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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克听见这话就大声地笑了起来,引得众人纷纷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看他,林远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
辛迪克说道:“我劝你们中国人还是理智一些,想要修建这两条铁路,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先来说前面这条铁路,从北京出发到云南,你们打算从哪里走?”
林远答道:“从北京出发,经过山西,陕甘,四川,然后到达云南。”
辛迪克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一张图,说道:“这是你们大清的《一统舆程图志》,也就是地图,虽然你们中国人的地图和我们美利坚的没法比,不过我们的地图测绘人员还没有踏上这片蛮荒的土地,所以只好暂时使用这幅图。”
辛迪克把地图摊开放在桌上,笑道:“要进入山西,就要穿过太行山,太行山你们怎么穿过去?难道想要打隧道吗?你们有那个技术吗?山西的山还好一些,不是很高,可是云南那里的山更高,你们能过得去吗?”
“我们再来说第二条,从北京到上海,看上去不需要穿山越岭,可是要到上海就必须在长江上架桥,以长江的宽度和水流流量,凭借你们中国人现有的技术,在上面架桥,想都不要想。”
托马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辛迪加说道:“好吧,我们作为铁路的施工方,选线的事情我们就不干预了,不过我要事先说明白,这两条路线的施工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你们需要花的钱一定非常多!”
林远说道:“那选线的事情我们就不多说了,都由我们来负责,你们只负责施工建设就好了。”
辛迪克眉头一皱,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修建铁路啊?”
林远淡淡地一笑,说道:“那就麻烦你给我说一说吧。”
辛迪克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个盒子,把里面装着的糖粉倒在桌子上,然后说道:“看见了吗?铁路不能直接在地面上修建,需要有路基,我们就把这些糖粉当成路基。”
辛迪克说着又从小吃盘子里拿出了两根土豆条,平铺在糖粉上,然后又拿出两根土豆条,竖着放在刚刚的土豆条上,然后说道:“下面的是枕木,放在路基上,枕木上面的是钢轨,火车就在上面走,这就是铁路的基本模型,你明白了吧?”
林远点点头,辛迪克又说道:“你们没有修建铁路的经验,所以很多事情你们都不可能知道,比如说吧,你们知道这些就钢轨应该修成什么形状吗?你们知道钢轨和火车之间的摩擦系数应该设计成多少吗?”
林远笑了笑,没有说话,辛迪克说道:“就知道你们中国人肯定不知道,所以说,我们修建铁路的时候你们什么都别管,把我们的工钱给够,再给我们出一些干粗活的工人就行了。”
林远点点头,看着托马斯说道:“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合同的具体事项,等到我们后天正式会晤的时候才说吧。”
林远回到住处,立刻联系北京舰,北京舰是一艘航空母舰,外行人可能认为上面没有铁路建设专家,不过北京舰不一样,这次北京舰的航海试验,有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用舰载无人机上的探地雷达,分析日本,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军事工程的地质状况,为优化空中打击方案做数据准备。
所以北京舰上有一位军事工程学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姓候,名叫侯正峰,提起军事工程,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战壕,堡垒等等,实际上一切土木工程建筑都与军事工程息息相关,铁路和公路自然不例外。
林远估算了一下时间,发现侯正峰到的时候自己正好在户部办理银子的交接手续,所以就让沈晚晴帮自己接一下候老。
等林远把事情办完,沈晚晴也带着侯正峰回来了,沈晚晴一见林远就没有好脸色,没好气地说道:“那位专家已经被我接回来了,被我安排在使馆了。”
林远看她神色不对,于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沈晚晴怒道:“还不是就那只老猴子!就他那幅德性竟然还能当上院士!”
第626章军事工程专家
林远心想:“候老把她怎么了?难道是调戏她了?绝对不可能啊!尽管自己并不了解候老,可是候老的基本情况自己是了解的,候老的孙女和晚晴差不多大!”
于是林远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么说候老呢?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哪里去了?说说吧,他怎么惹你了?”
沈晚晴委屈地说道:“他的脾气怎么那么爆啊,我去接他的时候,就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没想到咱们舰上还有铁路专家啊,他的脸‘刷’的一下就撂下了,一路上都给我摆脸子瞧,不给我好脸色也就罢了,我也不稀罕,你知道他还说我什么吗?”
林远问道:“他说你什么了?”
沈晚晴生气地说道:“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舰上怎么就不能有铁路专家了,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学无术,幸好你穿越了,要不国家非得毁在你手里。”
林远听完就哈哈地笑了起来,沈晚晴娇嗔道:“他骂我,你竟然还笑。”
林远笑道:“他听到你的那句话,觉得自己不受重视,所以就不高兴了,上了年纪的人都爱面子,又喜欢絮叨,说了你几句你别往心里去。”
沈晚晴坏笑着说道:“没事,我不往心里去,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挨了骂你为什么要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所以我挨骂你觉得很开心?”
林远连忙说道:“当然不是了,我昨天见到那个美国专家了,你知道吗?他特别瞧不起中国人,而候老脾气又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可有乐子了。”
沈晚晴说道:“还有乐子,你就祈祷这两个人别打起来吧,我告诉你啊,他们要是打起来,我可不拦着。”
正在这时,林远的通讯器响了,林远一看,竟然是侯正峰发来的,林远连忙问道:“候老,您有什么事情吗?”
侯正峰在通讯器里哈哈大笑,说道:“我远道而来,就不请我吃顿好的,今天晚上,全聚德烤鸭店,走着!对了,今天去接我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叫什么来着,把她也一块叫上。”
侯正峰说完,也不管林远答不答应,就关闭了通讯器,沈晚晴在一边也听到了他的话,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竟然叫我‘小丫头片子’,你自己去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林远连忙笑道:“别啊,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林远好话说了一箩筐,沈晚晴才答应下来,两个人一起来到使馆,把侯正峰接出来,林远考虑他年纪大了,于是派了一辆马车,沈晚晴说什么都不和侯正峰坐在一起,于是坐到外面,和赶车的大伯聊天。
全聚德在北京的正阳门外,这里是北京有名的繁华地带,马车正在走着,侯正峰突然说道:“停一下。”
林远连忙问道:“怎么了?”
侯正峰指着外面的一块牌匾说道:“看到那家店了吗?”
林远看那块牌匾上写着:六必居,于是问道:“看到了,那家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侯正峰说道:“这是一家酱菜店,创办于明朝中期,是我们中华文化的瑰宝,走,我们买些甜面酱,一会吃烤鸭的时候吃。”
林远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下车买东西,侯正峰买完之后还说道:“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就连酱菜,面酱里面都有那么多学问。”
林远听了心想:“以这个候老的脾气,听见辛迪克那些‘中国人不行’的谬论,肯定得把辛迪克驳斥得哑口无言,让候老来可算是对了。”
侯正峰又在街边的店里买了好酒,这才来到全聚德,全聚德卖烤鸭是自己配甜面酱的,侯正峰从六必居买甜面酱带到全聚德,就和砸场子一个效果,幸好边上有林远,跑堂的伙计才没把侯正峰给“请”出去。
等到落座,侯正峰一边大谈中华文化,一边拉着林远喝酒,沈晚晴没好气地坐在一边,侯正峰突然倒了一杯酒,说道:“丫头,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敬你一杯酒,算是我赔罪了,我性子太急,你就原谅我吧,行不?”
沈晚晴没想到侯正峰竟然说出这些话来,也不好意思生气了,连忙笑着说道:“不用不用,我没有生气。”
侯正峰无奈地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这也是气不过啊,人们一说起军事,武器,战争什么的,就会想起那些飞机,坦克,大炮,军舰,可是我们军事工程呢?谁能想的到,他们不知道,那些坦克大炮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可是军事工程他们天天见,各个城市的地下商场,其实都是防空袭的工事,一但打起仗来人们都得进去。”
侯正峰说得兴起,直接拿起酒瓶,嘴对嘴灌了一大口,说道:“这军事工程的威慑力,其实不亚于核武器!”
沈晚晴问道:“啊?军事工程这么厉害吗?”
侯正峰说道:“给你说一件事情吧,印度阿三和我们争藏南的地方,他们凭什么敢和我们争,还不是凭着他们那里交通便利!别看我们修了青藏铁路,如果没有直达藏南的公路,其实一点威慑都没有,所以我们就修高等级公路,路一修好,我们在拉萨的驻军眨眼间就能到藏南,所以阿三就不敢和我们炸刺儿!你们说,我们的军事工程威力是不是很大!”
林远和沈晚晴听得连连点头,正在这时,伙计把金黄的烤鸭,翠绿的小葱,白嫩的卷饼,棕黄的甜面酱端了上来,三人刚要吃,就听见边上响起了一个熟悉声音:“林大人,这么巧,我们在这里遇见了。”
林远一看,心想:“这回可有意思了!”原来这个人就是林远昨天见到的辛迪克。林远连忙起身给双方介绍:“候老,这是美国铁路专家,辛迪克,这是我们中国的铁路专家,侯正峰。”
不出林远所料,辛迪克果然不屑地说道:“你们中国还有铁路专家?”
侯正峰一听这话就火了,站起来怒道:“我们中国怎么不能有铁路专家?”
辛迪克点点头,问道:“铁路专家,那好,我问问你,你给我说说钢轨的截面积应该做成什么形状?”
林远心想:“这可是最基本的问题了,竟然用这样的问题考我们的专家。”就在林远等着侯正峰高谈阔论驳斥辛迪克的时候,侯正峰竟然一扶脑袋,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胳膊肘支在桌上,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酒后劲儿可真大,上头了!”
辛迪克幸灾乐祸地说道:“怎么?回答不上来就装醉?”
侯正峰就感到头越来越沉,在倒在桌子上之前说了一句话:“你给我等着,咱们一人修一条铁路,比一比,看看谁上面的火车跑得快!”
第627章无耻至极
侯正峰说完之后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倒下的时候正好砸在甜面酱碟子里,沾了一脸,辛迪克不屑地冷笑道:“就这个样子还是铁路专家呢?”说完摇头走了。
沈晚晴赶紧过去把侯正峰给扶起来,听着他那微微的鼾声,沈晚晴疑惑地问林远:“这是怎么回事啊?见过喝酒容易醉的,也没见过这么容易醉的啊,他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呢?”
林远无奈地拿起酒瓶说道:“你看看他买的酒,纯正的北京二锅头,有名的烈酒,他刚才在讲军事工程的时候就一杯接一杯地喝,后来直接对瓶吹了,喝白酒最怕空腹快饮了,这不,醉倒了吧!”
林远把侯正峰背了起来,弄回了使馆,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侯正峰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问林远:“我不是在吃烤鸭吗?怎么回来了?”
林远说道:“我说候老,昨天的事情您都不记得了吗?”
侯正峰想了想,说道:“有个洋鬼子,好像是问了我一个什么问题,我当时觉得很晕,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林远说道:“他问你的问题是:钢轨的截面应该做成什么形状?这个问题多简单啊,我都明白,在道枕上的钢轨可以看成一根弹性支承上长梁,火车的重量很大,容易把它压弯,所以应该选用抗弯模量最大的形状,也就是工字型,这可是铁路工程的入门知识,您当时怎么不回答呢?”
侯正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当时喝得有点高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林远无奈地说道:“后面的事情您可把我害惨了,您不记得了吗?你要和美国人修一条铁路,比赛谁上面的火车跑得快!”
侯正峰说道:“那有什么?比就比呗!”
林远说道:“比?您说的容易,我问您,修好了铁路需要让火车来跑吧,我们现在用的火车,大部分是俄国人留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是英国人淘汰下来卖给我们的,速度撑死也就是十几千米每小时,而美国人呢?他们对这笔大合同是志在必得,所以已经运来了先进的火车机组,您说要是比速度,我们怎么可能赢?”
侯正峰想了想,说道:“那我们不能造出火车吗?”
林远拿起手边的一封信,说道:“这是那个辛迪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