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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全都打发走了,宋恒之把大门上了闩,便进了厨房,拿了几个棒子面饼子去马厩喂马,这忙活了一天,都没来得及喂马,两匹马全都饿坏了。
屋子里,李凤看到男人把门栓好了,便在随幽然的示意下把宋佳聪抱到了西里间,他年纪小,回头不知轻重地把等一下听到和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东里间里只留了自己、随幽然、叶蔚蓝和宋佳音。
叶蔚蓝知道,她们都想知道,那一匣子黄金大概有多少,便让李凤把那个装满了黄金的匣子给拿了出来,然后把里边的金锭子倒了出来,一锭锭地数了以后,确定这里边是五百两黄金。
沧澜王朝的黄金和白银的兑换率一向都是一两黄金兑换二十四两白银,这五百两黄金,若是换成白银的话,那就是一万两千两,就算减掉一部分兑换的费用,也是一笔令人咋舌的财富。
四个人看到这笔钱,全都有些心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做了一个决定,原封不动地藏起来。
叶蔚蓝想,这笔巨款,无论如何也要还给那个落魄男子。
……
却说李英和陈小福回到家中,陈安已经回来了,正在灶台边旁边做饭,陈富贵负责烧火,堂屋里弥漫着扑鼻的鱼香味道。
见她回来,陈安随口道:“回来啦。”
“嗯,这是二小姐给的点心,都是在桂祥斋买的,咱们平常可舍不得吃,你尝尝。”说着,她把点心包放到饭桌上打开,里边全是枣泥馅和豆沙馅的白皮点心,她捏了一块送到陈安的嘴边。
“你和孩子们吃吧,我在衙门里当差,每天都有茶点的份例的。”陈安笑着说。
陈富贵道:“爹,您当差辛苦,还是您吃吧。”
陈小福也道:“我今儿在蓝儿姐姐那里吃了一肚子点心了,这点心还是爹吃吧。”
陈安便笑着张嘴咬了一口,“都吃,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人人有份。”
陈小福闻了闻屋子里扑鼻的鱼香味道,笑道:“爹,咱们家今天吃鱼呀?”
“嗯,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道边有小贩在处理今儿在城里卖剩的鱼,就顺便买了两条。”陈安笑道。“足有一尺长的鲤鱼呢,新鲜着呢。”
陈小福便笑道:“肯定是爹看人家可怜,怕人家卖不掉鱼,鱼就烂了,才会掏钱买的。”
陈富贵故意板起脸,“小福,须知‘与人为善,自己为善’,爹是在给自己积福。”
李英看着一家子父慈子孝,心中恨是欣慰,开口支使女儿,“小福,去酒瓮里给你爹打二两酒来。”
她知道衙门口的饭碗不好端,自家的男人找的这差使,整天担惊受怕的,在外劳累了一天,回来喝口酒,晚上也好睡个好觉。所以并不像旁人家的婆娘,一看见男人喝酒就炸毛。
“哎……”陈小福答应着,搬了个凳子,去柜子上给她爹打酒了。
李英把儿子赶到一边,自己坐到灶台跟前帮着烧火,又道:“二小姐明儿请吃稳居宴,能不能请个假?二小姐家只有妹夫一个男人,难免支应不开,你回来也帮着支应支应。”
陈安想了想,开口道:“明儿不行,知县大人这两日有一件糟心的事,整日都坐立不安的,我明儿不休沐,不好在这个当口请假,只能晚上早点回来。”
“哦……”李英听了,不禁有些失望。
就在这时,陈安忽然狠狠地怔住,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李英。
李英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怕,不禁问道:“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陈安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想跟你说个事,不过你可别哭。”
第两百二十章 身份成迷
“什么事啊?”李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呃……”陈安斟酌着措辞,想着怎么说这个话,才能不刺激到她,但是思前想后,也没琢磨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坦白地问。“你老是说大小姐大小姐的,你那位大小姐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想起什么来了,竟然跟我提起大小姐来了。”李英一听大小姐这三个字,眼眶就红了。“我这才好,你别招我哭了。”
“我不是想招你哭,就是想问问,你那大小姐到底叫什么名字。”陈安一看她这副泫然若泣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这些年,就算他不提,她想起曾经服侍过的大小姐还要哭一场呢。
“大小姐名叫随念心,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李英微嗔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用袖子抹了下眼泪。“我们老爷以前就是辽城的守备大人,可威风着呢,那时候见天的跟鞑子打仗,哪像现在这位守备大人,养尊处优的,养了几位少爷羔子,见天的只会横行霸道的。”
“随念心?”陈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心中悚然一动,难怪他觉得那木牌上的名字看起来眼熟,原来是从前听媳妇说过。
如果那坟里埋的和媳妇从前伺候过的大小姐便是一个人的话,无形中就拉近了自己和那身份神秘的落魄男子的关系。
他不是个坏人,但是他也有自己的野心,想出人头地,想让自己的妻儿过上好日子,所以他必须要为自己打算才是。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狄庸一上任,便处处帮衬狄庸的关系,他深谙一个道理,狄庸是知县大人,他是衙门的捕头,知县大人便是他的顶头上司,只有把知县大人哄高兴了,让知县大人把自己当成了心腹,自己的日子才好过。
“喂,你发什么呆呢?快把鱼盛出来啊。”李英见他站在灶台旁边一直在发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哦……”他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告诉李英那座坟的事,而是把锅里的鱼盛了出来,一家人吃了,便说有事要找宋恒之,自己一个人提了盏灯笼去了叶家。
宋恒之也是刚吃完饭,看见他来了,便把他带到后院的书房里去说话。
李凤张罗着给他们沏了一壶山楂茶,全都刚吃完饭,喝点山楂茶也好助消化。
两个男人在书房里坐定,宋恒之笑道:“姐夫夤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的确是有些事情。”陈安沉吟着,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他故意没有告诉李英,主要是考虑到随幽然如今怀着身孕,若是知道姐姐死了,恐怕会动了胎气,到时候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他就做了孽了。
所以,他选择了偷偷的和宋恒之说这事。
这些日子,他也和宋恒之有了不少接触,二人也时常在一起喝酒,知道宋恒之是个心里有算计的。
果然,宋恒之听说之后,大吃了一惊,赶紧站起身,来到门口,掀开帘子往外张望了一下,确定这话没让别人听见,才走了回来,坐下后压低了嗓音问道:“此事当真?”
陈安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当真,如今我也没了主意,若那坟里埋着的,真是随夫人的亲姐姐,那酒疯子就是随夫人的姐夫。”
宋恒之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也就是说,一直以来,你都知道这位壮士的存在,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因为那落魄男子救了他的性命,所以他不像陈安,用酒疯子来称呼对方,而是称他为壮士。
“是啊!”陈安苦笑道。“可不就是不知道。”
“辽城守卫森严,平日里,我进城去买东西,出入都是要查验路引的。我一直都想不通,那位壮士是怎么能自由的进出城门的?”
“这件事我已经跟看守城门的城门官查问过了,但是……”陈安的眉头紧缩。“但是城门官却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万万不可追查此人身份,说再追查下去,我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哦?”宋恒之也紧紧地皱起眉头。“这么说,此人的身份怕是大有来头。”
“我也这么想。”陈安点头道。
宋恒之沉眸,思索了半晌,整理了一下陈安同他说的线索,总结道:“如你所说,那位壮士手里有块金牌,不过你却不知道那金牌上写的是什么,只知道那金牌曾经吓退了守备府的大公子,守备大人也因为那块金牌的关系,而对那位壮士颇为礼遇,甚至有些忍气吞声的意思。那么,咱们只能推断,那酒疯子其实是个官,而且官职要比守备大得多。”
陈安点点头,“知县大人也是做此猜测,所以才会想着讨好他。”
宋恒之沉吟了一下,又开口道:“守备虽然是正五品官职,但辽城天高皇帝远,那位壮士又不是他的直属上司,论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怕成这样的。而且,那位壮士不过只有一个人,虽然武艺高强。这一点,从他出手救了我们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
“等等,你说,那酒疯子曾经出手救了你们?”陈安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就是宋恒之从头到尾,都是用壮士来称呼对方。
宋恒之见陈安还不知道这件事,便把昨天酒坊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安听得一阵后怕,恼火地说:“甄守备的家教也真是太差了,幸好你们被那酒……被那壮士救了,不然的话,真出了什么事,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知道那酒疯子昨天救了宋恒之等人,陈安也改了口,不再用酒疯子叫人。
宋恒之深以为然,“可不是,不说这个了,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我想,虽然那位壮士武艺高强,但若是守备大人派了高手出来,也未必不能将他如何。反正旁人也不知道那金牌上写的什么,那位壮士如今又是这副落魄的样子。我认为,那位壮士不但身份极高,而且拥有让守备大人为之恐惧的武艺,就算是出动了千军万马,也未必能将之如何。所以,才让守备大人如此忌惮,甚至不惜丢了面子的讨好他。”
陈安赞同地说:“你说得对,只是,我有个疑惑。如果那酒疯子真是某个官职极高的人,他如今这个样子,没法子给皇上办差,还怎么保住自己的官职。”
宋恒之神情肃然地道:“若他这个样子,身上依旧保有官职,那他的身份……“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陈安随即神情一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宋恒之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那酒疯子都这德性了,身上的官职都没被撤掉,那只能证明一件事,便是皇上对他的看重。
把事情和宋恒之交代清楚,又让宋恒之给他解了疑惑,他的心中仿佛移开了一块大石,笑道:“妹夫心思如此缜密,身上又有功名,不如到衙门里当个师爷,也好帮衬帮衬兄弟。”
宋恒之笑着摆了摆手,道:“多谢姐夫提携,不过蓝儿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再去试一科。”
“哦?”陈安不禁有些意外,没想到叶蔚蓝会做这样的决定,但是想一想,也能理解她的想法,叶家一共就母女三个,加上随幽然肚子里还没出世的,也就只有四口人,不是妇孺便是黄口小儿,没有宋恒之帮衬,能不能从都城来到这辽城都难说,自然是把宋恒之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旋即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先预祝妹夫金榜题名了。”
宋恒之有些无奈地苦笑道:“人这一生的运势都是上天注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如今也看开了,尽力一试便是,若是成了自然好,若是不成,我就塌下心来,一辈子服侍随夫人和蓝儿小姐也就是了。”
陈安安慰他道:“妹夫不要妄自菲薄,富贵这几天跟我说了,说是你的学问极好,他时常过来向你请教,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了你?”
宋恒之呵呵笑起来,“你言重了,我和富贵都是秀才,说不上请教,只是有了疑惑大家相互探讨,这孩子有出息,很多见解都很独特的。对了,随大小姐的事先保密,任何人也不要说,免得走漏了风声。随夫人如今怀着身孕,若是动了胎气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知道,我连孩子他娘都没敢说。”陈安心里自然有数。
正经事谈过,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看着天色晚了,陈安便告辞了。
……
转过天,才是正式的请客日。
村子里一共有七十三户人家,加在一起也有四百多人,就算村子里的男人都去打工了,剩下的人也三百多个,一下子是招待不了的,所以只能做成流水席,男客在前院,女客和小孩子在后院。
叶家新盖的房子,能拿出来摆桌的一共有八个屋子,一张屋子也只能摆上一张桌子,一张桌子最多也只能坐下八个人,所以一次最多只能招待六十四个客人,村子里这三百多人,要分成五次接待。
第两百二十一章 请客稳居
一大早,李英便又领着相好的妇人们来帮忙了,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