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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来就省去了恋爱结婚生孩子流产等步骤,楚歌不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楚歌只得安慰自己,既然白捡来一个高富帅驸马,那就先处着,这个时代虽然公主的权利很大,但养面首什么的,楚歌觉得还是不要滥用职权比较好。休夫这种事,想想就可以了,谁让博姬公主已经有驸马的孩子了……
“让月烟说完。”楚歌沉下了声。
楚歌觉得这些丫鬟的胆子也太肥了,即使这么做都是为了博姬公主好,但她们知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太让人捉急了嘛,既然是主仆,就得打开天窗说亮话。
月烟把博姬公主如何落的水,如何在孙大夫的抢救之下保住性命,如何发现游湖的小舟像是被人做了手脚,以及查到的线索又断了等等,都向楚歌说了清楚。
居然还有人想谋害公主,楚歌决定找到凶手,替死去的博姬公主报仇。
今晚再好好看看博姬公主的记忆,她可不想做一个睁眼瞎,等着下次再被谋害。
“驸马为何今天会回来?”楚歌又问了一遍。
这里本来就是驸马和公主的家,驸马回家住一晚实在太正常了。可刚才驸马的表现,给她感觉驸马和博姬公主的关系很微妙,并不像博姬公主记忆里的那样,所以她才想诈一诈云烟她们,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件事二烟的确不知道,她们觉得公主今天甚是奇怪,不仅话有点多,而且问的问题也很奇怪,但公主之问,又不能不回答。
云烟斟酌着开口:“大抵是因为得知公主落水,心系公主安危,所以才回来的。”
不对,楚歌清楚的记得刚才郑珣对她说什么“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想让你再给我生一个孩子……”,这个上次,是指什么时候?很显然是博姬公主和驸马的矛盾。
楚歌凝神想了一会儿,在脑海里仔细搜寻关于驸马的最近的记忆碎片。
然后!然后她看到了驸马想和博姬公主行夫妻之事,不知怎的,博姬公主恼怒的拒绝了,并把驸马赶了出去,于是驸马一个多月没回来……
这……
这……
这……
唉。驸马真苦逼。
楚歌觉得云烟这样解释还算马马虎虎,她心里想着云烟她们肯定知道上次博姬公主和驸马的矛盾,顿时有点别扭。现在她可是博姬公主呢,背负着“把丈夫赶出房间,导致丈夫一个多月不回来”的黑历史,真是各种坑。
厨房那边已经给博姬公主做好了白术茯苓乌鸡汤,并一碗枸杞猪肝粥,配上三碟清淡的小菜,用精致的绘牡丹双层食盒装好,命人送了过去。
这几日公主卧病在床,皆是在屋中用食的,里面自有云烟她们伺候。
结果半路上遇到驸马,驸马说他还没吃晚饭,那人赶紧说马上叫厨房再给驸马另做一份,驸马却大方的挥挥手表示公主吃得不多,他将就着喝点汤好了。
郑珣亲自拎着食盒走了,留下送饭的家丁在风中凌乱。
楚歌问话的时候肚子就饿了,最近她非常能吃,往往厨房那边送来的东西她都差不多能吃个底朝天,要不是云烟在一边拦着怕她积食,她恨不得吃上三碗饭。
和云烟她们该说的都说完了,往日这个点,送饭的人应该到了,怎么今日还没有动静?
楚歌只好开金口:“饿。”她也不想做那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人,奈何形势所逼。
二烟立即会意,月烟积极的出去查看,没多久,楚歌就听到月烟略显惊喜的声音:“驸马,您这是……”
郑珣:“给公主送饭。”
楚歌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为什么她知道的情报都跟实际情况不符……
云烟比较淡定,马上让屏风后站着的四个丫鬟在外室摆桌子,布菜……
待楚歌略整妆容来到外室,就看到郑珣对她微微扬起了嘴角,她周围的丫鬟基本上都被迷得七荤八素,除了云烟无动于衷,就连月烟都有点中招。
真是红颜祸水。楚歌狠狠的把郑珣鄙视了一番,要不是她看惯了影视剧里各大男神的妖颜惑众,说不定她也抵挡不住郑珣的杀伤力呢。
楚歌在云烟的虚扶下坐在主位上,看她坐下了,郑珣才落座。
其实她很想问:驸马你怎么又来了,说好让我今晚一个人静一静呢?求求你出去吧!
郑珣好像知道楚歌在想什么,不等她说话就解释了起来:“刚才我在路上遇到送饭的家丁,想起我也没吃饭,正好可以与公主一起用膳,也省的厨房那边再做一份,公主不会怪罪吧。”
楚歌除了给郑珣点赞,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还能说什么,人家驸马都愿意将就了,她堂堂一个公主难道还能介意么?何况人家本来就是夫妻,她可不想再背负“驸马欲与公主用膳,却被公主赶出去”的黑历史。
食盒里是一盅汤、一盅粥和三样配菜,原本粥是用碗盛的,后来楚歌吃一碗吃不饱,于是换了个大的容器来盛……
郑珣一来,桌子上的这些东西就显得很少了。楚歌是病患,这原本就是一人份的,谁也没料到郑珣会□□来。
楚歌只好对云烟道:“先给我和驸马盛一碗粥。”
郑珣出声阻止:“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即可。”
云烟看看楚歌,见她不说话,似是默认,便对两位主子福了福身,带领其他丫鬟出去了。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她只是想看看驸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咩?
最后证明,楚歌显然是多想了,郑珣真的只是在吃饭。
只是在吃饭的过程中帮她添了粥,盛了汤,布了菜,把猪肝和仅有的几块乌鸡吃掉了,留下很多汤和很多粥给她而已。
就差没亲自喂她了好吗,楚歌真是食不知味。
楚歌不满有人抢她的肉吃,郑珣道:“汤粥益气养血,歌儿应该将目光放长远些。”
这是说她目光短浅么……
楚歌勉强吃了七分饱,心想下次还是让厨房多做点吧,要是郑珣又来蹭饭,她又要吃不饱了。
云烟她们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月烟一语惊人:“公主,驸马今晚是要宿在白芷园吗?”
大家纷纷竖起了耳朵。
楚歌恨不得用胶布把月烟的嘴巴粘起来,有此队友,何愁不坑爹?
为了郑珣的面子考虑,楚歌微微点了头,又马上补充道:“快去把小榻安置好。”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为什么要说“快”啊,显得她有多急切似的……
于是,原本打算好好梳理一下博姬公主的记忆的楚歌,在房间里还躺着美男子一枚的情况下,头疼的失眠了。
而郑珣,则是静静的凝视着楚歌的侧颜,把他们的前世回忆了一遍又一遍,他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会再度失去她。
由于很晚才迷糊的睡着,导致楚歌日上三竿才醒,那时候郑珣已经去州牧府坐班了。
楚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还不知道早上起来要怎么面对郑珣呢。
窗外阳光正好,楚歌闷在房间里都大半个月了,可大夫的话又不得不听,只好再忍几天,无聊得要命的楚歌随意翻看起书架上的书来。
☆、第五章
又说郑珣刚到州牧府,就遇到了李郡守,面对李郡守两眼放精光的眼神,郑珣选择无视。
奈何李郡守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脸皮够厚,他直接问郑珣昨天为何急冲冲的回家了,是不是家中有急事。
郑珣只是简单的说公主身体微恙,所以赶回去看看,现已无大碍。
李郡守表示了遗憾,然后说驸马本应该多回去陪一陪公主,等下班了,他再让人送一份薄礼给公主,以表慰问之情云云。
郑珣则说不必太客气,只要心意到了即可。
李郡守赶紧接话:“公主既然抱恙在府,想必会觉烦闷,大人不妨多带公主出来走走,昨日内人从胡市买了一个奇童,尤擅音律,无论什么曲子,只要在他面前哼唱一边,他便可完整的弹奏出来。听闻公主喜爱音律,内人想把此奇人赠予公主,还望大人代公主收下。”
郑珣想了想,也不客气,歌儿似乎很久不作曲填词了,以前她是那么热衷于此的。
楚歌翻了大半天的书,被里面没有标点的骈四俪六绕得晕乎乎的,只得放弃了用看书来解闷的想法,让云烟给她按一按脖子。
“公主公主不好了!”
帘栊一掀,月烟一阵风似跑进来:“公主,驸马带了一个小孩回来!”
对于月烟的大呼小叫,云烟暗地里让她以后注意点,今时不同往日,做什么都要上点心。
月烟忙不迭的应下,兴奋的对楚歌道:“公主,驸马带来的那个小孩就在北上房,他长得可讨人喜欢了,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楚歌不知道郑珣又要对她放什么大招,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出去走两圈的机会,于是点了点头。
云烟本想劝楚歌过两日再去看,既然是驸马带回来的,肯定跑不了,左右不过是拿来搏公主一笑的,何必巴巴的过去呢。可转念一想,这孩子的到来,大概是让公主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小少爷和小姐吧,也不知道公主一家何时能团聚,只要公主开心,去看看这孩子又何妨。
收拾妥当之后,楚歌像一个粽子似的在云烟和月烟的陪伴下,第一次踏出了房间。
由于地处西北,此时的安郡已经入冬了。抬头可见密布的阴云,不时有阵阵凛冽的疾风刮过,要不是楚歌披着厚厚的貂皮大氅,带着兜帽,她这身子骨,还真吃不消,无怪云烟一直拦着不让她出去了。
记忆中的北上房就是白芷园垂花拱门出去的右手边那间,平时作为博姬公主的琴室,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
因为得知公主会来,北上房里的四个角落都烧了一盆银骨碳,楚歌一踏进去就觉得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只见这间琴室布置典雅,四根粗壮的房梁垂下淡紫色的帐幔,皆用小银钩归至一边,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矮榻,一架琴案,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看来这个博姬公主,不尚奢华。
楚歌的鼻子被冻得有些红,幸好抱着一个小手炉,否则她就要瑟瑟发抖了。
楚歌是典型的南方人,从小在南方沿海城市长大,连雪都没见过,她琢磨着这个寒冬怕是要在房间里度过了。
云烟和月烟紧接着进来了,她们看到驸马正在替公主解大氅,动作小心翼翼又仔细,便识趣的转过身,垂下眼睑。
楚歌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好吗。
可惜云烟和月烟听不到楚歌内心的呐喊,等郑珣把大氅递给身边的丫鬟,楚歌环顾房间一圈也没看到小孩的影子,不由得问:“人呢?”
“让人带下去收拾了,总不能什么人都往公主面前带。”
“哦。”楚歌选择性忽视郑珣那宠溺的目光。
郑珣自然而然的拉起她的手,楚歌故作淡定的跟着他走到一张矮榻前,矮榻前的琴案空无一物,楚歌顺势坐下,郑珣则站在她的身侧,二烟只得靠边站。
“他们说这孩子擅音律,公主若是想听什么,就让他弹奏给你听,最近天气变凉了,可别把手冻坏了。”
楚歌一听这孩子原来是乐器高手,兴致降低了很多,她喜欢的是流行音乐,不是什么《高山流水》之类的古曲,看来,公主府又要多养一个闲人了。
这时,房间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丫鬟,一个就是郑珣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楚歌一看到那个男孩的时候,整个人都乐了,这一看就是小胖子嘛。
包子脸,招风耳,虎头虎脑,肉肉的,要是在他头上戴一对耳朵,绝对萌萌哒。
这孩子真的是乐器高手吗?
楚歌一想到他弹琴时笨拙的样子,不小心笑出了声。
于是,大家都把视线投向了她,楚歌赶紧问:“你的名字?”
大约是有人对他交待过什么,男孩双手相叠,以手背贴着额头,然后朝楚歌跪下,伏身答道:“草民没有名字,请公主赐名。”即便有名字,那也属于过去了,当然是主子喜欢叫什么便是什么,哪有主子迁就他们的理儿。
楚歌想了想,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她实在取名无能,便扭头向郑珣求助。
郑珣没想到楚歌会求助于自己,这种小事,她以前从来不喜欢假手于他人的。
许是室内不通风的缘故,楚歌的面庞有些泛红,眉目如画,娇态非常,郑珣弯腰轻声在她耳畔说了一个名字。
这番动作落在别人眼中是说不出的亲昵,楚歌自己浑然不觉,她乐得省了一件麻烦事,然后对还跪着的男孩道:“以后就叫你子归吧。”
子归以额贴地,再三叩拜楚歌。
楚歌赶紧让人给子归赐坐,还好她穿在了公主的身上,否则给人跪来跪去的,那得多心塞。
郑珣问:“听闻你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