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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怪味道是牛奶的味道楚公子,这蛋糕可还能入口?”夏草在旁边回答道。
楚瑾又尝了一口,毫不客气地说道,
“嗯,尚可”那语气仿佛施了多大的恩惠似的。
夏草也不以为意,听到楚瑾的夸奖,便笑逐颜开地说道,
“多谢夸奖好吃的话,你就多吃点”刚才吃菜时,楚瑾好多菜都没动,而动过的菜也只是尝了一下,根本没怎么吃,一看就是山珍海味吃惯,嘴养叼了的人,难得碰得上一道他喜欢吃的东西,夏草自然就迁让了下,如果让第一次登门的客人饿着肚子回去,就未免太失礼了。
“光吃菜不好,不如咱们行酒令,来玩罚酒游戏如何?”初颜开口说道。
“那好”夏草点头说道。其他人也随声应合道。
这个时代的宴席,行酒令,罚酒是必不可少的炒热气氛的手段。不过看着提出这个建议的初颜眼中一抹异芒闪过,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初颜从凳子上站起,笑得不怀好意地说道,
“不过,这次输了不是饮酒,而是要喝我配制出来的药剂,怎么样?玩不玩?”
“好,不过咱们不行酒令,换一种玩法,叫做数字游戏,重生和小哲哲年龄小,反应跟不上,暂不参加,由白芨、白芷、芍药三个小丫头补上,紫苏在在旁边掠阵,如果有人喝了初颜的药剂倒下了,及时拥援助”
夏草讲解了一下游戏归则,其实很简单,现在桌上共有九人,就有九个数,从一数到九,每人只能数一个数,最后没数数或是数到最后一个数九,或是和别人同数一数就要受罚。
“都明白了吗?”夏草讲解完后,向众人问道。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好,开始,一”夏草眼珠一动,一字势如破竹而出,其他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哄抢,结果二由秋叶兰、芍药、白芨三个小丫同时喊出,白芷小丫头在旁边庆幸地直拍胸脯。
“呵呵呵,各位有劳了,麻烦替我尝尝我新制服药剂吧”初颜奸笑着往小酒盅里注满了绿色的汁液,那液体竟然还是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三人齐齐地咽了口口水。
最后还是叶秋兰先带头喝了,喝完之后,面上平静无波,还面带微笑地看着芍药和白芨两个小丫头,两个小丫头见状,放了心,便一口闷了解下去。
结果两人刚仰头喝掉,秋叶兰那头就忍不住的吐出了药汁,
“啊,真是苦死了”边吐边哭笑不得地说道。
两个小丫头也接吐了起来,边吐边喘息着说道,
“席夫人,你骗我们”
“我若是事先就告诉你们,你们难道就不喝了?与其让你们喝这前就开始害怕痛苦,还不如让你们喝后再痛苦呢”秋叶兰用茶水漱完口后说道。
“骗人,分明是不想一人受苦”平日时这些小丫头也秋叶兰熟了,说起话来毫无顾及。
此时,初颜笑着温柔地问道,
“各位,味道怎样?说一说想法,这样我好改进啊?”
两个小丫头苦着脸直哼哼,就是不肯说,秋叶兰大度一些,苦笑着说道,
“就是感觉苦得能杀死人,我喝过那么多的草药,可是没喝过这么苦的”
“噢有可能是黄莲放多了,只是是减少黄莲数量呢,还是放些甘草中和一下呢,药性会不会相冲呢……”初颜拿出纸笔记了下来,小声嘀咕道。
“好了,接下来受罚的三人中,有一人开始喊一,下一轮开始”夏草扬声说道。
场面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第二轮是夏草和楚瑾同时喊出了六,两人当罚,这次初颜换了瓶药剂,夏草喝下去后,感觉喉咙都快要着火了,憋得满脸通红地喝了三杯茶水才吐出来一口气。
楚瑾见状,脸上嘻哈的笑容不见了,脸色直发青。
“主子,要不小的替您喝了吧“福顺凑上前来说道。
夏草一听,立马瞪圆了眼睛,喉咙的灼热感仍在,好像喝多少水都不顶用,倒过霉的人都理解那种自已难过,别人也想好受的迁怒心理,有罪当然要一起受了,刚想开口阻拦,那楚瑾抬手一挥,壮士断腕地说道,
“愿赌服输,岂有找人代受之理”说完一仰脖子灌入了口中。
“啪”杯子掉落了地上,楚瑾脸红脖子粗地嘶吼道,
“快,给我水”
最后灌了三四杯水才停止,不同于夏草脸上苦哈哈的表情,楚瑾两眼亮晶晶地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个喝高了的酒鬼一样,握着拳喊道,
“再来”
后来又接着玩了几轮,差不多每人个都被初颜的药剂涂毒过,包括她自已。
那个好像是可以让人在进行针刀珍治时,感觉不到疼痛的药,她喝下后,咂了咂嘴说道,
“味道还不错”看来,这副药剂她成功了,连味觉都不正常了。
最后送楚瑾出门时,才发现从大门口到花园甚至内院里,所有的出入口和廊道都站满了人,那些人体格彪悍,目光锐利,令人不敢直视。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19章暗夜古宅
第19章暗夜古宅
檐下没有挂宫灯,门前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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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园中一切都收拾妥当,众人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夏草拿着一个小包袱来到了夏宇的书房门前,
“叩叩叩”敲门声在夜中特别清晰。
“就知道你会来敲门”夏宇笑着站在门后说道。
“知道我有事找你,你就不会主动来我屋里吗?”夏草眼中含笑,稍稍有些嗔导地说道。
夏宇面色有些发窘地说道,
“我去你的闺房不方便”
“噢,那我来你这里就方便了?”夏草拉长着调调说道。
夏宇一笑,后退了一步,把夏草让进了屋里,随手关上了房门,一回头便看见夏草把包袱放在了书房中的案几上,正在打开,便走了过去,看到包袱里放的是一件暂新的袍服还有几个精美的木盒子,心里便有了些了然。
夏草回过头,见到夏宇面上的笑容,和张开的双臂,便笑而不言地把衣衫抖了开来,替夏宇披上,系上腋下的系带,扣上腰带,抚平上面的褶皱,然后又整理了下领子,拉着夏宇在案前坐下,夏草站在他身后,抬手解下了夏宇头上的方巾和发髻,从包袱里拿出一把木梳,开始一下一下地梳理夏宇的头发。
梳理通顺后,使把头发收拢起来,在头顶正中挽了个发髻,小心地把发尾一点一点地塞到发髻中,打理的一丝不乱。
然后打开包袱里带来的一个木盒,里面是一套男式发簪,由一个两面带孔的青玉圆环,和一根半尺来长的青玉长簪组成,簪尾雕刻成虎首状,威风凌凌。
夏草先拿起圆环,两手一瓣,暗扣解开,板指大小的圆环变了手臂粗细,然后把它罩向夏宇头顶的发髻,再稍一使力,暗扣又咬合,固定住了发髻,最后再把玉簪,从孔中一穿而过。
整个过程中夏宇一动不动地任由夏草摆布,脸上带着淡然而温和的笑意。
做好了一切夏草拉着夏宇站起了身,在烛光下面带微笑地打量着夏宇。
由于头发都束了起来,露出了光洁宽阔的额头,眉如笔锋直入鬓角,目如点漆,散发着深遂迷人的光芒,鼻梁如山根般挺拔,唇如刀刻般完美。
脖劲挺直如松,宽肩细腰,身如修竹,亭渊而立。
年轻磅礴的气势,像是出世的利剑,又像是温润的美玉,矛盾而又奇妙地糅合在了一起。
当年那个瞪着圆圆的虎目,倔强地忍着眼泪,看着他的小男孩,真得长成一个俊美不凡的少年郎了呢
看着看着,夏草的眼眶有些发热,声音微哑地说道,
“对不起呢,今天是你成年的大好日子,姐姐却只能为你作到这些,真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家的小宇是多么的出色”
“这些就够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出色吗?我……可有让你失望?”夏草凝视着夏草轻声问道,语气小心冀冀,含着几不可见的紧张。
夏草抿嘴笑着,吸着鼻子,直摇头,
“你从没让姐失望过,你是姐姐的骄傲”
面对着夏草的肯定,看着夏草如玉的脸庞,如星钻般的眸子,夏宇手一拉,把夏草拥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激动地说道,
“我长大了,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嗯”夏草在夏宇胸前点点头,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拥抱有什么不妥,只是感叹着,小弟真是长大了,以前自已张开手可以打横抱起他,现在他长大到可以把自已包裹起来的程度了。
“那以后不要再出去辛苦了好不好,就待在家里教养重生好不好?”夏草的柔顺,让夏宇又拥得紧了些,趁机把那天没有达成的目的又提了出来。
“呵呵,小子,你还不死心啊,我说过了,以前开店确实是为了养家糊口,现在开店却是因为喜欢这样做,我是不会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的”夏草在夏宇的胸前闷笑道。
“唉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就不能听我一回吗,万一……”夏宇有些无奈地说道。
“好了,我保证,如果有一天,我感觉到累了,不想干了,就回家来,做个什么都不干的米虫,让你养行不行?”夏草抬起头,看着夏宇,笑着保证道,然后手上稍稍推拒了一下,后退一步,离开了夏宇的怀抱。
“现在,咱们去祠堂里面拜祭一下娘亲吧”夏草说完后,转过了身向门口走去,错过了夏宇眼中的闪过了复杂光芒。
拜祭过后,夏草在前,夏宇在后,迎着习习的热风,沉默地前行着。
忽然夏草停止了脚步,没有回头,轻声问道,
“小宇,今天来的那位楚公子,真得是你的同窗好友?”
夏宇的脚步没有停顿,缓缓走到夏草的身侧,府身斜视着她,过了会儿,轻笑道,
“是啊,我们一起上课,接受朝中大儒的训戒这不算是同窗吗?”
夏草一听,眉毛一挑,谁都知道夏宇现在是太子侍读,陪太子读书,那这个和夏宇一起接受朝中大儒授课的楚瑾到底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是他……”夏草喃喃说道。
“你是怎么觉察到的?”夏宇又接着往前走去。这次换夏草跟在后面,缓缓而行。
“我看到了他腰上配的香囊,我记得你向我要香囊时,是说要送经太子殿下和四公主殿下的,然后再看他的言行,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性子跳脱,不拘小节,就跟你形容的一样,还有那个福顺是个公公吧,我想那种深入到骨里的奴性,怕只有深宫大内才能培养得出来吧”
“呵呵,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
“为何还视若无堵,装作不知是吗?可是这不是那位乔装而来的太子殿下想要的结果吗,而且若真是说破了来,今晚怕是玩不了这么尽性,本来你过十五岁成人礼,只办个小酒席就够委屈的了,如果再来个大人物喧宾夺主,我可不乐意,他既然不说破,我自然乐得装傻充愣,耍一耍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不太子还真不错,没什么架子……”夏草絮絮叨叨地说道。
夏宇只是含笑不语地听着。
………………
午夜子时,京城的大多数人都已在习习晚风下,进入了梦乡,大街上只有一队队的巡逻卫队,每隔半个时辰便出现一次。
城东华苑,这片康国的官员住居区,也是歌舞已歇,烛火已灭,只有大门前的两只宫灯在摇曳地照着门前威风凌凌的石狮子,暗夜里的石狮比白天看起来更加的狰狞,石刻的大眼圆瞪,直盯着眼前无尽的黑暗,大张的狮口,散发着无声的咆哮,仿佛与黑暗做着无声的较量,镇守的家宅的安宁。
但它必竟不是活物,怎么能镇守住活动的人呢,一个迅捷的身影从石狮前掠过,在门前石阶上一点脚尖,腾空而起,落在了高高的门楼上,然后再一闪,就隐没在了宅院内。
这一户的檐下没有挂宫灯,门前一片昏暗,由临近府宅前的灯笼晕过来的一点光亮,可以看清大概的一个模糊轮廓,这是一个门庭很宽阔的宅院,它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排拴马的石,门前的空地比左右近邻加起来都多,可见想像当初车水马龙的情景,可是如今这座宅院却静寂如枯井。
门上本该挂着府门牌匾的地方,空空如也,就像里面空空的院落一样,破败萧条。
那道进入院中的黑影,在院中停顿了片刻,然后便直直的走向庭院深处,似是对这庭院非常清晰,一路上横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