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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六娘,太子妃先开口:“如今就盼着六娘早日进门,咱们也多个说话的人。”
晋王妃跟帖:“是呢,我虽没见过,却也听说是个最开朗爱笑的,想来一定能处的好。”
豫王妃顶楼上:“我见过两次,确实是个爽朗可亲的。”
锦佩就窃笑:“不止,冯六娘在家还习过武的,定能好好管住四哥。”
悦兰直接喷笑:“是啊,四哥不听话也不行,我猜他肯定打不过六娘。”
一干女眷全都失笑,太子妃就指着她们俩说:“你们两个嘴上不饶人的,连哥哥嫂子也敢编排,六娘快到我这来,别被这两个带坏了。”
锦佩和悦兰就一起猴到太子妃身边:“阿嫂不能偏心,只疼六妹不疼我们了。”
里间一片笑闹声,太子听着里面热闹,就使人去问,那人去问完回来学话,外间一群人也笑得不行,李昊还说:“四哥莫怕,将来嫂子若是打你,只管躲到我那里去。”他的王府和李曜的王府在同一坊里,相距不远。
李曜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生气,他觉得冯六娘挺好的,比那些规规矩矩的闺秀好得多。
李昱只得出来解围,另提了旁的话来说,一时小八也带了侄子回来,到底揪掉了两根仙鹤羽毛,太子叫把他们送进内室,谁知小八死活不肯,说自己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不能再进内室,要和哥哥们在一处,大伙又笑了他半天。
一群青少年坐了一个多时辰就坐不住了,李曜也早准备了活动,他在府里专门留了一块空地,拉着大伙去蹴鞠。又在园子里架了秋千,给女眷们玩。
两边要分开的时候,李昊就叫锦佩和悦兰:“过来跟我们一起玩,秋千有什么好玩的?”完全忘记了他小时候有多喜欢玩秋千。
锦佩就摇头:“你们去玩吧,我们和嫂子们一块玩正好,再说今儿穿的衣裳也不合适。”
李昊闻言打量了一下两个妹妹,果然,两人都穿的襦裙。就忍不住笑话她俩:“难得你们俩这么老实,莫不是知道阿爹要给你们定亲事,都乖巧起来了?怕的什么,定的也不是外人,他们俩还不知道你们不成?”一边说一边斜眼去看秦焕和杜澈。
秦焕和杜澈一起闹个大红脸。这俩人都已经被家里人嘱咐过了,知道尚主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就是不知是定的哪一个,两人也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事,因此这时也是才知道,原来彼此都被内定了。
锦佩一听这话,再看那两人的样子,再回想起这一段时间皇帝对她们的放纵,以及和秦杜二人经常的偶遇,只觉得天雷滚滚,为神马是他啊啊啊啊!
锦佩被雷傻了,悦兰却没傻,直接啐了李昊:“有你这样欺负妹妹的哥哥吗?”
太子等人已经走远,还是于荣安过来拎了李昊走,一边走一边骂:“就没见过你这么直肠子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秦杜两人赶快跟上,心里却都充满了对锦佩的怨念,因为刚刚锦佩一副晴天霹雳、明显不能接受的模样,让他俩深受打击,并且都觉得,委屈的是咱好不好,你干嘛一副被雷劈的样子!
那边太子妃等人见锦佩和悦兰没跟上,也打发人来找,悦兰就拉了锦佩跟上去。还悄悄的对锦佩说:“你这是怎么了?吓傻了?”
锦佩一脸木然的问悦兰:“他是逗我们玩的吧?不是真的吧?”
悦兰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当着这么多人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他!你别光发呆了,想想怎么让李昊心服口服,再也不敢惹我们!”
锦佩风中凌乱,这是重点吗?妹纸!终身大事,你怎么如此镇定!!
不淡定的锦佩回了宫把小八塞给乳母,把门关起来问淑妃李昊说的是不是真的。
淑妃好笑的看着锦佩少有的惊慌样子:“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只要不是秦家郎君和孙家郎君就行么?不是说你没中意的,但凭你阿爹做主吗?”
“这么说,真的是杜澈?”
淑妃只当她是羞臊了:“是,你阿爹已经跟杜家打了招呼,等过了年就下旨,先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见了面不自在,如今正好趁没定下让你们多来往的意思,省的似那盲婚哑嫁的,成了亲了,却还不知对方的脾气秉性。”
“不能再改了吗?”
淑妃奇怪起来:“怎么?你觉得杜五郎不好?”
要真让锦佩说出杜澈有什么不好来,她还真说不出来,本来嘛,从师傅到同窗,只要跟杜澈有来往的人,就没有不夸他的,可锦佩就觉得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对劲,越难以放心。
淑妃看着女儿一副纠结的样子,就叹了口气说:“佩儿,这世上从没有十全十美合你心意的人和事,日子怎么样,还是自己过出来的。这丈夫啊,有什么本事、做多大官、生的多好都是次一等的,最要紧是人品好、对妻儿在意上心,阿娘看杜家郎君是个纯善宽厚的,这样的人总比那一些志大心大、满不在乎的好。你呢,自小是个倔强有主意的,又总是冷眼旁观,总不能再找个和你一般脾气的吧?还是体贴温厚的才能夫妻和睦琴瑟相合。”
“阿娘见过他几次,就知道他纯善宽厚了?”锦佩不太服气。
“由小见大,上次人家不是为了躲你才坠马?你以为我不知呢,你和五娘从前总是捉弄他们,可人家也并没有记在心上,这还不是宽厚?后来为了躲孙家郎君又险些摔下马,实在是难得的心地纯良。”
“这谁都会这么做吧?再说,他不敢惹我,那是因为我是公主!”
淑妃拿指头重重点了点锦佩的额头:“你呀,还嘴硬!说得轻巧,当危急关头时,有几个肯舍己为人的,再说杜郎君不是一味逞能,而是确实既能不伤到孙郎君又不伤了自己。还有,将来成了亲,不许总拿公主的范,你已经是公主了,放低些姿态,自是只有人人夸你的。夫妻相处,不说举案齐眉,可也要相互尊重。”说着说着,变成了婚后夫妻相处模式辅导课。
锦佩生平头一遭被教育的头昏脑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淑妃才停下来。睡前还特意嘱咐她,好好想想今天说的话,再见了杜五郎也不要学那些小户人家的女子扭捏作态,依旧如前大大方方的来往便是。
于是锦佩又一次失眠了,要说淑妃的话也没错,穿越前就有一种理论极为流行,那就是找老公宁可找那善良心地好的,因为这样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一不会因为他做坏事被牵连,二呢这样的人肯定会对老婆孩子好。
可是杜澈这个人总让她想起另一个男人,那天她对杜澈说的不喜欢他的原因,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一点或者说根本的一点是,杜澈身上的那种气质或感觉,实在很像锦佩前世的前男友。
这是锦佩一直不愿回想的一件事,她之所以会选择和好友去毕业旅行而遇到事故导致穿越,就是因为那个说会一生一世爱她守护她的人,决绝的和她分手,好友不想看她沉溺于情伤,拉她出去散心的。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是她永远也不想记起的事,杜澈就杜澈吧,像淑妃说的,起码大家熟悉,而且杜澈毕竟不是那个人,甚至两个人长的没一点相像,只要自己不往那边去想就好了。而且,好歹成全了悦兰的初恋,不是挺好么。
好容易睡着,梦里昏沉沉的似是看到回到了学校食堂,那个一脸明媚笑意的岳柔正在对一个背对着锦佩的人撒娇,“这个菜怎么这么咸啊!”“这个肉好肥,我不想吃,你吃吧!”“你陪我去上自习好不好,我自己去根本看不进去书。”
那个人只是点头说好。
忽然间场景变换,似乎是宿舍楼下,红着眼睛的岳柔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忽然要分手?”
那个人依旧背对着锦佩,只是冷漠的说:“我受够了,岳柔,你总是这样任性长不大,因为不知道毕业能做什么就考研,对自己的人生一点规划都没有,你要这样得过且过到什么时候?”
“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很多压力和责任,我需要一个能站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努力奋斗的人,岳柔,对不起。”
第35章 生病了
第二天早上锦佩没能起来床,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头痛,昏沉沉的只是想睡。把淑妃吓坏了,难不成是昨天的话说的重了?应该慢慢和她说的,她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如今想来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罢了。后悔的淑妃就寸步不离的守在锦佩身边。
各宫的人听说了都打发人来探病。悦兰一早来了就守在这没走,奇怪的问淑妃:“…怎么忽然就病了?昨儿还好好的。”
“御医说是最近变天,想是不留心招了寒气。”又把悦兰劝走,说天凉了,别再传了病气上身,待锦佩好些再来看。
谁知锦佩喝了药不但没好,到了下午居然发起热来,连皇帝都惊动了,过来陪着淑妃看着锦佩。
平常不怎么生病的锦佩,这一次直病了好几天,才渐渐的不再那么昏睡,醒了的时候多了。虽然病渐渐的好了,但锦佩一直恹恹的,也不再出去玩,淑妃深悔之前话说的太急了,这时候自然是万事都由锦佩的。直到十月初收到了谨言的第一封信,锦佩脸上才有了笑影。
这半年来锦佩和悦兰已经写了四封信过去,谨言走时她们说要一日一封信的扰她,可谁都知道不太可能,总要有使者往来的时候才方便传信。而谨言这是第一次回信。
悦兰拿着信跑来念给她听,谨言除了给皇帝的问安信,还有给皇后及元华等单独写的信,再就是给她们俩写了这一封,信不长,悦兰慢慢的念。
“……,来信俱已收到,奈何诸事繁杂,无暇亲复……,出关以来,所见景物均与中原相异,天高地阔,荒草漫野…,今时仅深秋,已风劲雪急,幸所居大帐温馨坚固。自与汝等相别,行至漠北已有数月,今诸事妥帖,可汗待吾甚恭,书短意长,不一细数。但请勿以吾为念,唯愿汝等善自保重,至所盼祷。姊谨言书于开平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五日。”
整封信多写路上见闻景物,对于现状只寥寥两句,但好歹知道她现在过得还好,姐妹两个就很高兴了。至于登力待谨言目下仅是恭敬,也不出所料,两边目前应该还是都带着戒备与试探的,但只要有恭敬在,谨言就能过得不错了,要亲近信任,总是需要时间的。
看看谨言,再回想自己,人家那样的日子都过得,自己呢,父母精挑细选的驸马,又是就在京里的,人选也是自小认识的,若再不知足,只怕老天都想降道雷来劈她了,罢了,反正本来就对谁做驸马都无所谓的,她又不需要仰仗着男人过日子,自己当家做主,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样一想开,锦佩就很快又活了,李曜成亲的时候,跟着一众兄弟姐妹去闹腾了一日才回来。又跟悦兰想了个法子好好折腾了李昊一番,报了一箭之仇。
…
十一月十七是皇帝四十岁寿辰,尚书令协同左右仆射上表称:“少昊著流虹之感,商汤本玄鸟之命。陛下二气合神,九龙浴圣。月惟中秋,日在端午。常星不见之夜,祥光照室之朝,请以为启圣节。著之甲令,布之天下,咸令宴乐。……上明元天,光启大圣;下彰皇化,垂裕无穷。①”请立皇帝生日为启圣节。
而皇帝却心伤于幼年即丧父丧母,回复曰:“吾之生日,母之难日。诗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何以劬劳之日,更为燕乐乎?②”不允。
只在寿辰当日受了百官朝贺,后宫诸嫔妃也都只按例备了寿礼,锦佩等少不得要给皇帝老爹磕头贺寿。又和悦兰合作了一副松鹤延年图,悦兰作画锦佩题字。皇帝倒很喜欢,给了她们两个不少赏赐。
皇帝年仅四十岁,却已做了三十三年皇帝了,在这个不惑之年,皇帝心里也有诸多感慨唏嘘,这些话却只能对一个人说。
显阳殿里,皇帝一身常服,戴了幞头,斜倚在窗边榻上
。
隔着他十几步远,益阳正在煎茶。将烤好的茶饼细细的碾成碎末。在烧开的山泉水里撒一点点盐,撇去浮沫,待得水再开时,先舀出一瓢水,再用竹筴在沸水中边搅边投入碾好的茶末。待烧到茶汤气泡如“腾波鼓浪”时,加进先前舀出的那瓢水,沸腾慢慢停止。
取了第一杯呈给皇帝,益阳自己取了第二杯。这中间两人都没说话。
皇帝慢慢的把一杯茶喝完,似是满足的叹了口气:“还是阿姐煎的茶好喝。”
“又拿这话哄我,我听说贵妃烹的茶就很不坏。”
皇帝一笑:“她们如何能与阿姐比。”顿了一下,又问:“阿姐,你说到底如何做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圣君明主?”
“圣人这是怎么了?无端问起这个?”
“我读史书,观有名圣君,要么是雄才伟略的开国雄主,要么是开创盛世的守成之君,再不然就是挽大厦之将倾的中兴之主。可自我登基已三十余载,几一事无成,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