桌子的美味菜肴,却认为楚歌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他亦吃得心不在焉。
最后两个心不在焉的人吃到一半就吃到了内室的黄花梨木雕花大床上去了,郑珣就像是大半年没吃过肉的人,动作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楚歌心想,那可不是吗,他和博姬公主快两个月没行房了吧,真要命。
“恒稚,再忍忍吧,还差几天呢。”
“歌儿,我等不了了,差这几天不打紧,我会很温柔的。”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榻上说的话,不可尽信。楚歌借着博姬公主的身体,第一次尝到了甜头,第二次欲/仙/欲/死,第三次只能在郑珣怀里哭着求饶。
然后,张大总管就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公主和驸马今晚只用了一点儿晚膳,沐浴后,又让厨房那边做了宵夜送过去,最后早早歇下了。
张朝恩心中暗叹:公主的手段倒是比以前有长进了。
于是吩咐小厮:“告诉厨房那边,最近做些滋补的膳食,给驸马补一补身子,天儿冷了,可别伤身。”
小厮不明其中意味,叠声应下了。
楚歌昨晚被郑珣折腾得浑身无力,因此等郑珣起来的时候,她全然不知道。
用过早膳,她有点儿不放心,就让云烟去把林大夫请了过来。
林大夫最擅长的就是妇科,毕竟他主要是为公主效劳的。只是他不明白公主早早的把自己叫过去有什么事,而且公主还屏退了丫鬟,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歌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想必林大夫已经知道我落水之事吧。”
林大夫是回来之后才知道的,对于公主流产一事,他内心是替公主感到惋惜的,今日公主旧事重提,究竟想说什么呢?
楚歌也不等林大夫问,又接着说:“我已经休养了二十二日,劳烦林大夫看看我恢复得怎样。”
林大夫先是观察了一下楚歌的气色,挺红润,又给她把了一会儿脉,这才道:“公主恢复得很快,现已无碍。”
楚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