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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是时候再去寻其他的写手了,那个王语之,不如叫胡掌柜去和他谈谈,胡掌柜在文士圈子里名声不错,比公主府的人去合适。打定了主意,就叫刘管事去换胡掌柜进来,把事情跟胡掌柜说了。
“…旁的你先不要多说,只说你如今书肆重新开张,想看看他这里有没有新作愿意拿来卖,是什么价钱。他的真名和住址,等我回去叫人送来给你,这事要抓紧办。”锦佩一边说,胡掌柜一边点头。
锦佩又问了问胡掌柜这边有没有什么事,胡掌柜摇头,锦佩又说:“我那里现在也有一批印刷的书,过两天凑了整数,叫人送来。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这里也忙。”
胡掌柜确实没什么事,锦佩也就带着卢诠先走了。她还想去善友那边探探行情呢。出得书肆来,街上人已经比刚才多了,她就放慢脚步闲逛,买了几样小东西,才往善友那边去。
快要走到的时候,卢诠忽然站住不走了,锦佩转头奇怪的看他,卢诠略有些尴尬的说:“公、郎君是要去善友?”
锦佩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明白过来:“啊,对,我给忘了,你在外面先转转吧,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卢诠就转身,自己去另一面转悠了。锦佩带着人进了善友,这里依旧人来人往。小伙计很伶俐的上来招呼,锦佩就问:“可有什么新的传奇卖?”
“有,客官您可来着了,昨天新鲜上市的甄虚先生新作《倚翠屏》,看了的人都说好。”
甄虚先生?新作?“那可得来一本看看了。”锦佩似笑非笑的说。后面跟着的人就跟着小伙计过去,交了钱拿了书出来。
锦佩已经先出了门,等从人拿了包好的书出来,就去寻卢诠,一行人一起出了东市。锦佩才开口说:“听说没有,甄虚先生出新书了。”
卢诠一愣,我什么时候出新书,我自己都不知道。锦佩回头吩咐了一声,就有从人把那本书递给卢诠,卢诠拿来一看,果然,封皮上署着甄虚先生的大名,打开翻了翻,卢诠肺都快气炸了。
虽说之前卢诠自己写的书也不见得多清高无邪,传奇故事么,总有引人眼球的部分,可手上这本,这TM就是一本艳情传奇啊,里面有七八成都是写些男女通J的事情,这也太侮辱他的大名,气的只想撕掉这本书,再去砸了善友书肆。
锦佩一看不对,立刻开口阻止:“不准乱动,那是我买的,我还要看呢。”又伸手抢了回来。
卢诠窝了一肚子火,就想回去找善友的人算账,锦佩赶快叫人拉住他,硬给拉回了府里。路上还教育他:“你去了能怎样?你一个人打架也打不过人家啊!回去老老实实的把这一篇好好写完是正经,到时候这本书一出,真假立刻分明。”
好说歹说把他安抚住了,回到府里又叫人盯着他,不许他出去惹事,乖乖的闭门写作。叫宇文达安排人把王语之的住址给胡掌柜送去,然后又去了印刷那边看了看,那边已经慢慢步入正轨,锦佩又叫宇文达从府中下人里选了一批人补进了做印刷的院子,白显在这里俨然是总负责人了,每天都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印刷术的研究工作中,锦佩看了很是高兴。
都忙活完了,才回房去沐浴更衣,歪在榻上看这本《倚翠屏》,不得不说,古人还是挺大胆开放的,这本书用词隐晦,可尺度却很大,基本上放在现代,如果发到网上是属于会被和谐的程度。不过跟现代很多网文的喜欢描写□的不同,这本书是技术流,多半在写各种姿势的不同感受,以及如何能使双方都得到享受,主要是要阐明一个观点,出轨的都是因为家里的满足不了自己,不由让人揣测,这位作者肯定很有生活。
虽然冒用了卢诠的名字,可人家这位作者,也是有点本事的,虽然这本事有点歪,而且,确实在文采上差了卢诠一大截。改天等卢诠气消了,还真要让他好好看看这本书,互相学习教学相长么。
看完了才吃晚饭,一边吃晚饭,一边琢磨,是明天进宫去接悦兰和小八,还是后天去。还是后天去吧,今天刚把杜澈送走,明天就当是放假了,可以晚点起来,然后过个没有琐事发发呆逗逗狗的一天。
进宫去之前,锦佩先叫人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忽然看到扔在桌案上的《倚翠屏》,这书可得藏好,不能给悦兰看见,就顺手塞在床头的抽屉里了。
悦兰那边好说,她现在就是待嫁,也没什么事情,小八那里,却是要跟先生请假,又跟淑妃再三保证,会好好看着他,不让他落下功课,才说服淑妃,带小八过去住三天。
三个人出宫前去皇帝那里打了个转,太子一走,皇帝也更加忙了,只叮嘱锦佩叫她照顾好弟弟妹妹,就放行了。
一出了宫门,坐上了马车,小八简直跟下山的猴子一样,没一刻安生,一会要出去骑马,锦佩不准,又要出去坐在车辕上,锦佩只得威胁他,再闹就转头把他送回去,他才老实下来。
等到了锦佩府里,给小八看到了大黄和小黄,这府里就立刻充满了小孩子的笑闹和犬吠声。小八正处于一个多动症的年纪,追着大黄小黄满院子跑,锦佩和悦兰看着这一幕,心里想,怪不得人家说七八岁的孩子狗都嫌呢,小八其实已经九岁了,可他明显还没过了这个招猫逗狗的年纪,把大黄和小黄折磨的真是□。
锦佩也没管束他,只叫人看着他别伤了,就和悦兰进去说话。
“你这竹院真不错啊,看着就清爽。”
“你那回廊水榭也正经不赖呢,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住进去了,怎么样,心里边高不高兴?”
悦兰笑眯眯的白了她一眼:“又想变着法的取笑我是不是,我才不上你的当。”
锦佩也笑:“谁稀罕取笑你,你们俩这些事,咱们都懒得说了,日复一日的,还有什么说头。”
“我是没什么说头,倒是你,从前说的多好呀,要接我来玩,结果呢,还是要姐夫出去办事,才接了我来,哼哼。”
“我哪能总接了你来,那不是耽误了你和你的秦郎见面了么!”
“呸,我几时和他见面了?”
“他?他是谁?”
悦兰又一次败下阵来。自锦佩出嫁后,悦兰难得有练习嘴上功夫的机会,所以明显退步了,于是俩人决定还是要继续联手欺压哥哥们,方能显现姐妹二人的气魄,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几家王府被闹得是鸡飞狗跳。
正玩得开心呢,传来消息说益阳长公主病了。姐妹两个赶快约了元华和庭媛一起上门探病。说起来锦佩也有好长一段时日没见过益阳了,成婚以后,她有好多事情要做,益阳如今也不大爱出来,还是六月里锦佩空闲的时候,去益阳府里玩,见过一次。
于荣安两口子接了她们姐妹四个进去,元华就问:“姑母如何了?是哪里不舒坦?”
于荣安答道:“前两天天热,阿娘贪凉,多吃了几块西瓜,结果夜里就开始腹泻,第二天有点发热,御医来看过,已经开了药给她吃,说静养一段时日就好了,只是她到底年纪大了,这一折腾,精神看着不是太好。”
也是,快六十的人了,一点小病都不能轻忽,姐妹几个跟着于荣安夫妇进了益阳的卧房,于姑父正从房里出来,大家寒暄问安。于姑父看起来也有些憔悴,这两年明显见老了许多,让了她们进去,他自己却说有事要去外院。
一进去就见益阳斜倚在床上,看见她们进来,微笑着说:“不过是小病,你们几个还这样兴师动众的过来。”
姐妹四个先行了礼,元华才答话:“一听说姑母病了,我们哪里坐得住,自然要亲自过来瞧瞧的。”走到益阳床边细细打量她的神色,又说:“看到您没事,我们才能安心呢。”
益阳拉了元华的手叫她坐下,又叫庭媛她们坐,“我没事,就是贪嘴多吃了块西瓜,倒把你们姑丈和表哥吓了一跳。”于荣安这时也已经退出去了,只有于表嫂在招呼她们姐妹喝茶。
元华答益阳的话:“可不是,姑母以后可再不能这样了,要仔细保养才是。”
另一边锦佩和悦兰则拉着于表嫂不叫她忙活:“都是自家人,做什么这样客气,表嫂这两日想来也辛苦了,快别忙了。”
姐妹四个坐着陪益阳说了会话,见她倦了,就辞了出来,说改日等她好些了再来看。于表嫂要留她们再多坐一会,她们自然不肯在这时候留下来添乱,只说改日再来,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锦佩和悦兰感叹于表嫂的命运,最开始嫁过来的时候,于表哥是不情不愿,夫妻之间冷冷淡淡,好容易慢慢的哄的于表哥回转来,可却一直怀不上孩子。益阳和于姑父本就是中年得子,两人都有些怕看不到孙子出生,于表嫂的压力那真是喜马拉雅山大了。
她们去探病过后没两天,益阳果真就痊愈了,可令人想不到的是,于姑父却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送到
第52章 姐妹花
于姑父病倒的时候;悦兰和小八已经被锦佩送回了宫。刚得知消息的时候,大家也没当回事,都以为是前几天照顾益阳累到了,锦佩她们也不方便去探病,李曜他们去看了一次;也说是因郁结于心;又劳累过度所以病倒的;多休养;放宽心;就好了。
于是锦佩也就没太在意;卢诠自从受了刺激,就开始发奋写书,不过七八天;已经把全书写完了,而且是在把前边写的几十页纸全部推翻的情况下,锦佩很高兴,人果然是需要一些刺激的。把手稿拿回来仔细研读。
这次卢诠一气呵成,整个故事写的十分动人,表姐妹两个年龄差不多,经常被大人们拿来比较,一个温婉沉静,一个大方爽朗,幼年时一起开蒙读书,到了十岁,两家才安排了不同的教育方式。温婉的表姐接受的是三从四德、标准淑女式的教育,爽朗的表妹却依旧接受跟兄弟们一样的教育:诗词歌赋,史书杂谈,应有尽有。
待到了出嫁的时候,两人嫁的也都是门第相当的世家子弟,一个与夫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个与丈夫诗词唱和,琴瑟相合。卢诠很会写,把两个人婚后的生活也写得很理想化。
然后笔锋一转,变故陡生,表妹的夫家因事获罪,公公被发配,夫君削职为民,一家子从云端跌落。在全家消沉困顿的时候,表妹勇敢坚强的撑起了一家大小生存的重担,一面鼓励消沉的夫君,一面豁出世家小姐的脸面,去求亲戚朋友相助,一面还要照管教育孩子。而另一方面表姐却过得顺风顺水,家庭依旧兴旺,只是不可避免的,丈夫娶了许多美妾进来,房里莺莺燕燕一堆。
过得几年,在表妹的鼓励下,夫君终于振作起来,不能出仕就好好管理自家的田产,教育子女出息,一家子终于慢慢的从消沉里脱离出来。而表姐家里,因为表姐一贯的贤惠,有个受宠的小妾生了儿子后就蹬鼻子上脸,越来越张狂,表姐为了贤名,也只是使家里的婆子去说说她,谁知她却不依不饶的闹开了,丈夫得知居然还责怪表姐不够贤惠,和一个小妾置气。这样一来,这个妾就愈加的张狂,娘家的人也跟着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在外面胡来惹了不该惹的人,闹了出来,御史上表弹劾他们家宠妾灭妻,公公因为教子不严被申斥,而丈夫则是直接解职,小妾自然被打了板子发卖,可表姐也被夫家的人埋怨,嫌她不能管束后院。
原本相似的经历和身世,因为之后的人生际遇及个人选择的不同,最终产生了巨大的差异,每个人都走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真正的表现出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
锦佩看完掩卷沉思,虽然这个梗是她给卢诠的,可这个故事却真的是卢诠的故事,她怎么也想不出,能把两个女子的故事写的如此动人的人,为什么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妻子。
这次看完她没有什么修改意见要提,虽然对白还是没有她期待的那么白话,可整篇作品是很和谐的,若是硬改,怕也不好。文风还是要慢慢的改,一下子改的多了,受众也接受不了。那些话本,只有情节没有文采,很多人还是比较鄙夷的。
于是直接去找卢诠。“很不错,你要再没什么要添减的,我就叫人去印刷抄写了。”
卢诠迟疑半晌,才说:“公主,署名可不可以不署甄虚先生了?”
“哦?为何?”
卢诠苦笑了一下:“公主先前说的很是,我和他们置气实在毫无意义,书是善友出的,除善友的掌柜外,知道谁是真正的甄虚先生的人寥寥无几,既然他们现在有了新的甄虚先生,我又何必再执着于这一个旧名。昨日种种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