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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蔚蓝笑吟吟地说。“今天刚好已经到时间了,公主殿下,您可真棒,奴婢还以为您坚持不下来了,没想到您果真能坚持下来。”
三公主在沈蔚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用手往汗津津的脸上扇着风,声音透出一丝冷意,“嬷嬷说镯子没找着?”
“是!奴婢无能!还请公主殿下恕罪!”金嬷嬷战战兢兢地说。
沈蔚蓝好像对此事完全不在意,只是打发小丫鬟取了干爽的羊肚毛巾,站在一旁,殷勤地帮三公主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小声叮嘱道:“公主殿下落落汗,休息半个时辰,等一下泡个花瓣澡,既能活动血脉,美容养颜,又能让公主殿下晚上睡个好觉。”
金嬷嬷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眼神好像刀子似的剜了沈蔚蓝一眼。
沈蔚蓝却完全无视她,只是笑吟吟地对三公主道:“奴婢先去厨房,帮三公主准备晚膳。”
三公主漫不经心地说:“去吧!”
沈蔚蓝微笑着与金嬷嬷擦身而过,却看也没看她,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金嬷嬷,径自出了门。
把金嬷嬷气的啊,心中暗道,一定是小喜那丫头没把事情办好,回头看她怎么修理那贱丫头!
三公主幽幽地唤道:“小绿负责看管本公主的首饰,弄丢本公主的首饰是她的责任,那对金镶祖母绿的镯子是本公主出嫁的时候,母后赏赐给我的,价值万两白银,就让她这么给弄丢了,她罪不可赦,拉出去杖毙吧!”
第六百章 侍郎夫人
三公主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是听在小绿的耳中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小绿顿时就吓坏了,“噗通”一声给她跪下,拼命地给她磕头,并哭道:“公主殿下饶命啊,此事与奴婢无关的……”
金嬷嬷担心小绿把自己给说出来,赶忙上前用手捂住小绿的嘴,并对自己的外甥女芳心使了个眼色,芳心过来帮着她一起把小绿给拖了出去。
金嬷嬷还不放心,拿出一条帕子把小绿的嘴给堵上,唤来了几个专门惩治下人的婆子,把小绿拉下去乱棍打死。
可怜一条生命因为金嬷嬷和芳心的算计而无辜丧生。
沈蔚蓝给三公主做了点吃的,把三公主给打发了,这才来到厨房吃晚饭。
别人都已经吃完了,只剩下她自己,她径自领了自己的那一份饭食,便在做糕饼的小厨房里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吃完饭,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见若苏如往常一样,默默地坐在炕上做着针线。
小喜却有些坐立不安,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见她进来,小喜赶忙迎了过去,抓着沈蔚蓝的手问:“湘儿你怎么样?金嬷嬷有没有刁难你?”
“金嬷嬷为什么要刁难我?”沈蔚蓝好笑地看着她问。
小喜张了张嘴,脸蓦地红了,她没法子跟沈蔚蓝说,是自己把那对镯子放到沈蔚蓝的柜子里的,只好讷讷地说:“金嬷嬷说,府里丢了东西,我怕她会故意针对你……”
“没关系的,她针对不了我。”沈蔚蓝把自己的手从小喜的手里抽了出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
若苏忽然放下手中的针线,抬眸看向小喜,“小喜,湘儿这两天怪劳累的,你去帮她打盆水,让她洗把脸吧。”
“哎……”小喜赶忙答应了一声,转身端起洗脸用的木盆,出去给沈蔚蓝打水了。
就见若苏神情清冷地望着沈蔚蓝,“金嬷嬷对你下手了?”
沈蔚蓝点了点头,“她偷了三公主的一对镯子,让小喜栽赃给我。”
若苏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充满杀气,“小喜做了?”
“做了是做了,不过她一直都在努力提醒我!”沈蔚蓝知道,若苏对小喜起了杀心,她继父教出来的这些人,不管男的女的,个顶个的都是杀人的祖宗。
但是她觉得小喜还罪不至死,所以她赶紧帮小喜求情,“小喜也不容易,金嬷嬷肯定威胁她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小命捏在人家的手里,她能怎么办?更何况她一直都在提醒我!”
若苏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下,“那镯子呢?”
“被人拿走了!”沈蔚蓝微微笑道。“那么值钱的东西,自然是拿走换钱了!”
或者不换钱,让宣宸给重新画个首饰样子,改头换面一番,也就不可能有人再看出来。
若苏眯起眼睛,“不如今天晚上,我把金嬷嬷做了得了!”
“千万别!动手杀人是最下乘的手段!”沈蔚蓝赶忙阻止她。“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用不了几天,就让金嬷嬷一族人从府里消失!”
看着她笃定的神情,若苏不禁有些怀疑地问:“你打算做什么?”
“佛曰……”沈蔚蓝淡淡地说。“不可说!”
……
“家母最喜欢吃“香八方”糕饼铺子的糕饼,谁知连日派人去采买,结果得知会做家母爱吃的那几样糕饼的厨娘来了公主府做事,小人莽撞,想求公主赏个脸面,将那厨娘借小人一日,让小人带她回府,将那几样糕饼教给小人府上的厨娘。”
于念恩罕见地登了三公主府的门,开门见山地便要借人。
三公主打量着他英伟的身姿,俊朗的容颜,心中暗暗扼腕,多帅气的男子,要是能从了她就好了,只可惜啊,她如今已经有了未婚夫了,就连家里那些面首都打算遣散了,实在是不能再花心了。
至于他提的要求嘛……看在他长得这么帅的份上,而且还送上了厚礼,那她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
“好吧,于公子难得登我这公主府的门,若是不答应你,你该说本公主小气了。”三公主娇滴滴地冲于念恩抛了个媚眼,害得于念恩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差点没吐了。
“多谢公主赏脸!”于念恩说着,便偷眼觑了一眼侍立在三公主身边的沈蔚蓝。
三公主如今正在禁足,一个月之内都不能出门,他没法子传消息,只好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幸好之前他打听了,沈蔚蓝的身份是三公主府的一名厨娘,才能找出这么个借口。
“湘儿丫头,今天也没什么事了,你就跟于公子跑一趟吧。”三公主施恩一般地说。
“是!”沈蔚蓝应了一声,随后叮嘱道。“公主殿下,奴婢会叮嘱若苏帮公主做白水煮菜,公主万万忍耐,等明日,奴婢给公主做好吃的。”
三公主点了点头,摆手道:“你放心吧,本公主为了小白白,什么都能忍!”
沈蔚蓝这才对于念恩道:“于公子,咱们走吧!”
于念恩便转身领路,带着沈蔚蓝出了三公主府,来到外边,请她上了马车,他是男子,不方便和沈蔚蓝共乘,遂骑马在前边引路。
大概一刻钟后,马车在兵部右侍郎府的西角门停下,于念恩下了马,掀开车帘,对沈蔚蓝道:“下车吧!”
沈蔚蓝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四下看了看,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浅笑,“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竟然要走角门?”
于念恩闻言便有些尴尬,“我娘说,带你进府,不可太张扬,还请莫怪!”
听他很是自然地称呼奶娘为娘,沈蔚蓝笑了笑,“无妨,我本来就是三公主府的丫鬟,走角门也是应该的!”
于念恩不想和她一个小丫头斗口,便走过去推开了后角门,领着沈蔚蓝走了进去,“这边请!”
沈蔚蓝在他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小院子,沿途静悄悄的,竟然一个丫鬟下人也没有,这个院子也一样静悄悄的,一个下人都没有。
沈蔚蓝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于念恩和他的奶娘做此安排,可以做两个解释,一个解释是,他们想同她相认,却被人发现她的存在,才遣走了所有的下人。
第二个解释便是,他们想做不利于她的事,才想遣走所有的下人。
总之,就是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屋子里端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虽是一把年纪,却风韵犹存,衣衫华贵,满头珠翠交映,端的是富贵荣华。
见到沈蔚蓝,她的眸子闪了闪,赶忙站起身,走过来,热情地拉住沈蔚蓝的手,“这便是小小姐吗?长得和大小姐、二小姐真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说着,她便淌下泪来,扶着沈蔚蓝要她坐到木榻上,“快,小小姐请上座!”
沈蔚蓝也不推辞,见她如此相让,便坐下了,随后抬眸觑着她道:“在家的时候,常听我娘念叨于妈妈和舅舅,我一直都以为于妈妈和舅舅已经不在了,却不曾想竟有如此际遇。”
“这也是造化弄人!”于氏幽幽一叹,扭脸瞥了一眼于念恩,用帕子抹了抹眼泪。“说起来还是小少爷带给我的福气,不然的话,我也没法子把小少爷抚养长大。”
“要我说,都是于妈妈的福气才是!”沈蔚蓝说着,忽然抬手捂住嘴巴。“我说错话了,如今应该称夫人才是,怎可还用妈妈相称?”
于氏脸上便露出笑容,扭身自炕桌上拎起一壶茶,“这是我才吩咐人沏的三花茶,说是可以补气血的,打沧澜王朝那边运来的,我喝着便能想起故乡,小小姐也尝尝。”
沈蔚蓝眯着眼睛看着茶碗中呈现淡金色色泽的茶汤,眸光微微一闪,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碗,不过没喝。
因为于氏还在倒第二碗,她又倒了一碗茶,起身递给了于念恩,“大少爷,你去接小小姐回来,想必也口渴了,快来喝碗茶吧。”
沈蔚蓝却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拎起茶壶,“舅舅且慢喝茶,夫人抚养舅舅一场,劳苦功高,舅舅与我应该敬夫人一杯才是。”
于念恩闻言一愣,旋即笑道:“我倒不如你这丫头知礼!”
说着,他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接过沈蔚蓝递来的茶碗,单膝跪倒,双手奉到于氏面前,“儿子蒙母亲抚养长大,母亲劳苦功高,儿子以茶代酒,敬母亲!”
周氏见此情形,不禁吓了一跳,脸上变毛变色的,赶紧伸手去扶于念恩,“大……大少爷,奴婢……奴婢可受不起你这一跪啊!”
沈蔚蓝笑道:“夫人受的起的,只要夫人接了舅舅的这碗茶,舅舅便会起身了。”
于氏见于念恩跪在那里不敢起来,只好伸手接过了于念恩手中的茶碗。
于念恩果然站起身,满脸期盼地望着周氏。
沈蔚蓝又开口道:“夫人快喝了这碗茶吧,夫人不喝的话,我和舅舅都不敢喝呢!”
于氏的手不禁发起抖来,茶碗里的茶泼了出来。
第六百零一章 于氏之死
沈蔚蓝勾着嘴角开口道:“夫人很冷吗?怎么一直在发抖呢?”
于念恩经她提醒,终于意识到了于氏的不对劲,不禁有些奇怪,“娘,你怎么了?怎么手一直都在抖?”
沈蔚蓝笑着揭开了真相,“自然是因为夫人手中的这碗酒是毒酒的缘故,夫人知晓其中奥妙,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左右为难,便控制不住地手抖,不是吗?”
她话音刚落,于氏手中的酒便落到了地上,随后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两步,惶然的一双眸子看向于念恩,嘴唇翕动了一下,声音却似堵在喉咙里一般,吐不出来。
“为什么?”于念恩震惊过后,不禁喃喃地质问于氏。“母亲这是要杀了我吗?”
周氏猛地用双手捂着脸孔“呜呜”地哭了起来,随后无力地跌坐到木榻上。
沈蔚蓝慢吞吞地开口道:“夫人担心,舅舅会要求她一起回去沧澜王朝,这样的话,便不能继续做她的侍郎夫人,不能再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她的三个儿子也将会就此受到牵连。舅舅虽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为了亲生儿子的前程,和自己的荣华富贵,昔日的旧主便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了舅舅和我,她是不会安心的!”
于念恩瞪圆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于氏,虽然心中已经相信了沈蔚蓝的话,但是感情上仍然期盼着沈蔚蓝说的是错的,于是开口道:“母亲你倒是回答我啊?这丫头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于氏突然扑过来,跪倒在于念恩的脚边,抱住于念恩的大腿道:“大少爷,求求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自保啊……我还有三个孩儿,我不能跟你回辽城啊……要是叫人家知道我的身份,我和我的孩儿就全都活不成了啊……他们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是北郴国和沧澜王朝的混血啊……”
于念恩此时亲耳听到她承认,是她承认在茶里下了毒,不禁大受打击,俊逸的脸孔上露出心如死灰的神情,半晌都没言语。
沈蔚蓝幽幽一叹,“不是亲生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