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孝意兴奋地满面都是红光,不停地点着头,说道:“说吧,要什么我都给你!”
张伦抬起了头,看着陈孝意的双眼中,突然杀机一现:“只要借你的人头!”还没有等陈孝意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肚子上一疼,张伦的刀,已经狠狠地扎进了陈孝意的肚子里。
随着陈孝意的惨叫声响起,外面也传来一阵兵刃入体的声音,随着几声惨叫,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一个满身是血的军士跑了进来,对着张伦拱手道:“头儿,一切都解决了。”
张伦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那名军士就跑了出去,只剩下倒在血泊中的陈孝意,肚子上插着一把刀,面如死灰,无力地看着张伦,喃喃地说道:“为何,为何,为何要反!陛下,陛下对你,天,天高地厚之恩,你,你。。。。”
张伦微微一笑,蹲下了身子,看着陈孝意的脸,脸上写满了同情之色:“陈郡丞,我敬你是个忠臣,也就不瞒你了,好让你做个明白鬼上路,我张伦在这雁门,所有的产业,店铺,都是我的后台东家王世充的,多年前我就奉了东家的密令,在此潜伏,经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夺取此处,上次我捐出家产救杨广,只是因为我东家密令我要帮杨广守住雁门,不能让他这么快死了。而这回我杀你献城,也是因为东家的命令,要把雁门交给刘武周!”
陈孝意的双眼圆睁,有气无力地抬起了手,嘴里不停地喷着血:“王世充,王世充,你这,你这反贼,我,我!”
张伦站起了身,手按上了刀柄,说道:“陈郡丞,送你上路前再告诉你最后一件事,其实城中的粮草还可以吃上半年,不过都给我偷偷地藏了起来,不借你的名义把城中的人弄得吃草根树皮,活不下去,只怕他们也不会同意我造反。”
“现在我若是拿了你的脑袋出去,一定会全城欢呼的,可惜你忠则忠矣,却全无军政才能,杨广用你这种人当各地的郡丞,也难怪这天下会亡,下辈子记得多学点有用的东西,别读书读傻了!还有,认清楚跟的人,杨广这样的昏君,就没必要当什么忠臣啦。”(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三章 李渊的纠结
张伦说完这些之后,猛地一抽刀,一股血泉从陈孝意的胸前喷出,他无力地挣扎了两下,脑袋一歪,终于气绝,而双眼却圆睁着,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张伦上前两步,一把扯下了墙上挂着的杨广的画像,用来擦拭起滴血的钢刀,脸上挂着一副嘲讽的微笑:“昏君,你也快了吧。”
一个时辰后,雁门城外,刘武周和披着斗蓬,戴着面具的魏征并肩而立,站在城外的一处林间,看着城头的动静,那面“隋”字大旗仍然迎风飘扬,看不出有任何异动。
刘武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魏先生,看来你的内应失败了呀,这雁门还是好好的,没有什么变化。”
魏征神色平静,淡然道:“魏某的意见正好相反,如果是我的人失败了,那陈孝意会把他的首级挂在城头,以警示全城,现在无论是陈孝意还是我的人,他们的首级都没有挂出来,这说明事情还在进行之中,雁门毕竟是大城,除了陈孝意以外,还有不少忠于隋室的将校,需要分头搜捕,控制的,只有等到完全的局势平息,才能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刘将军,稍安勿躁,咱们再等等看吧。”
正说话间,尉迟恭那兴奋的声音炸雷般地响起:“可汗,可汗,快看哪,那是陈孝意的脑袋!”
随着这话声的响起,只见陈孝意那张枯瘦而死不瞑目的首级,连同其他三四颗胡须满面,尽是横肉的脑袋同时升起,高高地挂在了雁门城楼上,沉重的城门被打开,衣衫褴褛,形如骷髅般的老弱妇孺,开始鱼贯而出,而城头的守军也开始纷纷地把手中的武器,甲胄扔下了城墙,如同落雨一般,很快就堆积到及腰高,城楼之上,张伦绸衣而出,远远地对着刘武周军营的方向行了一揖,高声道:“雁门郡校尉张伦,已斩郡丞陈孝意,虎牙郎将刘林宗等,以迎刘可汗的大军!”
魏征微微一笑,对一边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刘武周轻轻地说道:“刘将军,现在我们可以考虑一下见阿史那思摩将军的事了吗?”
太原,河东道讨捕大使府邸。
原本是郡守府的这里,已经改成了一处临时的大使府,设置一如中军帅帐,沙盘,舆图是这里最显眼的布置,两侧的文官武将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看着放在厅中的巨大沙盘,这里是一处并州势力的地形图,几个小吏正手忙脚乱地把被不少人马沙偶围困的雁门郡上的隋字标志旗取下,换成了刘武周的旗号。
王威叹了口气:“国家不幸,必有乱党,想不到那个张伦,居然是深藏的突厥奸细,陈郡丞所托非人,致有此祸啊。”
高君雅的脸上尽是愤愤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在雁门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张伦有问题了,曾经和当时的郡守杨世龙提过,他却不以为意,还跟陈孝意说这张伦可靠,果然这回就是坏在了他的手上。”
坐在上首的李渊倒是神色自如,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摆了摆手,说道:“虽有内奸作乱,但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雁门早就是一座孤城,内外援救断绝,粮草不足,陷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陈郡丞忠于职守,宁死不与叛贼同流合污,我自当上表向圣上言明,追加抚恤,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雁门丢了,整个晋北已经尽入刘武周和他的突厥主子之手,接下来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冲着太原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还是要坐以待毙吗?”
王威和高君雅面有惭色,低下了头。李渊冲着二人冷冷地说道:“本帅已经跟二位将军商量过几次了,要现征这太原附近的丁壮,编练成军,反击刘武周,可是二位却总是说现在开仓放粮有图谋作乱之嫌,还是要小心谨慎地好,请问现在突厥马上要兵临城下了,还怎么个小心谨慎法?”
王威和高君雅相顾一眼,同时拱手道:“一切但凭唐国公的安排。”
李渊点了点头:“现在并州和河北都经历了不少战乱,大量的河北民众都逃难来了太原附近,如果就地征募,可得数万雄兵,既然二位没有意见的话,那本帅现在就遣人征召了,如何?”
王威和高君雅点了点头,同声道:“遵命,我等将联名上书,告知圣上。”
李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一闪而没:“如此,最好!”
入夜,大使府的后院,李渊的私宅之中,书房之内,李渊仍然是负手于背后,焦虑地走来走去,李世民一身便装,侍立于一侧,开口道:“大人,您还是不肯下这个决心,举起义旗吗?时不我待啊!错过这次的机会,不知道何时才会再有了!”
李渊没有说话,还是不停地来回走动着,李世民的面色沉重,继续说道:“大人,现在杨广无道,百姓困穷,太原城以北,尽是战场,你如果现在还是犹豫不决,想要守这臣子的节操,那下有盗匪,上有严刑,一旦平叛不力,就会给杨广找借口除掉,上次出击马邑失利,您就给下了狱,下次就不会有这样的好机会了,光靠静观其变,只怕会错失良机啊。”
“现在不如直接举旗,招纳义兵,除掉王威和高君雅,您是关陇世家的首领,一定可以从者如云的!”
李渊突然停下了脚步,厉声道:“你这小屁孩子懂什么,上次在雁门咱们是暗中给突厥人报信,让他们灭了杨广,我想要举旗造反当然容易,可是这样一来就失了大义的名份,大义,懂吗?杨广还活着,这时候我起兵,就是反贼,就算得到天下,这个黑点也洗不掉的,你明白不明白?”
李世民咬了咬牙:“如果阿大没有决定起兵,为什么又要招兵呢?”
李渊沉声道:“那不过是为了万一而作的准备罢了,就如你所说,杨广若是再想对我下手,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学裴仁基了。但是主动造反的事,不要再提,不然的话,当心我现在就把你交出去送给官吏处置!”(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四章 裴寂献策
李渊说到这里,还不解怒,在桌上摊开了纸笔,磨起墨来,作势要写告状,李世民长叹一声,缓缓地说道:“孩儿观天时人事如此,这才冒死劝谏阿大,如果阿大执意要做隋朝的栋梁,那就把孩儿给交出去吧,以前的那些事情,孩儿就是死,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李渊的嘴角勾了勾,掷笔于地,说道:“我又怎么忍心去告发你呢,你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现在最得力的助手,但是这种大事,不可妄议,我自有计较,你先退下吧。”
李世民行了个礼,转身退下,李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下烦躁,他突然高声叫了起来:“来人,备马,我要去裴宫监(裴寂,现在是晋阳宫监)那里喝酒。”
晋阳宫,偏殿,灯火通明,可是大殿之上,却是空空如也,乐工和舞姬们早已经退下,裴寂和李渊两人,在这空空荡荡的大殿上,相对而坐,一杯接一杯地对饮着,却是一言不发。
久久,李渊才掷杯于地,长叹道:“唉,雁门也丢了,看起来刘武周和阿史那思摩随时可能会打过来,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啊。”
裴寂微微一笑:“我听说二郎最近一直在阴养死士,结交犯人,象是因为失期不去辽东而坐牢的刘弘基,长孙顺德等人,都是他的门客了,这些事情,好像王威和高君雅也有所耳闻,所以前一阵才对主公的募兵请求,多加阻挠。”
李渊咬了咬牙,说道:“这小子越来越不象话了,今天居然直接跟我提,要我起兵造反,他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北有刘武周,南有宋老生,屈突通和王世充的驻军也对我虎视眈眈,这时候要是起兵,就是反贼,杨广还在,这个大义的名分很重要,我是关陇世家,不是窦建德,刘武周这样的草莽,如果背上这个污名,又有多少人肯跟随我呢?”
“只怕到时候举了大旗,也没有多少人肯相随,王世充到时候肯定是宁可放着李密不打,也要来消灭我,这是并州,不是关中,我根本没办法迅速地扩张自己的势力啊。”
裴寂点了点头:“我能明白主公的忧虑,不过二郎的担忧也有道理,如果刘武周南下,以现在太原的兵力,很难抵挡了,借着这次招兵的机会,也许是一个扬旗自立的好时机,隋朝已失人心,你打着隋朝的旗号,未必能招来多少人,如果是举义旗,安定天下,可能才会有真正的英雄豪杰来投。”
李渊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只不过,从雁门的陈孝意来看,隋朝还是有些忠臣良将的,河北山东之地受到杨广的暴政最严重,民心不在隋朝一边,还有中原地区因为上次杨玄感之乱,被诛杀牵连了太多人,也是恨极了隋朝,这才能闹成现在这样,可是并州之地,并没有给杨广太多祸害,外地的民众逃难,也是在太原城外聚焦,人心向着朝廷,我若现在起事,胜负难料啊。”
裴寂微微一笑:“原来主公担心的是这个,我有一计,可以让您放心,只消旬日之内,就可以让并州人心,尽离隋室!”
李渊的双眼一亮,连忙说道:“玄真(裴寂的字)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裴寂笑道:“主公可以以杨广的名义,下诏书,命令西河,太原,马邑,雁门等地年二十以上,五十以下的丁男全部集中到太原,然后东越太行,去涿郡集合,准备再次征伐高句丽!”
李渊先是一愣,转而怒道:“玄真,你是喝多了么?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计划?且不说不会有哪个脑子正常的君王下这种全部丁男从军的命令,古代最多的征兵,也不过三丁抽一,就算不计较这个,马邑和雁门已经都落入了刘武周之手,这个诏令,又怎么可能执行得了?”
裴寂哈哈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主公,如此一来,并州百姓就知道,江都的杨广对于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连哪里的州郡落入了贼人之手,都不知晓,然后再出这样的征兵命令,更是昏君所为了,朝廷下了这样的命令,还指望民众们会继续站在他们这一边吗?所以根本不用指望这个命令能被执行,只要让民怨沸腾,自然会有父老来请命,到时候主公顺水推舟,为民抗命,这样隋朝的人望,就转到主公这里啦。”
李渊的眉头渐渐地舒展了开来,脸上的皱纹都在跳动:“好计,好计啊,玄真,是我一时喝多了,错怪了你,只不过,杨广的诏令都是发给王威和高君雅的,这事能绕过他们吗?还有,我这里没有出色的文士,能写出杨广这样的诏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