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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呜呜地哭起来,大声道:“蓝儿小姐,你别管我了,她买我才花了三两银子,大妞不值一百两,不能让蓝儿小姐如此破费。”
那婆子听她居然敢自己掀了底价,不禁恼怒,伸手薅住大妞的头发,便是披头盖脸地一顿耳光,“死丫头,你活腻歪了,让你多嘴,老娘撕了你的嘴!”
叶蔚蓝才走了几步,便听到后边争执起来,赶紧停下脚步伸手指着她道:“住手!你再敢打她,信不信我原样把这些耳刮子还给你!”
那婆子停下手,存心欺负叶蔚蓝年纪小,“我说小姑娘,你若是这么说,这死丫头一百两我还就不卖了,没有二百两,你别跟我提买她的事。”
叶蔚蓝见她竟然又坐地起价,不禁扭过脸微微一哂,这婆子想必一直仗着自己是个恶人,所以就把别人都当成了软柿子来捏,若是她前世,或许对这样的恶人还真没什么法子,只得吃了这闷亏,但是这辈子,她早就打算好了,再也不会被这种人欺负,便是一时被欺负了,日后也肯定会找补回来。
所以她沉声道:“希华哥,赏她两个嘴巴子!”
杜希华早就看这婆子不顺眼了,听到小姐下了令,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这婆子两个嘴巴子。
他从四、五岁的时候就帮着家里干粗活了,手上自然是有把子力气,再加上心里恨这婆子,一点都没留情,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后,这婆子的嘴角就淌了血。
这婆子挨了打,薅着大妞头发的手就给松开了,捂着自己的脸孔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们两个,嘶声吼道:“你们……你们敢打我?”
叶蔚蓝上前,把大妞拽过去护到自己身后,目光阴冷地瞪着她,“我再问你一遍,我要买下大妞,你要多少钱?”
这婆子不是会坐地起价吗?那好,她也会落地还钱。
“多少钱我也不卖!”这婆子疯了一样,张着双手扑过来,想去厮打杜希华,却被杜希华一脚就给踹到了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好半天以后,她才顺过这口气,这时才真的有些怕了,不敢再上来跟杜希华厮打,便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你们欺人太甚,我偏不如你们的愿,我要把这死丫头卖去脏地方,让她天天接客,千人骑万人枕,让她去做最低等的窑姐儿……有没有人啊?都来看啊,陈家庄出了强盗了……”
这时,便有附近的村民听到动静走出家门来看热闹。
叶蔚蓝见她这副疯狂的模样,也不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又道:“希华哥,看样子她学不会教训,再赏她十个嘴巴子。”
那婆子一听,吓了一跳,知道这小子手底下厉害,撑着身子就想爬起来,打算好婆子不吃眼前亏,先躲了再说,反正自己手里有这丫头的卖身契,回头去官府一告一个准,到时候让衙门里的人跟着自己来拿人。
但是她想的挺好,却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都四十多了,身手早就不那么灵活了。而杜希华是个大小伙子,身手本来就比她灵活,再加上最近这些天,天天被沈洛折腾,身法锻炼得不是一般的利落,一哈腰就把她的衣服领子给抓住了,然后扬起小蒲扇一般的大手,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嘴巴子。
顿时就打得这婆子满嘴的鲜血,掉了好几颗牙。
“哎呦,这是怎么了?小伙子,有话好好说,不好打人的。”有村民看见这都见了血了,便过来劝解。
一旁有别人道:“那不是李家园的李婆子吗?她惯是尖酸刻薄的,那张嘴就跟喝了粪汤子似的,什么脏话都敢往外说,许是她得罪叶家姑娘了。”
“李婆子不是人牙子吗?她上咱们村干吗来?”
“不知道呢,你看那不是大妞吗?怎么哭这么惨啊?”
叶蔚蓝走到那婆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冷冷地问:“你卖不卖?”
“我不卖,不卖,我就不卖……”那婆子也是个杠头,脸都让人打肿了,还不肯服软。
叶蔚蓝后退了两步,“希华哥!”
杜希华也算是跟她合作无间了,闻言过来抓住她的衣襟就扬起手巴掌,“啪啪”又是几个嘴巴子,打得这婆子的嘴里直往外喷血沫子。
叶蔚蓝趁着这个机会,跟周围的村民解释道:“各位叔伯,各位大娘,不是我叶蔚蓝仗势欺人,实在这婆子可恨。大妞姐她娘把她卖给了这婆子,我刚好遇到,便想着,大妞姐也不容易,之前在村子里和我处得很挺好的,不如帮她一把,把她买下来也就是了。总之我们一家人会善待她,也好过她遇到恶主。这婆子先是要价一百两银子,我答应了,她欺负我年纪小,马上又涨价到二百两,我跟她讲道理,结果她非说要把大妞姐卖去什么脏地方。我小小年纪,是不知道脏地方是什么地方,但是听这名字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我恨这婆子口出污言,所以才会叫我家希华哥打她耳光的。”
她三言两语地把事情解释了一下,直接就忽略了自己先动手的事。
周围的村民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但是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并没有出言指责这婆子的。
一个时常跟着李英去给叶蔚蓝家帮忙的婆子走出来,把她拽到了一边,小声道:“叶家姑娘,你可算是惹了个大麻烦了。”
叶蔚蓝听了这话,不禁微微挑了下眉梢,“这话怎么说?”
那婆子小声道:“你初来乍到的不知道,这李婆子是李家园的,而这李家园则是咱这辽城的一霸,村子里的人都是土匪出身,昔日里还有这么一句话呢,‘李家园,太平村,雁过拔毛,男人不在家,女人也不饶’,说的都是他们。太平村前几年被官府出兵给剿了,但是这李家园和太平村不一样,李家园的族长李大海,把自己的亲侄女送给了辽城守备当小妾,再加上本来就是马贼出身,在咱这辽城地面上,可没人敢惹他们的人。这李婆子便跟李大海有亲,论辈分是李大海的嫂子,你惹了她就等于惹了李家园,那些土匪不会放过你的。”
叶蔚蓝便笑道:“多谢大娘提醒。”
说罢,她回到李婆子跟前,出声叫停了杜希华,对那婆子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多少钱你愿意把大妞卖给我?”
虽然已经有好心人提醒她,惹了这婆子会有严重后果,但是叶蔚蓝不在乎,因为她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呢,她这个杀手锏可不是沈洛,而是旁人。
说起来此人的身份在辽城地面上,比守备甄雄和辽城知县都要高,便是镇北将军百里潇,而此时正在她家帮忙盖房子的那些人,都是百里大将军在军营里特地挑选出来的精兵。
第两百八十二章 谢谢师父
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而百里潇这镇北将军正是守备甄雄的克星,百里潇手底下掌管着二十万兵马,总辖北方军务,正是辽城守备甄雄的顶头上司。
而甄雄的这位顶头上司,现在就在她家跟沈洛一起喝茶下棋呢,家里坐着这么一尊大佛,她能怕一个小小的李婆子?
李婆子被打得两边脸颊肿得老高,此时见陈家庄的人越围越多,却没有一个帮自己说话,心中不禁也有点害怕,知道这个亏自己是吃定了,不禁口齿不清地嚎哭起来,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但是却没人能听得清楚。
叶蔚蓝看出她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惧意,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希华哥,你回家去拿五两银子来。”
杜希华听了,便飞奔着回了家,也没去二进院子里跟沈洛复命,而是跟随幽然要了五两银子,说是叶蔚蓝要用,便赶着回来了。
叶蔚蓝从他手里接过那五两银子,走到那婆子面前,将这锭五两重的银锭子举到她眼前,笑道:“你买大妞花了三两,我给你五两,你不出村子就能赚二两银子,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买卖,错过了,你可就再也找不到了。把大妞的卖身文书给我,银子就是你的了。”
“你……”李婆子恨恨地瞪着她,心里是真不想卖,但是这顿嘴巴子是真的把她给打怕了,只好从怀里掏出大妞的卖身文书丢到了地上。
叶蔚蓝见到她到现在态度还这么嚣张,俏脸一板,“捡起来!”
李婆子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较真,心中恼火,可是在陈家庄村民虎视眈眈的包围下,却只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蹲下身子把大妞的卖身文书给捡了起来,然后向叶蔚蓝递了过去。
叶蔚蓝伸手把文书接了过来,打开仔细地看了一下,确定是大妞的卖身文书没错,这才把手中那五两银子递给她,然后抓住大妞的手,安慰道:“大妞姐,你先跟我回家,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有的村民便忧心忡忡地开口道:“这下子可糟了,这李婆子是李家园的,他们李家园的人都是马贼出身,最是不讲理了。”
“这李婆子回去以后,还不定出什么招来找咱陈家庄的麻烦呢。”
“叶家姑娘,你可是给咱们陈家庄惹了大祸了。”
叶蔚蓝大声道:“各位婶子大叔,你们尽可以放心,我保大家无事!”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说这样的大话,真是不知死活。”有人出声指责她,然后招呼道。“大家伙还是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出去避一避吧,万一李家园的人来了,也好过给这丫头片子陪葬。”
便有人应了一声,着急忙慌地回家了。
叶蔚蓝也不好拦着他们,便带着大妞回到自己家里,先把大妞带进了母亲的屋子,简单地跟母亲交代了一下大妞的事,让母亲安置大妞,便急匆匆地和杜希华去了沈洛的屋子。
香炉里的香毫无悬念地已经熄了。
沈洛和一个身上穿着月白色小褂、光着膀子的黑红脸膛的汉子一起盘腿坐在炕上,正在下一盘围棋。
宋佳聪和杜希杰两个小家伙在地上劈着横叉,在李凤的坚持下,沈洛把宋佳聪也收下了,其实像宋佳聪这个年纪的孩子,才是学武的最好时候了,因为可以从基本功开始慢慢练。
杜大娘的小儿子杜希杰原本每天可以和宋佳聪一起跟着宋恒之念书的,但是后来知道宋佳聪和哥哥全都跟着沈洛去学武功了,便也央求着娘亲去跟沈洛说,想学武功。男孩子本来就对会武功能打架的人有一种天生的崇拜心理,杜大娘拗不过儿子,也想着让儿子跟着沈洛学些功夫,日后也能寻个前程,跟在小少爷身边当个护院什么的,总比当伺候人的奴才秧子强,便去求了随幽然。随幽然又跟沈洛说了,沈洛本着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的原则,便把杜希杰也收下了。
这个家里,几个孩子全都跑去跟沈洛学武功了。
听见动静,那个黑红脸膛的汉子抬起头,看着叶蔚蓝笑道:“呦,丫头回来啦?带什么好吃的了?”
叶蔚蓝便把身上的背篓卸了下来,笑道:“百里大叔,我师父知道你最喜欢吃老李杂货铺卖的老虎豆,特地让我给你买了二斤,晌午给你下酒吃。”
老虎豆就是油炸蚕豆,把蚕豆炸得香酥可口,乃是下酒的好菜。
而这个黑红脸膛,穿得跟个老农民差不多的汉子就是堂堂的镇北将军百里潇,听见有老虎豆可以下酒,便哈哈大笑起来,“老沈,这丫头可真伶俐,定个娃娃亲吧,我那二小子比她略小两岁,年纪差不多。”
叶蔚蓝的额头顿时淌下几条黑线,心中暗道,这位将军大人也真是让人头疼,她可不想嫁人!
沈洛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搭他这茬,而是开口问叶蔚蓝,“今天怎么这么晚?”
白虎晃悠过来,用大脑袋拱了拱叶蔚蓝的身子,杜希华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知道白虎真的不会随便咬人,已经不那么怕白虎了,所以很镇定地在一旁。
叶蔚蓝用手摸了摸白虎的大脑袋,然后从背篓里拿出一只烧鸡递给它,白虎叼着烧鸡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叶蔚蓝这才如实地说:“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点事。”
“晚了就是晚了,没有任何的理由。”
叶蔚蓝张了张嘴,但是却什么都没说,不再为自己辩解什么,就把嘴闭上了。
杜希华怯怯地说:“村子里有个叫大妞的姑娘被人买走了,小姐看不过眼,就把她买了下来,才耽误了点时间。”
“闭嘴!”沈洛的语速极慢,但是说出口的话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若是现在正在打仗,等着你们送战报的话,单凭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就够砍头的了!”
“啊……”杜希华被他骂得有些不服气,忍不住小声咕哝道。“现在又不是在打仗。”
“你说什么?”沈洛一双冷眸射向他,两道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