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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不会的,李渊是老狐狸,在江都也有他的耳目眼线,如果杨广是真的要撤换他,那一定会派新的大将带兵来接替,要是只是派个使者来宣诏夺他兵权,让他下狱,那就说明杨广还没有作好换帅的准备,至少不会当场换,这种事情很可能就是个试探,对他忠诚的试探,以李渊的老奸巨滑,只怕是不会上当,真的就给逼得起兵。”
魏征点了点头:“不错,如果我是李渊,光一个使者来责难,撤职,还不会马上就反,因为就算下狱,也是下狱在太原,而不是给枷送江都,要是这个使者是带了一队士兵,要把李渊押解回江都,那他估计是会狗急跳墙的,不过要是在太原蹲大牢嘛,嘿嘿,反正是自己的地盘,跟自己当主帅没有区别,太原城内外已经尽是李渊的耳目,进了大牢还可以暂避风头呢,暗中正好可以结交突厥人和刘武周,以为援手,伺机而动。”
王世充笑道:“那第一步就没有问题了,李渊不会反,他会进大牢,静观其变,咱们再谈接下来的事情,玄成,你觉得后续会如何发展?”(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阴雄的担心
魏征皱了皱眉头,说道:“李渊跟突厥有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这回突厥有了刘武周这个选择,那可能不会再继续支持李渊了,所以我觉得李渊若是下狱,那突厥有可能会趁机联合刘武周攻击太原,太原一破,玉石俱焚,李渊也是必死了,所以主公还是要想方设法促成此事才是。”
王世充叹了口气:“玄成,你真的以为突厥会支持刘武周,抛弃李渊?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上次突厥兵困李渊于秀容川的时候,没有下手呢?”
魏征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问题,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想,现在想来,只怕是因为突厥内部也是派系林立,刘武周谋反,这么快就得到了突厥方面的接应,是阿史那思摩亲自领兵,这很可能是没有请示始毕可汗的擅自行动。”
“如果是这样的话,虽然将帅在外征伐可以不受汗命,但对于叛服无常的草原帝国来说,这是犯了大忌讳了,想想杨广上次二征高句丽时虽然嘴上表扬了自行退兵平叛的来护儿,但转回头就夺了他的兵权,更不用说始毕可汗对于阿史那思摩这个曾经自立为大汗的同宗名将的戒心啦。”
王世充微微一笑:“玄成所言极是,应该就是这个道理,雁门一战后,始毕可汗是给阿史那思摩夺了风头,所以才会把阿史那思摩和他的部落西迁,放在大利城作为抵挡隋军的最前线。”
“如果杨广真的一怒兴兵,起大兵报复突厥的话,始毕可汗应该是很乐意见到阿史那思摩给隋朝消灭的,这叫打死敌军平外乱,打死我军平内患。”
“不过谁也不曾想到,这回刘武周居然会给突厥送上这么个大礼,本来是放在前线挨打的阿史那思摩,一下子捡了个大便宜,始毕可汗又怎么乐于见到阿史那思摩能一战攻取并州,大大增加自己的实力呢?”
“真到了那个时候,坐拥大半个漠南草原,加上打下并州,进入中原的阿史那思摩,就对始毕可汗的汗位,构成严重的威胁啦,这也是始毕可汗宁可放弃上次的大好机会,也要阻止阿史那思摩攻入中原的原因。”
魏征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极是,我也是这样想的,突厥内部的矛盾也是越来越深刻了,始毕可汗为了躲避隋朝可能的打击,把阿史那思摩顶在前面,没想到这回却成全了阿史那思摩,如此一来,刘武周就和阿史那思摩成了死党,马邑叛军只怕是会向阿史那思摩,而不是向始毕可汗效忠,那始毕可汗一定要另外扶持自己的代言人,以制衡阿史那思摩,现在看来,这个人就是李渊了。”
王世充叹了口气:“是啊,事情很麻烦,李渊如果下狱了,那十有**会去暗联始毕可汗,所以我们就得加紧动作,让李渊迅速起兵,只有让他反应的时间越短,他的准备越匆忙,那给消灭的机会才会越大。”
魏征笑道:“所以主公让那宋老生率兵北上,进驻霍邑,一方面是堵死太原和晋北的军队,无论是李渊部队还是突厥人南下夺取蒲州的通道,一方面也是给李渊压力,让他觉得杨广要对他对手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不错,说老实话,突厥那里只怕很难援助李渊,因为中间毕竟隔了个阿史那思摩,只怕他有了刘武周,也不会再去全力支援李渊了,最多是虚张声势而已,不过玄成,你觉得要是这样一逼,李渊会起兵吗?”
魏征摇了摇头,说道:“主公,以我对李渊的了解,这样并不能逼得他起兵,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控制太原,还有高君雅和王威在监视他,他的部曲固然忠于他,可是城外的其他兵马,就很难说了。现在起兵,就是谋逆,是得不到太原百姓的支持的,以李渊的沉稳老练,是不会在没有大义名份的情况下,就擅自起兵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不过这样一来,南边卡住了李渊进入关中的通道,北边也是由刘武周和突厥人对太原保持了强大的压力,李渊无论想要发展,还是想要借着平叛为名西入关中,都不容易了,可以说暂时能控制住李渊啦。”
魏征点了点头,说道:“能控制住他就很不容易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借征伐高句丽之名,调各地兵马入援,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调出李渊,如果他肯来,就将之斩杀,如果他不肯来,就可以调集征讨高句丽的军队,去攻击李渊,对吗?”
王世充点了点头:“不错,到了那一步,就是逼得李渊要作选择了,要么联兵突厥谋反,要么去伸头送那一刀,我想,做到这步的话,李渊不会有任何机会了吧。”
魏征笑道:“那主公要做到这步,就得打通大运河,把征伐高句丽的物资储备重新聚焦在涿郡,这就是您今天安排各地调兵遣将,四处出击的原因,对吗?”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不错,只有大运河通了,杨广才会下定决心再次征战,天下已乱,我们不能再按原来的设想四平八稳了,一切都可能有变数,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
魏征的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起,说道:“主公,你这次之所以这样突然变局,是不是因为李密的原因?”
王世充的脸色一变,黯然半晌,叹了口气:“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李密突然跑了,我是不会这样急着劝杨广收拾李渊的,原来我是想着李密能搅乱天下,但现在天下已乱,李密若是能死灰复燃,那就会成为我们的头号劲敌了,而且,他可是出现在河南,中原那里,是隋室力量薄弱的地方,东都守军已经不会出动了,荥阳一带只有裴仁基一部,我还是有些担心啊,不过还好,杨广把张须陀调过去了,我想有这位名将在,李密的羽翼未丰,能灭他于萌芽状态!”
魏征的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但愿如此!”(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李密出山
冀南,黑风山,郝孝通山寨。
李密比起几年前,更加黑瘦了,但是几年的逃亡生涯,已经让他的身上的每一分赘肉都消失不见,原本就很精干的他,显得更加地干练,而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股子清澈,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杀意,在他的脸上偶然一现。
郝孝德还是几年前老样子,今天的他,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因为几个月来,李密已经在河南一带声名雀起,几乎每一个山寨,每一处势力,都留下过他的足迹,与几年前的那个落荒而逃,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的李密相比,今天的他,可谓判若两人。
可是让郝孝德真正改变态度,以礼相待的,还是因为天下形势的改变,离杨玄感兵败已经快三年了,三年来,这个当时还很强大的帝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天下的叛乱之火越烧越旺,一支义军被消灭,三支义军会站起来,就是这河北中原一带,大小股的义军就有几十支之多,只是各自互不服气,不相统属,甚至互相攻击。
只有李密,不要命地奔走于各路义军之间,把这些诉求不同,桀骜不驯的义军给串联起来,今天的李密,也不是一个人上山,他的身边跟着他的好徒弟王伯当,这位神箭手也是落草成为一方豪强了,师徒二人也是一个月前才重逢,尽叹人间的悲欢离合。
郝孝德站起身来,对着坐在一张圆桌边的李密举起了一碗酒:“李先生,想不到你我三年后又再聚了,实在是有缘啊,来,为了你我的缘份,咱们浮了这一大白!”
李密摇了摇头,没有举酒,冷冷地说道:“郝寨主,李密这回来,可不是为了喝酒吃肉的,现在的情况和三年前不同,各路义军的燎原之火,已经不可阻挡了,各地的隋军,只能困守于一些大城和郡治,无力剿灭各山寨,你以前担心在这里扬旗举义,会遭受到隋军的围剿,现在还用担心吗?”
郝孝德放下了酒碗,哈哈一笑:“李先生啊,你还是这么有激情啊,真不容易,不过我郝孝德还是没啥大志向,只想在这里保一方平安,隋军不来打我,我也不想去攻州占郡,乱世中能活下来也不容易了,李先生,这次只怕还是会让你失望啦。”
李密微微一笑:“没关系,郝寨主,这一路以来,我也见过不少头领,去过不少山寨了,人各有志,我不会勉强大家起事,只是我想说一句,这乱世之中,占山为王的,多半都是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推已及人,没有必要义军之间打来打去,即使不能联手对付隋军,起码也不要自相残杀,不知郝寨主意下如何呢?”
郝孝德知道李密这一路来,也调解了不少叛军之间的自相残杀,今天他之所以这样款待李密,就是想让他解决自己的一桩麻烦事情,李密点了点头,说道:“听说郝寨主最近和荥阳瓦岗寨的翟让翟头领有些矛盾,是这样的吗?”
郝孝德哈哈一笑:“李先生果然是有备而来啊,不错,最近咱们有几次为了过往的运粮队而起了冲突,都折损了一些兄弟,现在天下大乱,山寨里讨生活也不容易,不劫一些隋军的运粮队,大家都没饭吃,瓦岗寨的人多,地盘也大,却要跟我们这样的小山寨来抢饭吃,这样不太好吧。”
李密点了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瓦岗的人多,对粮草的需要也大,自然要多抢些,不过郝寨主,山寨的粮食,真的到了不抢就没法继续的地步了吗?”
郝孝德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李先生,不瞒你说,这几年下来,兵荒马乱的,附近的田地早就荒芜了,咱们这是山里,没办法大量地种地养羊,上次你来的时候,我这里还有三万多弟兄,可现在,走的走,散的散,已经不到两万人了,寨子里的粮食还有两个月的存粮,若不是没的吃,我们也不会和中原一带势力最大的瓦岗寨子,起了冲突啊。”
李密勾了勾嘴角:“瓦岗寨的名头很大,但是他们的寨主翟让,我却是完全没有听说过,郝寨主知道此人的来历吗?”
郝孝德微微一笑,说道:“这个翟让本来是东郡的法曹,但为人仗义疏财,平时里喜欢结交朋友,所以江湖上的名气很大,后来天下刚刚开始动乱时,他因为不执行皇帝的命令,去捕捉那些上山聚义的好汉们的家属,所以被下狱论罪,但是狱吏黄君汉却是敬重他的为人,把他给放走了。噢,对了,这个黄君汉后来也落了草,也在中原一带有了自己的山寨。”
“后来翟让就在瓦岗寨落了草,由于他平时结交了很多好汉,这些人听说他落了草,都来投奔,短短两年时间,瓦岗寨就有了五六万人马,多是中原东都一带的猎户山民,善用钢叉猎槊,即使与隋军对战,也不落下风,这几年来屡败各路隋朝州郡兵,隐约已经是中原一带最强大的势力了。”
李密点了点头:“那瓦岗寨里,除了翟让以外,有什么出色人物呢?”
郝孝德想了想,说道:“翟让的兄弟亲族里,有几个武艺出色,凶猛强悍的人,暂且不说,此外象山东好汉单雄信,程咬金,徐世绩等人,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将。”
李密突然双眼一亮:“什么,徐世绩?可是山东曹县徐家庄的徐世绩?”
郝孝德说道:“是啊,李先生认识此人吗?”
李密微微一笑:“何止是认识,应该说是老相识了,怪不得瓦岗寨能这么快得到发展,看起来,都是这徐世绩的父亲徐盖,出谋划策的啊。”
郝孝德勾了勾嘴角:“可是瓦岗寨的军师好像是姓贾名雄的,可没听说徐盖啊。”
李密笑着摆了摆手:“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