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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啊,“谁知道这些酸腐文人这么爱掐架啊!”
“你今天来不是来认错的?”
“阿爹,”只好撒娇了,“你生气了么?”
“我生什么气,跟他们生气生的过来么?”皇帝哼了一声,“我刚跟你阿兄说,叫京兆去查封了那家书肆,再抓了那个撰文的去运河挖泥去!”
诶?不像是皇帝老爹的风格啊!锦佩很疑惑的看着皇帝,又转头询问的看了看太子。
太子一笑:“其实这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咱们且坐着看就是了,有比我们还生气着急的呢!”
那倒是,世家子弟们要论写文章吵架,那可都是家学渊源。
皇帝也不再吓唬锦佩:“有人来投文,你看着不出格的,只管登了就是。”
锦佩应了。太子又补充:“选的时候,注意一下风向。”
啊哦?哦哦哦!明白了,舆论导向?这俩人,就咱们父女兄妹三个,还跟我打哑谜。“知道了。”
皇帝就又说起了旁的事:“刚你阿兄跟我提了一事,正要便宜你。”
“是么?有什么好事?”
皇帝笑了笑,对太子说:“你跟她说。”
太子就说:“看你这杂志做的有声有色的,我就想起来朝廷邸报,一直是张贴到了宫门处,再由下面官员们派了人来抄完了再传送到各地。”所谓宫门抄,就是指邸报了。
锦佩眼睛一亮,难道想让我连新闻业一起做了?
果然,太子下一句就证实了她的猜想:“你那边印刷也弄得不错,我就跟阿爹说,不如让你直接接了邸报印刷,后面叫他们去你那里买就是了。”
锦佩立刻起身对太子福了一福:“多谢阿兄,还是阿兄想着我。”
皇帝咳嗽了一声,锦佩赶快凑到皇帝身边:“阿爹,我保证做得好好的!”
皇帝哼了哼,锦佩就溜须拍马:“最近新排了一出白蛇传,阿爹哪日有空,也去儿府里坐坐啊。”
“邸报出的时候,必要一字不差才成!”皇帝终于开了金口。
“遵旨。”锦佩答得爽快,又问:“那可不可以在《剑胆琴心》里发评论邸报的文章?”
“评判官员作为的,可有一二,至于国家政令……”
“儿明白,今后一定把紧了关口。”唉,什么时候,都少不了新闻审查啊。
不过这对锦佩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能够接了邸报的印刷,这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果然她老爹和兄长都是亲生的啊!不白进宫一回。
回去以后锦佩撸了袖子把精力放在了邸报印刷和杂志的审核上。果然世家很快坐不住了,就有人投文驳斥,锦佩故意选那带着世家清高范拉仇恨的发表,惹的两方斗争越来越激烈。皇室一干人则坐在家里看的很happy,对,就是这么掐,这样多好,多和谐!
有了邸报的拉动,锦佩的东都分店在中秋节后终于开张了,可惜她自己是不能亲自到场了。从此以后,每有新书,东都只比长安晚上市三天,连邸报都直接在东都有得卖。这样整个体系建立起来以后,发展的就快了起来,年底的时候冀州就开了第三家分店。
新年的爆竹声中,锦佩躲在杜澈怀里,看着满天的烟花,感觉从没有这么幸福满足过。忍不住转头对身后的人说:“要是总能像今年这样,过的这么顺畅就好了!”
杜澈低下头,在她的毛茸茸的兜帽上蹭了蹭:“惟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两个人拖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在反射着荧光的雪地上,虽然寒意逼人,心里却都是温暖如春。过了春节,春天就不远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
像不像?哈哈哈~~~
今天平安夜哦,提前说一句 Merry Christmas
这章真的不是大结局,但是如果在节日这么美好的氛围下,乃们还要继续霸王的话,我就傲娇给乃们看!
第76章 扮白娘子
又到一年春闱时。长安城里再一次涌入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子;作为长安城内最为权威的学术杂志,《剑胆琴心》从春节后的第一期,就开始登载本次应考的各地有名号的才子及其事迹。
没错,《剑胆琴心》已经变成了一本学术杂志。这一点是创始者锦佩同学没有预料也无法控制的;最开始那一年,《剑胆琴心》就被那些文人们占领了,各种争论各种碰撞,加上皇帝也让锦佩推波助澜,使得《剑胆琴心》简直成了世族与新兴士人阶层交战的阵地。锦佩原来规划的各种娱乐内容,都被挤得没了地方,她后来干脆出了另一本纯娱乐杂志;就叫《茶余膳后》。
本来想直接叫茶余饭后的,感觉不够文雅;她也想不出什么文雅的名儿,就改了一个字。这一本专门发各种娱乐消息,最近流行什么戏啊,谁唱得好啊,谁跳得好啊之类的。还加入了她开始考虑过的衣饰时尚信息。另外就是一些小道八卦,什么刘枫眠大才子夜宿红袖招之类的。
刘枫眠真是一颗摇钱树,尽管距他中进士已经过了三年了,可他的魅力在长安城依旧不减。第一年锦佩出了他的游记,在两都卖的真是纸价飙升。刘才子授的是京官儿,要得到他的消息也很容易。而才子嘛都是风流的,平康坊里刘才子的知己总有那么两三个,于是总少不了八卦素材就是了。
自开了冀州分店后,这一年多里,锦佩又陆续开了五家分店。最让她有成就感的是,江南第一家分店在杜二哥的帮助下,二月里在扬州也终于开张营业了。
因着《剑胆琴心》闯出的名头,也给锦佩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去年锦佩就破天荒的收到了应试士子的行卷。当时拿到那一卷诗文的时候,锦佩简直是受宠若惊,想她一个对诗文毫不感冒的人、对政事从不插手的人,居然也能收到士子行卷!?
虽然最终没能帮那个士子榜上有名,可锦佩也给了他一份工作:写传奇。但另一个人,却因为锦佩的“慧眼识珠”,去年终于中了进士,并且在吏部选试后,被扔到了国子监教书育人,这个人,自然就是画连环画的韩墨了。
这些神级般的发展,也让锦佩不由得有些志得意满,总算没给穿越女丢脸啊,啊哈哈!所以在今年再次收到了若干行卷,锦佩已经很淡定了。随手翻检着看,这些人还是不知道她的口味啊,诗她还能凑合看看,写文章给她看,那真是对牛弹琴。好歹你写个游记什么的也成,这种论述四书的,谁要看啊!
翻到后来索然无味,本来想扔到一边的,后来看还剩最后一卷了,还是打开来看看吧。一打开,还是厚厚一叠的手稿,锦佩捡起来细看,这一看,就入了迷,直看到杜澈散衙回来也不撒手,晚饭要不是杜澈硬把稿子抢下来,她还不肯去吃的。
“写的什么,看的这样着迷?”杜澈一边递筷子给锦佩一边问。
“说某地有一大户人家,这家娘子生了一对双生子,正是一男一女,这家郎君十分快慰,满月的时候大摆筵席。就有一个过路的道人进来恭贺,还说要给两个小儿看看相,待看了相又问了生辰八字,却说这两个孩儿命理相克,是不能养在一处的。只有分开了,两个才能都养的大。”说到这里锦佩很不屑的撇嘴:“这道士明摆着招摇撞骗的,若是相克,怎地两个又能一同生下来了?”
杜澈好笑的问:“后来呢?”
“后来这家郎君就把女儿送到亲戚家养着了。待到两个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两个孩子都订了亲了,才把女孩接回来待嫁。这段时间那个小郎君出门去进学,也是让两个孩子不要碰面的意思。谁曾想,女儿出嫁后,小郎君回来成亲的时候,却带了一个小娘子回来,说是已经跟这个小娘子私定终身,无论如何不肯再娶。”说到这里,锦佩喝了口汤。
杜澈正听得入神:“后面呢?”
“后面我还没看,就被你揪过来吃饭了呀。”锦佩耸了耸鼻子,又说了一句:“不过我猜那个女儿被掉了包,小郎君带回来的才是他们家的女儿。”
“怎么会?这也太不和人伦了!”杜澈摇头不信。
“那小郎君之前又不知道的。你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若我猜对了,你扮上白娘子给我唱一曲。”锦佩说的是排出来的歌舞戏里面白娘子的形象。
“……,若你错了呢?”
锦佩才不干挖坑自己跳的傻事呢,“你说吧。”
“那你扮了许仙跳舞给我看吧。”
“好,一言为定,咱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两人三击掌,算是确定了赌约。
吃完了饭,锦佩从她的进度开始看,杜澈则从头开始看。可锦佩就不像之前那么安静了,一边看还一边议论,一会笑一会骂的,把杜澈搅得都要看不下去了。
最后终于忍不住,拿了一条帕子对着锦佩比划:“你是想把嘴塞住呢,还是自己不要出声。”
锦佩只得伸手自己捂住了嘴,不过还是嘟哝了一句:“我这不是想让你知道进度么?”
室内终于重归宁静,大半个时辰以后,锦佩忽然哈哈大笑,爬起来扑到杜澈身上:“快,快,给我扮白娘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书稿递给杜澈看。
杜澈一脸难以置信的接过了手稿,看完这一页,真的很想上手撕掉。扔回给锦佩,也不看他手上的了,推开锦佩,去翻这个行卷人的署名:“任城吕子昂,我记住你了!”
“哈哈,不要这么没器量嘛。说实话这人写的很不赖的,后面还有几首诗的,我看了看,写的很是恢弘狂放,格局比我近来看的这些所谓才子的,真是强的太多,不信你看。”找出来给杜澈看。
杜澈看了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的诗无论立意还是用词都超越了目前所知的士子们。可是,扮白娘子啊,穿女装梳高髻,吕子昂,这梁子咱们结大了!
这天杜澈自然是托词没有衣装扮不成拖过去了。第二天在衙门里一直磨蹭到天都快黑了,再不回去就要宵禁了,才破天荒第一次不情愿的回家去。
回来了也是先在前院磨蹭了半天,又更衣又沐浴的。直到来人叫他过去吃晚饭,他才不得不往后院里去。锦佩提着筷子坐在食案前,左戳戳右点点的,一看到杜澈进来双眼都放光了。这还是杜澈第一次看到锦佩是看见他两眼闪亮的。心里认命的想,能有这么一回,扮就扮吧。
锦佩同学非常殷勤的给杜澈又是布菜又是盛汤的,还问饭菜合不合胃口,想吃什么告诉她,明天一准叫厨房做了来。杜澈很快就吃不下了,抬头问锦佩:“戏服拿回来了?”
锦佩满面笑容的点头,还放了筷子窜到内室去,直接提着戏服出来给杜澈展示了一下。算了,早死早超生,杜澈放下筷子说吃饱了。锦佩立刻叫人收拾了下去,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杜澈瞪了她一会才说:“我不会穿,你来帮我。”
于是夫妻俩挥退了侍婢,进到内室宽衣解带,开始变装。白娘子的戏服,设计的是里面是水蓝色交领襦裙,外面套一件长袖的月白褙子,发型则是一种扇形髻,这个形象是锦佩结合现在的流行趋势设计的。
衣服好换,锦佩特意拿了一套大一些的戏服来,给杜澈逐一穿上后,只是裙子稍短,露出脚面来,旁的还都正好。穿好了,系好衣带,锦佩退后几步,忽略那颗头的话,身段还是很不错的嘛,哈哈!又拉着杜澈坐到梳妆台前,给他散了头发,拿梳子梳通了,又犯起难来。她根本不会梳发髻啊!
“要不,我去唤个人来?”锦佩看着镜子里的杜澈问。
杜澈瞪她:“你敢!”哟,好一副美人薄怒的模样啊!
不会梳发髻,那就梳个马尾吧。锦佩把他头顶的头发都梳拢了,拿锦带绑了,底下的头发就任他披着,然后趴在他肩上看镜子里的形象,嗯,很有古装电视剧里男主角的模样嘛。
然后又拉了杜澈起来,让他站着,她自己却爬到榻上倚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强忍着笑意,在杜澈发怒之前说:“小娘子,来给郎君我唱个小曲儿吧!”
杜澈脸拉得更长了,让她折腾了这么半天,倒忘了还要唱曲的。吕子昂,你给我等着!(还没出场过的吕同学,真是躺着也中枪。)
“快唱呀!”锦佩还催。
杜澈终于出离愤怒了,冲到榻前一把拉过锦佩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这就慢慢的唱给你听。”
后来?后来就没再听到锦佩的声音,只有一阵阵的喘息声和衣服撕裂的声音(咦?),好半天,锦佩才断断续续的冒出一句:“不~算~,要~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