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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伦,别以为就你会投靠李唐,我现在也投靠了宇文士及,他的妹妹可是李渊的妃子,有这层关系,到时候咱们看能混得更好!”
两天之后,入夜,瓦岗军营。
程咬金骂骂咧咧地往嘴里灌着酒,一边的秦琼也是眉头紧锁,单雄信却是神色轻松,一边端着酒碗,一边听着他不断地唠叨:“叔宝,雄信,你们说魏公这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把茂公(徐世绩的字)扔在黎阳仓城不管了吗?之前说是要消耗骁果军的锐气,让他们顿兵坚城之下。也为我们的主力集结争取时间。”
“可现在呢?连王老邪都跟我们达成了协议,没有偷袭回洛仓城,按说我们是可以安心和骁果军决战了,但魏公却在这里按兵不动,他这真的是要坐视茂公完蛋吗?”
秦叔宝摇了摇头:“咬金,别这样,魏公不会这样想的,如果不救茂公,那咱们瓦岗军的人心就散了,因为魏公可是承诺过一定会来救的。”
单雄信也跟着笑道:“是啊,咱们跟了魏公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他是扔下兄弟们过?这点不用怀疑。”
程咬金嘴里喘着粗气,又是一大碗酒下肚,重重地往桌上一顿:“今天都是自家兄弟,说话不必忌讳,我老程就把话放这里了,咱们不是他魏公的亲信,以前都是跟着翟大当家的旧部,他从来没把咱们当成真正的兄弟,尤其是茂公,上次那事给砍了一刀,差点没命,这才是魏公不救他的主要原因!”
秦叔宝的眉头一皱,沉声道:“咬金,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到别人耳朵里,会出大事的!”
程咬金咬牙切齿地说道:“能出什么大事?难道我不说,上次火并的事情就没有了吗?你们都是我的兄弟,连对兄弟都不能说这实话,这活得一个郁闷,还上瓦岗做什么?”
单雄信长叹一声,一言不发,也倒了一大碗酒在面前,一饮而尽。
秦琼勾了勾嘴角:“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火并翟大当家,魏公也有他的道理,一山不容二虎,翟大当家又不知进退,明明让出了寨主之位,却又处处与魏公相争,还是把他看成当年来投靠时的下属,怎么会不出事呢?”
程咬金叹了口气:“我等当年站在魏公一边,就是因为不服翟大当家的所为,但现在看来,翟大当家也就是明面上嚣张了点,要说坏心是真没有,他这个寨主之位都让给魏公了,又怎么会再去抢呢?只恨我们当时听信了魏公的话,帮他杀了翟大当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单雄信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你们是内马军,我是外马军,要不服气也是我不服气啊。”
秦琼拍了拍单雄信的肩膀:“好了,老单,别这样,上次真的不是不拿你当兄弟才不告诉你的,实在是因为那次你一直跟着翟大当家,茂公也是,我们怕走漏了消息,魏公就完了啊。”
单雄信冷笑道:“魏公是没完,翟大当家倒是完蛋了,还有茂公差点也完蛋了,而我当时给逼得当众下跪,你们倒是掌了内马军,我和茂公虽然嘴上说掌握了翟大当家的旧部,可明明那是叫一个后娘养的,你们不承认吗?”
秦琼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程咬金嚷道:“好了,雄信,你这样说,那我也没话反驳了。可这是魏公的意思,我们当时不知道他是真要对翟大当家下手,你要有气,就冲我们来吧。”
单雄信冷冷地说道:“我还能有什么气,只恨跟错了人。现在成这样也是自找。咬金,你说的不错,我和茂公就是魏公眼里的外人,死不足惜。这回如果能借着骁果军消灭了茂公,他应该会很高兴的。”
秦琼的眉头一皱:“雄信,别这样说,魏公没这种心思的,他是要来求茂公的,这不,大军一到,骁果军的攻势不就停了吗?”
单雄信冷笑道:“停得了一时,停得了一世吗?我看骁果军也没有撤围而走嘛,这不还是在城下呆着吗?魏公前两天还给他们送了军粮,这不就是要把骁果军养得白白胖胖的,让他们有劲去攻城吗?”
程咬金哈哈一笑:“就是,雄信,你说得对极了,不仅如此,我还听说魏公上次让那贾长史说,这几天还要再调三十万石军粮给宇文化及呢,我这次就是护送着粮草来的,真的是有大量军粮呢。”
秦琼的眉头一挑:“你们就别瞎猜了,一粒米也不会给宇文化及的。”
单雄信的心中一动,连忙说道:“什么,一粒米也不会给宇文化及?难道贾长史是骗他们的?”
秦琼微微一笑:“这是当然,雄信,咬金,魏公决策的时候你们不在,不知道也正常,今天你们牢骚太多,这可不好,兄弟我这就告诉你们一句,魏公这是用缓兵之计,骁果军缺粮,如果逼急了就会强攻黎阳,茂公很难撑住,要救他就得决战,胜负难料。”
“所以魏公就假意与宇文化及言和,送他个几百石军粮,还说后面再送三十万石,这就骗得宇文化及上当啦,这几天他不仅不攻城,还在军中胡吃海塞,听说已经没粮啦,等再饿他两天,我看看这些骁果军还有没有力气打仗了!”
单雄信和程咬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单雄信突然大吼道:“什么人,竟然敢在帐外偷听!”
他说着一跃而起,一下子冲向了帐门外,门口的蓬布一掀一落,只见他提着一个亲信部曲,就是那传令兵单秋水,如提小鸡似地拎了进来,往地上一扔,厉声道:“说,你是不是贼人派来的奸细!”(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九十章 瓦岗军议(一)
九月,癸丑,午时,通济渠北,李密军大营,中军帅帐。
秋高气爽,通济渠上的习习河风,飘起大帐之中,吹拂着所有军将们的须发,瓦岗军的各部精兵的主将,除了镇守黎阳城的徐世绩,还有镇守金墉城的王伯当外,悉数到齐,而刚刚投降过来的骁果军大将,樊文超,张童儿,陈智略等人,也都分列其中,人人神色严肃,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决战的军议,而这一战,则事关中原的归属。
李密今天换了一身将袍锁甲,平时里他多数时候只能穿得动皮甲,而今天,则是一身金色的锁甲罩在外面,也显得威风凛凛,一股主帅的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李密环视帐内,沉声道:“各位将军,今天是军议,昨天飞鹰来报,徐世绩已经派人和窦建德取得了联系,窦建德答应,与我军结为盟好,不互相攻伐,而且他的主力也已经北上易水,与罗艺相持于易水一线,有图幽州之志。现在看来,我们的北方基本上稳固。”
“至于李渊那里,李神通屯兵相州,招纳各路关东势力,王德仁就是其中最大的一股,现在看来,他并不是要有意与我们为敌,而是想要扩充势力,与窦建德争锋,我们和李唐政权之间,也暂时维持这种不战不和的情况,短期内不会有大战。”
“至于宇文化及,已经攻破了魏州,屯兵聊城,他还有两万多人的残兵败将,又以抢劫来的隋宫财宝,去招纳海曲众贼,现在看来,王薄等长白山余贼,已经答应加入了他们,其军势有复振可能,但短时间内,不至于再度南下攻击黎阳。”
“唐军的首要敌人是宇文化及,据报李神通已经开始屯积粮草,准备攻打宇文化及,我军此战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一旦唐军取胜,窦建德就有给南北包抄的态势,势不能忍,一定会提前与唐军大战,我军到时候可以坐收渔利。”
“各位,以上就是当前我军北方的形势分析,两个月内,不会有人南下攻我,我军可以全力应付当面的王世充。现在他已经在通济渠南扎了营,而前天就作好了三道浮桥架在河面上,摆出一副要进攻我军的样子,大家怎么看?”
裴仁基微微一笑:“王老邪架浮桥于河上,恰恰就是说明他不会主动攻击。因为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如果他真要攻击,以他以前的种种做法,一定是突然性地临时架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击,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但现在他就当着我们的面架好三道浮桥,明显是做做样子,让我军紧张。”
程咬金不耐烦地说道:“那拆了这三道破桥,不就完事了吗?”
李密摇了摇头:“没有意义,再说了,我军有优势,二十多万精兵在此,王老邪不过两万之众,要是我们还主动拆桥,那只会涨敌人的士气,灭自己的威风,留着桥在,我军也可以随时杀过去,没什么可担心的。”
李密说到这里,环视帐内众将,平静地说道:“大家说说,现在王老邪率精兵来此,我军应该如何应对呢?”
裴仁基勾了勾嘴角,正色道:“王老邪率精兵前来,洛阳一定空虚,我们可以在这里与他相持,然后挑选三到五万精兵,沿河西进,突袭河阳城,然后进取洛阳。洛阳的守军虽然数量不少,但没有王老邪在,一定难以抵挡我军的攻击。”
“最后王老邪只能收兵回救,他一回东都,我们就坚守河阳不出,或者是干脆收兵而还。王老邪要是再来这里,我们就再次攻击洛阳。如此,我们以逸待劳,而王老邪则疲于奔命,一战可擒也!”
李密满意地点了点头:“裴柱国所言极是,今天东都兵马前来,其锋锐不可当,有三个方面。第一,他们的军士骁悍,装备精良,是王老邪看家的老底子,此二万人可当十万。第二,他们粮草将尽,主动求战,士有必死之心,置之亡地而后存,在这种情况下,会暴发出极为可怕的战斗力,一如我们上次在河阳碰到的。这第三嘛,敌军孤军深入,完全不顾侧翼和后方,这是来拼命的,我军断不可以常理视之!”
说到这里,李密勾了勾嘴角,正色道:“我军只需要按兵不动,按刚才裴柱国所说的战法,敌进我扰,敌退我退,如此一来,我军主力可以以逸待劳,王老邪一旦失了这股子锐气,成为疲兵,就不难击败了!到时候他想战无门,想退无路,不出十天,王老邪的人头,一定会送到帐下!”
如果是在平时,李密这样开了口,周围一定是附和声一片,但是今天,帐中众将却多数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是啊,这回不同以往,近三十万大军打面前的两万军队,任谁也会觉得李密是过于小心了。
张童儿干咳了一声,说道:“魏王,末将虽然是败军之将,新近来投,但也自问粗通兵法,王老邪屡次败在魏王手下,尤其是东都兵,屡战屡败,已成惊弓之鸟,淮南兵虽然凶悍善战,但数量不足,骑兵尤少,这回王老邪只带出两千多的骑兵,可见其实力在东都内讧中损失惨重,已无复往日之声威。”
樊文超点了点头,接过了话头,说道:“兵法有云,倍之则战,王老邪的战兵如此之少,我军十倍于其军队,围都可以了,何况是战呢?现在我军新破骁果军,士气高昂,瓦岗军之名威震天下,若是此时面对不到自己十分之一的王世充所部,都不敢强攻,只怕有损魏王的英名啊。”
李密勾了勾嘴角,沉默不语,一边的单雄信突然开口道:“魏王,骁果军新归顺于我军的将军们都有如此战意,可千万别寒了将士们这颗想要立功报效的心啊,若是这次不战,只怕以后各新附部队,也就战意阑珊啦!”(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三十四章 通风报信的正确方式
那单秋水吓得满头大汗,哭道:“将军,您真的是误会了啊,小的,小的真的是奉了您的命令,在这里值守的呀,绝不是偷听。”
单雄信厉声道:“混蛋,还想狡辩,本将军叫你在帐外值守,你怎么跑到门口了,不是偷听又是什么?!”说着,他的眼睛微微地一眯,向着单秋水暗使了个眼色。
单秋水是单雄信最亲信的侍卫,死忠,也是单家的族人,平时单雄信待他如同兄长对弟弟一样,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意思了,他一下子醒悟了过来,连忙装着结结巴巴地样子,说道:“这,这,这小的只是因为冷,想凑过来烤烤火,再跟守帐门的兄弟讨口酒喝,真的,真的不是偷听啊。”
单雄信厉声道:“住口!你这奸贼,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每次本将军要跟人商议军机之时,你小子总是会凑过来,你是将军吗?要听军机做什么!现在我是知道了,怪不得王老邪总是知道我们的计划,原来你就是他一直安放在我们身边的棋子啊。去死吧!”
单雄信一把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作势欲刺,程咬金和秦琼连忙拉住了他,急道:“老单,别这样,这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不要随便杀人。”
“是啊,我们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