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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去的路上动手,就在这里,安邑!”
安邑,大道。
尉迟恭倒提着骑槊,漫不经心地骑着马,和寻相并辔走在一列长长的骑兵队列之前,晴空万里,早春的阳光洒在将士们的身上,路边的积雪在消融,几条小河正在解冻,兔子和狐狸们都在河边喝着水,偶尔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这长长的骑兵队列,然后继续埋头饮水,时不时地有几只胆小的兔子和林中的飞鸟被惊起,马蹄踏雪的声音,在这方圆十几里的旷野中回荡着。
寻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宋元帅是怎么想的,就非要在晋南这里打转,那王行本跟咱又不是一路人,这回我们不仅要解围,还得管他几万人的吃饭,哼,连我们自己的粮草都不足了,唉。”
尉迟恭回头看了一眼后队,几百辆大车正在被拖着前行,他勾了勾嘴角,说道:“省省吧,老寻,宋元帅说了,咱们这回救了蒲坂,就有了进关中的通道了,到时候李渊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我们带着王行本的军民北撤,李渊必出潼关,然后王世充一定会攻下潼关,断李渊的退路,那咱们就是满盘全活啦!”
寻相勾了勾嘴角:“可是李渊真的会上当吗?蒲坂一座空城,他有什么好占的?”
尉迟恭笑道:“你不懂了吧,这是军机,我们带王行本回去是就食的,大军还会回来,李渊一看蒲坂城空了,肯定会派兵进占,关中是他的根本,并州可以丢,关中可是不能有一点风险的,所以李世民占着柏壁大营,依我看根本不是要救并州,不过是想控制龙门渡口罢了,还是怕我们进关中啊。”
寻相眨了眨眼睛:“老黑,你啥时候也会这些兵法了?”
尉迟恭摆了摆手:“打仗打的多了总要多学点,不然只靠着一身武艺,最多也就是冲个锋,陷个阵罢了,老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你读兵书,你就是听不进去,这可不行啊。”
寻相哈哈一笑:“读那个有蛋用啊,咱们都没什么高贵出生,领不了大军,最多带个几百几千人冲锋陷阵罢了,再说了,俺连字都不认识,还怎么学兵书呢。这点俺倒挺佩服你的,从小毕竟有同族的叔叔教你识字。”
尉迟恭叹了口气:“可惜俺叔没来得及提拔俺就挂了,现在也只能跟着刘武周了,这回不知道跟李唐的战争,结果如何呢。要是输了,咱们可就惨啦。”
寻相“嘿嘿”一笑:“我看李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们这回出兵以来,不也是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嘛,就是那个李世民,也是缩在大营里不敢出来,也就只有派兵偷袭的本事了,不算好汉。”
说到这里,寻相的目光落到了一侧的密林处,勾了勾嘴角:“老黑,你不是说看了不少兵书吗,象咱们这样,一边是大河,一边是山林,好像是容易受伏击的对吧。”
尉迟恭笑道:“是啊,兵法上说,这里是险地,不过我已经派斥候侦察过,林中没有敌军,柴绍夫妇的军队,还在百里之外呢。再说了,我们这次出来得快,又是去蒲州的路上,李世民怎么可能飞到这里呢?放心啦,他多半会是象上次那样,在我们回去的路上伏击,至于现在嘛,哼,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来呀!”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嗖”地一声,尉迟恭连忙一低头,破空之声从他的头顶唿啸而过,身边响起一声惨叫,一枝六羽长杆狼牙箭,带着尉迟恭头顶的红缨,狠狠地扎进了身边一个名叫彭的亲卫脖子上,鲜血顿时就顺着盔缨淋了下来,而彭应箭而倒,直栽倒马下。
尉迟恭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扭头看向了一侧的密林,只见李世民骑着一匹良驹特勤骠,手里拿着奔雷大弓,四股扭在一起的弓弦正在微微地晃动着,他那张年轻而英武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尉迟将军,咱们又见面了。”(未完待续。。)
第二千四百一十三章 攻取伊州
尉迟恭张大了嘴巴,还没来得及说出话,只听密林之中突然杀声震天,数不清的,身披树叶与枯枝伪装的唐军士们,从林中飞奔杀出,几乎每个人都在吼道:“天兵杀出,尉迟降服!”
尉迟恭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他大叫道:“不好,有埋伏,撤,快撤!”
两个时辰之后,安邑战场。
日头已经西垂,战场之上遍是尸体,成群结队的汉军俘虏,被用绳子系成了长长的一串,垂头丧气地被两侧的唐军骑兵所押送,向着南边走去,一眼也忘不见头,而兴高采烈的唐军将士们,正在战场上剥取敌军的衣甲,清点自己的斩首,一边的各队录事参军们,正在迅速地记录着本方的战功。
李世民站在河边,蹲在地上,两把战刀已经砍得血红,这会儿正在他的手上,用流水清洗着,原本清澈的河流,这会儿已经是腥红一片,时不时地还会有些尸体顺流而下,远远地奔向南方而去。
长孙无忌走到了李世民的身后,说道:“秦王,战果清点出来了,斩首两千一百四十三级,俘虏三千二百四十七人,斩俘敌军军将三十七员,只可惜尉迟恭和寻相两个逃掉了。”
李世民勾了勾嘴角,站起了身,两把刀已经洗得刀身锃亮,几滴血水仍然在血槽中滚来滚去,他的双手一挥,两把钢刀插进了他背上的双鞘之中,李世民看着站在一边的秦琼,笑道:“秦将军,今天你和尉迟恭亲自交手,三鞭换两锏,感觉如何?”
秦琼微微一笑:“此人确实是员勐将,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仍然可以杀出重围逃掉,末将虽然占得点上风,但是因为战况完全有利我军,他只是想夺路而逃,所以算不得真,如果下次战场上公平相会,末将倒是想与此人大战一场呢。”
李世民哈哈一笑:“会有机会的。不过,那得宋金刚先留他条命再说。走吧,咱们去蒲坂,父皇已经出关,这颗钉子,也该拔了!”
伊州,王世充军大营。
这里位于汝水流域,从上古夏商时期,就已经是华夏文明的中心区域所在,在漫长的地质时代,经了海洋、陆地、浅海、冰川、海湾、内陆湖沼、陆地等沧海桑田的变化,形成了两山(伏牛、嵩山)夹一川,汝水流中间的地理格局,为这一带人民世代繁衍生息提供了优美的自然环境和丰富的自然资源。
从上古开始,这里就是昌意部落的所在地,出过颛顼与舜这两位帝君,神话时代结束之后,此处出现霍国,是商汤的有力盟友,其贤臣伊尹则出身于此处,此后进入春秋战国,先秦两汉时期,这霍地一直是中原要地,在此基础上建立的梁国是中原的腹心所在,七国之乱时梁王刘武在此地拼死挡住了七国联军,为景帝整军平叛争取了最宝贵的时间。
一直到两晋南北朝之后,州郡开始越来越多,梁郡也经过了多次分割,此地也分别给作过襄城郡,汝州等。开皇四年的时候,在此处置伊州,郡治在阳翟县,就在现在王世充所在的位置,北边就是巍峨的中岳嵩山,汝水从山前流过,汇入三川交界之处,最后进入黄河。
在王世充的中军大帐里,王世充神色冷峻地看着面前一个五花大绑,浑身血污的人,此人四十上下,一脸的骁悍之色,正是曾经的瓦岗大将,后来跟着投唐的伊州刺史张善相。年前李密从关中叛唐时,曾经是想来这里投奔张善相,然后再一起合兵向北去黎阳找李世绩。
可是现在的张善相,却已经是王世充的阶下之虏,自从十天前王世充从义州突然起兵攻打伊州以来,速战速决,七天时间,终于破城,张善相力尽被俘,这会儿被押到了王世充的面前,却仍然是神色严厉,叫骂不休。
王世充的嘴角勾了勾:“张将军,你已经骂了我足有小半个时辰了,自你入帐以来,就一刻不停,我只想问一句,我有那么坏,值得你一直骂吗?”
张善相恨恨地向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老邪,休要多言,俺老张落到你的手上,就没打算过活,你最好现在一刀给俺个痛快,要俺投降,那是休想!”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闪闪:“我看你也是条好汉,以前在李密的瓦岗,现在在李唐这坦克,不过是各为其主,将军守这孤城,已经尽力,李渊见你被围攻,也不来救你,何苦为这样的人卖命呢?我大隋是天下正统,人心所向,你迷途知返,回归大隋,不是好事吗?”
张善相哈哈一笑:“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吗?义州的任瑰将军,精通兵法,闭城不战,那里背靠潼关,有山河之险,你难以攻克,于是就突袭伊州,想要调任将军出援,围点打援,以你的兵力,要攻我伊州,易如反掌,何必耗上这七天呢?现在任将军不出援,你无计可施,只能攻下城池。王老邪,我大唐多的是这种良将,你早晚必败!”
王世充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冷冷地说道:“想不到将军还颇通兵法,只是你原来是李密的部下,李密死在唐朝的手上,按说你跟唐朝的仇,应该比跟我王世充的更深,为何还要为李唐卖命呢?”
张善相的怒目圆睁:“俺老张原来不过是个东都城外的猎户,过着逍遥自在,与世无争的日子,杨玄感起兵围攻洛阳,俺一家不愿加入叛军,但就因为俺那媳妇临盆,俺想给她弄点米吃,补补身子,领了点杨玄感发的米粮,就落得个全家被杀的下场,可怜俺的爹娘,还有俺那大着肚子的婆娘,就生生地给你们这些畜生不如的官军,做成了京观!如此血海深仇,俺岂能不报?!”
王世充和帐内众将都听得默然无语,久久,王世充才叹了口气:“想不到张将军还有这样的往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年樊子盖在东都确实杀戮甚多,不过他现在也已经死了,你也不必一直记着仇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千四百一十四章 成功越狱
张善相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杀人的是樊子盖,可是下令的是谁?还不是杨广这个独夫民贼吗?他视人命如草芥,视天下子民为寇仇,而樊子盖,还有你王老邪,不过就是他手中的杀人工具而已,俺张善相生前不能灭你暴隋,死后也必化为厉鬼,找你们索命!”
王世充摇了摇头,挥了挥手,几个刀斧手把张善相给拖了出去,他的叫骂声越来越远,终于,一声惨叫声传来,一切归于平静。
王世充叹了口气:“中原各州郡,象张善相这样的人很多,跟我大隋可谓血海深仇,很难化解,我们现在可以杀张善相,李公逸这些人,但是一定要避免再制造出更多这样的人,不然仇恨会越结越深,难以化解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一边的戴胄,说道:“戴参军,这回我们攻克伊州,斩俘情况如何?”
戴胄是个四十多岁的白面文官,眉目疏朗,留得一把好胡子,这回王世充出兵豫西,把魏征留在了洛阳坐镇,带上戴胄以为行军长史,戴胄站出了队列,拱手道:“回太尉,本次攻城,斩首二千一百余级,俘虏四千三百余人,城中百姓两万余口,按太尉的军令,破城之后,大军即刻出城,只留辅兵在城内维持治安,贴了安民告示,未有骚扰。”
王世充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张善相所部的官兵,很多是以前瓦岗的老部下,跟我们的仇不小,强留下来只怕也人心不服,愿意留的就留下,想走的全部遣散,不用强留。”
一边的费青奴不满地说道:“既然是瓦岗军的老贼,就应该斩杀,不然下次还会跟我们作对。至少,也应该甄别一下,以前手上有血债的,不能留!”
王世充摇了摇头:“费将军,你没听到刚才张善相的话吗,他以前不过是个普通猎户,就因为我们以前杀人太多,所以这些人的家属亲朋就成了大隋的死敌。”
“要是再这样杀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仇只会越结越多,中原已经打了太久的仗,留了太多的血,再要屠俘杀降,只会失去更多的人心。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和解,是团结,就算这些人真的走后再与我们为敌,那就战场再相会,白刃不相饶!”
戴胄的眼中闪过一丝敬佩的光芒:“太尉心胸开阔,属下叹服之至,只是这城中已经缺粮,您看?”
王世充摆了摆手:“留一千人马镇守此处,派我们早就预定的官吏治理,留下二万人三个月的粮草在这里,以应急,事后跟其他地方一样,劝课农桑,恢复生产,种子和耕具由工部尚书安排。”
说到这坦克,王世充的目光落到了帐内众将的身上:“伊州已平,洛阳一带的州郡已尽入我手,但是并州那里,李唐的情况在好转,各位怎么看?”
沈光勾了勾嘴角:“是啊,唐军在晋南连续挫败宋金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