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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宋恒之和陈安围坐在书房的一张圆桌旁边,正在推杯换盏。
随幽然和李凤、李英在前院主屋的东里间说话做针线,而叶蔚蓝等人则在绣房里说话做针线,全是一派和乐的气氛。
因为没设门房,所以院门早早地就上了栓。
忽然,在前院的随幽然等人听到一阵焦躁不安的马嘶声,马嘶声过后,便是乳牛惊恐的叫声。
李凤便笑着下了炕,“我去瞧瞧,牲口到底是怎么了?”
李英道:“许是有大耗子,这耗子不招人待见,也不招牲口待见,回头我看谁家老猫下了崽,给你们要一只来。”
第两百七十三章 它叫小白
“那你可得记着。”李凤说着,走了出去,在外边的堂屋里找到一盏马灯,点着了里边蜡烛,挑着刚来到马厩门口,准备打开木栏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院门上响起沉闷的敲门声。
她吓了一大跳,用手拍着胸脯,心中暗道,这个时间,会是谁来串门,心中想着,嘴上已经问了出来,“谁呀?”
但是外边却没人说话,只是用两声“碰碰”的敲门声来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想了想,多了个心眼,没有莽撞地过去开门,而是来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缝隙往外看去,但是外边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不禁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声,“到底是谁呀?大晚上的可别乱吓人,须知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你不说我可不给你开门!”
就听外边突然“嗷呜”一声,竟然是一声呼啸。
李凤被这声虎啸吓得身子顿时就酥了,手一抖,好悬把一盏琉璃的马灯给掉到地上,她“妈呀”喊了一声,撒腿就往屋里跑。
“老虎,老虎来了啊……”
随着她岔了音的呼喊声,沈洛头一个从书房里出来,叶蔚蓝是第二个,一大一小两个人来到门口,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后,沈洛伸手拔掉门闩,之间外边白影一闪,一个庞然大物窜了进来,竟然就这么把沈洛扑倒在地,然后伸出猩红的舌头就往沈洛的脸上舔。
随后赶来的陈安和宋恒之见到这一幕,全都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要知道老虎的舌头上都是倒刺,被舔一下,人脸上的肉至少得少二两,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瞠目结舌了。
“小白,你的口水好臭,不准再舔我了。”沈洛冷静的声音告诉他们,他并没有被老虎舔伤。
“大宝,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归山林了吗?”叶蔚蓝此时回过神来,认出这只把沈洛扑倒在地的大老虎正是大宝,不禁惊喜地问。
白虎听见她的声音,毫不迟疑地放弃了和沈洛亲热,而是走到叶蔚蓝的面前,像只大狗似的往地上一趴,它今天被女朋友甩了,它要求安慰。
沈洛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将门闩上上,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正在跟叶蔚蓝撒娇的白虎,宠溺地开口道:“这小子也真是没脸没皮,身为一只老虎,却硬把自己当成家猫一样的宠物。”
“师父,你不要这么说它,大宝多乖呀。”叶蔚蓝揉着白虎的脑袋道。“我就说别让它走了,让它留下来,不然的话,万一它在山里遇到猎人怎么办?”
“随你吧。”沈洛只好答应她让白虎留下来。
叶蔚蓝便发出了一声欢呼,把白虎带去厨房,找了半只烧鸡和一些卤味喂它。
白虎一边把脑袋埋在饭盆里胡吃海塞,一边心中暗道,还是跟着主人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吃饱喝足,白虎被安排在沈洛的对门屋子,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它本来想跟沈洛一起睡的,但是沈洛嫌它臭,硬是把它给赶出去了。
叶蔚蓝让宋恒之他们几个男人把西里间家具都被搬了出来,西厢房还有间空屋子,就把这些家具暂时都存在那间空屋子里了。
叶蔚蓝又在地上给它铺了厚厚的稻草,小白对自己这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十分满意,进来以后,略微一打量,就很自觉地趴到了稻草上。
叶蔚蓝又在这里跟它聊了一会儿天,叮嘱了它一顿,让它不要到处乱跑,这才把屋门给它关上,还在外边给它挂了把锁。
挂这把锁倒不是她真就想把白虎给锁起来,而是安家里人的心,要是不挂上这把锁,怕是今天晚上,家里人都不敢睡觉了。
她想着,从前还不觉得,家里有了白虎以后,她觉得,加盖房屋是最要紧的事,她已经决定了,明天就让宋恒之再去跟里正商量一下,把院子后边的一大块地也买下来,给白虎单独盖个院子,也好让它可以活动活动。
转天一大早,她就把这事跟宋恒之说了,宋恒之也赞成,毕竟前边这两进院子人来人往的,大家胆子都小,就算白虎不咬人,看着也怪慎得慌的,给白虎单独盖一间院子,也不需要花多少钱,就是垒个围墙的事,到时候把院门一关,老虎就出不来了。
这样子,大家也能继续日常过日子。
他吃了早点便急匆匆地去找里正落实买地的事,把地买下来,订好地契,便得研究盖房子的事了。
但是此时正是秋收的季节,虽然村子里的壮劳力们都回来了,但却都是回来割麦子的,村子里原来的劳力也全都去下地干活了,就连陈安和李英也全都无暇来串门子了,带了陈富贵和陈小福下地去收麦子。
他家指着陈安那点薪俸过日子也有点艰难,家中还有个要念书的陈富贵,为了贴补家用,特地赁了五亩地。
因为家里的人口少,陈安平常又无暇打理,地里的活计全都交给李英一个人,所以也没多赁,只要不遇到荒年,这五亩地的收成倒也够这一家子吃的。
沈洛听说了此事,便进了城,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在叶蔚蓝家四周转悠了一下,那些人就坐了马车走了。
叶蔚蓝莫名其妙的,追着沈洛屁股后边问,也没问出来那些人都是干吗的,但是第二天,她就知道知道那些人是干吗的。
转天一大早,就来了几十辆大板车,全都拉着石材和木材,还有二百多个壮劳力,来了之后便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把叶蔚蓝一家人全都给看傻了。
“看什么?跟我走,不是说要练武功吗?”沈洛看她傻乎乎地站在外边,看着这些人干活,二话不说,就把她叫了进去。
叶蔚蓝讶异地问:“现在就练啊?”
沈洛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见眼前有个人影一矮,就跪到了自己面前,他停下脚步,看着跪在院子里的杜希华,微微颦起眉头,不过却没说话。
就见杜希华卖力地给他磕了一个头,然后道:“沈大爷,我求求你,也教我练武功吧。”
沈洛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你的年纪太大了,今年有十三、四岁了吧?”
杜希华乖乖地说:“我今年十三了,沈大爷,我不怕吃苦的,只要能让我跟你学武功,我什么都愿意干。”
沈洛微微勾起的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浅笑,“你连一只不咬人的老虎都怕,还能做什么?”
“我……”杜希华被他戳中软肋,憨厚的脸孔顿时就涨得通红,吭哧了半天道。“以后……以后我不怕了,我以后……我以后天天给大宝送饭。”
沈洛好像有点不耐烦,“它叫小白!”
杜希华怯怯地瞥了一眼站在沈洛身边的叶蔚蓝,委屈地说:“我家小姐说它叫大宝!”
“那你是听你家小姐的还是听我的?”
“当然是听我师父的!”叶蔚蓝赶紧开口,给他打了个圆场,然后冲他使了个眼色。
杜希华见小姐给自己帮腔,不禁很高兴地说:“我听师父的!”
沈洛淡淡地瞥了一眼叶蔚蓝,缓缓地开口道:“别这么急着开口,我可还没决定收你呢!”
“我什么都愿意做的。”杜希华赶忙表忠心。“师父,你就收下我吧,我天天给你打酒,给你捶背,给你洗衣裳……”
沈洛摆了摆手,“你先跟我来吧,只要你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就收你为徒!”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虽然沈洛还没吐口收他为徒,但是杜希华仍然兴奋得给他磕了好几个头,然后站起身,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去了他的房间。
沈洛拿了笔墨纸砚,坐在桌子旁边写了三张药方,然后对叶蔚蓝道:“给我找个香炉来,再拿几支香。”
叶蔚蓝便跟李凤要了一个香炉,和一把檀香。
沈洛点了一枝香,插进香炉里,然后将三张药方子递给杜希华,“你现在出发,去城里的药店抓药,这三张药方子要在三个不同的药铺里抓药,抓好药以后回来,如果你能在一炷香之内赶回来,我就先收你做个寄名的弟子。”
杜希华听了以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急的叶蔚蓝追在他身后道:“希华哥,钱,你没带钱!”
杜希华听到她的声音,讪讪地转了回来,叶蔚蓝去绣房,拿了自己的钱袋给他,把他打发走以后,又来到沈洛的房间,问道:“师父,那我干吗?”
“走,咱们去套车,进城买东西去。”
“啊?还要买什么啊?刚才怎么不让希华哥顺便带回来?”叶蔚蓝纳闷地问。
“这是对他的试炼。”沈洛淡淡地说,抬步就往外走。
叶蔚蓝道:“师父,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钱。”
“不用!”沈洛大声道。“你跟我走就是了!”
叶蔚蓝想了想,觉得她这师父实在是有点太神秘了,不说别的,就是看他叫来的这些帮忙盖房子的人就能知道,在他身上,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她不禁对他密局统领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第两百七十四章 伤自尊了
跟着他来到前院,就见沈洛把小黑从马厩里牵了出来,小黑很不情愿,不过却不敢反抗,乖乖地让他把马车套自己身上。
叶蔚蓝忍不住道:“师父,你不是说它是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宝马吗?”
“没错啊!”沈洛一边给小黑上套子一边答,懒洋洋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那你还让它拉车,拉车的不都是笨马吗?”
沈洛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又一脸嫌弃表情地瞪了一眼小黑,开口道:“它天天好吃懒做的,要是再不活动活动,就光剩下长膘了。到时候还想日行一千,夜走八百?它可能会跑得还没有一只乌龟快!”
小黑悲愤地发出一声嘶鸣,太可恶了,它伤自尊了!
叶蔚蓝忽然觉得,其实从前那个浑身散发着酸腐味道只知道喝酒的师父,比现在这个尖酸刻薄的师父可爱多了。她忍不住好奇,姨妈到底喜欢他哪儿呢?这张尖酸刻薄的嘴吗?
沈洛把马车套好,对叶蔚蓝道:“去,跟你娘说一声,咱们要进城。”
“哦!”叶蔚蓝进屋去跟娘打了招呼。
随幽然道:“蓝儿,你进城的时候,去布庄瞧瞧,挑些绸缎衣料回来,眼瞅着天就凉了,你师父也没两件衣裳,回头娘帮他多做几件衣裳。”
“哎!”叶蔚蓝想了想,跟娘说。“娘,咱们家里人衣裳都不多,不如我趁这个机会多买点衣料回来。”
“也好,也该给你们几个做新衣裳了。”随幽然马上赞同了她的话。
叶蔚蓝便打开柜子,拿出钱匣子,拿了几个一两的小银锞子,和一个十两的金锭子,并一个荷包,把小银锞子和金锭子放进荷包里,充当钱袋,然后跑了出去。
沈洛已经把马车拉到了门口,自己坐在车辕上,叶蔚蓝跑过来,就想爬上马车,却见沈洛挥着马鞭子把她挡住。
她纳闷地看着沈洛,“师父,干啥不让我上车啊?”
沈洛眼神邪邪地看着她道:“你不是说,为了学武功,不怕苦也不怕累吗?后边跟着跑吧!”
“啊?”叶蔚蓝愣了一下,也没反抗,乖乖地走到了马车后边。
沈洛用鞭子捅了捅小黑的屁股,然后一抖马缰绳,“走吧,跑慢点,跑得太快了她跟不上。”
小黑悲愤地迈开了脚步,觉得自己被深深地侮辱了,以它高贵的身份,竟然沦落到要拉马车的地步。
叶蔚蓝苦命地跟着马车跑了起来。
只见大道上,一辆马车优哉游哉地在前边走,后边一个苦命的小丫头在死命的追。
沈洛进了城,径自来到酒坊,吆喝着小黑停下,他从车辕上跳了下去,也没把小黑栓起来,便走进了酒坊。
“哎呦,您……您怎么……”酒坊的掌柜的看见他一愣,支吾着想和他说什么,但是又考虑到好几个小伙计在铺子里,便把话吞了下去。
沈洛也不跟他客气,倒背着双手道:“最纯的烧刀子,五十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