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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美娘的心下稍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世充已经成了她的主心骨,她勾了勾嘴角,说道:“那以后怎么办?铣儿什么时候起兵,你能如何配合?”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这不取决于我,只取决于你,我建议你最好加快动作,催萧铣早点起事,现在江州的林士弘已经自立为皇帝,登基在豫章,置百官,江南的隋军已经无力平定他了,我正是因为不想去江州扫灭这林士弘,这才让李密在中原折腾,没想到他折腾的动静这么大,这么凶,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要到东都领兵,以后我就不在这里了,你得尽快让萧铣起事,再晚一点,林士弘打到荆州地区,他想起兵都晚了。”
萧美娘咬了咬牙:“我回去就叫铣儿起兵,怎么,你真的要去东都了吗?”
王世充叹了口气:“李密是我养肥的,现在他已经有点超过我的控制了,我必须在他攻下洛阳之前扼制他的势头,不过首先,我得掌握东都的兵权才行,这就得需要你的帮忙。”
萧美娘微微一愣:“我的帮忙?你要我怎么帮?这军国之事,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一个女人,怎么能插上嘴?”
王世充冷笑道:“你只要跟杨广说,现在各地纷乱,贼寇纷起,肯定就是各地的守官不作为,去平叛的将军也是应付了事,保存实力,萧禹个性刚直,碰到裴仁基这样的人,自然是水火不容,但是要想平叛,还是得对这些将领们下严令才是。救援东都的各路兵马,应该让他们在路上就剿灭一路上的大小贼寇,不能听之任之。”
萧美娘点了点头:“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而且也跟阿禹有关,不算唐突,怎么,你这回又有什么歪心思了?”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幽辽薛世雄的军队,我绝对不能让他到东都!”
幽州,涿郡,城西五里,薛世雄军大营。
薛世雄一身帅袍大铠,大练披风,站在高岗之上,他那四个如狼四虎的儿子,各自骑着披甲战马,威风凛凛地各带着数千骑兵,一路南下,旌旗招展,钢甲曜日,经过帅台的将士们齐声高喊,配合着那整齐划一的马蹄顿地之声,端地是威武雄壮,气冲霄汉。
薛世雄微微一笑,用马鞭指着岗下行军的队列,对着周围着着的十余名涿郡将佐们笑道:“各位将军,大家觉得我薛世雄的幽辽兵马,怎么样啊?”
六十多岁,花白长须的赵什柱连忙说道:“薛大将军的兵马,是我大隋一等一的精锐,今天有幸得缘一见,实在是叹服不已啊。”
渤海太守,曾经在杨玄感之乱中立有大功的圆脸胖子唐祎,也连声赞道:“我唐祎看过这么多军队了,骁果军咱是没见过,但其他所有的军队,包括杨玄感的那支号称可以横扫天下的杨家部曲,都不如薛将军的大军威武,有您的这支部队出马,李密这些瓦岗贼寇,一定是不堪一击,灰飞烟灭啊。”
薛世雄心中高兴,脸上却装出一副谦恭的模样,摆了摆手:“我的军队,跟骁果军还是不能比的,不过杨玄感嘛,当年我无缘与之一战,这次听说李密的军队,也很厉害,打败了张须陀的部队,我们还是不能轻敌啊,小心为上。”
一众将校们连连点头,只有四十多岁,黑脸长须的罗艺站在一边,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一言不发。
薛世雄从今天一开始就一直注意着罗艺,他也知道,涿郡诸将,都是些草包废物,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是这个罗艺,而李景曾经跟他说过,罗艺为人刻薄残忍,心怀不轨,久必生乱,要他一定要在这次出征的时候镇住罗艺,不能让他有非分之想。
于是薛世雄的眉头轻轻一挑,对罗艺说道:“罗将军,这回本帅带兵南下,以后幽燕之地的贼人,就全要赖你对付了,你的责任重大,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罗艺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年来,都是有赖将军的虎威,这才让贼人不敢放肆,现在将军南下平叛,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末将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住这涿郡不失,必要的时候,还会给将军源源不断地提供兵源和补给呢。”
薛世雄摆了摆手:“那些就算了,到了东都,我自然有充足的补给,这次蒙陛下的圣旨,让我薛世雄担任东都留守,节制各路兵马,也让我军沿途要消灭各路贼寇,本来我来涿郡前,是想把北边的上谷,渔阳地区的历山飞,还有东北一带海边的高开道这两股贼人给消灭的,奈何他们听到我南下,一路远蹿,隐身于荒野,让我无法消灭,实在是遗憾啊。”
罗艺心中冷笑,暗道:“让你消灭了我还混个屁啊,你就早点上路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 留军监视
他正要开口,却听到薛世雄的话锋一转:“不过,我不能亲自消灭,也不能不遵陛下的旨意,这样吧,罗将军,我留下我的两个儿子薛万均与薛万彻,率精兵一万,在这里助你,遇有贼寇,也可与你并力合击,你看如何呢?”
罗艺的心中一凛,马上意识到,薛家两虎留下来,绝对不是帮自己忙的,而是要监视自己,万一自己有不轨之举,这两个小子就会拿自己开刀,今天薛世雄故意这样当着涿郡将帅们的面,搞这种大阅兵,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薛家军的战斗力,远远强过这些涿郡部队,有一万精兵留守,那也就没你罗艺什么机会了。
罗艺恨得牙痒痒,脸上却是作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薛将军,这恐怕不太好吧,陛下要你尽快去东都,对付李密,李密的瓦岗军可是有几十万之众啊,连东都的二十多万军队都退守不战,你的幽云铁骑虽然厉害,但只有三四万人,再在这里留下一万,那恐怕兵力就不够用了。”
薛世雄哈哈一笑,眼中神芒一闪:“不用担心,我的兵力是足够的,这次去东都的是各路兵马,关中的庞玉庞将军,霍世举霍将军已经率领关中五万精兵先行出关了,这几天就将抵达洛阳附近,而其他各部兵马,如王辩将军的马邑部队,王世充将军的江都兵马,还有张镇周将军的江汉山南部队,也都在出发的途中,这些兵马加起来有二十多万,由我全权指挥,而东都的二十余万守军也随时可以支援我,并不缺这一万铁骑的。”
“反倒是河北这里,情况不如乐观,现在西北边渔阳一带的历山飞,东北面山海关一线的高开道,还有南边几乎独霸了半个河北的窦建德,这三股都是强贼悍匪,哪一股都不好对付,我的大军一撤,他们一定会再次活跃起来,所以,本帅决定了,要留下这一万精兵守卫涿郡,这里是大隋北方的要塞,军资粮草皆屯于此郡,万万不可落入贼人手中,罗将军,你能明白本帅的苦心吗?”
罗艺心里一直在不停地问候着薛世雄的祖宗十八代,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也根本不能反驳,只能拱手行礼道:“薛大帅深谋远虑,末将不及也,有两位少将军的虎师劲旅在此,涿郡的防守,必然固若金汤,不会给贼人留下半点机会!”
薛世雄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军这样想,就是好事,罗将军,现在涿郡城中暂时没有最高长官镇守,在十余位将军中,你的战绩最好,威望最高,手下兵马也是最多,我的两个犬子,还希望罗将军多多照料,他们也一直说,想和罗将军多学习兵法战阵之事呢。”
罗艺哈哈一笑,说道:“岂敢岂敢,二位公子是将门虎子,刚才光是看了他们的行军,就知道了他们已经深得薛大帅的真传,罗某不才,还要仰仗二位公子,并力齐心,扫灭各路贼寇,让大帅可以放心地去东都呢。”
薛世雄微微一笑,说道:“那我这就出发,去消灭河北南边的孙宣雅,窦建德,郝孝德等贼人了,高开道和历山飞,就有劳罗将军和各位将军啦!”
他说着,对着在场的众多涿郡文武官员,行了个军礼,转身就下了高岗,罗艺看着薛世雄远去的背景,牙齿咬得格崩作响,而赵什柱,唐祎,贺兰宜,晋文衍等涿郡将领,一个个眉开眼笑,路过罗艺身边时,都面带得色,这段时间来给罗艺死死地压了一头的鸟气,终于给薛世雄出了,如何不能让他们扬眉吐气呢?
罗艺的弟弟罗寿悄悄地走到了罗艺的身边,低声道:“大哥,现在怎么办,这两个小崽子留下来明显是要对付咱们的,我们要不要早作准备?”
罗艺的眼中冷芒一闪:“薛世雄,这可是你逼我的,那个魏元宝还在吗,快带我去见他!”
罗艺的营中,一处不起眼的帅帐里,化名魏元宝的魏征,正狼吞虎咽地啃着手中的一块大羊腿,膻香四溢,满帐内都飘着这股子沾着孜然粉的肥美味道,连两个在这里值守的卫士,都不停地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魏征。
魏征吃掉了这只羊腿上最后一根肉丝,又使劲地舔了舔这根骨头,打了个饱嗝,一边拍着自己已经微微鼓起的肚皮,一边喝着酒囊里的烈酒,不停地笑道:“好酒,好肉!”
一个小兵忍不住问道:“魏先生,看你这样子,象是三天没吃过饱饭了,平原清河那一带,真的这么困难了吗?”
魏征微微一笑:“哦,这位兄弟,听你的口音,象是平恩那里的,怎么,你老家也是平恩的?”
小兵点了点头:“是啊,四年前我应征去高句丽,本以为几个月就能回家,可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几年,后来大军回来后,又没有解散,我就一直留在李景李大将军的军中,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老家的亲人怎么样了。”
魏征叹了口气:“冀州南部的各州郡,兵连祸结,战火连天,多数城池,已经残破了,本来这时候,太平年间应该是千里麦浪滚滚,现在却是一片荒凉,千里无人烟,我在窦将军手下,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好久都没吃上好饭了。”
这个小兵恨恨地说道:“这天杀的乱世,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尽头。魏先生,这回你从窦将军那里过来,找我家将军,是要商量招安投诚的吗?”
罗艺多次和各路贼寇首领有秘密来往,对身边亲兵也都说是联系招安之事,所以这些头脑简单的军士们也不起疑,更是无人去密报,这回这个小兵,还以为魏征是来代表窦建德,讨论招安投降的条件呢。
魏征微微一笑:“我家窦将军,跟你家的罗将军可是有更大的合作,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家罗将军就能成为整个河北地区官军的总大将啦。”(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六十六章 说服罗艺
罗艺的声音从帐外传了过来:“魏先生,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两个小兵连忙起身身着掀帐而入的罗艺兄弟二人跪拜,魏征缓缓地长身而起,拍了拍因为盘膝坐地时腿上沾的尘土,淡淡地说道:“当然,薛世雄南下,将军的机会就来了,不过若是错过,只怕再无可能。”
罗艺的眉头一动,摆了摆手,罗寿心领神会,一挥手,带着几个亲卫走出了大帐,他的声音从帐门外传来:“你们几个去别处看看,不要让他人靠近这里。”
魏征淡淡地看着罗艺的脸,说道:“罗将军,这回我奉了窦将军的令,前来与你接洽,不是谈普通的合作的,而是谈一件对你我都有好处的事情,今天薛世雄军队路过涿郡,你现在肯来见我,只怕是薛世雄对你不利,留下什么人来制约你了吧。”
罗艺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何人给你通风报信的?”
魏征哈哈一笑:“魏某自从昨天晚上来这里后,就一直给将军安置在这里,有您的亲兵护卫看守着,又有谁能给我通风报信呢?这些不过是根据我的判断,能很容易就得出的结论,并不奇怪。”
罗艺的面沉如水,冷冷地说道:“先生又是怎么判断得到,薛世雄会对我不利呢?我很想听听。”
魏征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薛世雄这时候对将军不加任何制约,就这么过境南下,将军自然不会来找我,这个时候为了避嫌,您应该是巴不得离我们这些各路义军的使者越远越好,不杀了我们灭口就不错了,而您此时前来,却又支开众人,显然是有事与我相商,那一定是在薛世雄那里讨不了好,才会求助于我家窦将军。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是留下了一部分的军队,来看守你罗将军,让你无法在他离开后,趁乱自立吧。”
罗艺的脸色一变,沉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罗艺怎么要自立了?你别以为我留了个跟你们接触的口子,就是我有异心,告诉你,这不过是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罢了!”
魏征微微一笑:“是么?那为何罗将军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