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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信这次帮了大忙,我们不把他打得狠一点,把戏演得象点,只怕他会受到李密的怀疑,下次我们和瓦岗军决战时,少不了他。”
魏征微微一笑:“主公深谋远虑,属下不及也。我这就传令。”
王世充一转身,走向了城下:“我现在去南城,你和骑兵从东城绕过来会合,咱们南城见!”
南城,城头的激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大批的瓦岗军重装步兵,已经纷纷爬上了城头,另一方面,隋军的重装步兵也不停地上城,双方都在咬牙苦战,两里多宽的城头挤满了人,甚至有时候用力过大,胳膊肘一挥,或者是刀柄一撞,都能把身后的一个家伙给生生打落城下。
王仁则咬得牙关紧紧作响,看着在身边,一脸阴沉,一言不发的杜如晦,说道:“杜参军,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城外已经堆满了瓦岗军,现在一次齐射,起码能打死他们一万人。”
杜如晦摇了摇头:“城外有五万瓦岗军,打死一万,还有四万,到时候飞石没了,怎么守?”
王仁则摇了摇头:“打死多少是多少,起码打退他们这一波,然后我们再跟他们拼了!”
杜如晦微微一笑:“不急,再等一下吧,李密亲自到城下时,我们再砸,只要李密死了,那瓦岗必然全军崩溃!”
正说话间,一阵飞快的脚步声从北边而来,杜如晦的脸色一变,只见一个全身劲装,浑身上下**的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说道:“杜参军,王将军,大帅,大帅有令!”
杜如晦的双眼一亮,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这个小兵,大声道:“大帅有什么令,快说?!”
王仁则认得这个小兵,正是王世充身边的一个亲随,名叫王清鲁,他也跟着叫道:“难道,难道北城打完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四十八章 李密撤兵
王清鲁的满脸都是兴奋的喜色:“是的,我军大胜,敌军北城部队全线崩溃,十余个瓦岗山寨头子或死或降,大寨之中的三万贼军投降,我军斩首超过四万,房彦谦,郝孝德和李公逸三贼只带了少量部曲逃跑。现在我军北城的铁骑已经转向东城,很快就会来南城了。大帅正在修河阳桥,修好后就会带东城和北城的重装步兵来支援南城!”
杜如晦勐地一拍手:“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需要再等了,这里我们也要给大帅一个见面礼,王将军,把所有的大炮飞石打出去,打完之后,打开城闸,所有城中部队向外突击,内外夹击,我们要大破城南的瓦岗军!”
李密一脸阴沉地骑在马上,听着一边的传令兵发抖的声音,在描述着北城和东城那里的战况:“我军,我军北城的部队已经全线崩溃,隋军得手之后,转攻东城,单将军的部队也被一击而溃,现在,现在单将军正会合着王将军和,和罗将军的部队,在极力地抵抗着,请魏公发兵支援。”
李密长叹一声,抬头看天,喃喃地说道:“天意,真的是天意啊,上天不要我这回消灭王老邪,如之奈何!”
徐世绩勾了勾嘴角:“魏公,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强攻南城吗?”
一阵惊天动地的唿啸声响起,城中再次飞出了大量的巨石,土块,狠狠地砸进了城下密集的军阵之中,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足有七八千的瓦岗军士,给生生地埋在了这些石块土堆之下,而其他的步兵也开始四散奔逃,不复成阵列。
李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回可以说是完败了,王老邪一直是在用南城示弱,来引诱我们陷在这里,他真正的破局,却是在北边,传令,鸣金,收兵,中军列阵,掩护攻城部队的撤离。”
徐世绩点了点头:“幸亏当时还留下了一万精锐中军护卫,要不然,真的不好收拾呢,只是隋军的骑兵若是杀到,这可如何是好?”
李密回头看了一眼五里外的大营,摇了摇头,说道:“我军南城的部队还有三四万人,加上西城的裴仁基所部,仍有七八万之众,收拾了东城的内马军残兵之后,仍有十万大军,这回虽然我们大败,但还不至于伤了根本,先回寨中,依托地形防守,王世充是不会冲动到这时候强攻我军南城大营的。”
徐世绩点了点头:“那还请魏公先退,我在这里为您断后!”
李密摇了摇头,眼中冷芒一闪:“不,这个时候,我要跟我的弟兄们在一起,徐将军,你先回营吧,我想最后再看看河阳城。”
河阳,南城的城头。
王世充坐在城楼之上,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洒遍了城外的战场,尸横遍野,多数是连个形状也没有了,城墙之下,瓦岗军的尸体堆得有几尺高,几乎快要有半个城墙的高度了,而城头的隋军将士正欢快地把一批批的瓦岗军尸体剥去了衣甲,扔到城下,把这些尸堆的高度进一步地增加。
沈光的骑兵还在城外来回奔驰着,五里外的瓦岗军大营,营门紧闭,深沟高垒,高挂免战牌,箭楼之上已经布满了弓箭手,寨门外排放着拒马与鹿角,明显摆开了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式。
王世充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河阳,终于是守下来了。”
魏征微微一笑:“主公用兵如神,这回的河阳之战,完全是您的布置,才有如此辉煌的战果,此战我军以不到二万之众,击败瓦岗军近三十万,即使是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啊。”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传令,东城抓紧修缮城墙,堵上那些门洞,城外的尸体要尽快处理掉,虽是冬日,但这么多尸体仍然堆上几天就会腐烂,让俘虏在城外挖坑掩埋,剥来的衣甲需要用沸水煮了以后收集,不要马上穿。”
魏征点了点头:“记下了,主公还有别的吩咐吗?”
王世充的眼中冷芒一闪:“此战我军俘虏敌军超过五万,暂时安置在城北的大营中看管,让河阳兵看守他们,打散建制,不要让原来一队的人在一起,免得他们互相串联后暴动。另外,叫所有的将校来我中军帅府,李密仍然守在城外,我们还不可大意,要军议。”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远处黄昏中的瓦岗军大营,一面“李”字大旗,高高地在帅帐附近飘荡,他的嘴角勾了勾,喃喃地说道:“李密,你也在军议吗?”
瓦岗军中军帅帐,气氛沉闷得可怕,经了一整天的厮杀与失败,这些在一天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瓦岗将帅们,一个个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低头不语,放在帐内角落里的火盆里,炭火噼哩啪啦地在燃烧着,不时地爆出几缕火星,把这些人阴沉着的脸,映得一片通红。
李密一手撑着下巴,眉头紧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今天这一战,实在是我瓦岗建立以来,前所未有的惨败,洛水之战的胜果,毁于一旦,各位,面对如此局势,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程咬金的头上缠着几条伤带,这是今天攻城时留下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气可鼓,不可泄,今天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要找回场子,魏公,明天我们还是集中兵力,继续攻城,东城的城防已毁,咱们就把这十几万大军在城东摆开,跟王老邪对着打。”
秦琼叹了口气,说道:“咬金,你冷静点。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还能再度用强?我军被俘超过五万,这些人很可能会加入隋军,王老邪现在有跟我们列阵一阵的实力了,哪会坐视我们攻城?就是打,也得等洛阳城外的十几万部队到了再说。”
李密的目光落向了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裴仁基身上:“裴柱国,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这个时候,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裴仁基叹了口气:“我就一句话,撤回仓城,徐图良策!”(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四十九章 退兵之议
此言一出,举帐皆惊,罗士信叫了起来:“不行,不能退,这一退,我们这些天来死难的将士们,就真的是白死了,只会让王老邪得意。”
秦琼的嘴角勾了勾,眼中光芒闪闪:“裴柱国,我军的数量上仍然有优势,仍然可以一战,未必要这么着急撤退吧,再说,我军现在连战连败,士气低迷,如果此时在敌前撤退,只怕有可能全军崩溃啊。”
裴仁基叹了口气:“顿兵坚城之下,本就是兵家大忌,我军挟洛水大胜之余威,趁胜而来,本来一鼓作气,攻下河阳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打了近一个月,我们损兵折将,今天更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现在军无战心,粮草又是开始缺乏,不退回仓城,只会更糟糕。”
李密抬起了头,双目炯炯:“秦将军说的对,不是不可以退,而是怎么才能退?敌前撤退向来是兵家大忌,王老邪必将派兵一路追杀,到时候如之奈何?”
裴仁基咬了咬牙:“魏公,现在末将最担心的,还不是当面的王老邪,而是洛阳的隋军,他们若是知道我军现在的状况,想必会开始攻击我们运河上的运粮船,现在营寨中已经开始有粮草不继的兆头,若是这粮道再给截,到时候想退都退不了。趁着现在我们还有兵力的优势,召来洛阳城外的部队,交替掩护撤退,回仓城还是可以的。若是再过个三五天,只怕想退都不容易了。”
单雄信恨恨地说道:“裴柱国何必涨他人的志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王老邪前面洛水一败,也几乎输光了所有,不也是爬回来了吗?我们上次洛水也输过一阵,魏公不也是杀了个回马枪?一次胜负只是暂时的,我们还是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裴仁基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别人或许有机会,但是现在我们的对手是王老邪,他不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也不会给失败所打倒,他今天都没有乘胜强攻我们的大营,而是继续在巩固城防,就是继续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跟我们准备继续磨下去,现在他有了城北的大营,又有河阳城,可以一城一营,互为犄角,兵法上这种是极难攻破的。”
罗士信摇了摇头:“可是城北的大营里却关押了我们几万的俘虏,这些人不会跟王老邪一条心,只要我们集中兵力进攻,他们是有可能哗变,站在我们这一边作战的,毕竟,他们的家人亲属,都在我们这里呢。”
徐世绩叹了口气:“乱世之中,没有谁会为了家属子女而不要命的,再说了,这些人的家眷,很多都是抢来的民妇,哪有多少感情可言,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指望了,在我看来,这是王老邪的再次示弱,还想诱我们继续攻打北城大营。”
徐世绩说到这里,看着李密,正色道:“这回王老邪缴获了上万匹的军马,他的骑兵部队进一步地强大,我军若是攻营,他必能以强力骑兵逆袭,裴柱国说的对,这是死路,绝不可走。”
李密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徐将军也是同意裴柱国的看法,暂时撤兵吗?”
徐世绩点了点头:“是的,将不可因愠而攻战,就这么撤了,谁也不甘心,尤其是我,我的精锐,老弟兄几乎大半折损在南城了,最不甘心的就是我了,但是,现在赌气式地继续打下去,只会越打损失越大。我们退回仓城,对我们除了损失一点面子外,有百利而无一害。而王老邪这时候就算守住了河阳,但不能消灭我们,也未必是好事。”
李密的心中一动,沉声道:“这话又是何意?”
徐世绩的那张小白脸上,一双眸子中光芒闪闪:“王老邪和洛阳城中的主和派,元文都,卢楚这些人的矛盾非常深,甚至可以说是不共戴天,我军大军压境,兵临城下之时,他们勉强可以合作一回,但只要我军一撤,这主战主和两派,必将产生矛盾。”
“王世充这回洛水大败之后,不敢回洛阳,而是来这河阳死守,就是知道回了洛阳绝无好果子吃,他虽然守住了河阳,但仍然不比洛水之战前的形势更好,元文都和卢楚仍然会追究他洛水之败的责任,他最多能勉强保住现有的兵权,但是这统领东都全军的指挥权,只怕不再为他所有。”
罗士信奇道:“这时候东都的兵不给他指挥,还有谁能指挥?王老邪虽然是我们的死敌,但连我都知道,整个东都,不,应该说整个隋朝,都没有比他更好的将军了。”
李密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如果有外力作用,那自然是能者而上,但若是这个外部的威胁暂时消失,或者说不那么致命的话,这些东都的刀笔吏们,就会开始劝杨侗来防王老邪拥兵自重,尾大不掉了。所以,我们这时候如果撤军,就是撤了这个对东都,对河阳的压力,他们就会自己掐起来了。”
在场众将都恍然大悟,点头不已。
单雄信咬了咬牙,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