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靠了来整的这一击,单雄信部终于完全崩溃,连“单”字大旗也已经倒地,冲进寨中的瓦岗士兵们,慌不择路,不少人给挤掉到了寨前的深沟之中,刚想要爬出来,就给紧接着落下的同伴砸中,压死。
这道三尺深,五尺宽的壕沟,本来是为了防止敌骑的突袭而设,这回却成了坑杀瓦岗军战士的最可怕道具,很快,这些人马的尸体,就快把壕沟填平了,战场之上的哭声与惨叫声,顺风传来,让洛水西侧的每一个隋军战士都闻之动容,若不是翟让亲自率领中军骑兵与隋军的步骑战作一团,只怕他们的右军伤亡,还会高出数倍之多!
王世充缓缓地站起了身,说道:“传令,中央的费青奴停止缠斗,用后备骑兵对中军敌阵作最后一次突击,翟让已经不在了,敌军中军一冲就垮,冲垮后不要追杀,转而向左军侧击翟弘所部,将其三军完全击溃之后,费青奴和来整的步骑兵守住滩头,跟进各部扫平敌寨,然后夺取回洛仓城,二个时辰后,我要看到我军大旗,在回洛仓城城头飘扬!”(未完待续。)
第二千零二十章 李密的逆袭
翟让失魂落魄地趴在马背上,两个时辰前的意气风发与冲天豪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肩上,背上,腿上的几处箭伤,钻心地疼,火辣辣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跟在他身边的亲信们,除了王儒信和翟摩候,已经只剩下不到两百多名亲卫骑兵了,他甚至不敢回头,一来是不敢面对那潮水一般涌来的隋军步骑,二来,也是不忍心去看本方那山崩一般的溃军。
翟摩候的声音在翟让的耳边回荡着:“叔,叔,叔,你还好吗?我们已经安全了,你先停下来啊。”
翟让渐渐地拉住了马缰,停了下来,他的第一句话是:“我头尚在否?”
李密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翟司徒,你受惊了,有我在这里,你现在很安全。”
翟让突然反应了过来,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只见李密那张黑黑的脸上挂着微笑,正和蔼可亲地看着自己,而他的身后的树林里,则是密集的铁甲骑兵,还有两三万精悍的步卒,正在李密身后的那片松林里列着大阵,看着自己呢。
翟让咬了咬牙,说道:“魏公,老翟没本事,这回又战败了,输得无话可说,你是来接应我的吗?”
李密摆了摆手:“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关系,我也败在王老邪的手下过,今天翟司徒以寡敌众,硬挡了敌军的精兵锐卒,挫敌锋芒,这点大家都看在眼里,也为我们的反击,创造了好机会。如果今天能得手,翟司徒当记头功!”
翟让吃惊地张大了嘴:“魏公,你,你说什么?什么反击?”
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闪,看向了七八里外的回洛仓城方向,喃喃地说道:“翟司徒,等着吧,好戏就要上演了!”
回洛仓城,城头的瓦岗军旗,已经无影无踪,隋军的大旗,高高地飘扬在城头,密密麻麻的军士,已经围在了城外,向着一辆辆的大车上搬运着一个个地米袋,所有的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自从一个多时辰前,过河的隋军王辩,韦霁,庞玉等部攻占了回洛仓城后,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搜查全城的仓库了,果然,那些大大小小的地窖里,广场上,都堆满了米袋子,一开始各将还怕其中有诈,仔细地检查了几个窖里的米袋,却发现全都是白花花的大米,即使是搬空了一半,也是如此,于是众军再无疑虑,也顾不得再去追击翟让那逃得满山遍野都是的溃军了,三将粗略商量了一下,就分别划分了运粮的范围,开始召集所有的人马抢运军粮了。
河滩之上,王世充骑着雪花狮子骢,面色阴冷,看着远处的回洛仓城,若有所思,魏征笑道:“主公,这回恐怕是你多虑了,好像李密是真的留了几十万石军粮啊,他们都仔细查过,没有问题,我们应该也可以放心了。”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沉声道:“不可掉以轻心,李密并不是普通的对手,绝不会白白放米在这里,其中必然有诈,叫他们还是要小心搜索,严防敌军的火攻,还有,搬粮食的时候一定要有秩序,不能乱,乱了就麻烦了!”
魏征点了点头,说道:“主公,现在我们只看着其他各军搬粮,将士们都盯着那回洛仓城了,一个个眼巴巴的,要不要我们也去运些军粮回来?”
王世充断然道:“绝对不可以,我们在这里的任务不是搬军粮,而是守住河滩,万一有情况,也能掩护各军撤离,传令,让他们三支部队加紧搬运的速度,天黑之前,一定要撤回西岸!”
魏征张大了嘴巴,讶道:“回西岸?好不容易打下了回洛仓城,为何要退回呢?”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我们如果逼得太紧,李密和翟让怎么好火并呢?有外力的时候他们会团结,没有外力时他们就会自相残杀,别忘了,我们这回作战的目的是什么!”
正说话间,突然一阵巨响从回洛仓城的方向传来,大地都在震动,河水也开始沸腾,十余股冲天的烟柱,腾空而起,而几千人的惨叫声,淹没在这巨响之中,很快,冲天的火苗就在回洛仓城内响起,那面高高飘扬着的“隋”字大旗,瞬间就被火光所吞噬,化为片片黑缕,在空中飘散起来。
十里之外,密林,翟让看着回洛仓城这惊天的爆炸,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这,这象是火山喷发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李密冷冷地说道:“因为我在这些地窖的底端,全部堆了硫黄和硝石,外加侗油,半个月前,我就已经派了掘土队在仓城底的地窖下面,挖了数十条地道,以长绵线为导火索,隋军入城之后,我们在地道里的死士就用导火索点燃了那些地窖底部的桐油,桐油一燃烧,就把那些硫黄,硝石给引燃,几十个地窖里这样一齐烧起来,就会酿成这样惨烈的爆炸,只怕那些抢粮的隋军,此刻已葬身火海矣!”
翟让哈哈大笑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烧,烧死这些隋狗,为我们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李密的眼中杀气一闪,抽出了腰间的宝剑,直指回洛仓城方向,厉声道:“众军听令,随我反击,不必保持阵型,贴上去冲,贴上去杀,务必将所有的隋军,尤其是王老邪,全部消灭在洛水东侧!”
王世充冷冷地看着回洛仓城那里的火光,无数的隋军将士身上燃烧着火焰,哭爹叫娘地从火场中爬出,在地上扑腾着,翻滚着,那些大车也被汹涌的火势所追上,连同车上的米袋,都化为了乌有,庞玉,王辩和韦霁三将,失魂落魄地向这里拼命地逃来,而他们的身后,三四万隋军已经彻底失掉了组织与纪律,没头苍蝇一样,杂乱无章地跑着,一如一个时辰前兵败如山倒的翟让。
王世充叹了口气,沉声道:“传令,步兵列阵,守住滩头,费青奴的骑兵接应败军撤回,不许乱,有争渡者,斩!”(未完待续。)
第二千零二十一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入夜,战场上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隋军已经全部撤回了河西大营,从回洛仓城到河滩阵地,这四五里的距离上,遍是尸体和散弃的大车,烧得焦黑的米袋,七零八落,混合在那些焦黑的尸体上,兴高采烈的瓦岗军士们,一边割着那些隋军的尸体,一边把不少焦糊的,如锅巴一样的炒米收进自己的怀里,当成可以充饥的零食。
李密站在回洛仓城的城头,身后的广阔仓城中,已经没有多少焦尸了,城中弥漫着一股子烧烤人肉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但对此时的李密来说,却是最美妙的味道,这让他闭起了眼睛,尽情地呼吸起来,仿佛是在享受人间的珍味。
王伯当看着城内正在扑灭余烬的军士们,叹了口气:“主公,这样的火攻是不是太酷烈了些,光是烧死的隋军就不下一万五千了,我听说火攻水淹这些战法,是有损阴德的,要慎用才是。”
李密微微一笑:“是啊,这种战法酷烈,确实有损阳寿,但是要战胜王老邪,非如此不可,三郎啊,此战我军大胜,斩首看来不会少于两万级,最重要的是,翟让也给沉重打击了,他的损失就有三万之多,虽然有点遗憾,没有直接弄死他,但接下来,他在瓦岗应该是没办法与我争锋了。”
王伯当叹了口气:“主公啊,翟让不是傻瓜,这回恐怕也多少看出了我们的安排,后来反击的时候,他只顾着收拢自己的败兵,而不是象以前一样上前争功了,我看,他应该这回是起了异心,这回跟他已经撕破了脸,只能你死我活了。”
李密的笑容渐渐地消失,眉头深锁,点了点头:“三郎说的很有道理,这回王老邪故意黑我,不去追杀翟让,我料他这次大败之后,也会想办法离间我和翟让的关系,甚至把我的计划泄露给翟让,他现在已经对我有了戒心,听到这事是我的安排后,一定会向我寻仇,我不能等到他主动跟我火并,那样部队的损失太大,只会便宜了王老邪,三郎,准备帮我联系各寨的头目,就说此战大胜,要大家一起来庆贺一下。”
隋军大营里,一片哀叹与号哭之声,王世充的面沉如水,坐在一处高岗上的胡床之上,看着对面那星火棋布的大营,听着本方军营中的号哭之声,轻轻地叹了口气:“想不到李密居然还能在仓城底部布下火油,引发猛火,也想不到他真的舍得几十万石军粮作诱饵,此人用兵狠,机心深沉,这回,我也算是有了新的认识了。”
魏征的脸上灰头土面,跟王世充一样,他们这回亲自殿后,直到各路溃兵撤回洛水西侧之后,他们才带着五千淮南步兵回撤,总算是败而不溃,不过魏征的神色严肃,叹了口气:“主公,这回我们的主力虽然坚守在河滩,又担负了一线强攻的任务,但损失并不大,刚才统计了一下,损失也就三千来人,斩首却是有两万以上,只是各路援军,尤其是庞玉,王辩和韦霁三支部队,损失就大了,加起来至少是在三万左右,现在我军新败,士气受到重挫,接下来如何是好?”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冷笑道:“不急,这回我们也没有输掉所有,起码翟让还活着,而且他看清楚了李密一早就布局,拿他当诱饵,想要把我给消灭掉,刚才河滩坚守的时候,我军面对的是李密的内马军铁骑和裴仁基所部铁骑部队的轮番冲击,翟让却没有出现,这说明他已经看出事情不对劲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制造翟让和李密间的矛盾,让他们尽早火并。”
魏征点了点头:“可是翟让这回吃了大亏,不一定有和李密对抗的实力吧。”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不管谁胜谁负,打起来就行,李密若胜,那各路山寨的首领必将寒心,会率部离开,他只靠着手下的几万官军降军,根本不足为虑。而翟让若胜,更是不足为惧,我折根小树枝都能抽死他!”
魏征微微一笑:“主公豪情壮志,属下佩服,只是,现在我军的情况也不太好,三位将军看起来都是非常地沮丧,没有了战意和斗志,自从前一阵段达率军撤回东都之后,我军的一线部队也就十万左右,这一战就折了三万多,即使出现战机,也不好再打啊。”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说道:“我其实也是在烦心这件事情,现在我军兵力不足,需要东都兵马来增援,前一阵杨侗说是东都空虚,才调回了段达所部,但是现在真要拼命的时候,我这里却是兵力不足,玄成,帮我想个办法,我要调兵,准备与李密决战。”
魏征的眉头微皱:“刚刚打输了这一战,如何调兵决战呢?如果瓦岗那里不出动静,只怕我们没有好的战机吧。”
王世充摇了摇头:“正因为这战损失不小,所以我们可以跟杨侗说,这次功亏一篑,就是因为兵力不足,现在要进攻,得有援兵才是,请他从东都兵马里再发十万,我一定重新组织,向李密发动大举攻击!”
魏征叹了口气:“这是要赌上主公的前途啊,若是这战失利,恐怕您的这个帅位,就不稳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富贵险中求,李密的实力我很清楚,他们内部矛盾重重,如果我没有别的心思,一心在战场上跟他对战,他不是我的对手,这回不管怎么说,我得先灭了李密,至于掌握军权的事情,可以往后放一放,留着翟让在,我一样可以慢慢地夺取各路援军的指挥权。”
魏征点了点头:“主公如果一门心思在战场上,那贼人必不是对手。我这就去让杜淹写求援兵的文书去。”
王世充忽然说道:“且慢,玄成,还有一件事,是不是这回雄信给我们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