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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半个时辰内全部冲过去,直取那三里外的高坡上的李密主营。一举打掉李密的帅旗,敌军就会全线崩溃。这是我们取胜的唯一机会!”
“所以桥的数量,就是关键。我军在明里架了三座浮桥,但这最多只能把三四千人给冲过河去,敌军有充分的时间作出反应,一旦他们的二线部队四下合围,顶上前来,那我们就没有任何的胜机了。除非我们能用两万人的部队,一举击破当面的整个大营,赶着溃兵一路向后,冲散敌军企图上前支援的军队,这样才能取胜。”
“所以这桥的数量就是关键,当我看出这中间的问题,向主公请示的时候,主公却早有了谋划。现在,在这河底,就已经有二十座浮桥在等着我们了。”
所有人都吃惊地叫了起来:“什么?二十座浮桥?河底?这怎么可能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这就多亏了来将军的江淮部队了,他的军中,有三千多水性纯熟的水鬼,可以在河底不眠不休长达一两天,当年在辽河的时候,我们就是靠了这些水鬼,在水底潜伏,然后靠着舟桥连在一起,直接扔进河中,由这些水鬼将之固定,而形成了二三百步长的浮桥。”
“但这一次,我们不能用这样的办法,如果我们大举现造这种舟桥的话,李密一定会有所警觉,如果他把大军主力布于河岸,尤其是把强力骑兵调来,我军的战法,就会功亏一篑,到时候即使冲过了河,也会面临敌军的四下突击,最后只会惨败。”
“所以要达到这个目的,我们首先要作出各种战略佯动,让李密误判我们的目标是回洛仓城,这样他会把主力骑兵放在东面,而不是用来反冲击。其次,我们要作出在这里拖延时间的样子,让李密不相信我们敢真的全线强攻过去。他看到这河面之上只有三座浮桥,自然以为我们不可能飞渡,只怕这会儿的李密,自己还在想办法造浮桥想要架过河攻击我们呢。”
费青奴哈哈一笑:“大帅说得太对了,李密的前营都没有设营垒,栅栏和箭楼,摆明了就是方便冲击用的,这真是天赐良机,让我们可以一举破敌啊!”
沈光勾了勾嘴角:“可是,再好的水鬼,也不太可能在这河里一呆十几天吧,我们来这里已经有十天左右了,我可没有见过什么水鬼下水啊。”
王世充微微一笑:“因为一个月前,本帅就把他们派来这里了,而从那时开始,他们就已经在水下搭设浮桥啦。”
此言一出,众将皆疑惑地眨着眼睛,这事情实在是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力,费青奴奇道:“这水下浮桥,又是怎么回事?”
来整微微一笑:“就是用木板钉到一起,然后绑了重物沉到河底,覆以淤泥,这样就算是李密,也绝对看不出水底有浮桥存在。然后这些浮桥上绑了羊皮气囊,只要对这些气囊一吹气,再搬掉压桥的大石,重物,这些浮桥马上就能升到水面,只要用十几根木桩一固定,就可以在片刻之间形成固定的桥面啦!”
“而现在,我的水鬼们已经出发,准备下水了,三个时辰之后,这二十座浮桥,就能架设在河面啦。”
王世充微微一笑,对着来整说道:“来将军,你辛苦了。”
来整点了点头:“大帅放心,水鬼队的兄弟们都是我原来右骁卫的老部下,绝对忠诚可靠,一旦浮桥架好,他们也会跟随先锋部队,投入战斗的。”
王世充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此外,今天夜里,不要做饭,不能让李密看到我军大规模升起的炊烟,引发警惕,一切归照进行,四更的时候,叫醒所有的军士们,用营火烤热干粮,每人吃一个半的大饼,足够坚持半天作战的体力。现在各位将军们去集合部曲,召集部将偏校们,布置明天的作战任务。二个时辰后,秘密集结,有发出异动者,斩!”
所有将校们面色严肃,齐声说道:“遵命!”
王世充站起了身,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大声道:“各位,以往我们作战,为的是富贵,但这一战本帅希望所有人都能明白,这是我们和瓦岗的决战,死生之分,在此一举,如果胜利,所有人都是荣华富贵,自不必说。若是失败,则无一人可以幸免。所争者乃是生死,不全是为了国家。大家要各尽其职,努力奋战,周公,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所有将校们全部抽出佩剑,沉声道:“周公护佑,所向无敌,威武!”(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四十三章 三路合击
宇文智及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两千多军士,就这样给吞没在了火海之中,再强的军队,也不可能挡住这种火焰的袭击,惨叫之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吼道:“后退,后退,退出这块区域,快!”
刚才还向前狂奔的骁果军士们,纷纷掉头转身逃跑,事实上不用等宇文化及下令,不少人就已经开始转身逃跑了,就在他们的身后,火势还在漫延着,随着炬石的落地,砸中地面,就会腾起熊熊的烈火,甚至有些人身上着了火,一边跑,一边扔掉手中的兵器,脱掉身上的甲胄,只希望自己能捡得一条命。
童山之上,贾闰甫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魏公,你,你难道早就在战场上有所布置了?”
李密哈哈一笑,指了指前方排的一列散乱四处的大车,说道:“当然,昨天在我军拔营之前,这几天我就秘密让三郎在这里安排了如此的火焰陷阱了,在这大车一线安排了许多的硫黄坑,上覆枯草,一般人绝难看出。刚才交战的时候,我军在这里战死了不少人,有尸体盖住这些火坑,自然更好不过。”
“本来如果宇文智及不出动,那现在烧的就是许弘仁他们,只是此贼要来抢功,就是代他们受死了。而且这样一来,宇文智及向后溃逃,势必冲散他们的阵型,现在就是好时机,竖蓝旗,让两翼的骑兵全部转向,夹击敌军的中央部队!”
三面蓝旗在童山的山顶高高地飘扬着,正在左侧来回驰突的裴仁基正在向着面前的骁果军长槊方阵射箭,耳边突然响起了裴行俨兴奋的叫声:“父帅,你看,蓝旗,蓝旗起来了!”
裴仁基连忙向着童山的山头看去,三面蓝旗,迎风招展,他哈哈一笑,对着身边一脸兴奋的裴行俨和罗士信说道:“好,就按原计划,你们各率一万铁骑,拦腰横击骁果军的中军,不要恋战,迅速穿插,明白吗?”
裴行俨和罗士信兴奋地一拳击在自己的胸口明光铠上,转身拨马就走,大批的骑兵跟着他们转身冲向了中央战场,裴仁基对着身后的部曲骑兵们吼道:“随老夫转向前方,我们指挥步军顶住敌军,不让他们援救中央!”
右翼,单雄信和王伯当正在策马疾驰,时不时地向着后方百步之外的骁果军铁甲重骑射出一枝枝的羽箭,身后的一个亲卫突然叫道:“将军,你们看,蓝旗,蓝旗!”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童山之上,王伯当哈哈大笑起来:“蓝旗终于起来了,老单,你带兵回去冲击骁果军中央,我继续牵制张童儿!”
单雄信点了点头,拨马就向着右前方转了过去,一条长龙似的骑阵,从身后追兵的右前方掠过,冲向了中央战场的方向。
张童儿双眼圆睁,他面前的一大堆瓦岗轻骑兵,突然分成了两股,一股向左,一股向右,这让他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正犹豫间,他的双眼一亮,失声道:“不好,向回跑的瓦岗贼是去中央战场的,这些贼人一直在诱我们出击,快回去中央战场帮忙!”
他的话音未落,从左边突然射出阵阵密集的箭雨,王伯当一马当先,手持铁胎巨弓,连珠炮般地发射,弓弦每一震,就有一名骁果骑兵惨叫着倒下,中箭之处,非是眼睛,便是面门,脖颈之类无法着甲之处。只这一个冲击,就有百余名骁果骑士倒下。
“嗖”地一箭,张童儿勐地一低头,头上的盔缨却是被王伯当一箭射掉,再一看五十步外的王伯当,摇头晃脑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尽是嘲讽之色。
张童儿勃然大怒,吼道:“给我杀,追杀这帮叛贼!”
他的长槊一指,骑兵们纷纷掉转马头,冲向了左边向自己驰射冲击的瓦岗军骑兵,这一回瓦岗骑兵也是全力驰射,一时停不住,终于,追逐了快有半个多时辰的两股骑兵,狠狠地冲撞到了一起,刺击声,敲打声,人喊声,马嘶声响成了一片,张童儿的血贯瞳仁,对着手持大弓的王伯当吼道:“狗贼休走,拿命来!”
单雄信回头看了一眼,王伯当的两万多部下已经跟张童儿所部杀成了一片,他摇了摇头,勾了勾嘴角:“三郎啊,为了掩护我去中央突击,你也是蛮拼的,弓骑兵跟重甲骁果骑士这样正面肉搏,我看你这两万人也撑不了太久,但愿这仗打完李密能多补你点人,哦,前提是他还有人给你补。”
说到这里,他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军士们说道:“列阵,线性冲击敌军的中军侧翼,弓箭射击后直接突击,攻战无前!”
宇文化及的额头上尽是汗水,牙齿紧紧地咬着,在他这个位置,他也看到了,瓦岗军的左右两翼,已经开始向着本方的中央突击,而伴随着中央腾起的烈焰,刚才节节败退的瓦岗军四阵前军,也开始重组,整队,炬石的打击和火焰开始向着骁果军的方向沿伸,而这四阵部队也是趁着火势,开始向前攻击。
宇文智及灰头土脸地逃了回来,在他的身后,万余精兵一路狂跑,比刚才追杀逃敌时跑得更快,已经不复阵形,在后面的火场中,还有几百个全身着火的人,正在哭喊着跟在溃兵们的身后逃过来,不幸给这些人抓到的家伙,身上也会燃起火焰,这简直成了一个可怕的烧烤接力,只不过,最后的归途都是死亡而已。
许弘仁和孟秉,杨士览相视一眼,咬了咬牙,许弘仁恨恨地说道:“想不到瓦岗军还有这样的埋伏,现在他们看起来是要全线突击了,我们的左右两翼都面临敌军骑兵的突击,这时候千万不能乱!”
孟秉点了点头,说道:“我去右翼,挡住敌军骑兵的冲击。”
他说着,一转马头,就奔向了右边,近万步骑跟着他转向了侧面的罗士信,裴行俨方向。(未完待续。。)
第二千三百章 神兵夜渡
四更,六刻,偃师,通济渠。
从半个时辰前开始,河上就浮起了一层雾气,越来越浓,直到现在,伸手不见五指,河北岸的瓦岗军营里,只能通过对方营地里那些越来越暗的火光,来判断对面的动向,一队队的寻河军士们在河滩前来回巡视着,可是除了潺潺的流水声,却是什么也听不见。
两队军士们碰到了一起,两个领头的军官对过口令之后,相视一笑,他们都是骁果军时就相熟的同乡了,今天却是同时外出巡河,眼看要到换值的时候,两人的神色都显得很轻松。
一个略胖的队正笑道:“刘麻子,怎么今天你也出来巡河了呀,走了这么久还没看到你呢。”
刘麻子哈哈一笑:“李二肥,我这是准备回去了,今天安排我巡的是西面五里处的乱石滩,在这破地方转了一个多时辰了,再不回去,早饭都没的吃啦。”
李二肥的脸色微微一变:“这还没到时候,你就要走了?”
刘麻子笑道:“不过早走一刻钟罢了,你这家伙就是实心眼,这些天来巡河的弟兄们,有哪个是到点才换班的?我们三十多万大军,王老邪才两万人,想要过河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李二肥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嗨,我这人就是太实在了,你说的对,回去晚了连饭都排不上,咱们这就一起回去吗?”
刘麻子哈哈一笑:“好啊,童山打完后咱们还没在一起好好聊聊呢,反正这几天也无聊得紧,后军舟桥营里正在准备浮桥,过几天才能强攻呢,咱们先吹吹牛,拉拉家常吧。”
李二肥笑着上转过了身,和刘麻子并肩而行,两人身后的军士们也都是喜笑颜开,话语声渐渐地远去,却没有一个人留意到身后的水面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浮起了几百颗黑压压的人头。
一个脸上涂满了油彩的水鬼队长,低声道:“兄弟们,这里没有巡河的贼人了,吹气,起桥!”
樊文超今天醒得很早,他昨天夜里做了个恶梦,梦见对面的东都兵马,人人的肋下生出了双翅,就这么从河面上飞过来了,直在半空中,对着自己这里射箭抛石,自己的部下一片片地倒下。
而樊文超自己,则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手下抵抗,他抄起一把大弓,正要向天上的敌军发射,刚一抬头,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