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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虔通笑道:“无事,我骗昏君说是西城失火,军人们在救火,他信了,又回去睡觉啦。封舍人,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开门,放大军进来。”
封伦的眼中冷芒一闪:“那就有劳裴将军啦。”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将明,宫城的芳林门之外,已经黑压压地屯积了近三万骁果军步骑,人衔枚,马套嚼头,刀出鞘,槊上举,已经作好了突击的准备。而司马德勘和宇文智及并辔而立,紧张地看着面前的芳林门。
芳林门终于缓缓地打开了,裴虔通将袍大铠,骑着战马,带着几百名亲信手下,于门内列阵,而他本人则驰出宫门,对着宇文智及和司马德勘点了点头。
宇文智及一挥手,他面前的五千步兵和两千骑兵,如同长龙一样,鱼贯而入,马蹄声和将士们喊杀的声音,直冲云宵,而人人手中打的火把,则把天空映得一片通红。
宫城内传来一阵惊唿声:“不好,有贼入城,快,快起来穿甲反抗啊。”
裴虔通一马当先,边驰边叫道:“宫中宿卫听着,我等举兵进谏,与尔等无关,要想活命者,弃甲仗,从东门那里走。”
话音未落,宫中的千余名卫士就脱下了甲胄,放下兵器,逃命似地向着大开的东门方向奔去,裴虔通哈哈一笑,对着身边的宇文智及说道:“宇文将军,看到了吧,这些宿卫兵也根本没有斗志了,他们多是官家子弟,都不愿意为杨广这个暴君尽忠,我们骁果军这次的兵谏,肯定会成功了。”
宇文智及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不多说,去西阁。”
突然,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呔,裴虔通,宇文智及,你们要做什么?”
二人脸色一变,定睛看去,只见一员五十上下,须发花白的老将,抄着一把五十多斤重的大刀,只着单衣,带着十余名同样不着衣甲的部曲,奔到了这宫门后的广场之上,火光照耀下,这位老将军须发皆张,对着黑压压一片的骁果军怒目而视。
来人正是汝阳郡公,并州总管,平定过杨秀谋反的大将独孤楷之弟独孤盛,独孤盛时任右屯卫将军,在宫城中值守。本来是巡夜到三更天时回去休息,这会儿听到城外鼓噪之声,来不及披甲就冲了出来,却看到了叛军在潮水般地涌入。
裴虔通本来还有些慌张,以为宫中有大军反击,可一看独孤盛这才十几个人,一下子宽了心,冷笑道:“我等兴兵除暴,不关独孤将军之事,你看清楚形势,不要不识好歹,枉送了性命!”
独孤盛双眼圆睁,厉声道:“老贼,何须多言,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伤害到陛下,拿命来!”他一声狂吼,抄起大刀就扑了上来,而身后的十余名壮士,也都纷纷跟上。
裴虔通叹了口气:“为什么要逼我杀人呢?给我放箭!”(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九十九章 封伦堵门(一更)
杨广再次从睡梦中惊醒,他嘟囔着骂道:“混蛋,到底怎么回事,来人,给我叫裴虔通进来。”
两个小太监慌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哭道:“不好了,陛下,裴将军,不,裴虔通谋反了,他这会儿正打开芳林门,把叛军放进来呢。独孤盛将军他,他带着十几个忠心的手下奋战,已经战死了,陛下,叛军就要进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杨广的脑子“轰”地一声,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他慌张地跑到了一侧的围栏前,张眼望去,只见外面已经火光冲天,数不清的叛军黑压压地一片,正冲着这里奔来,而宫中的宿卫军士们全都丢械弃甲,抱头向着东门的方向逃去。
西阁的院门之外,有几百名宿卫军士正聚集在院门前,大声地呵斥着开门,为首一名四十上下的将领,虎背熊腰,杨广认得此人,正是独孤皇后的堂侄,也算是自己的远房表弟,千牛卫备身独孤开远。
而封伦则指挥着几百名军士,堵在门前,死死地阻止着门外军士的入内。
杨广一下子心头火起,裴虔通他看不到,但是这独孤开远,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大声叫骂道:“反贼,朕,朕待你们恩重如山,你们不思报国,却要谋反!还是人吗?!”
独孤开远抬头一看,只见百余步外的西阁高楼之上,杨广只着睡袍,正在指着自己大骂,他连忙脱下头盔,跟叫门的几百名军士一起跪下,哭喊道:“陛下,臣是,臣是独孤开远啊,是来保护您的,您千万不要误会。”
杨广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不是谋反的,是来保护朕的吗?”
独孤开远大声叫道:“是的,臣就是来保护你的,陛下,现在叛军受人蛊惑,这才会冲进宫中,但他们心里还是怕您的,只要您肯站出来,出现在叛军面前,宣布只诛除首恶,赦免胁从,他们一定会放下武器的,您的身边还有护卫,宫人,只要您下令打开宫中武库的大门,他们是肯定会为您尽忠的呀。”
封伦的眼珠子一转,大声哭道:“陛下,不要听此贼的话啊,他们就是叛军,就是想冲进来谋害陛下的,臣是奉了虞侍郎的命令,过来保护您的,陛下,您快逃吧,这里有臣挡着叛军,只要有臣一口气在,一定不会让他们进来。”
杨广本来给独孤开远说得有点心动了,但一听到封伦的话,马上又睁大了眼睛,疑道:“封舍人,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来保护朕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时候能带兵在这里?”
独孤开远本不知道里面挡着门的是封伦,这回一听,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吼道:“陛下,你可千万不要信此贼啊,此贼早就和叛贼串通好了,不然他一个文官,怎么能带兵在这里,他一早就在这门后面了,为什么没有来面圣请您赶快撤离呢?陛下,他才真的是叛军乱贼啊。”
封伦咬牙切齿地说道:“陛下,微臣是虞侍郎刚刚得到了消息后,才火速调集内史省的卫士们前来,还没来得及面圣,这里就听到有叛军想要破门而入,微臣只能先带人顶着这里,给陛下争取移驾的时间啊。”
杨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封舍人,你一片忠心,独孤开远,你好端端地从侧门想直扑西阁,意欲何为?”
独孤开远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忙说道:“陛下,末将本来睡得好好听,听到外面火光冲天,到处是骁果军在戒严,而宫城方向杀声震天,这才紧急召集所部,因为末将的驻地就是在西侧,所以事急要从这里进宫,末将真的是对您一片忠心啊。”
杨广厉声道:“够了,你就算是忠于朕的,但没有任何调令的情况下,派兵私自集合,冲击宫门,只这一点,就是死罪!”
独孤开远咬了咬牙:“只要能护得陛下周全,末将就是万死也心甘情愿。还请您赶快现身于叛军之前,以天子的威严震慑他们,多数叛军将士也只是听令行事,他们并不知道是要来谋害陛下的啊。”
封伦冷笑道:“陛下,您听到了吧,他说听令行事。那这独孤开远,只怕多半也是让他的手下们听令行事,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对陛下不利!”
独孤开远气得破口大骂:“封伦,你胡说八道什么!”
封伦大声道:“我胡说?我字字都是实情,你带着军队,二话不说就要冲门而入,一无调令二无虎符,我看你才是谋反之人,还要陛下出现在叛军面前,哼,你是不是想让哪个叛军将校直接对陛下不利啊?你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以为我不知道吗,陛下,千万别上他的当啊。”
杨广点了点头,沉声道:“门口的众军听令,现在不许再攻击城门,朕自有计较,一切听朕的命令行事。”
独孤开远长叹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说道:“陛下,末将是您的亲表弟啊,是独孤皇后的堂侄,从小受先皇后的大恩,以死报国,现在叛军攻打宫城,城中各部都被叛军所控制,只有末将不惜万死带兵来援,您可千万要信末将,哪怕您不走我这里离开,也请您当机立断,千万不能留在西阁,不然必遭叛军毒手!”
封伦大声道:“陛下,别听他的,外面兵荒马乱,非常危险,虞侍郎说了,这是部分骁果军在作乱,现在他已经调集军队正在平叛,还有宇文将军,裴将军都已经去迎击叛军了,很快就能控制局势,您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有微臣在,就是粉身碎骨,也可保您周全!”
杨广咬了咬牙,一跺脚:“朕信你,封舍人,这次如果平叛成功,你就是首功之臣,朕一定会给你加官晋爵。独孤开远,你若真是来救驾的,就在门外不要妄动,事后如果朕查明你与叛乱无关,也会嘉奖你的。”
独孤开远长叹一声,他身边已经开始有些军士扔下武器逃跑了,他举头看天,喃喃地说道:“姑母,侄儿尽力了!”(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五十七章 招安之议
元文都马上跪了下来,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世充的嘴角抽了抽,沉声道:“陛下,微臣还是劝您一句,李密绝非善类,他也不可能一个人来东都,若是带兵入城,那陛下的安全就没有基本的保证了,只怕先帝之祸,为时不远啊。”
杨侗的脸色一沉:“王大将军,不要故作惊人之语,东都不是还有你们吗,还有十几万将士吗,李密就算带兵入城,就能控制住全城了?朕下过诏,说过如果他打败骁果军,就让他入城辅政,就算他真的进了城,那也是来朕的朝堂,不是他想对朕不利,而是朕一声令下就可以要他的性命,为什么你就这么反对呢?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元文都冷冷地说道:“只怕王大将军是觉得李密入城后,他自己的权势就不能继续保持了吧。”
王世充咬了咬牙:“臣的一切权力,都是陛下给的,陛下想收回,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元内史,不要说这样的话,也不要随便地置疑一个为国浴血苦战的将军的忠诚!”
元文都哈哈一笑:“为国浴血苦战的可不止你王大将军吧,难道这回李密没有为国浴血吗?近十万将士为国捐躯,足以洗涮他们以前的罪过了,你要是连个李密都容不下,那还能容得下谁?”
王世充沉声道:“那请问元内史了解军心吗,知道将士们怎么想吗?昨天还在拼命厮杀,以为血仇的敌人,今天就成了战友,甚至成了自己的上司了,那些死在贼人们手中的兄弟子侄们怎么办?这个仇恨,能因为一纸诏令就化解吗?”
元文都冷冷地说道:“那是以后的事了,战阵之上,将士听令行事,并不是私仇私怨,要是这样怨怨相报,那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招安了?你王大将军从河阳俘虏的五万多瓦岗军士,我看你也没杀嘛,不也是整编成官军了吗?怎么这会儿你不谈这些人里有多少是有血债命案在身的了?”
王世充冷笑道:“他们只是普通的士卒,而且在收编他们之前,我也甄别过,筛查过,那些屠杀过官军战俘,或者是赦免后再叛的顽匪,足有三千多人,已经全部斩杀了,以震慑其他的俘虏。但李密不一样,他和他的那些手下,是发号施令的人,也是多次谋反的剧匪,如果对于这些首脑贼人不进行处置,那朝廷的纲纪,威严还有吗?”
杨侗叹了口气:“王大将军,朕知道你忠心,但是此事是朕亲口承诺过的,不能失信于天下,如果将士们心中有怨气,那就请你多加安抚,一定要向他们解释清楚这利害关系,现在就算李密肯真心归顺,但天下已非我大隋所有,李密若是不来,那我们的号令不出东都,就算他肯真心降服,我们也不过有中原这一处罢了,从关中到河北,从荆湘到江东,都已经落入了反贼之手。”
“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继续用李密的兵力,来扫平各处的贼寇,若是连个李密都容不下,出尔反尔,以后还有谁肯投降呢?”
王世充只能长叹一声:“陛下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臣无话可说,臣会按照陛下的吩咐,向将士们加以解释的,但将士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血性武夫们只知道快意恩仇,思想上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转变。”
元文都冷笑道:“鼓舞士气,凝聚军心这一块,不就是你王大将军所擅长的吗?河阳城的那个演说,直接让将士们山唿万岁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杨侗的脸色微微一变,王世充厉声道:“元内史,你这是什么意思?将士们是陛下的兵,是大隋的兵,他们喊万岁,岂是冲着我王世充?”
元文都哈哈一笑:“好,就算我一时失言吧,不过,也麻烦你这回能继续让将士们对陛下心存感激,山唿万岁,拥护他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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