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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七万了。
今天的窦建德,和手下所有从饶阳过来的将士们都穿着白色孝服,系着麻绳,而茫茫多的新投降的军士们,没有那么多的孝服穿,只能一人一根分了些麻绳,系在腰间,穿着黑衣,算是戴孝。一副足有一丈长,五尺宽的巨大棺木里,躺着高士达的无头尸体,还有一个连夜雕出来的脑袋,给安在了高士达的无头尸身之上,河北群盗,跟窦建德一起,跪在这个巨大棺木的四周,号啕大哭,张金称的部下哭着张金称,而高士达的余党们则哭着高士达。但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根主心骨,那就是跟着这窦建德窦大侠混,以后是有希望地!
号哭了一个时辰之后,窦建德站起身,与几十名义军大小头领一起,把高士达的棺材放进了早已经挖好的一个大坑里,随着高士达的棺材,被几千名军士所挖的土盖平之后,这场葬礼,也算正式地结束了。
窦建德登上了平原城头,看着城外,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绵延十余里的人群,七万多双殷切的眼睛,都盯着他,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声道:“窦某何德何能,让各位弟兄如此抬爱,今天,我攻下了平原,为高大哥,张头领风光大葬,明天,我会带领各位兄弟,去向那些攻杀两位大哥的隋官隋将,讨还血债!”
所有的义军将士们全都高声大叫:“将军万岁,讨还血债,将军万岁,讨还血债!”
窦建德很满意城外的这股子气势,那是一股压抑了许久,几乎不可遏制的强大爆发力,他大声道:“好,蒙各位兄弟不弃,我窦建德,就自立为将军了,明天,全军整编,训练,三天之后,大军直指景城!”(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 东都暴兵(31更)
江都,杨广行宫,两仪殿。
杨广看着手中的一份塘报,眉头紧锁,而王世充,虞世基等重臣站在他的面前,神色严肃,一言不发。
久久,杨广从塘报上抬起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想不到河北的情况,竟然突然恶化成这样,也许是朕的错,不应该调离杨义臣,不然,也不会给那个什么窦建德以机会啊。”
王世充平静地说道:“陛下,这是意外情况,并非常态,杨义臣当时击溃贼军,斩杀两大贼首,可是贼党余部还有几万人,这些人逃蹿于山野之中,本就很难搜捕,即使杨义臣一直在河北,也至少要花个几年时间慢慢寻找,再说了,这些贼人不在河北起事,也可以跑到山东,幽燕之地起兵,是防不胜防的。”
虞世基连忙附和道:“是的是的,贼人们四处流蹿,窦建德只不过是把那些反贼余部们重新集合了起来,这其实并不是坏事,只要我们出动北方的幽燕兵马南下,再让王辩将军严防黄河一线,阻止反贼窦建德进入中原与翟让的瓦岗贼联合,那这股子反贼,也掀不起什么风流,就算有个十余万的乌合之众,在大军面前,也是土崩瓦解的。”
杨广叹了口气:“真的是让人担心哪,鲁郡的徐圆朗,幽州的高开道也都先后起兵,朕就奇了怪了,为什么剿匪剿匪,这天下的盗匪就越来越多了呢?王爱卿,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王世充沉吟了一下,说道:“鲁郡徐圆朗,是因为听到张须陀张将军战死后,这才敢放胆起兵的,他的部下不过两万人,所占的也只是一郡之地而已,不足为虑。”
“至于那高开道,以前不过是豆子坑贼首格谦的部下,格谦当时被臣所击斩,高开道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去,他在陆地无法立足,就坐船逃到了北方,在幽燕一带作乱。”
“可见象窦建德这样的贼寇,就算杨义臣的大军还在河北,他们也会转而去其他的地方继续作乱,这是防不胜防的,与其让他们再祸害了别处,不如就让他们把那些贼人们原地聚焦,就地消灭。”
杨广的神色稍缓,点了点头:“那么,以王爱卿的意思,这窦建德,徐圆郎,高开道等人,都不足为虑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大贼已灭,这些小贼又能有什么出息?无非是一些死灰余烬罢了。陛下但请宽心,只要调营州的薛世雄大军南下,一路扫荡,无论是高开道还是窦建德,都只有束手就擒的命了。”
杨广哈哈一笑:“王爱卿,还是你说的好,让朕这一下子宽心了许多,对了,杨义臣已经回江都了吧,他有什么话要说的?”
虞世基“嘿嘿”一笑:“陛下,杨义臣这次敢公然抗旨,此人反心毕露,幸亏陛下当机立断,把他召回,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如何作乱呢,此人给裴世矩裴尚书直接带回了江都,一路之上,大概也是怕自己的阴谋暴露,尤其是公然抗旨之事,让他极为害怕,所以呕血不止,回江都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陛下,要不要对杨义臣的抗旨之罪,还有拥兵自重,不服调遣的罪行,加以处置呢?”
杨广摆了摆手,说道:“算啦,他毕竟没有真的谋反,乱世之中,各地的大将都是带惯了兵,一下子夺他兵权,难以接受,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的部下里主要是自己从马邑带出来的子弟兵,更不想就这样说没就没了,传朕的旨意,对他的封赏和官职不变,仍然让他以礼部尚书的本官,在家好好休养,也许,朕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虞世基点了点头:“陛下圣明。”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上奏道:“陛下,微臣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窦建德,高开道和徐圆朗这几路贼人,中原的翟让,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杨广轻轻地“哦”了一声:“这翟让不是上次就差点死在张须陀手中吗,侥幸逃了一命,他又能有什么威胁?”
王世充看了一眼虞世基,说道:“微臣和虞侍郎今天朝见陛下之前,刚刚得到了消息,瓦岗寨的翟让,在军师李密的唆使下,整合了中原一些山寨的残军,就在三天前,悄悄地绕过荥阳南下,攻取了回洛仓城!”
杨广这一下惊得直接跳了起来:“什么!回洛仓城丢了?!还有,还有这个李密,他怎么在瓦岗!”
王世充叹了口气:“陛下,这也是微臣刚刚得知的消息,上次张须陀遇伏战死,只怕也是李密的诡计,瓦岗寨上次虽然本身的兵力几乎损失殆尽,但侥幸打死了张须陀,一下子名声大震,这一个月来有十几股贼人主动投靠他们,所以声势又复振了,这回让他们偷袭了回洛仓城得手,让他们又有了军粮可以发放,以后要再制住,就没这么容易了。陛下,微臣请您下令,火速从东都发兵,与裴仁基所部合击瓦岗,绝不能让他们成了气候。”
杨广咬了咬牙:“难道,现在的瓦岗军,连裴仁基都对付不了了吗?”
王世充点了点头:“瓦岗如果只有翟让,确实不足为虑,但是现在有李密这个狗头军师在,就有点麻烦了,现在他们已经有了数万人马,又有充足的粮草,只怕旬月之间,贼众就会超过十万,虽然战斗力与官军无法相比,但毕竟人多势众,只靠裴仁基的万余人马,只怕难以将之消灭了,一定要东都出兵相助才行。”
杨广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可是,东都兵马要拱卫都城,震慑四方,不可轻动啊,这万一出击不利,贼人会不会反过来攻击东都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东都洛阳,现在各地逃难的百姓与忠于陛下的民众纷纷涌入,现在人口不下百万,乱世之时,这些人理应为国效力,为陛下尽忠,陛下可下诏,让东都新招募一批军队,武库里有大量的军械铠甲可以装备他们,只要许以爵位,肯定会有大量义民从军的!只要稍稍以几千老兵作骨干,带上几万新兵,就不愁兵力不足啦!”
杨广眉头完全舒展了开来,哈哈一笑:“王爱卿,你的想法和朕完全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 悍将刘长恭(32更)
东都,洛阳。
紫微大殿上,越王杨侗坐在龙椅边上的一张坐榻之上,看着殿上的两班文武朝臣,比起几年前的杨玄感起事时,这杨侗又长大了三岁多,从一个小男孩变成了一个仪表风度出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了,虽然他只有十五岁,但是多年来镇守东都的经历,让他已经习惯了坐在这个位置上,象个皇帝一样地处事,他的目光扫过站在殿上的文武两班官员的脸上,在威严中透出一丝忧虑之色。
站在左首第一位的,是个全副披挂的将军,中等个子,圆脸小眼,可不正是王世充多年的好友段达?
说起这段达,也算跟王世充相交二十五年了,当年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小胖子,这会儿也已经成了两鬓斑白的老将,这些年,天下大乱以来,段达的运气就一直不好,虽然早早地离开了骁果军,成了左骁卫的将军,但是跟各地义军打起仗来,就现了原形,原先是在河北,屡次败在张金称,王须拔等人的手下,还落了个“段姥”的外号,意思是说他象姥姥一样不停地给义军送装备送俘虏,让义军壮大。
有了这个倒霉的名声后,段达是又恨又怕,他知道自己的几把刷子,于是拉上了当年王世充的另一个好朋友冯孝慈,联手对付张金称,却不料冯孝慈贪功冒进,中了张金称的诱敌之计(这招也是张金称当年跟王世充学的),结果兵败身死,而段达再无力对付张金称,干脆称病回到东都,靠了向宇文述和王世充大肆行贿,才算保住了这个将军之职,现在东都城内,已经没有了十二卫的大将军,他这个左骁卫将军,居然成了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位列左首第一位。
而站在右首第一位的,则是时任太府卿的元文都,这位王世充的老对头,这次被杨广留在了东都,与段达,皇甫诞的儿子,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检校民部尚书韦津等人,共同担任东都留守,辅佐杨侗镇守国都。
大概是杨广以为这几位,尤其是段达和元文都,曾经经历过上次杨玄感攻打东都的战役,在这里留守,也能让杨广放心吧。虽然上次守洛阳的英雄,东都留守樊子盖前一阵子病死,但是这堆臭皮匠们加在一起,应该也能顶个樊子盖吧。
只是段达和元文都,都不敢正视杨侗的目光,他们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决不是翟让和李密的瓦岗军的对手,杨侗这时候定是要自己出谋划策,或者是领兵出战,在这个时候,沉默是金!
杨侗干咳了一声,说道:“前日里翟让,李密的瓦岗贼人,偷袭了我军的回洛仓城,城中的粮草,足有百万斛之多,给贼人一天就搬空了,不仅如此,李密竟然还打开仓城,让四处的百姓去任意取粮,听说前去背负粮食的百姓,络绎不绝,挤满了道路,而李密从中简选丁壮加入叛军,三天之内,居然得胜兵十万人!”
说到这里,杨侗的眼中寒芒一闪:“大家说说,瓦岗寨现在声势又起,甚至比以前的还要大,我们怎么办?”
元文都勾了勾嘴角,这时候他知道,杨侗问到头上了,主动说话比给逼着说要好,他出列说道:“启奏大王,我们东都的守军虽然有十余万人,但是要负责整个东都及附近几个仓城的安全,兵力并没有什么优势,而且,一旦分兵,就会给贼人各个击破,实非上策,李密攻取回洛仓,并不是我们东都守军的责任,而是本应该追剿李密的裴仁基,作战不力,没有挡住李密的南下,现在弄成这样,我们应该严令裴仁基与李密尽早决战,不能让李密再扩大兵力了!”
杨侗不满地说道:“裴仁基总是说他手上的兵力不足,万余人马无法与李密决战,一再地要我们增派兵力,现在元太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让裴仁基靠着万余人马,跟敌军决战吗?万一裴仁基再败,我们还控制得了李密吗?”
元文都叹了口气:“并不是我们不想派兵出战,可实在是无兵可派啊,城中现在有百万民众,需要大军弹压和管理,不然万一东都有失,那可是一百个回洛仓城,也弥补不了的损失啊。”
杨侗的面色一沉,朗声道:“各位大臣,将军,你们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应该为朝廷效力,可是现在国难当头,你们不思报国,却总是这样推来阻去的,难道就要眼睁睁地坐视贼人再象当年的杨玄感一样,兵临东都吗?父皇已经下诏,要我等一定要主动出击,今天本王不是再听你们抱怨的,而是要你们拿出一个出击的办法来!”
段达心中一动,正想要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大嗓门:“既然陛下已经下了令,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末将不才,愿领兵出战!”
杨侗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看向了站出列的一员八尺大汉,此人全副披挂,面如重枣,一对铜铃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