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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微醺by周律锦(cp恭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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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望着那仍是落拓的身影许久,直到肩上落下重量,她才回转身去,对上玄衣少年的眸子,或该称他为青年,“方才……我看见……”他带着凝重的神情缓缓开口。
  
  她点点头打断对方的话,笑得略带苦涩,“是的,跟大哥一道……这样……也好。”两人立在原处,眼中映着渐渐被落雪覆盖上的,远行的脚印。
  
  ++++++++++++++++++++++++++++++++++
  
  他曾纠结于记忆的回旋,他曾困扰于立场的变迁,但他却不曾模糊自己的身份。是谁给他姓名,是谁指他前路,是谁将他留印心间扰自己执念,他庆幸不必再遥想那尖利的琴弦。
  
  他以前爱酒,却很少醉,独身一人而只管醉一刻忘一忧,是轻视生死的愚钝之举;他现在仍然爱酒,却经常醉,醉得安心,听着幽缓的琴曲,他可带着笑颜睡得沉香,不必为不想有的对峙苦恼。
  
  埋骨冰层的那个他是敌视命运的,是压抑的,是愤懑的。而今,他只需持一筒酒,望一轮月,听一曲琴,活一世逍遥。
  
  一人,行于世间,坐拥完整的魂灵,邂逅许许多多的生命,造就纷纷扰扰的回忆,耽于天地间的胜景,流于心灵间的情爱,只是,一生转瞬而逝。三途河畔,奈何桥边,对着那三生石,饮罢一碗忘川河水,闭眼入了轮回井口,前世种种皆成空虚,不过是尘世细沙一粒。
  
  纵使留恋,纵使难舍,却也别无他法。记忆绵延不消断,颠簸千年,缱绻却饮恨,逆天改命,为得一朝一夕的由己,倾覆天地,涂炭生灵,落得的又能有什么。
  
  魂魄不整又有何妨,轮回往生又有何意,只道映在那人眼中的,是他自己,便足以,所以,他倦了。 瞧着对方爽朗的笑,他方能体会,某些人,某些记忆,拥有了,便不会遗憾华年散却。
  
  他负着琴,他携着酒,便是这乾坤之途中,走至消亡也不悔之事。
  
  暮春新风熏人,河岸杨柳垂眠。行到江南,赏一番小桥流水人家,饮一坛清泉入酿淡酒香,听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
  
  朱夏骄阳似火,湖心睡莲犹艳。途经西域,览一目异域风情别样,得一时人声热烈尽华响,想一刻琴音醉语怡交融。
  
  仲秋清寒淡漠,层峦枫红如血。游至塞北,叹一声苍茫千阙风沙,享一场刀光剑影征战伐,品一道彤云残阳恋天沿。
  
  幽宫回旋,星辰宫转,苍穹仙音起,命轮离兮分赴罔,几多聚散。
  
  千年之忆,经年之殇,时尘指尖过,浮想琴音可叹,饶是醉语多岚。
  
  =
   【终】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终于,完满了。(合掌叹息)
我爱少恭,也喜欢叔,萌了这个CP,才会写文,一书胸臆。
倒行逆施伤害无辜有错,灵魂整合没错,承载千年残破记忆,不论在别人眼里少恭是个怎样扭曲,疯狂的人,在我眼里他始终是个过于坚强的,温柔的人。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俺对少恭乃的爱是不会熄灭的(正色

还有俺想说究竟是【爱了少恭才三观不正】还是【因为三观不正才爱少恭】?
结论就是= =都TND的不是!
少给我扯这些,TM喜欢一个人还要盖上三观的帽子有些人是不是闲得很蛋疼啊?

而对于叔,俺一直很欣羡他对于生命的洒脱、无拘无束,对于过去的无所畏惧,以及深刻的理解和包容。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份情意,恭酱乃才可以放弃的那么坚定吧(泪目

谢谢悦酱一直跟俺聊天,给俺灵感=u=
没有乃的话,那天俺就要憋死啦~
谢谢有在看文的各位,群里的各位亲=u=


于是= =这篇虽完结……但是番外应该还有……有一篇是中秋番外来着囧。虽然时间已经过了……




39

三十九。番外天心月圆 。。。 
 
 
  三十九。番外天心月圆
  
  秋夜月冷,天阴而无月无星。此间已是八月将半,只是天公不愿作美,连天的阴霾,不曾露出明月供人一赏。有道是仲秋之月,尽圆尽满,以完满之相,表团圆之意。久别的亲友相聚,吃食团圆饼象征团圆,不能相聚的以书信聊表情怀,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遥姜城虽小,对这些个喜庆的节气倒也颇为重视,中秋之夜未至,城内已开始张灯结彩,团圆之势已然漾开。只是,这景致映在尹千觞眼中却是刺目得很。
  
  姜莲斋的楼顶,他也不顾冷风横扫,就地一趟,翘着腿,一手晃着竹酒筒,向天望着,却也不知看到些什么,只因那苍穹之中,只有满满的漆黑一片,再无他物。自蓬莱脱生以来,在北方大雪天偶遇风晴雪,已是五载过去,自己也已过而立。在蓬莱之上,他倒是不曾想过,自己还能过这样逍遥肆意的生活,当真是,不错。
  
  他从怀里掏出早已耗尽神力的千缕巫岩翻看,它此刻与一枚玉石挂坠已无区别,青铜色的护铎铃亦是平凡至极。
  
  自己擅自动用,甚至耗尽了女娲族圣物的神力,却也并未受到责罚,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就好像,地界幽都,娲皇殿中,不曾有一位接受旨意的巫咸。这些,于他来说,已是没有任何意义,他自知。唯一令他尚有挂念的,也只有风晴雪而已。
  
  不自主地叹了一声,他将千缕巫岩放在身侧,抬了竹酒筒,就着冷冽的风,灌酒。没喝几口却又不专心起来,想着这些,又顾着那些,直到酒水呛喉,几声猛咳,才坐起身来,抬袖擦了擦。
  
  夜已将半,天气又是寒气十足,街道上更是无人,他呆呆望了望四下,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一时间无事可做,便又向后撑着屋顶看天。直到身后有几声响动,一袭长衫顺着他刚才上来的路径也来到屋顶,在他身侧席地而坐。
  
  “若是想念,去看看便是,这般酗酒消愁,怕是不好。”欧阳少恭拾起他身侧的千缕巫岩,虽没了灵力流萤,上头女娲胜纹却仍是清晰可见。
  
  “……少恭,同我一道去吧。”他如是说,却也并非是在给对方出难题,是当真希望对方与自己同去。
  
  欧阳少恭狡黠一笑,左手附上他撑在屋顶的右手之上,凑了过去,贴在他耳旁柔声道,“千觞不怕我卷土重来?”
  
  “你不会。”尹千觞定定道,他知道那是玩笑话,却也总不免心疼。两人云游至今已有五载,可说是形影不离,他能够肯定,对方对这些事已是无心。
  
  “……”欧阳少恭坐回原处,也抬了头望向空无一物的苍穹,神色里韵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天气阴寒,明月尚不可见,过几日到了十五,天气许会作美,合家共赏天心月圆,确是人间一大美事。”
  
  尹千觞侧头瞧着他,额头左侧自眼角扩散开去的灰色面纹依然明显,每每看及此处,总能遥想蓬莱一战,他着战甲神情冷漠却有夹带疯狂的模样。这面纹,自那时生现,便再没有消退,有些嘲讽的意味,像在提醒两人什么事情,而那时狂烈的情形与现下此人的静谧,又同是那般真实。
  
  “少恭若是不愿同去,我去不去倒也无所谓,本来也……没啥意思。”尹千觞转回目光,抓了抓头发。
  
  “千觞多虑了,佳节团聚有何不好?我自会同去。”欧阳少恭倒是笑得自然,看不出喜怒,“入秋天寒,莫要待在屋顶吹风了,下去吧。”尹千觞愣愣地应了一声,便随他一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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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江都城郊东北而上,行到林子深处,便是桃花谷。那年大雪,他与风晴雪也不过几句寒暄,得知她与百里屠苏住于那处罢了,现下过去能否见到,倒也没有定数。
  
  说是借着中秋之意前去探望,尹千觞却也不知要不要携上些什么,妹子的喜好总是怪的,不能抓些虫子送人吧?欧阳少恭的提议自是应景的月饼,只是尹千觞觉得,不管带着什么都很别扭,倒不如空手而去,反正尚不知能否见到人。
  
  直到桃花谷竹门之外,尹千觞才觉得两手空空更加尴尬,老远的,他便听见风晴雪清亮的嗓音,似是还不止两人。他轻轻推开竹门进去,正巧风晴雪自屋内出来,看见他时,脸上的的欣喜倒是多于惊讶。
  
  仍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走在自己身后的人却往自己手里塞了样东西,轻柔的话语飘过耳旁,“后悔两手空空了?”他笑着应了两声,翻出手里的东西一看,是个颇具民俗风气精致的小雕饰,玉石材料,样式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只道千奇百怪,该符合风晴雪的喜好,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设想周到一些?
  
  “……大哥……”风晴雪走近了,反而显得胆怯,眼眶竟是不由得红了,“……你真的来了……”
  
  “……这还能有假的?”对于此话,尹千觞略有不解,倒也找不到别的回答,毕竟久未见面,说不想念是假的,其他的便暂且放下,拿起方才欧阳少恭递与自己的东西,“送你的……今日中秋,可不介意大哥来凑个热闹吧?”
  
  “当然不介意!大哥,大哥能来,我真的很高兴……谢谢……”风晴雪接过尹千觞手里的雕饰紧紧握着,此间语毕,她将目光投向尹千觞身后,一时间仍是不知说些什么。
  
  欧阳少恭倒不回避,走上前与尹千觞比肩而立,带着淡淡的笑意,对风晴雪道了句,“冬日一别,好久不见。”
  
  “晴雪!”一声带着莫名怒意的喊声自厨房方向传来,跟着便是一阵骚乱,那亦是多年不见的身影从那儿跑出来,模样没了稚气,行为却仍像少年,“你快让木头脸把死肥鸟拉走!!我辛辛苦苦做的东西不是给它…………”那声音在主人的目光定格在来人身上之时便陡然停了。
  
  “……臭酒鬼……少,少恭……”方兰生带着一万分的尴尬打招呼,对面的两人,在最后一次见面之前于他嘴下的称呼,不是混蛋就是混账,事端虽已了结,但毕竟有些东西仍是深埋人心,挥之不去。他也曾听风晴雪说道那次偶遇,欧阳少恭与尹千觞一道,像是活在另一方世界,与自己这些人,倒也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然眼下这般重逢,还是令人不知所措。
  
  方兰生还在想着说辞,客堂大门便向外启开,又有几人款款而出。正是百里屠苏,襄铃,红玉三人。气氛瞬而凝结,沉默下去,此番情景,倒是相似当年,令人心生感慨。
  
  几人的目光不由落到欧阳少恭身上,额头左侧清晰可见的灰色面纹仍是那般令人望而生畏。西天的晚霞彤红一片,在众人眼里,更像是记忆中的烈火。只是,面对他人隐于心底的敌意,欧阳少恭无甚表情,只挂着淡笑,释然了,便无所畏惧。
  
  僵了半晌,倒是一向寡言的百里屠苏先行开口,张罗大家准备夜间赏月的事项。桃花谷院子颇大,摆下几张桌椅,就着晚霞清风竹香用了晚膳,一齐于月下共赏,同食团圆饼才是今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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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未久,苍穹之上,终是拨云见日。一轮明月高挂,桃花谷映着明亮的月色,犹显丰美,只是那月光无论如何都是冷的,暖的,是人心。
  
  几张方桌拼齐置于院内,桌上摆着应景的海蟹、红石榴、团圆饼,方大厨在端上桌之前大大自我赞扬一番,闹得人只想发笑,却也不得不赞赏他的手艺。除却这些,还有一坛酒,一看便是为酒鬼准备。
  
  借着晚膳用罢,大家分分离开桌边,准备赏月事宜,欧阳少恭离桌不做声地向桃花谷后湖而去,往后的时间,那桌案边团圆共赏的气氛之中,并不需要他的一袭身影。尹千觞知他心思,也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哟呵,是好酒啊~还是妹子贴心啊~哪儿来这么好的酒?像是知道我要来似的?”尹千觞掀了酒坛封泥一嗅,浓香扑鼻。
  
  “恩,酒是我和苏苏一起酿的,是给大哥准备的。”风晴雪点点头,推了一只酒碗到尹千觞面前。
  
  “妹子几时会酿酒了?”尹千觞有些惊讶,不曾记错的话,在他印象中,风晴雪所做的吃食,大多不适合正常人食用。
  
  “……”风晴雪似是难以启齿,偏头与身边的百里屠苏对视一眼,才转回来继续道,“是……少恭教我的。”
  
  “咳咳咳——”尹千觞一口酒喷了出来,顿觉失态,虽然自己并不是会在意什么形象的人,不就是酿个酒么……
  
  “还记得那年冬天在城里遇到吗?”风晴雪缓了缓才道,“你们也在城里留了几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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