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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极废,九州裂,天下兼复,地不周栽;火炼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那空洞的女声与那隶属洪荒的背影终于清晰地呈在眼前,不是女娲大神又能是何人?!
“……别想了……别想了别想了,他娘的给老子停下来,”静谧的山体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沙哑的声音逐渐升高,变成咆哮和怒吼,撞击着山壁变成诡异的回音,“我不想记起来,我不想记起来!!!”
待幻境之中的冰炎洞内缓缓恢复宁静,只听得尹千觞沉重的呼吸声,而后一声撕心般地长叹。难以言喻的混乱和矛盾,那感觉仿佛向一只容量有限的罐子里塞下过多的东西,令其超载。来不及去理清那些刚刚记起来的大堆东西,山洞下方便是一声轰响。
尹千觞心里一惊,莫非这里还有别人!?适才回忆起来的东西里,虽能记得自己是何人,幽都之事,此处地名,亦知道自己曾经到过此处,相助唤名韩休宁的巫祝,可是自己为何而来,这冰炎洞又位于何方,冰炎洞内发生何事,而冰炎洞外又发生何事却是半点也记不起来。
多想无益,尹千觞站起身来,顺着声音传来之地一路向下跑去,直到一块偌大的冰台才停住脚步。首先映入眼帘的身影再熟悉不过,不正是一身巫咸装束的自己和那韩休宁么,二人正运着强大的女娲族法力与什么人对战。
半空一柄赤色凶剑悬浮抖动,旁边竟还有一个孩童,仔细看去,那不正是百里屠苏所持凶剑!?
“……焚寂,是焚寂……对对对……我是来加固焚寂封印的……对面的是……”尹千觞还在模模糊糊地回忆着,便更想要看清楚对面,那两个背影身前却是因施法所生的橙色光幕交织,模糊了视线,而他身前似是有一道触碰不到的幕墙,阻挡前行,令他只能与远处观望。
适才一阵巨响过后,此处变没了声音,犹若一场哑剧,而他观看着却也感觉不到半点生人的气息,而那过去的自己,却没能给自己半点熟悉亲切之感,映在眼中的唯有一种渐渐深刻的厌恶。
橙色光幕渐渐淡去,朦胧间,对面却又亮起一道太极图中心的金色法阵,尹千觞心底一颤,那个法阵是……
再想仔细去看,眼前的一切却是刹那间失了踪影,抬眼看,却只能触及一片晶莹的琼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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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让叔想起来大部分了~
只差穿过那道法阵看见少恭啦~~~~~当然了,那法阵叔见过,于是已经猜到大概了→ →
不过俺已经略有打算……二姐变焦冥的决裂场景之前,再肉一回= =+
下一肉目标,酒窖普累(闪牙)
= =不过估计还是会被锁……所以到时候还是请大家移驾贴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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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隐忧之逸 。。。
二十六。隐忧之逸
四下寻望一番,大家亦是接二连三出现,一脸惊奇,这期间同样是或梦或睡,唯有百里屠苏神情泰然。除却此事不谈,却也有最大之收获,这一转眼便已身处生长仙芝的琼田之中,给众人省却不少力气。
亏得尹千觞所带布袋,仙芝采摘了不少,应是足够。便启程返回青龙镇,与向天笑、延枚兄弟二人辞行过后,没有停歇多久,一行人以腾翔之术回到出发之地安路。不曾料想此行耽搁时间坡长,欧阳少恭早已返回青玉坛,虽留有书信告诉众人如若归返去到衡山寻他便可,言辞中并无慌乱,却仍是颇令人担忧。
眼下光是看着书信也瞧不出个所以然,腾翔之术又颇为便利,去了衡山再作计较也不迟。
衡山之上,风景清雅,钟灵毓秀,确是惹眼,颇得几人喜爱,这景致尹千觞本就不是初见,自然没有那般新奇,不过两年未来,却也略有些感慨。过去之事忆起大半,那冰炎洞幻幻象最后会是如何,仅靠推测亦能只晓得八九不离十,而这期间重重联系亦能……只是尹千觞不太想去往深了想。
一行人于青玉宫与欧阳少恭会了面,此番行程历尽许多事,但所采之草药确为仙芝令众人欣慰,这也便是说,百里屠苏所求重生之药将有所成,只是需要假以时日。众人便在青玉坛盘桓,决定等待药成之后同百里屠苏一起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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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心之事如若堆积的多了,便觉头疼、焦躁这却不假,仙神尚有疑虑,何况一介凡人,总会有些事,参不透,悟不透,只能等待诸事底定着眼结局;然人心无束便喜多虑,这也是尹千觞近日来颇为烦闷的因由。这样思前顾后,倒真不是自己的性子。
到了这青玉坛中,尹千觞自是轻车熟路,也还有些熟悉的面孔,卧房也仍旧是原先那间,上下二层景致亦是甚变化,并没有因门派兴衰而动荡。
绕开尚在下层对着秀美风景新奇张看的一行人,尹千觞独自去了上层,这儿的幽暗,此刻看来倒是和为瘴气环抱的幽都颇为相似,永为黑夜,便借着看不见却也未罢的明月,醉上一醉吧。
酒窖之中较外界稍冷,想是自己不来,便也无人饮酒,那长明的油灯也给熄了,尹千觞抬了抬左手运气,掌心指尖中缓缓燃气一团幽兰色的火团,看去阴冷,却算得上亮,在酒窖中照明尚可。
他忽而想笑,自失忆到数天前忆起过去,数载匆匆而逝,自己对着幽都心法倒还能运用自如,当真是一种想抛也抛不却的羁绊。
酒,在幽都唯有祭司之时方能取出,也不为品尝,只为祭用,身为灵殿十巫,这道理他当然明白。
身居此位所拥有的长寿当是凡人所艳羡之物,然他只觉失却更多,永久服侍那位高高于上方冷眼俯视众生的神祗,不作他想,没有轮回,没有情爱,这般的寿数不过是一种虚荣的禁锢。
他靠坐在酒窖干净的角落,接了身侧一坛酒的封泥,虽不如姜莲醉香醇,更不如叶云烧烈气,借着眼下的抑郁,醉却也不难。
无怪乎过去自己不怎么有笑,无怪乎过去只觉压抑,无怪乎过去对外界那般渴求……“……风广陌,广漠风……”他啧啧嘴念了念这名字,却无比陌生,即使过去自己对于巫咸之责恪尽职守,心中却是逐渐膨胀的反逆。
欧阳少恭,你究竟是成全了我逃避的心念,还是……只为满足好奇呢。
他将那团阴火放入空中,低头去瞧坛中酒液,脑中的回忆却也如那琼浆一般慢慢荡着,荡出几多烦恼,却被他一一释然,过去,过去,便让它过去吧。
琴台此刻便在头顶,他从腰间拿出从夔牛宝库里寻来的穗坠,勾起的笑却是几般无奈,总觉即便向前望穿,路,仍是蒙在阴霾之中,永不得晴暖。外头踏上琴台的脚步他很熟悉,响起的琴音亦不用说,酒窖门未阖,他自听得清楚。
夜风慢起,酒香交绕,盘上琴弦。只是……酒凉,音涩,透着些疲乏。
欧阳少恭奏起的便是那首曲子,却无半点悲戚,倒与龙绡宫中自鸣箜篌所奏相似,悠长流转。少年的吹叶倒也算得上配搭,合奏一曲,尚算契合,在他听来却怎都不是个滋味。
曲罢,少年竟又问起魂魄分离之事。他这才又记起那日冰炎洞幻象,那个同焚寂一起浮于半空的孩子,如若不错,便是现下沉默寡言的百里屠苏。关于这段记忆他仍有模糊,便不再去想,静听二人话语。
他暗忖,以欧阳少恭那般警觉,闻见酒香该知是自己在此,便也算不得偷听吧。
“……在下以为——残缺的始终便是残缺,天地生灵俱有三魂七魄,亘古未变,若是少去,又如何能算作‘一个人’?不循常理,终违天道,不正是被世俗目为异端?”欧阳少恭的声音悠然而平和,似是身处局外,只做评论。他却听得明白,这个中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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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地广,心远即安……呵呵,我确是放不下,又如何?’欧阳少恭收了瑶琴,目送百里屠苏离开的背影,心中念道,‘很快,很快会完结,无需再等……’
瑶琴留在琴台之上,欧阳少恭缓缓走了下去,也不急于歇息,拐过琴台边缘,矮身进了酒窖。衣袖轻挥,石门便在他身后掩上。
四周酒坛林立,各种香气萦绕,欧阳少恭向深处走,便觉眼前一亮,那团阴火便入眼,幽兰的光亮却有些刺眼。此为幽都心法,他自然晓得,看来祖洲之行当真收获不菲,一时间包揽十数年过去之忆,尚不知作何感想。
欧阳少恭顺着光亮走至酒窖深处,就见那人正摇摇晃晃从懒散的坐姿爬起身来,见到自己,竟是露出一个痞气的笑,莫非还未全然记起?
“少,少恭……”尹千觞站直身子,抓着那枚从夔牛宝库中寻来的穗坠递到欧阳少恭身前,还话语里带着醉意,“给,给你的……挂在琴上……好像,不错。”
欧阳少恭接过那穗坠,其中玉石润泽,瓦红色的绳线与那张大圣遗音确是般配,见尹千觞有此心意,本该高兴,他却如何也勾不起笑意,眼看着对方又跌坐回去。即已忆起往事,此番又是何以?
“……少恭,”尹千觞抬眼瞧他,脑中混乱却又一片空白,借着酒劲,想没想明白便也问了,“你认得巫咸……那你……恨他吗?”
“……”欧阳少恭知他醉了却也没醉,只是,这答案无论如何只有一种,“自然是……恨。”
“那我呢,”尹千觞又笑了笑,继而问道,“你……恨我吗?”
TBC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很不厚道卡在这里了→ →
因为俺也不知道回答神马啦啦啦啦~~~~
不过应该是不回答,或者直接身体力行(喂
下一张肉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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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繁念之思 。。。
二十七。繁念之思
“你醉了,”欧阳少恭不答,只走过去俯身去拉他,“回去歇息。”
“你……恨我吗?”尹千觞反抓了他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次。
“当真想知道?”欧阳少恭淡淡道,见他眼睛已是睁睁闭闭一副将睡却还是坚定点头的模样,便扣了他的肩膀,压过去吻他的嘴,没了往日的温软缠绵,却是近乎狂烈的啃食,直到两人口中满是血腥,也似没有停下之意。幽冷的酒窖之中,缓缓升起的暖意混杂着粗重的呼吸声扩散开来。
“……可足够作为答案?”欧阳少恭撑在他身侧,指尖拂过他唇角的血迹,却仍是没有笑意。
尹千觞似笑非笑地眯着眼,酒醒了不少,却仍是饱含醉意地抬了手去开始解欧阳少恭的外袍,“……不太够。”
“呵,千觞当真是……总能有令我意外之举。”欧阳少恭笑得冷然,却也不拦,这般究竟是自己跟着也醉了,还是一梦水月空虚?若是能在这森冷的酒室之内,寻一处火热,便也罢了,他知道,即便是记得了,眼下这人,不是巫咸,仅是尹千觞。
酒醉气醺,神色里却染着几多无端的清凄。两人无言,只在交织魂灵的缠吻里,以近乎蛮力的动作掀解对方的衣衫,直到□地拥卧在凌乱一地的衣物上。
欧阳少恭过腰长的发散着,埋首下去,和上一次全然不同力道的咬噬,一下一下,在蜜色的皮肤上刻下印痕,那力道不收敛,尹千觞有时甚至能觉出疼痛,却也亢奋异常,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感受彼此真实。
揽过他的腰,欧阳少恭臂上用力将尹千觞翻过身去,拖过旁处众多酒坛中一只,直接掀了封泥,擒着坛口侧翻倒下,冰凉的酒液倾泻而下,他冷得打了个寒颤,来不及反应,欧阳少恭沾了酒液亦是微凉的手指跟着冲进身体。
这回,还真是不温柔呐……尹千觞趴跪在那堆衣物上,心里默默叹道,任额前的汗滑下。混满酒香的□和喘息愈演愈烈,身后之人并未等到扩充充分,便抽去了手指,挺身埋进他的身体,他亦是疼得表情有些扭曲,却还是扯起一抹苦笑。
欧阳少恭俯身拥住他,即便就行动而言是同那次和缓截然不同的急迫,然这样贴合的接触却也并不多为,□的撞击一下比一下猛烈,然落在他背上的吻却细碎而轻柔。沉闷的喘息夹杂撞碎的呻吟,酒窖内一时间化作暖房,没了往日的幽冷。
直到一股热流没入身体,自己亦是弄得身下的衣物满是湿润,尹千觞才乏力地趴了下去,感觉背上的重量缓缓移开,酒本就没有醒彻底,再是一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