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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涛。这时,清瘦老人看了悬在江天涛腰间的丽星剑,心头一震,面色立变,额角上的冷
汗,顿时渗下来。
他根据每五年举行一次的武林龙头大会,知道九宫堡在武林中的声望,并不低于少林、
武当。尤其,德高望重的江老堡主,更是盛誉满天下,今夜他的公子到来,竟受到他的冷傲
和慢待,这要是让山主知道了,那还得了。因为,九宫堡的堡主与各派的掌门;
各帮的帮主,各会的领袖,具有同等的至高地位,不管江天涛的武功如何;他都会受到
与各大门派掌门人的同等礼遇。尤其看了群豪对江天涛的热烈欢呼,和汹涌向前挤的声势,
清瘦老人孙元湖的心,更加惶恐不安。
心念间,早已急上数步,抱拳躬身,恭谨地期声道:“大洪山山主沈奇峰;蓝旗坛主孙
元湖,参见江少堡主!”在孙元湖躬身施体之际,其馀三十名青年少女等人,俱都躬身肃
立。正在万分懊恼的江天涛,他绝没想到事情会弄得如 糟,此刻再后悔已来不及了。
这时见清瘦老人如此恭礼,只得朗朗然向前一步,欠身拱手,谦和地笑着道:“孙坛主
不必多礼,在下欣闻贵山沈山主,明晨绝早举行论武大会,特地赶来一增见识……”孙元湖
不敢直身,依然躬身惶声道:“少堡主光临本山,山主以下各坛及全山弟兄,无不欢迎之
至,老朽昏庸无知,方才失礼之处,倘请少堡主宏量宽恕。”
江天涛爽朗地哈哈一笑,道:“些许小事,何必介意,孙坛主也太谦虚了。”说话之
间,四个黑衣劲装少女,共同捧着一个红绒锦匣,恭谨地走至蓝旗坛主孙元湖的身边。江天
涛趁势一看;只见匣中赫然放着一朵珊瑚为质,翡翠为叶,直径约有三寸的牡丹花,闪闪生
辉,极为醒目。
忆文《绣衣云鬓》
第二十二章 群英大会
孙元湖双手取起牡丹花,恭谨地为江天涛佩在前胸上。这时,人潮汹涌,彩声如雷,群
情如疯如狂,中央的空场,愈来愈小了。孙元湖一看,急忙躬身朗声道:“恭请江少堡主入
山。”
立在孙元湖身后的一个中年壮汉,立即高声复诵:“恭请江少堡主入山 ”山字甫
落,彩门处立时响起一阵轰轰炮声,同时鼓声咚咚,号角齐鸣,再加上群豪的如雷欢呼,在
严肃的气氛中,充满了欢愉热情。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尤其对群豪为他而掀起的欢呼,更为感动。再
向前看,只见场中高举火把的近百壮汉,早已分立两边,每人相隔一丈,直达彩门近前,形
成一道光明如昼的通路。
在彩门以内的遥远夜空中,不时升起一道彩色火花,想必是通知大寨内的金面哪托。江
天涛到了这般时候,自是无法推辞和解释,事实上,江老堡主隐退,他已是九宫堡的堡主。
于是,在孙元湖的恭陪下,迳向彩门前走去。这时,神情如狂的群豪,一半是争睹江天
涛的风采,一半是趁势凑热闹,一声大喊,又势如潮水的左右卷来。江天涛朱唇展笑,剑眉
微轩,朗目闪闪生辉,从容飘洒地走在火把分成的通道之间,并频频和围立两边的欢呼群豪
挥手致谢。
走至彩门前,左右持矛的数十壮汉,俱都将盾牌举至胸前,门内左右斜岭上的弩弓手,
也俱都立起来。江天涛看了这情形,断定金面哪托不但对论武大会筹划已久,而对武林中声
望较高,以及各派帮会首领的接待,也有了周详的准备。
就在这时,前面峰角处,突然现出一蓬冲天灯光。清瘦老人孙元湖一见,立即恭声道:
“启禀少堡主,我家山主率领各坛首领亲自来欢迎您了。”江天涛一听,知道今夜的计划完
全不能实现了。心中虽然懊恼,但表面依旧慌忙含笑道:“在下贸然前来,礼应进山去见山
主,怎敢再劳山主亲迎?”
孙元湖神情已渐恢复平静,这时爽朗地哈哈一笑,道:“少堡主驾临本山,不但为本山
增光,就是明晨的论武大会上也生色不少。”说话之间,前面峰角下,已现出无数灯笼火
把,同时,传来如雷的烈马急奔和马嘶声。
这时,彩门外大绿谷中的群豪,业已停止了欢呼,俱都拥挤在彩门外面,数千道炯炯目
光,一齐望着极快奔来的大队人马。孙元湖一见,即向江天涛恭声道:“请少堡主在此稍
候,待老朽向本山山主禀
江天涛立即停步,同时谦和地道:“孙坛主请便。”孙元湖恭声应了个是,急向如飞驰
来的大队人马奔去江天涛一人卓立在彩门内的宽大山道中央,身后数丈处,并立着三十名黑
衣劲装青年男女。
彩门外的数十持矛壮汉,已横矛阻在门外以防止群豪冲进门内来。这时,如飞奔来的马
队,距离彩门仅馀数十丈了,马上人的形态,衣着,座马颜色,在数十斗大的明亮灯笼照射
下,已能清晰可见,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总计不下百人之多。
江天涛目力精锐,凝目一看,只见当前一匹高头黄镖大马上,端坐着一个一身橙色绒装
的中年人。橙色绒装中年人,年约三十二三岁,头束橙色嵌金儒巾,腰系金丝英雄带,足蹈
黄缎虎头靴,生得剑眉朗目,高鼻薄唇,颊下尚未留须,由于一身橙黄色的绒装,愈显得面
如黄纸。
江天涛一见当前马上的中年人,便知是大洪山主金面哪托沈奇峰。在金面哪托的身后马
上坐着的是,一个紫袍老人和一个身穿乳白长衫的中年秀士。紫袍老人霜眉银髻,虎目有
神,除了身体稍微矮胖些,倒有几分像镇拐震九州马云山。
身穿乳白长衫的中年秀士修眉朗目,五络长须,手拿一把檀木折扇,倒有几分儒雅风
仪。之后,是数十男男女女,老少不一的劲装人物,在这些人的左右两边,是一个接一个的
乘马壮汉。当前马上的十数壮汉,每人手持一根吊灯杆,上面悬有三盏斗大灯笼,依序写着
三个红漆大字:沈山主。
以后马上的壮汉,一律举着火焰熊熊的松枝,乍然看来,宛如一道火龙。江天涛对金面
哪托身后的男男女女,特别注意,虽然明知其中不可能有毒娘子和朝天鼻,但他仍忍不住细
看了一遍。
这时,清瘦老人孙元湖,已急步走至十五丈以外,恭谨地候立在路边。金面哪托一见孙
元湖,早在七八丈外已将右臂高高地举起来,大队人马,随即减低了速度。一俟到达孙元湖
近前,金面哪托首先迫不及待地急声道:“孙坛主,是哪一派的掌门宗师?”
孙元湖立即抱拳恭声道:“九宫堡新任堡主江天涛!”金面哪托面色一变,脱口一声轻
啊,不由急声道:“现在何处?”孙元湖见山主听了江少堡主的大名,也如此震惊,暗庆方
才没有进一步慢待这位贵宾,于是急忙恭声道:“就在彩门等候。”
金面哪托一听,立即举目向江天涛望来,同时一催座马,如飞奔至,仅紫袍老人和白衫
秀士紧随身后。江天涛见金面哪托飞马奔至,礼貌地展着微笑,举步向前迎去。金面哪托沈
奇峰一见,立即飞身下马,急步向江天涛迎来,同时,抱拳当胸,距离尚有两丈,便先朗声
笑着道:“顷接报告,在下火急迎来,至此方知江少堡主驾到,末曾下山远迎之罪,尚请大
量海涵。”
说话之间,已到了江天涛面前,满面堆笑,连连抱拳。江天涛爽朗的哈哈一笑,道:
“在下冒昧前来,已经失仪,复蒙山主率队亲迎,内心愈感不安:…”话末说完,金面哪托
已哈哈地笑了,同时笑着道:“江少堡主太谦虚了。”
说此一顿,似是想起什么,急忙侧身面向紫袍老人和白衫秀士笑着道:“快来见过九宫
堡的江少堡主。”紫袍老人和白衫秀士,双双向前,一个抱拳当胸,一个拱手为礼,分别报
名道:“大洪山红旗坛主蒙乐昌参见江少堡主。”
“大洪山白旗坛主傅玉青参见江少堡主。”江天涛急忙拱手,谦和地笑着道:“久仰两
位坛主大名,惜无机缘晤面,今后尚请二位坛主多多赐教。”紫袍老人蒙乐昌,白衫秀士傅
玉青,同时躬身谦恭地道:“不敢,不敢,今后礼应请江少堡主多多指点。”
金面哪托一俟两人话完,立即朗声哈哈一笑道:“厅上嘉宾满座,急待一睹少堡主丰
采,快些备马来。”蒙乐昌和傅玉青,同时恭声应是,转身向着早已拉马等候在路边不远的
一个壮汉一招手,壮汉立即将马拉来,金面哪托一俟将马拉至近前,立抱拳含笑道:“江少
堡主请上马。”
江天涛知道这是江湖上的谦虚话,于是,也急拱手含笑道:“山主先请!”金面哪托朗
声哈哈一笑,愉快地道:“如此你我一同上马。”说罢,即和江天涛同时翻身跨上马鞍。
这时,蓝旗坛主孙元湖已经走回来,一见江天涛上马,急忙抱拳恭声道:“少堡主慢
行,恕老朽不能奉陪了。”江天涛就在马上,拱手含笑道:“孙坛主请便!
金面哪托看了一眼拥在彩门外大绿谷的数千英豪,接着吩咐道:“晚筵甄审,继续进
行。”清瘦老人孙元湖,立即躬身应了个是。金面哪托再向江天涛抱拳说了声请,按着一抖
丝僵,并济向前走去,红白两位坛主,紧跟马后相随。
这时,随金面哪托同来的大队人马,早已分列两边,俱都肃容端坐马上,除了山风吹动
火把的璞璞声,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到近前,金面哪托首先一指左右端坐马上的劲装男
女,谦和地笑着道:“前面这两队,是红白蓝三坛的香主和执事,以后的两队,俱是三坛的
各级大头目,由于时间仓促,在下就不为少堡主一一介绍了。
说此一顿,转首又望着江天涛,谦虚地笑着道:“尔等今后如有仰仗江少堡主之处,尚
请少堡主多予指点,不吝教导。”江天涛朗然一笑道:“山主太谦逊了,今后礼应相互关
照,以增两家友好。
金面哪托也愉快地笑着道:“当然,当然!”江天涛答话完毕,一面细察左右马上的各
坛香主的神色,一面频频展笑领首,他看到每个人俱都肃容端坐,并无诡异之色。
继而,再回忆清瘦老人孙元湖和红白两位坛主的应对,均无什么破绽,难道毒娘子没来
大洪山不成?想到“金面哪托”在听到清瘦老人孙元湖报告出“九宫堡新任堡主江天涛”
时,虽然曾感吃惊,在他认为,那是人之常情。
因为,老父退隐尚未公诸武林,“金面哪托”乍然听来,自是感到惊异和意外。心念
间,已通过夹道马队,只见一道宽大平坦的人工山道,直通两座高峰中间的狭谷口。山道的
两侧,巨松古柏,浓荫蔽天,愈显得夜空漆黑如墨,在前面两座高峰之后,传来隐约可闻的
隆隆水声。
打量间,蓦闻金面哪托谦恭地道:“风闻江老堡主隐退,武林震惊,几无人信,昨日接
获老堡主亲撰的敬告武林友好飞柬,在下始信以为真。”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没想到老父
竟将隐退之事,也飞柬通知武林,看来,他老人家当真是不再过问世事了。
心念电转,早已拱手恭声道:“家父年迈,久有退志,只因尚有许多积事末了,故而迟
至今日。”金商哪托按着感慨地一叹,以遗憾的口吻,道:“江老前辈,一生为武林奔波,
挽救过无数次的浩劫,使千万豪杰得免于难,获得全武林黑白两道英雄的一致景仰和敬重,
想不到竟在老堡主在外热心奔走之际,堡中恶仆,居然胆敢乘机欺天灭主,实令人深痛恨
绝…:”
江天涛一听,知道老父在隐退飞东中,兼有叙述毒娘子和闵五魁的罪恶事迹,是以并不
感到惊异。于是,淡然一笑,道:“恶仆亏心,夜遇猛虎,以致阴谋末逞,月前东窗事发,
母子畏罪潜逃,至今未闻行踪。”
金商哪托目光一阵移动,突然以极为不解的口吻道:“堡中高手如云,俱是有名的前辈
侠士,少堡主何不下令全面搜捕毒娘子母子回山,治以应得之罪?”江天涛心中一动,故意
以毫不在意的口吻,淡然一笑道:“欺天灭主,罪大恶极,凡具正义侠骨之士,均不齿其行
为,谁肯收容?久而久之,必然无颜见人,终至走投无路,找一深山僻静之处,揣揣终身,
郁郁而死,了此一生罪恶之身,何必再劳师动众,耗费人力。”
说话之间,觑目偷看,发现金面哪托的脸上神色数变,青红不定,这令江天涛看来,近
于已经绝灭的希望,又有了一线生机。金面哪托定一定神,强自一笑,道:“听了少堡主一
席话,令在下又增长了一番见识。”
说此一顿,突然又以似有所梧的口吻道:“风闻龙宫湖主水里夜叉章乐花,乃贵堡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