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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一声惨叫声传来,原来是后面的军士们纷纷站到了箭靶边上,而射箭的军士们也都一个个拉弓放箭,有一个小卒闭着眼睛,身子如筛糠一样地发抖,甚至都尿了裤子,当他突然发觉有些问题时,一低头,手不自觉地扶住了靶子,正好一箭射来,直接把他的手掌给钉到了箭靶边上,而他也开始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王仁则厉声道:“这个人心并不诚,来人,给我拖下去,严加拷问,问问他是不是元文都和卢楚的党羽。”
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一声暴诺,上前而去,也不顾这个军士的惨叫声,直接拔掉了插在他手上的长箭,然后一个架起他的一个胳膊,象拖小鸡一样地拖了下去,很快,他的惨叫声就听不见了。
王仁则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扫过每一个站在他身后,还没有上前的右御卫军士们,冷冷地说道:“周公是不会有错的,如果真的是心虚的人,一定逃不过这个测试,继续上。”
张镇周的嘴角也开始微微地发抖,喃喃地说道:“大帅,这,这真的给箭射中了,一定就是奸细吗?”
王世充笑道:“你我不信没有用,将士们都信这样。今天是他们主动来这里请愿,说要奉周公的命令出战的,这下不就正好能检查出谁是真的相信这个,谁又是跟着起哄,心中不信的人吗?”
说话间,这第一队的右御卫军士们全都通过了测试,每个人都是汗如雨下,全身湿透,走下箭靶的时候,一个个都几乎软到了地上,互相额手称庆,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王世充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我要的士兵,他们还是怕死,只不过是在军令的威逼下,强撑而已。我需要的,是那种真正不怕死的人。传令,右武卫左二军飞虎队的军士,给我上!”
随着王世充的命令,又是一校军士走上了前去,比起刚才只有二三百人的右御卫飞熊队不同,这一队飞虎队,是齐装满员的整队上前,而那个散布周公之梦的军士张永通,也在其中。
王世充微微一笑,着着王仁则点了点头,王仁则一挥手,这些士兵们一个个昂首挺胸地大踏步上前,眼中都闪着自信而虔诚的光芒,跟刚才那些右御卫的军士们那种如上刑场的表现相比,完全是天上地下。
张镇周更是一脸无畏地走到了中间的那个靶子,这里正好是刚才那个给射中了手掌的军士所呆的靶子,一滩鲜血和两块碎肉末,还留在木靶之上,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却仍然自信满满地站在了靶子边上,大声道:“来吧,我有周公的护佑,一定不会有事的。”
王仁则快步走到了张永通对面的那个军士身边,沉声道:“这一箭让我来,如果你真有周公护体,那就算这一箭射中你,也不会有事。”
张永通哈哈一笑:“王将军,你来吧,周公说过,他会保佑每一个相信他的人!”
王仁则点了点头,跟着周围的箭手们一起举起了弓箭,所有的淮南军士们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纹丝不动,高声吼道:“周公佑我,刀箭不入!”
一阵弓弦震动的声音响起,不停地有“叮”“叮”之声传来,那是箭枝射中靶子的声音,而张永通突然大叫一声,仰天倒下,一枝羽箭,正中他的心口!(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二十八章 贾大忽悠(一)(十更)
贾闰甫一袭长衫,手里持着节杖,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走过了帐门外杀气腾腾的刀斧阵,路过帐外的那个烧得滚水沸腾的大鼎时,他微微一笑,直入帐内,看着对面帅座上咬牙切齿的宇文化及,行了个礼:“许公安好。”
宇文化及恶狠狠地吼道:“贾闰甫,本帅看你是贾将军之子,曾经在我阿大手下效力过,所以对你以礼相待,前日里你来我军营的时候,说是李密要跟我见面,商议归顺之事,我这才集齐三军,隔河相会。可是李密这狗东西竟然敢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这样骂我,还骂我宇文家的先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给我把这姓贾的脱光衣服,扔进大锅里烹了!”
几个粗野的军士暴诺一声,就要上前。贾闰甫哈哈一笑:“许公,你如果真的想烹了贾某,何必再见贾某一面呢?直接帐外烹了就是。”
宇文化及的手一抬,止住了那几个上前的军士,冷笑道:“那是因为李密骂了我,老子这一肚子气还要发泄,喷你几句再把你烹了。有啥问题?”
贾闰甫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许公是不是在吃肉前还要跟那些猪,牛,羊这样说话呢?”
宇文化及给呛得无话可说,转而哈哈一笑:“贾闰甫,你总有一天要死在你这张臭嘴上。罢了,毕竟是李密而不是你骂的本帅,你也不过是个传话的。这回想说什么,快点开口,不过本帅要警告你一句,这一次我可没上次那么好的耐心,有什么话想好了再说。”
贾闰甫点了点头,正色道:“这回我前来,是跟您商议魏公招安归顺之事的。”
宇文化及的脸色一变,突然愤怒地吼了起来:“你小子什么意思,骗了我一次还不够,想再骗一次是吗?”
贾闰甫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不,许国公,上次魏公当众骂你,也是上了别人的当了,给人当了一回枪使,这回他想明白了,是真的想要归顺您。”
宇文化及冷笑道:“李密这个人精,天底下有谁能让他上当?”
贾闰甫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的神色:“还不是那东都的皇泰主吗?您也知道,魏公虽然一时不得志,落难草莽,但他毕竟是柱国之后,身份高贵,不愿意一辈子背上一个草寇的骂名。所以有机会还是想着招安,重新位列王候啊。”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李密跟隋朝如此深仇大恨,全家被隋朝所斩杀,他自己也作了十大罪传檄天下,把杨广骂得狗血喷头,就这样的人还想招安?你骗鬼呢!他只要打进东都就可以自立为君,用得着居于人下吗?”
贾闰甫微微一笑:“可是魏公打不进东都啊,这才是关键。既然夺不了天下,那就只能是人家眼中的匪了。现在许公手上有杨浩,有大隋的传国玉玺,东都有皇泰主,李渊,萧铣,薛举全都自立为帝。这样一对比,他以前的那个瓦岗大首领的身份,就显得低了啊,自立的魏公怎么能和皇帝相比呢?”
一边的封伦冷笑道:“他也可以学那些人,自立为皇帝啊,既然自立为魏公,那当皇帝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劝进的人也不少啊。”
贾闰甫摇了摇头:“自立的不值钱啊。而且瓦岗的情况特殊,本就是些无法无天的草寇匪类上山聚义,天生对皇帝就反感,这要是魏公自己当了皇帝,那可能会走不少人。所以这是两难啊。魏公真正的死仇是东都的王世充,还有暴君杨广,跟许公你无怨无仇,甚至你杀了杨广,也是为他报仇呢。”
宇文化及的眉头渐渐地舒展了开来:“那既然如此,上次他的河边骂我,又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他接受了杨侗给的官职,被东都招安了,这回就是要当讨伐本帅的急先锋了嘛。”
贾闰甫长叹一声:“魏公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您想想他现在的处境,是给您和东都两面夹击,如果同时为敌,那必败无疑,总得先稳住一边,才好对付另一边吧。”
封伦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所以你们就是稳住东都那边,想来对付我们骁果军,对付许公,是不是?”
贾闰甫摇了摇头,眼中神芒一闪:“不,我们真正要对付的,真正的死仇,是王世充,绝不是许公!”
宇文化及的嘴角勾了勾:“这话什么意思,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想,李密会那样骂我,辱及我的先人?”
贾闰甫微微一笑:“那不是做给东都的人看的嘛。王世充没安好心,这回不仅给魏公封官许愿,也给其他各个瓦岗大将和山寨头领们加官晋爵,尤其是对裴仁基,徐世绩这些原来当过官军的人,更是官至大将军,几与魏公相齐,这明显就是想要收买人心,分裂瓦岗。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宇文化及有些听明白了,点头说道:“我说王世充怎么会这么好心,一下子能让李密臣服了,也不打他的回洛仓城,原来是设了这样的计啊。那这么说来,李密那样骂我,也是做给他们看的了?”
贾闰甫点了点头:“是啊,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要稳住东都那里,不然魏公与您没有达成协议的情况下就要跟东都翻脸,两面受敌,是兵家大忌。最主要的是,王老邪已经借着这次招安的机会,私下里和我们的一些大将接触,有些人造反本是不得已,有这么一个洗白的机会,重新到隋朝得到富贵,还是会心动的。”
封伦冷冷地说道:“是吗?李密何等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给东都的隋使拉拢自己手下人的机会?”
贾闰甫叹了口气:“本来是不会有这种联系的,可是杨广一死,东都派来了使者抚慰我们,因为大家原来的共同仇家是杨广,他死后也算是失去了大仇人,很多人的意志就动摇了,魏公也无法抗拒众人意愿,只能允许这种接触。加上许公大军前来,我们的西侧有了巨大的压力,这种时候,也不敢得罪东都啊。”(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八十五章 士气如虹
所有人一下子全都愣在了当场,甚至有一个射箭的军士,也给这一下分了心,本来瞄准着箭靶红心的箭头微微一动,“嗖”地一声,向左偏出了两寸,一下子击中了一个站在箭靶边的军士的头盔。
而这顶皮盔给整枝箭带得直飞出去,那个军士却是浑然不觉,他怔怔地看着就倒在自己身边的张永通,嘴里喃喃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周公,周公应该保护永通的啊,怎么会这样?”
就连坐在校场外的那七万多军士也全都站了起来,尽管很多人根本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所有人都在口耳相传:“不好了,这回要有大难临头了,张永通自己也中箭啦。”
“什么,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有周公护体的吗?死谁也不可能死他啊。”
“难道,这个张永通也是元文都和卢楚的同党吗,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娘的,咱们不会给这小子真的骗了他,他该不会真的是元卢二贼的党羽,想要煽动军心,为他主子报仇吧。”
“不会吧,这小子是淮南来的,一直跟着大帅身边,俺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跟什么洛阳来的高官接触过啊。”
“你小子忘了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上次刺杀大帅的那个吹号兵,不就是大帅在江南剿灭的乱党反贼后人吗,张永通没准也是这种人呢。”
“哼,不管怎么说,周公是惩罚了他,这是天佑大帅,天佑我大隋啊。”
“不对,要是这家伙真的是奸细乱党,那他说的周公托梦,也一定是胡编乱造的,周公怎么可能给一个反贼奸细托梦呢?那这么说来,什么不出兵就要染病身亡的,也是胡言乱语了?”
“嗨,管这个做什么,总之是周公有眼,灭了这个奸细,咱们跟着王大帅和周公走,准没错的!”
听着台下的这些议论纷纷,王世充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看着张永通倒下的方向,笑而不语,一边的张镇周低声道:“大帅,是哪里出错了?不应该是这样吧。”
王世充笑着看向了张镇周:“怎么,张将军觉得哪里不对了?”
张镇周咬了咬牙:“这些应该是大帅特意安排,以收军心的吧,可是万万不应该把这个张永通给伤了呀,不然还怎么让士卒们相信呢?”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张将军,这些是天意,周公的指示,又岂是我王世充能安排的?看吧,我想,会有让人意外的结果的。”
正说话间,张永通突然双眼圆睁,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手本来紧紧地抓着箭杆,这会儿却是一下子拔了下来,众人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只见他满身穿着的札甲的甲片之中,却是卡住了一个三角形的箭头,正好在两片甲叶之间,还在微微地晃动着呢。
张永通喜极而泣,高高地举起了这杆无头的箭杆,大声道:“周公佑我,刀箭不入,周公佑我,刀箭不入!”
开始只是他一个人在叫,紧接着,他周围的那几百名淮南军士们,也跟着齐声大吼起来,连王仁则和身边的王家部曲们,也都高声相和,一边用拳头击打着身上的甲胄,一边大吼道:“周公佑我,刀箭不如。”
王世充微微一笑,走回到了那一排铁喇叭面前,大声道:“大家都看到了吗,只要心诚,就一定可以得到周公的护佑,即使是在战场上,敌人的刀箭,也一定会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