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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的,这么多年,司令啥时候贪恋过女色?因为冯仑纳妾,龙司令还生了气……这是哪个王八蛋坏司令的名声?你跟我说,我去收拾他!”叶延冰虽然与龙谦结了亲,但还是称呼司令而不改口。
“不用你管。”陈超见叶延冰神态不似作伪。心里舒坦了许多。“这件事我也是偶然听说,不要让小娴知道了。明白吗?”
“明白。您老人家可别信他们胡说。情报处通报了一些情况,是在极小的范围内通报的,朝廷叫了杨士骧去京师。或许是商议如何对付司令。宁司令刚召集了会议。研究了对策。不管怎样。不准朝廷派兵进山东!或许是朝廷故意造谣?”
陈超想,造谣?造一个龙谦纳妾的谣有屁的用?如龙谦那样地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嗯。他当初就预料到了,不过,杨士骧未必会做出伤害蒙山军的事。这种事情,你们要及时报告他。最近江西有消息吗?”陈超知道杨士骧自从入股华源实业后,对龙谦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有。最少三天,就有一份军报过来。那边一切正常。您不用担心。”
“过年呢,怎么安排的?”
“我不能休息。所有军官一律不放假,已经定了。”
“也是。兵得练好。让小娴去你家过年吧。”
“算了,孩子还小。明年再说吧。”
“也好,如果不急,回家里吃顿饭吧。”
“好的。我跟宁司令说个事就回去。”算算自大军南下,自己接手第一旅,诸事缠身,将全部精力放在了部队的整编训练,目的是尽快达到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第二十标的战术水平,根本顾不上家里。
“对了,你岳母为江云物色了一个,我听着很般配。很久不见他了,叫他来,我跟他说一说。他,还有时俊,都该成家了嘛。”
“宁时俊眼界高,将来还不知要找什么样的,”叶延冰说了这句话又有些后悔,别让老泰山会错了意吧,“江云那小子,我也琢磨不透了。他不在济南了,司令有命令来,他已在去往关外的路上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哦,原来是去鲁山那里了。朝廷授予鲁山部十八镇番号的消息陈超已经从宁时俊那里知道了,这真是个好消息。谁能想到当初派了鲁山几十号人出关,三四年间真的就拉起了一镇之兵?
“那好,早些回来吧。”
天色已经黑下来,冬天的黑夜总是来的那么早。陈超在回家的一段路上想叶延冰,对自己这个女婿还是满意的,放心的。但对另一个“女婿”就不那么放心了。陈超在离开司令部大楼往后院走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听到乡党听来的一个传言就如此紧张?说来也奇怪,要说了解,陈超觉得他了解龙谦比了解叶延冰深的多。自陈家崖起,与龙谦单独的深谈就不知道有过多少回了。龙谦走到这一步,他是最深的见证人,某种意义上,比叶延冰这些他的老部下看的更为真切。对于龙谦的野心,陈超既不反对,更不担心了。这些年龙谦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冷静地判断形势,冷静地制定对策,没有一次失败。
对,真的没有一次失败。之前所担心的所谓冒险,事后看来都是绝妙,比如率领千余人马北上勤王。在陈超看来,被官府招安没错,但替袁世凯卖命就糊涂了。结果呢,勤王一役奠定了蒙山军独霸山东的基础。第五镇奉调南下,很多人认为这是朝廷对蒙山军动手的信号,主张武力对抗,逼迫朝廷收回成命。据叶延冰事后“招供”,军中将领曾有制造一场兵变血洗济南威逼朝廷的计划,但被龙谦所制止。他认为还不是公开与朝廷翻脸的时候,即使计划成功,也会在山东严重丧失民心。属于得不偿失之举。遂在尽可能安排妥当的情况下率军南征了。现在看来,山东一切照旧,朝廷也没有第五镇开拔后将北洋军派进山东。
陈超就此事独自琢磨过无数回,假如换了自己,能不能如龙谦一般冷静等待时机?虽然不懂军事,但接触久了,陈超也晓得做实力上的对比了,龙谦控制的军队实际已有三个镇,如果愿意,山东可以在一个月内再拉出一个镇来。武器有。兵员更有。真与北洋开战。未必没有胜算。但龙谦仍选择了忍耐,而且做好了蒙山军主力长期不得回返的准备。
反清是肯定的了,不肯定的是时间。究竟什么时候才亮出他真正的实力?就像一条毒蛇潜伏在黑暗里,静静地等待给猎物致命的一击。这个比喻好像不那么妥当。陈超在迈入院门时摇摇头。苦笑了下。
这就是对龙谦不放心的缘故了。他心机太深。对于局势的洞察有一种可怕的准确。这种人,就是史书中书写不绝的枭雄。枭雄,有几个会将家庭放在心上?
正屋屋檐下一盏电灯的照耀下。龙谦长子龙振华站在屋前的台阶上仰着脸看天,陈超叫了一声,孩子竟然没听到。陈超过去摸摸外孙冻得冰凉的脸蛋,“振华,看什么呢?”
“姥爷,我看星星呢。”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也不嫌冷。你娘呢?跟姥爷回去吧。”说着抱起振华,回了屋子。
堂屋明亮的灯光下,陈淑正在看一封信。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尤氏怀里抱着陈娴的儿子叶小涛。
“叔父,”
“是他来的信?信上说什么?”
“一切都好。他在江西临江府,他问叔父和婶娘的安。”陈淑将信递过来。
陈超没有接,“那就好。听宁时俊说,他那边还是有些问题,兵士们思归心切啊。”
“朝廷做事不公道,”尤氏道,“仗已经打完了,为啥不准大军回来?”
“妇道人家懂什么!”陈超觉得老妻自来了济南后越来越变了,“外面的事少关心。淑儿,这么冷的天,振华在外面冻着你也不管。”
“还不是他老子。”陈淑瞧了眼儿子,“看了他老子画的星图,非要让我教给他那些什么星座的位置,我哪里会?”
振华从小就聪慧异常,识字早,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偏偏龙谦很是鼓励儿子发问,允许他对所有感兴趣的问题发问,并且尽量给予解答,比如为什么会有春夏秋冬?为什么太阳总是从东边升起西面落下?这些在陈淑看来天经地义的东西龙谦却花很大力气给儿子讲解,还动手编了一本小册子,算是科普类的小册子吧。一页页写了答案的纸订起来,便成为了别具一格的家庭教材。连着陈淑都开始反复阅读这个小册子了。
“你老子的书上没有讲吗?”
“爸爸给我画了星图,还说每个季节星座的位置都会变,我不知道对不对,姥爷你知道吗?”振华说着拉了陈超的手,要陈超指给他看。
“哈哈,姥爷可不懂天文。等你老子回来再问吧。”陈超摸了摸振华的脑袋,“淑儿,龙谦的教育方法别具一格。搁在过去,这就是格物致知,是正当学问,不要干涉孩子的好奇心。对了,延冰会来吃饭,你告小娴一声,她在吧?”
“下班了。领着兴华玩呢。俺这就去。”
陈淑离开堂屋,陈超决定不跟尤氏提起许家小姐的事了,老俩口闲聊了几句年货购买的事情,叶延冰过来了。
“延冰,都在议论汽车厂的事,咱们真的能造汽车了?”尤氏问道。
汽车对于济南的民众已经不是新鲜事了,越来越多的汽车出现在济南的大街小巷,但都是官府和军队的,私人的还没有。不过,因为第五镇司令部有用于传达军令的好几部轿车,尤氏不止一次坐过。
“能,有啥不能的?只要学了技术,咱们就能造出来。”叶延冰笑道,“之前还能想到用上电灯?现在济南城的百姓不是越来越多的人家申请安装电灯了?”
“是这个理。不过,还是人家洋人能耐。”尤氏将两岁的叶小涛交给叶延冰,孩子却认生,不愿意到父亲手里,挣脱了回到外祖母的怀中,“你看,整日忙,儿子都不认你了。”尤氏埋怨道。
“延冰哪有时间嘛。对了,你说,造出汽车干什么?那东西可金贵。”陈超慈爱地看着叶小涛,这孩子遗传了父亲的俊朗,粉团般可爱。
“干什么?用处大了。比如运兵,从沂州到武定,当日即可抵达。司徒参谋长便说过,军队的战斗力在于火力加速度,有了汽车,行军速度可就快多了。便是运弹药给养,不比骡车强?”
“那么个小车,能拉多少人?”尤氏以为造的都是那种坐两个人或四个人的轿车。
“不是那种车,是用来拉货的大车……”
正说着,陈娴和陈淑回来了,“今儿不走了?平乱结束了,姐夫他们该回来了吧?可是为什么还发了那么多的军服给南面?下午宋处长去,将厂里的存货全都搬空了。看样子过年俺们也不能歇了。”
“不走了,明天早上回去。”叶延冰看了眼妻子,“是吗?嗯,据说那边挺冷的。打仗,训练,军服破的快,正常的补充吧。”
“过年你回不回来?”
“不回来了。要组织一次对抗演习,我是总指挥,走不开。”叶延冰歉意地看了眼妻子。
“没事,好好练你的兵吧。”陈娴大气地一挥手,“反正俺也歇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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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春节二
“弟兄们,过年好啊。”
“司令过年好。”正在吃午饭的军官们呼啦啦站起来,向龙谦敬礼。
“让我瞧瞧伙食如何?喔,不错嘛,还有腊肉呢。”龙谦看了看桌上几个盆里的菜肴,笑着说。
“司令没吃饭吧?是不是就在这里吃?俺们好久没跟司令一起吃饭了。”第十九标三营长程建国笑着说。
“好啊,不知有没有我们几个的份?哈哈,我饭量可大着呢。”龙谦招呼跟随他的韩子英和蔡锷一同落座。
这一桌全是营部的军官,除了程建国外,其余的都有些紧张,又带着兴奋。他们想不到最高统帅在春节跟他们一同用午餐。
“建国,给我介绍下嘛。我瞧着都面熟,就是叫不上名字了。”
“哦,他是军法官马福生,这个,通信排长曲宝维……副营长王会去了八连。”
“弟兄们辛苦了。”龙谦与营部几个军官一一握手,“都是咱山东子弟,想不想家啊?”
“不想。”马福生大声道。
“马福生,嗯,我在沂州见过你,当时在辎重营,对吧?过年了,怎么能不想家?不是真话。”
马福生嘿嘿笑了。
“军人也是人啊。一样有父母妻儿,想家想老婆都是正常的。但军人又不是一般的人,抛妻别子是常有的事。谁让我们穿了这身军装呢?我说的对不对?来,我敬大家一杯酒。”龙谦用勤务兵端上的空碗倒了点酒。“敬大家,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诸事顺遂,建功立业。”
“不敢不敢,俺们敬司令。”七嘴八舌,军官们站起来,酒杯酒碗碰的叮当作响。
“过年了,可以喝点酒,但要限量,不许有人喝醉了。”
“放心,每个班一瓶酒。就发下来那么多。再多也没有了。”程建国嘿嘿笑道。
“这就好。这位是钦差蔡大人。你们应当敬蔡参谋一杯。”龙谦指指坐在身边的蔡锷,“蔡参谋很快就回京了,也好让他替咱们美言几句嘛。”
又是一通敬酒,蔡锷明显感到军官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冷漠和敌意。
“建国。给家里去信了?”
“去了。去过一封。”程建国给龙谦斟上酒。
“儿行千里母担忧。要常去信。”
“是。”
“听说你爹给你说了一房媳妇?你是营长了。可以办家属随军,也可以进咱蒙山军的厂子了。”
“我不愿意。”
“为什么?”
“哪有时间娶老婆呀。再说,咱们还不知道啥时候回山东呢。司令。弟兄们总问,咱们啥时候回去?”
龙谦板下脸,“这才出来几天?这么没出息?”
“仗打完了。窝在这里干什么?每顿都是红米饭……”程建国因为父亲的关系,和龙谦比较熟,两次进军校,受到龙谦的特别关注,几年里从北上勤王时的一个小兵升到了营长,对龙谦有的是亲近,却没有别的军官那种敬畏。
“红米饭?红米饭怎么了?建国,你小子有些忘本了。记得当初我第一次去你家,满屋子找不出十斤粮,还是我派人给你家里送了一袋面。便是当地的百姓,有多少填不饱肚子的?另外,军歌是怎么唱的,‘向着祖国的边疆’,这才是江西,在中国的腹地呢,如果派你去新疆,去西藏,你去不去?”
“当然去!”
“军歌不是唱着玩的,更不是为了热闹。应当将它刻在心里。军人嘛,就是要上级指向哪里,咱们就杀向哪里。是不是啊?”
“是!”
因为是大年初一,龙谦不愿意多做批评。但部队普遍存在的思乡情结必须注意了,便是高级军官,对部队停留在江西不进不退也颇有怨言。
“这就对了嘛。吃菜,边吃边聊。军法官,”龙谦笑眯眯地看着马福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