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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能以一己之力轻易废掉皇帝,这样的能力在历史上也就是伊尹、霍光和董卓等寥寥数人做到了,我以后就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了,我拥有这样的能力,群臣还又有谁再敢对我不敬?如此一来,虽然名义上是太后你掌握大权,可是百官参议决断之事还不是我裴炎说了算?那时候这大唐天下还不是我说了算?太后又如何?还不是要看我的脸色?”
裴炎自恃身边文有刘景先、魏玄同等宰相,武有程务挺、张虔勖等大将,身边集结的全是重臣,一旦能够将李显废掉,再将李旦扶植为帝,那时候他绝对能够独掌朝堂,为所欲为,他甚至想到了历史上的曹操等权相。
这时候只见新任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武承嗣对这裴炎拱手说道:“裴相,我等尽皆准备完毕,随时待命,待得明日裴相一声令下,便将皇帝废掉并幽禁,再立相王,这样我们也都算得上是从龙之臣,除此之外,这也算是出了下官当年一口恶气,呵呵,不瞒裴相,当年下官兄弟可没少被那厮欺辱,待得他被废之后,下官定要好好的将他折辱一番。”
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道冷哼,随即听得一人说道:“是吗?大表兄,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出息了,只敢在背后乱嚼舌根,你难道不知,这样做在死后会下抜舌地狱的。”
“李显?”武承嗣闻言不由得一阵惊惧,随即脱口喊出了李显的名字,然后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能啊,从贞观殿到中书省这一路上都是我们的人,你怎么能够突然来到了这里?”
却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道怒喝之声:“大胆武承嗣,竟敢知乎陛下名讳,此乃大不敬之罪,来人,与我将那逆臣拿下,掌嘴一百,之后再予斩首。”
“是”。只听得一阵轰然应答之声,随后便见一队精锐武士闯了进来,不由分说便来到了武承嗣的面前,就像是抓一只小鸡一般的将武承嗣给擒住,然后只听得啪啪啪的掌嘴声音,只是片刻之后,武承嗣的面部青肿,其中还夹杂着紫色的淤血,而口中更是流着鲜血,甚至连牙都掉了好几颗。
只见武三思豁然站起,指着其中一人说道:“大胆高舍鸡,竟然指使麾下爪牙擅自殴打当朝宰相,你的眼中可还有王法吗?明日我必然上奏太后,请太后裁决此事。”
却不料高舍鸡嘿嘿冷笑道:“武三思,你职非宰相,竟然也敢在政事堂与众宰相一道议事,才是真正的没有王法,哼,你这可是欺君之罪,来人,与我拿下,押入死囚牢,待得来日问他个欺君之罪!”
武三思大怒道:“贼子高舍鸡,你敢如此对我,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我偏偏要杀了你,哼,半夜三更,统率大军硬闯政事堂,威凌众宰相,这样的罪名足够你死一百回了,今日我便杀了你,看看你那主子又能如何?”
说完之后,武三思从腰间抽出横刀,就要向着高舍鸡斩去。
高舍鸡空中噙着一抹冷笑,轻轻纵身闪过,刚想动手擒下武三思,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随即便听得李显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啊!武三思这厮竟然阴谋要刺杀于朕,乃是谋逆之罪,高舍鸡,立刻将这厮斩杀当场,还有,武承嗣犯了大不敬之罪,本当叛绞刑,朕念在亲戚一场,重罪轻判,也判斩立决吧。”
高舍鸡闻言顿时一阵无语,原来之前那一幕竟然是李显主动凑上武三思的兵刃,目的就是坐实武三思的罪行,好将他直接斩首,虽然对于这位主子的这种作风很是好笑,然而高舍鸡却是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然后挥刀直接将武三思给斩首。
“啊……”武三思的脸上兀自不敢置信,可是他的头颅已经高高飞起,无奈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你,李显,你竟然真敢下手!这可是你的表兄!等下到了姑母面前,看你如何交代?”
武承嗣虽然一直看不起武三思,认为这武三思不仅愚蠢,而且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受到其妻韦香儿摆布,但这毕竟是他的堂弟,被这样杀死,还是能够让他心中震恐的,武承嗣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于是对着李显愤怒的说道。
可是李显根本就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略一示意,就见高舍鸡朗声说道:“大胆武承嗣,你竟然一再犯忌,出言不逊,提出陛下的名讳,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那边到地狱里忏悔去吧。”
说完之后,高舍鸡挥动着带血的横刀,直接斩向武承嗣。
武承嗣见高舍鸡挥刀斩过来,不由得心中大惊,连忙躲闪,可是高舍鸡的刀又来的何其快?他根本躲闪不及,就被高舍鸡一刀割掉了首级,死尸咕咚一声躺到了地上!
第407章 裴炎的叹息
“住手!”就在高舍鸡动手之际,一旁的裴炎立刻大声呼喊,想要阻止。
武三思死了也就死了,然而他却不能容忍武承嗣被杀,毕竟武承嗣也是当朝宰相,这可是关乎政事堂的脸面,他作为百官之首,自然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宰相就这样被杀,所以这才开口阻止。
然而当他话音刚落,却发现武承嗣竟然就被高舍鸡干净利落的给杀掉了。
“你你,高舍鸡,你身为一名小小中郎将,竟然当众斩杀上官,你的眼中可还有法纪?可还把政事堂的众宰相们放在眼中?”
裴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脸色铁青,现在他并没有感到害怕,或者说强烈的愤慨已经让他忘记了害怕,自觉颜面大失、义愤填膺的他指着高舍鸡,大声质问道。
却见高舍鸡说道:“下官乃是奉旨行事,自然有法纪,反倒是裴相你目无王法吧?”
裴炎一听,顿时怒极而笑道:“高将军好一张利口,你虽是武将,难道不知皇帝旨意亦需政事堂诸宰相同意之后方可执行吗?纵然是陛下,要杀武承嗣和武三思二人,也许要通过三司会审,明正典刑,之后得到刑部复审方能执行,将军竟然凭陛下一言以决之,岂不是有些过分了?”
“呵呵,好一个过分!这一次武承嗣和武三思之死,纵然有些过分,却也只是少了程序而已,他们所犯的罪行却是诸位都看得清清楚楚,而那些枉死在例竟门内的官员们,更是连罪行都没有就被无辜杀害,他们这样做就不过分吗?那时候裴相又去了哪里?为何不替他们鸣这个不平?还有,裴相伪造遗诏,自己独揽大权,自命辅政大臣,又自作主张将本来就该交给朕的处事大权交给太后,这事是不是做的更加过分了?”
裴炎闻言顿时一惊,这才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李显,这才一脸愤慨的说道:“陛下这话是何意思?那些死在狱中的官员都该御史台管,老臣虽然是群臣之首,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陛下方才说老臣伪造遗诏,这话老臣更是万万不敢承担,当时老臣乃是奉了陛下所命,亲自起草,又被陛下认可了的,更何况当时尚有太后在场,老臣如何做得了伪?陛下不满老臣拒绝让国丈赵瑰做侍中,也不能如此污蔑老臣吧?”
只见李显呵呵冷笑道:“虽然审案之事该御史台管,可是御史大夫李昭德曾经多次上书,要求撤掉周兴、来俊臣等酷吏之职,裴相身为政事堂之首,这是不应该不知道吧?还有,那些酷吏已经被先皇明令永不叙用,而今任用者公然违背先帝旨意,此事裴相不会不知吧?任用御史台那些官员,如果没有中书省草拟旨意,又如何能够通过?裴相身为中书省之首,不能说不知道此事吧?若当真不知道,你这中书令还有脸做下去吗?对于遗诏之事,朕自然更不能无故污蔑朝廷重臣,你到现在还在胡言乱语,嘿嘿,莫非当我不知?先帝乃是被小人毒害而死,等你奉命进入贞观殿之后,先皇早已仙去,那时候还能命你草拟什么遗诏?”
“陛下这话从何说起?当时老臣草拟遗诏,正是陛下亲自交代,老臣虽然年岁不小,却也不至于产生了幻觉,更何况陛下污蔑先帝被毒死,这是可是非同小可,陛下务必慎言。”裴炎虽然看起来很是笃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见李显如此镇定,心中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慌乱,因为他突然有一种预感,李显好像对高宗去世的内幕了解的比自己还清楚。
却见李显哼了一声道:“裴相,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执迷不悟,既然如此,你且看一看,这是当初在贞观殿内那些御医们的口供,他们都承认,在你到贞观殿之前,先皇已然,已然故去,你说你奉了先帝之命草拟遗诏,这不是胡说八道又是什么?”
李显一边说,一边甩出了一叠卷宗,对着裴炎说道:“这些都是口供,你可以看看朕说的是否有假?”
“这……”裴炎小心的拿起那些卷宗,一点点的看去,越看心情越沉重,因为那些御医们的口供的确和当时的情景完全一样,到了最后终于将那些卷宗缓缓合上,然后叹道:“你说的没错,我在进入贞观殿之前,陛下就已经仙逝了,那遗诏,乃是我奉太后之命伪作的。”
“啊?什么?我听到的是真的?”
“是啊,这也太大胆了!”
“怪不得他能够成为众宰相之首,原来竟然靠的是伪造遗诏!”
“亏我还对他如此崇拜,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没错,乱臣贼子,弄权之辈,实在是可恨!”
……
一时之间,朝堂内的众宰相们尽皆出言对裴炎进行抨击。
这时候却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刘祎之大声说道:“裴炎老贼,枉费我们一向对你如此尊重,却不料你竟然是弄权误国之辈,竟然还妄想着谋废陛下,如今看来你果然便是董卓之流,乱臣贼子,专权误国,像你这种贼人,竟然还有脸高坐朝堂之上,心安理得的接受诸位同僚的尊重赞美!你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不仅仅是刘祎之,就连魏玄同、刘景先等一向与裴炎交好之人也全都面色大变,对着裴炎一脸唾弃的说道:“奸贼,亏得我们之前与你交好,相信你能够团结同僚共度难关,恢复大唐盛世气象,没想到竟然是这等令人恶心之辈。”
裴炎却是轻轻叹息,默然不语。
可接下来,在窗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声,然后听得一人说道:“子隆,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嘿嘿,要怪就怪程某瞎了眼,竟然跟你一起造反,只可惜了张虔勖,敬畏你这样的人死在了乱军之中。”
裴炎闻言就是一脸的苦涩,现在他的朋友们都已经不再信任他,他可谓是众叛亲离,凄惨收场。
“我就有一点不明白,程务挺和张虔勖出兵那么隐秘的事情,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裴炎望向李显,缓缓问道。
只见朝堂上一人开口说道:“正是下官。”
“原来你一直就是陛下的人,亏我如此自以为是。”裴炎看了看面前的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岑长倩,再次泛起一抹苦笑。
第408章 斩杀武攸暨
李显从政事堂出来之后,就率领他麾下的亲信将领高舍鸡、张德玉等人统率一千精锐并一百名僧兵以及明里暗里的所有亲附官员从李多祚镇守的那道宫门进入,直接前往武后的宫中走去。
李显大军走到武后的大殿门前,便见一人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夜闯宫禁,活得不耐烦了?”
只见李显大声喝道:“武攸暨,我的好妹夫,一向可好?”
原来那人竟然是新任的驸马都尉、太平公主的丈夫武攸暨,现在已经被任命为左监门卫大将军,论职权还在李多祚之上,不过因为明日与武后图谋废掉李显,所以在武后的宫中囤聚了一万大军,他本来听到外面纷乱不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正自犹疑,却见李显率军闯了过来,这才质问,却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李显。
武攸暨虽然不愿向李显施礼,却也只好略微拱手,然后皱眉说道:“如今已是深夜,太后已然休息了,陛下请回吧。”
却见李显大声说道:“我那贤妹夫,朕既然连夜来见母后,自然是有事,在这深夜之中,程务挺、张虔勖和噶尔弓仁私自调动兵马,图谋造反,幸亏朕果断决策,擒住了程务挺,杀死了张虔勖,却让噶尔弓仁给逃了,朕挂念母后安危,特来探视,除此之外,朕经过缜密调查,发现中书令裴炎篡改先皇遗诏,此事实在非同小可,朕要和母后商议一下。”
“啊?裴炎篡改遗诏?这,这怎么可能?陛下莫不是在开玩笑?”武攸暨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陛下还说程务挺和张虔勖谋反,这事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还都在前线抵御叛贼呢,怎么可能突然率兵谋反?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显呵呵笑道:“人证物证俱在,肯定是没有误会,武大将军,请让开一条路,我要率领群臣见母后。”
武攸暨打了个哈欠,缓缓说道:“时间太晚了,太后已然休息了,陛下有事还是明天吧。”
李显闻言却是断然说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