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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知道他要打苦情牌,于是一摆手,说道:“别再往下说了。”又回头对陈飞说道:“我们怎么办?放不放过他?”
陈飞说道:“这个康尼克虽然平日奴颜媚骨,一幅奴才相,可是与那些我们杀过的大汉奸相比还是差一些的,罪不至死,就放过他吧。”
康尼克听见陈飞的话立刻跪倒磕头,把“爷爷祖宗”喊了不下几百遍,林远把账本交给陈飞,小声说道:“把里面的内容拍摄下来,记住把转账银行拍好。”
陈飞就到一边去拍,拍着拍着就说道:“这里不光有鸦片的贸易记录,还有矿石的,纱布的,嗯?银两数目边上打一个圆圈是什么意思?”
康尼克急忙说道:“那些是我们走私得到的钱!得到的钱我们和几个英国高官一起分。”
陈飞点点头,林远对康尼克说道:“我们把账本拍完就还给你,别人也不知道你把账本给我拍了,你说好不好?”
康尼克急忙磕头道谢,林远却眉头一皱,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铁盒子,说道:“既然要告诉别人我没有拿走账本,那你的随从就会知道赌局是我输了,我嚼了这个避孕套,可是避孕套上却没有丝毫咀嚼过的痕迹,随从一眼就看出来了,到时候可就露馅了!这个我就想不出解决办法了!”
康尼克急忙说道:“我来嚼还不行吗?”
林远嘿嘿一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康尼克看着盒子里那只用过的避孕套,眉头都要拧到一起去了,虽然说套子里面的东西是自己的,可套子外面的东西却是老娼身上的,想起那个老娼康尼克就一阵恶心,现在竟然要嚼那个避孕套!康尼克感觉自己就要吐了!
可是不嚼事情就得败露,自己就要没命,康尼克也毫无办法,只得伸手出去,刚要把那个满是秽物的避孕套捡起来,就听见林远笑道:“行了,你也不用真嚼,一会儿你把盒子给收起来,不让你的随从看不就行了吗?他总不至于追着看吧!”
康尼克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拍着脑袋说道:“林帅爷爷说的对!多谢林帅爷爷!”
林远笑道:“康尼克,你给我记着,你有了把柄在我手上,以后你要老老实实地听我的,如果你再敢和我耍心眼,后果你自己清楚!”
康尼克唯唯诺诺地称是,这时陈飞也把账本拍完了,还给康尼克,康尼克宝贝一般放回到柜子里,林远和陈飞转身出去,开门的时候康尼克的随从还大模大样地教训林远:“叫你和我们总办大人斗,怎么样?被我们总办大人收拾了吧?”
林远嘿嘿一笑,看着康尼克说道:“嗯,你们总办大人的确很厉害!”
随从的话把康尼克吓得魂不附体,心想:“万一把林远惹毛了,我的小命就没了!”于是他急忙呵斥随从,林远和陈飞回到住处,这时银行负责人谢宁来找林远,说道:“林帅,不好了!”
第996章遇阻的宣传队
林远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宁说道:“前些天来兑换人民币的老百姓逐渐增多,可是最近几天,来兑换的人却越来越少!我怀疑是不是洋人在背后使了什么诡计?”
林远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我看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英国总董查尔顿做出表态之后,大家对于外国银行的信心又恢复了一些,不过我们还有后续计划,保证让众人完全丧失对外国银行的信心。”
林远随后找到沈晚晴,把陈飞拍下的照片交给了她,对她说道:“这是关键的物证,尽快把照片上面的交易记录公布出来,你知道该怎么报道吗?”
沈晚晴说道:“就说鸦片商人通过银行进行转账不行吗?”
林远说道:“这样说就显得银行太无辜了,老百姓怎么会仇恨他们呢?你们在宣传的时候,注意突出银行的主动性,说明他们在鼓励那些不法商人榨取百姓的血汗!要向老百姓指出,洋人的银行,是外国政府和不法商人的帮凶,正是因为有外国银行的存在,才是中国的银子大批流入海外!”
沈晚晴答应下来,林远接着说道:“现在是金融会战的决定性阶段,让印刷厂开足马力,二十四小时赶工,除了印制报纸之外,再印制大量漫画,现在的老百姓识字的太少,给他们弄上图,他们看起来也方便。”
“我会发动东北人民银行,张氏实业公司里的人,只要是识字的,就去街上给老百姓讲解外国银行搜刮中国人民财富的真相!再去把那些茶馆里讲评书的,剧场里唱大戏的请来,让他们加入这样的内容。”
沈晚晴问道:“这些民间艺人会听我们的吗?”
林远说道:“在这个时代,那些人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和娼妓一般无二,先给他们一些尊重,再给他们钱,他们肯定就会听我们的了!通过这些渠道,我们就给外国银行制造一种末日降临的气氛,我们不愁不胜!”
沈晚晴点头出去,林远把计划通知给各个部门,很快街上就遍布了林远想要的言论,林远心中盘算着:“再过一天时间,自己就带着部下,占领汇丰银行的仓库和办公大楼,获取银行全部经营和账户数据,控制存银,汇丰银行是外国银行中的翘楚,它一倒其他的不足为虑。”
林远也不闲着,跟着东北人民银行的一个宣传队来到了闹市,这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宣传队当然不会打着东北人民银行的旗号,而是打着爱国者的旗号,他们从报社拿来了大量的漫画和传单,发给众人,还给众人讲解,宣传队里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男女都有,见到林远亲自跟着他们,都十分卖力气!
渐渐地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宣传队里有个小伙子“蹭”地蹿到桌子上,冲着大家高声演讲,那场景顿时让林远想起了那些在他的时代里,数次学生运动中的热血青年,林远看着那个激情洋溢的青年,心想:“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么激情了,看来自己还是老了。”
正在这时,就见到人群外面一阵大乱,老百姓像狂风中的麦子一样被推开,十几个捕快打扮的人冲进人群,桌子上的年轻人一愣神的工夫,两个捕快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抬起脚往桌子腿上狠狠一踹,桌子一晃,年轻人身子一歪,差点从桌子上摔下去!
年轻人跳下桌子,冲着捕快怒吼:“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捕快“哗啦”一声把锁链抖开,高声说道:“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这造妖书妖言的罪,你是逃不了了,小子,跟我们回去吃官司吧!”
林远的部下哪有害怕清廷捕快的,刚才年轻人差点被捕快弄得从桌子上摔下去,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再加上捕快恶语不善,年轻人的火更大了,冲上来便对捕快怒道:“你们这群洋人的走狗,还是中国人吗?”
捕快听见年轻人骂他们是“走狗”,顿时火往上撞,骂着脏话,抡起腰刀就打,宣传队里也都是年轻人,见到对方动手,有的抄起椅子,有的赤手空拳,便加入了战团。
从捕快冲进来,到众人打成一团,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等林远反应过来已经开打了,林远瞬间在心中想道:“不好!我们宣传队的人要吃亏啊,对面的捕快都是靠着打架起家的,而宣传队的人都是文质彬彬的职员,论打架哪里是人家的对手!自己得赶紧动手!”
想到这里林远急忙往人群边上走,一边走一边掏枪,等到把枪掏出来宣传队的人已经倒下好几个了,林远急忙把枪口往上一举,一扣扳机,就听见“啪”的一声枪响,众人都是一惊,扭打在一起的人松开了手,周围看热闹的躲出去了好远。
一个捕快竟然不甘示弱,抽出刀来,指着林远说道:“谁的腰带没系好,把你给露出来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样的挑衅林远见得多了,要是放在以前,林远还会想办法好好整治他一通,可是现在,林远都懒得理会这种人,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谁让你们来的?”
那捕快一竖大拇指,说道:“上海道台,刘麟祥刘大人!”
林远心想:“刘麟祥在我面前都得装孙子,你小子竟然跑到我面前装大爷!算了,不要理会这些小喽啰了,直接找刘麟祥!”林远想到这里一摆手,说道:“给我滚蛋!”
那群捕快彼此咬了一会儿耳朵,撂下几句给自己找台阶下的狠话就走了,林远转身对宣传队说道:“我们先回去!”
众人都说道:“林帅,我们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林远摇头笑道:“不是怕他们,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要扬长避短,我这就去找刘麟祥,让他把这些捕快什么的都弄回去!”
众人先回去,林远立刻去找刘麟祥,路上接到消息,已经有五支宣传队遭到了捕快和兵丁的打骂,林远心中暗骂:“好个刘麟祥,竟然给外国人当走狗,看我怎么收拾你!”林远来到衙门直接往里面走,站班衙役不敢阻拦,跪倒在地恭迎林远进去。
此时刘麟祥正坐在大堂上,堂下跪着两个男人,浑身是血,显然是受了不少酷刑,林远直接走到刘麟祥面前,不等刘麟祥说话,便用手往堂下一指,怒道:“给我跪到下面去!”
刘麟祥的官位比林远低得太多,哪敢在里面面前说半个“不”字,只好乖乖地走到堂下,跪在两个男人身边,好似囚犯一般。
第997章顺手救人
刘麟祥一跪,边上衙役师爷也不敢再站着坐着,纷纷跪倒,林远呵斥道:“刘麟祥,你胆子不小啊,连我的人都敢动!”
刘麟祥叩头有声,说道:“林大人何出此言啊?”
林远狠狠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吓得刘麟祥全身一哆嗦,急忙磕头说道:“大人,出了什么事情?卑职的确不知道啊!”
林远怒道:“今天你们道台衙门的捕快和兵丁,竟然敢上街殴打我们的宣传队员,刘麟祥,你是不是想把我也给抓起来啊!”林远说着用手一指边上拿着枷锁的衙役,双手一伸,朗声说道:“过来,把我给锁了吧!”
林远一番话吓得堂下众人尽数磕头,刘麟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人,我道台衙门的捕快和兵卒没有一个出去的,都在衙门里待着呢,大人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您拿名单!您一个个地核对,卑职得先说明一声,名单上有一百二十个吃空饷的……”
林远心想:“刘麟祥应该不会在这个上面和我耍心眼,因为纸里包不住火,他要是真动用衙门的人来找我的麻烦,我知道了以后肯定饶不了他,既然那些捕快和兵丁不是他派的,那是从哪里来的呢?”
林远略加思索,想道:“莫非是别人假扮的?这可大事不妙,自己手下兵力很少,只有陈飞的三百特种兵,而他们还要担负各种各样的任务,不可能全部派出去保护宣传队啊!这可怎么办?”
下面的刘麟祥见到林远没有说话,还以为林远是在生气呢,于是说道:“林帅,我是真的没有说谎啊!”
林远听见刘麟祥的声音,顿时来了主意,说道:“既然你的捕快和兵卒没有什么事情,就把他们都交给我指挥,让他们保护我们的宣传队。”
刘麟祥急忙答应,林远这才说道:“行了,起来吧。”下面的人“呼呼啦啦”地站了起来,林远看见了两个囚犯,随口问道:“你在审什么案子呢?”
刘麟祥走到林远面前,说道:“林大人,左手边的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是个江洋大盗,右手边的这个眉清目秀的后生是他的相好。”
林远打量了右手边的那人,只见他虽然眉清目秀,没有喉结和胡须,可是胸脯平坦,屁股也不宽,不像是个女人,于是林远问道:“那人是女人吗?”
刘麟祥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人是个唱旦角的戏子,那汉子有龙阳之癖。”
林远点点头,说道:“你慢慢审吧,记住别再用刑了。”说完就站起身来要走,没想到那个大汉竟然高声说道:“小人盗宝无数,自知难逃罪责,可云弟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刘麟祥妄图敲诈钱财,这才把云弟一并抓来,小人知林大人是在世青天,求林大人为云弟做主!”
林远一听这话便停下了脚步,冲着刘麟祥一伸手,说道:“把卷宗拿给我看看。”刘麟祥伸手拿过卷宗,捧到林远面前,林远放在桌上打开一看,这才知道原来大汉叫苏子光,在北京、直隶、山东一带屡犯盗宝大案,之后来到上海,结识李家班的台柱子——暮云,就是大汉口中的云弟。
林远看了一遍卷宗,对刘麟祥说道:“苏子光犯的案子大多在北方一带,后来到了上海就没有犯案,而这个暮云始终在上海唱戏,说暮云是他的同案犯,有证据吗?”
刘麟祥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这不就是想审出证据吗?再用上几样大刑,说不定就有证据了。”
林远狠狠一拍桌子,怒道:“荒唐!证据哪能是审出来的!严刑逼供必然屈打成招,那李家班是上海有名的大戏班,我看你是想借机讹诈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