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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呢?
思索间,忽然觉得身边有人,夏草回神一看,见楚岫玉正站在圆桌边,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已。
“岫玉,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坐啊?”夏草招呼楚岫玉坐下,然后扬声让白芨再去冲泡一壶热茶来。
楚岫玉坐了下来,看着夏草,几次话到嘴边但都欲言又止,夏草见状,暗叹一声,便先开了口,
“你和苏慕赢相处的还好吧?”
“他去见过你了吧”楚岫玉没有回答夏草的问题,看着夏草轻声说道。
“嗯,所以我才知道你经常出入养生坊”夏草点头说道。
“你曾说过,只要我心心念念地想着表哥,全心全意的对他,给他所有我所能给予的,养叼他的谓口,让他习惯我,然后就会离不开我,可是你没有告诉我,这一切需要一个先决条件……”楚岫玉面色有些凄楚地笑着说道,
夏草有些发怔地问道,
“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他的心里没有装着别人”楚岫玉带着控诉的目光看向夏草。
夏草面对楚岫玉的控诉目光,夏草有些哑然,心里不可谒止地泛起愧疚之情,她强打精神,笑着说道,
“他只是年少……”可是夏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岫玉急声打断了,“你别再说什么年纪小,分不清感情之类的话了,这些年这些话连我自已都不说了,起码,我清楚地知道我对表哥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楚岫玉清澈的目光里满是柔情和痛苦。
夏草看着楚岫玉的为情所困的表情,才知道这个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拿身份、地位、说事的无知小丫头了,懂得了感情中的种种无奈,种种无可奈何了。
“那你今天找我来,到低想说什么?向我诉苦?向我控诉?还是受不了,打算放弃苏慕赢吗?”夏草平静了下思绪说道。
楚岫玉睁着一双倔强的眸子,看向夏草,虽然声音有些不稳,但是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你对表哥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当他是个小孩子,拿他当弟弟看待,对他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是从前是,现在还是,以后还是”夏草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地立即答道。
有些感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先入为主的注定了,根深蒂固了,不会轻易改变的。
楚岫玉听后,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又苦涩地说道,
“表哥如果听到了你这句话,会很伤心的”
“时间会治疗一切伤痛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且你会在他身边不是吗?”夏草温柔地看着楚岫玉说道。
“我当然会陪在表哥身边,而且她的身边只能有我”楚岫玉打起精神信誓旦旦地说道,眼神逐渐清明,满脸的苦涩消退,慢慢的那个骄傲的大小姐又复活了。
“你知道吗?其实这次我是想求你不要再和表哥见面的,这话我在心里演练了无数边,但是看到你,我就从心里涌起一股不甘,我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做,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凭自已的力量弄到手,而且即然弄清楚了你的想法,我就更是不可能把表哥让给你,因为你不喜欢表哥,不会给他带来幸福,而我一定会让表哥幸福起来了,因为我比你在意他,喜欢他”
夏草越听越是哭笑不得,这位大小姐一开始是凄楚着一张脸像来诉苦的怨妇,再然后是表决心,到最后就变成了挑衅和示威了,她到底是干吗来了?
这些小姐们也不是整天都消磨在这养身坊中,一般都是待上一两个时辰就会回去,或者是上午或者是下午,所以等到午时过后,养身坊里的人已经很少了,等到未时三刻,坊里就只剩下坊间自已人了。
夏草把药阁的上上下下,都看过了,然后亲自围着庭院走了几圈,等心里有了大致的规划后,就让坊间的私属马车送回了家。
晚饭过后,夏草拉着初颜进了初颜的房间,然后把她白天看到药阁的情况和她的一些想法告诉了初颜,然后两人在房间里叽里咕噜了半天,夏草才心满意足地出来,然后一看时辰,已到亥时了,便去厨房间把一早吩咐厨子做好的补品装盛在白瓷盅内,向前厅书房走来。
游廊的雨檐下里每隔三个立柱就会吊一盏灯笼,而且每个院落里也分布着一些石灯笼,所以即使没有电的古代晚上,也不会是漆黑一片的。
远远地就看到了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只是由于位置的关系,现在已看不到那映在窗纸上的身影。
“叩叩叩”夏草腾出一只手来敲门。
刚敲了两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夏草背光站在门后。
夏草举举手中的托盘,笑着打趣地说道,
“探花郎,给你送宵夜来了”
“嗯?”夏草没有出声,也没有让开,让夏草有些疑惑和担忧地问道,
“怎么了?难道今天在皇宫里出什么事儿了?”
夏宇从夏草手中接过托盘,拉着夏草进了屋来,然后大袖一挥,“吱呀”一声,门在夏草背后关上了。
夏宇转身向书案前两张椅子之间的小茶几上走去,夏草安静地跟在后面,来到小几前,夏宇把托盘放在了桌上,并没有打开盖子,而是在茶几的一边坐了下来,夏草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你今天都忙了一天,干吗还不早些歇休,这些东西吩咐下人不就行了吗?”夏宇的语气虽然不好,但是里面包含着浓浓的关心。
“没事,今天头一次去,只是去看了看场地,并没有做什么,倒是你,在皇宫里当差,不轻松吧,以后看书就不要熬那么晚了吧”夏草淡笑着说道,但是当说到夏宇的事情时,语气就特别认真。
夏宇有一刻的沉默,然后抬起头来说道,
“我长大了,下个月就能领俸禄了,虽然不怎么高,但打点府里上下,应该也足够了,所以,你以后便可以不用再出去抛头露面挣钱养家,供我读书了”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15章史老太傅
第15章史老太傅
语气轻淡随意,好像他问的不是尊重无比的当今圣上,而是普通的张三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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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东北角,被一片明黄色屋顶的雄伟建筑占据着,它像一条黄金巨龙盘卧在那里,一条白玉带的似的护城河围绕在它周围,那就是城中之城的皇城。
皇城占地广阔,各种殿阁,楼宇数不胜数,里面戒备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这些守卫身体像标枪一样挺直,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像是毫无生命气息的惟妙惟肖的雕像一样,但若仔细观看他们搭在配刀上的手,就会发现那宽大的手掌上青筋暴出,蕴含着可怕的力量,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绝对可以爆发出可怕的力量和速度。
皇城的中轴线正中是宣政殿,这里是皇帝上朝处理朝政和接见外国使团的地方,它重檐庑殿顶,屋脊镏金游龙,华丽壮观,尊严无限。
在它的旁边是一座单檐歇山顶的建筑,虽然比宣政殿规模小些,也不像宣政殿那般富丽堂皇,但它至简至精,恢弘大气,这里是皇帝批阅奏折、召开午朝,会见亲近大巨的地方,殿名为上书房。
上书房外众兵把守,鸦雀无声,一片森严气象,但是上书房内确却一片安静详和。
铺设着明皇锦缎的御案上,几乎被奏折占满了,一位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人身体放松地倚靠在雕龙镶玉的龙椅上。
此人天庭饱满,凤目龙口,虽然身体在放松闭目养神,但那股如山岳般的威严气势却是丝毫未减。
此人正是康国的皇帝高楚烨,此时午朝刚刚散去,他正在如往常一样的闭目养神,好养足精神,批阅这一桌的奏折。
忽然放松的身体一颤,狭长的凤目睁开,眼神锐利如刀,清醒明亮,没有丝毫的困倦之色。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故意压低的问侯声,声音温纯中带着一股细不可察的尖细,
“老奴见过太傅大人”
“啊,李贵啊,皇上在里边儿吗?”一个细微苍老的声音问道,语气轻淡随意,好像他问的不是尊重无比的当今圣上,而是普通的张三李四。
“回太傅大人的话,午朝刚散,皇上正在上书房内小酣,太傅大人如果要见皇上的话,奴才这就为大人禀报”李贵小声地呵呵笑着说道。
不过奇怪的是,他竟然不为正在小酣的皇上挡驾,而是为了这位“太傅大人”要惊驾。
“还禀报什么,咱们在这儿说了那么多话,皇上啊,早醒了,行了,老夫这就进去了”那苍老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硬硬朗朗的。
“吱呀”上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须发皆白,满脸皱纹沟壑交错,虚着双目,佝偻着瘦弱的身子的老者,进了殿来,然后又慢悠悠地转身关上了房门。
“老师,您怎么来了?”当今的天子高楚烨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声音醇厚如金石交响,竟然躬身向那老者行了一个学生礼。
那老者还没算太离谱,也双手一执颤微微地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老臣,史年进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不过那万岁万万岁喊得时断时续,真怕他这万岁突然间断掉。
“老师,不用多礼,李贵,上茶,上老师爱喝的和州贡茶”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皇上的脸上神情在面对那老大人行礼时,绝对不是什么天子威严,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是”门外李贵大声应道,尖细的嗓音显露无疑。
那老大人行完了礼,不待皇帝让座,就不客气地找选了把椅子一屁股整个坐了下来。
平常的臣子,即使皇帝让座也是诚惶诚恐地坐片屁股轻挨着椅子不敢坐实了,这老大人倒是半点客气也无,可是皇帝竟然也不气,仿佛是习以为常地笑笑,然后在龙椅上又坐了下来,
“老师,您今天怎么有空进宫来了?”
史老太傅轻轻抬了抬眼皮,说道,
“进宫来看看我推荐进来的小朋友,可千万别被这皇帝里花花绿绿的世界给迷了眼,失了心。”
“老师刚从旭日殿过来?不知瑾儿和那探花郎可还好?他们没有惹老师生气吧?”康皇高楚烨笑着问道。
那老太傅又合起了眼,
“哼他们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史老太傅的语气颇为不善。
面对史老太傅有些轻叱的话语,康皇侧了侧脸,手握拳放在唇边尴尬地干咳了几声。
“我把他送进宫来,是想让他身上的灵活气息给太子殿下一个好的影响,不是让他一起跟着太子殿下读死书来了,你看你给他们指派的讲课的老师,那都些什么人呢,一个个死背教条,顽固不化的死脑筋……”
“老师,他们可都是您的学生……”
“我的学生怎么了,我当初可没让他们一根筋,死读书”史老太傅苍老的声音大了些。
面对老大人的训诉,康皇只能干笑。
“皇上,茶来了”此时门外传来李贵的声音。
“进来吧”皇帝的应答声像是松了口气。
“太傅大人,请用茶”李贵身上跟进来两个小太监,一人手里端着一个茶盘,李贵把伸手把一个白釉红彩缠枝莲纹茶杯端到了太傅大人面前,躬身说道。
“嗯”史老太傅接过茶杯,点了点头。
然后李贵又把后面茶盘上的那个珐琅彩双龙杯端给康皇,就领着两个小太监又退了下去,带上了门。
“老师,为何对那探花郎如此重视?不只是因为贡院门外那一下扶持吧?”康皇抿了口茶,凤目精光一闪说道。
“难道他的学识不入皇上的法眼吗?”史老太傅反问也很犀利。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写出这么有见底地时文,确实难得,但是朝中也有许多才俊和他的才识不相上下,同样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为何不见老师……”康皇又接着问道。
“难得的是,他不仅意识到了问题,而且还提出的解决办法,虽然考虑的不太周全,稍嫌粗略,但也比那些整日空谈,拿不出什么好主意的官员强多了”
“但是他那时文一出,可是得罪了不少文士……”
“所以,才把他放进你的皇宫里来,避避风头嘛,而且相信在宫里待一段时间,会消磨一下他的锐气,必竟还是太年轻了,不过比起性子跳脱的太子殿下来,已经算是少年老成了,从他在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中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上京会试和殿试时才显露出真实实力来看,此子心思慎密,性格坚韧,实是难得,稍加打磨,将来必是宏股之才。”史老太傅抚须说道。
不能太出挑,但也不能太差,这个度很难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