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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呢。”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别忘了,咱们还有杜如晦帮忙呢。”
唐军,中军帅帐,一面“李”字大旗,迎风飘扬,而帅帐之中,则是气氛热烈,一群关中骁将们,这会儿纷纷对着罗士信拱手行礼,祝贺其在今天的前哨战中旗开得胜,还把那给强夺的爪黄飞电,给重新弄了回来。
李世民面带微笑,坐在帅案之后,帐中的欢声笑语渐渐地散去,众将也各归其位,他的目光从候君集,罗士信,秦琼,尉迟敬德,寻相等人的脸上缓缓扫过,说道:“今天,我们旗开得胜,这是好事,但是,现在还远远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一个坏消息是,王老邪也来了!”
众人的脸色一变,他们现在并不知道王世充到达的消息,罗士信奇道:“不会吧,王老邪怎么会来这里呢?今天在战场上没看到他啊。”
李世民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作为一个父亲,绝不会看着儿子这样遇险,而能置身于千里之外,既然来整在这里,那王世充一定也跟来了,这点,我可以十二万分地确定!”
候君集摇了摇头:“可是来整今天冲出来的时候,王世充并不在场啊。而且,现在那慈涧城中,也没有打出王世充的旗号呢。”
李世民微微一笑:“那是因为王世充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他想在暗中查看我军的虚实和动向。让我坚信王世充在的,不是因为来整的出击,而是他出击的时机,你们说,如果你们是来整,会等到我军伏骑出击,王玄应几乎必死的情况下,才出动来整相救吗?”
众将面面相觑,秦琼叹了口气:“是啊,若是折了少主,那作为将军,是万死难辞的,换了我是来整,早就冲出去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双眼闪闪发光,英武之气逼人,正是李世民的堂侄李道玄,说道:“叔,为啥来整要拖到那时候才出手呢?”
李世民笑着摇了摇头:“道玄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军中只有上下级,没有亲戚。你下次若是再叔啊叔的叫,本帅可就要军法从事了啊。”
李道玄吐了吐舌头:“是,大帅,末将知错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因为王玄应这是第一次上战场,作为父亲,需要让儿子的初阵有一个深刻的领悟,王世充应该是早知道我们有伏击,但是他需要判断是不是我会率军秘密跟进,所以就把王玄应放了出来,却是带着来整在后面监视,一旦王玄应危险,他才会出手相救,这样既没有太大的损失,又让王玄应上了终身难忘的一课,如果来整早早地出阵,那我军伏兵必不会发,王玄应也不可能从失败中学到什么了。”
此言一出,诸将及谋士全都叹息不已,长孙无忌笑道:“不过王玄应这回死里逃生,是以后给吓得一蹶不振呢,还是能知耻而后勇,很难说啊。但我同意殿下的看法,王世充,这会儿一定就在慈涧城中。”
尉迟敬德嚷道:“大帅,为什么这回我们要暴露自己的实力呢,您这样是要让王世充看到我们有后手,何必呢?”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我现在要把我们这里的牌给亮出来,告诉王老邪,这回我们是来玩真的,不是那种疲兵之计,如果他就靠这点人马,绝对守不住慈涧,如果他要增兵,那就得在中原地区动员,集结人马过来,这个选择,现在交给他来做。”
房玄龄点了点头:“不错,今天我们这两万步骑的先头部队已经让他看了清楚,加上罗将军的五千人马,现在我们两万五千精兵,已经在兵力上压倒了王世充,他要守住这里,起码要调两万的部队前来,而他可供机动的常备军力,不过四五万人,又要有足够的兵力来坐镇东都,所以,他只能集结那些正在耕作的府兵,来这里跟我们对峙了。这疲兵之计,还是行得通啊。”
李世民摇了摇头:“不,这回我要的不是疲兵,而是在这里与王世充大战,最好是这次的中原之战,以这里为决战战场,不要拖到洛阳。”
杜如晦的眼睛一亮,说道:“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慈涧不利于大军的展开啊,王世充只需要四五万人,就能卡住我们的十万大军。”
李世民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我们得创造机会,消灭掉王世充的一部分主力,让他胆寒,如此,他就不敢在这里跟我军决战了。等他退军之时,正是我们可以一路追杀的好机会!到时候,我们绝不让王老邪退回东都!”
第二千四百九十九章 寻相夜奔
入夜,唐军营地,寻相军帐。
尉迟恭手里拿着一个大酒囊,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往嘴里塞着烤肉串,笑道:“真他娘的爽啊,只可惜,今天没有让我们二人亲自上阵,不然的话,哼,管教那个来整救不了王玄应。”
寻相的眉头却是一直在深锁着,他听到这话后,叹了口气,站起身,拎起一个酒囊,又拿着几串烤肉,走出了帐外,然后对着帐外的几个军士沉声道:“你们也去喝酒吃肉吧,这里无须值守。”
几个军士欢天喜地地谢过寻相,接过酒肉,奔向了远处,尉迟恭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嘴角:“老寻,有什么事要这样神神秘秘的,不能跟人说呀?”
寻相压低了声音,低声道:“老黑,你觉得在大唐,咱们有前途吗?”
尉迟恭看着寻相,眼神中透出一丝迷芒:“怎么会没有前途呢?秦王对咱们可是很重用啊,一直放在身边,几乎可以说是以性命相托。老寻,咱们是败军之将,能留条命就不错了,现在要感恩,不可生出异心啊。”
寻相叹了口气,盘膝坐在了尉迟恭的面前:“秦王对咱是不错,但是李唐其他的那些个关陇诸将,却是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们,尤其是那个屈突通,一天到晚地在陛下面前说我们这些是刘汉余孽,番邦异种,根本不可能真心归顺大唐,不如早点除掉的好。”
尉迟恭没有说话,显然,这个传言他早就听说过,现在只能一口口地喝酒来麻木自己。
寻相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虽然秦王是极力地保咱们,但是我们以前的那些个部众,将士,在打完并州以后就给唐朝以各种名义调走了,现在跟着咱们的,只有几十个亲信部曲而已,可以说人家想要杀咱们,就跟杀个鸡一样容易。”
尉迟恭咬了咬牙,沉声道:“老寻,别这么想,现在秦王至少是顶住了压力,对我们不错,让咱们当他的贴身护卫,就是极大的信任,关陇诸将虽然对我们有敌意,但那也是因为之前我们在刘武周那里风头太盛,跟他们结怨太深,就跟秦琼,罗士信,程知节他们跟王世充的积怨太深,不能相容,是一个道理。”
“但是秦王现在对我们的这个态度很好,没有让他们爬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咱们不说对大唐忠吧,起码也要报了秦王的恩才是,你说是不是呢。”
寻相冷笑道:“老黑啊,这可不是一两个人看咱们不顺眼,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咱们是并州人,又是异族,并不是关陇的这个圈子和体系,他们关陇将门,世代通婚,子侄都是从小就在一起读书习武,可以说跟咱两一样,从小玩泥巴玩到大的,就是一个圈子,别人进不去的。”
“别说咱们,就是秦琼,罗士信,程知节这些李密的手下,难道就能跟候君集,段志玄,刘弘基他们尿到一壶了?只不过他们瓦岗降将人多,能自己抱成团罢了,而且也有自己的部下,所以还可以带兵。咱们就两个人,降唐的时候也只有几千部下,又早给分光,哪还有那种抱团自保的本事呢?”
“所以咱们现在在这里,等于当了秦王的部曲,跟在他后面冲锋,又能有什么斩获?敌军要是伤到了秦王,那咱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而冲阵有所斩获,也不会有什么功劳,因为这些功劳多半是要算到秦王的头上。老黑,你就甘心一辈子做这么个冲阵部曲吗?”
尉迟恭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咱们的命是秦王保下的,当初我们在并州大战,作为刘武周的急先锋,杀伤了多少唐军将士,俘虏了多少唐军将校?连永安壮王(李孝基,事后被赐谥号壮)也可以说是给咱们俘杀的,换了别人,咱俩的命早没了,现在还能计较部众,前途这些事情吗?”
寻相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看来老黑你也知道在李唐这里没有前途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咱们不另投明主呢?”
尉迟恭的脸色一变,失声道:“什么,你想投敌?”
寻相摇了摇头:“别这么大声,咱们毕竟是给秦王救了一命,这时候倒向王世充既不仗义,也不明智。可是,咱们是鲜卑人,本身就是老家在草原上,要是回突厥,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吗?突厥跟李唐是盟友,也不算是背叛大唐吧。”
尉迟恭的神色稍缓了一些,但仍然严肃:“这时候大唐正是需要我们出死力的时候,王世充是绝世枭雄,部下多精兵悍将,就算要走,起码也要报了秦王的恩再走吧。”
寻相冷笑道:“你也知道这战胜负难料,秦王身边多的是猛将部曲,秦琼,程知节,还有翟长孙,还有他那个侄儿李道玄都是在他身边,不缺咱们两个。再说了,这些关陇将校,到时候要是有意陷害咱们,就会把秦王在战场上受的伤害,都归于我们保护不力。秦王打仗的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身先士卒,带头冲锋啊,万一战场上刀箭无眼,伤到了他,咱们不就是要当陪葬了吗?”
尉迟恭咬了咬牙:“那咱们更是要尽力护卫了,万一秦王受了伤害,就算要了我尉迟恭的命,我也无怨无悔。”
寻相叹了口气:“这么说来,老黑你是不肯走,一定要留下了?”
尉迟恭点了点头:“不错,老寻,我跟你从小一起习武,一起长大,几十年的兄弟了,你如果要走,我不能出卖你,今天的话,只当我没听到了。”
寻相咬了咬牙:“如果我跑了,他们又岂会容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尉迟恭的神色变得格外地坚毅,站起身,沉声道:“好了,我意已决,老寻,今天这番话,我尉迟恭酒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你好自为之!”
说着,尉迟恭也不看寻相一眼,直接转身就出了军帐,寻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帐后低声道:“好了,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连夜走。”
第二千五百章 生擒尉迟恭
唐军大营,清晨。
一队队的唐军,正有条不紊地开入前几天新建的大营之中,这是新近从关中临时征调的十二卫部队,李元吉一身将袍大铠,志得意满地骑在马上,而屈突通,段志玄等援军大将策马相随,在他们的身后,从潼关方向开过来的步骑源源不断,前后长达数十里,这次谁都知道,与王世充的这一战,基本上是决定天下的战役,至少李渊这里,已经押上了所有的老本,准备毕其功于一役了。
李元吉转身对着屈突通们说道:“屈突将军,你在这里督促后面的军队,本帅先进营跟秦王相会,你在这里调兵入营后再来找我们复命。”
屈突通沉声道:“是,齐王,您见到秦王后,不要忘了劝他当心寻相和尉迟恭,这两个小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在他们身边的眼线这几天一直回报,说寻相有跑路的意思,一旦证据确凿,就把他们当场拿下!”
李元吉摆了摆手:“好了,本帅自有计较。”
屈突通看着李元吉在几百名护卫的跟随下骑进了大营,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弟弟屈突盖说道:“我感觉自从上次大殿夺槊之后,齐王好像有点怕了那尉迟恭,不敢轻易得罪他。这事还得靠我们才行,如果他们真的想逃,那我们就是当场斩杀他们,也不算违反军纪。”
屈突通点了点头:“不错,这两个都是世之虎将,万一叛变,那再想擒获就难上加难了。再跟我们的探子联系一下,看看这两天寻相和尉迟恭有什么异常举动,实在不行,就先斩后奏!”
话音未落,一阵马蹄声响声,二人收住了话,看向了马蹄来处,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壮士,骑马而至,见到二人,直接就跳了下来,准备奔上,几个部曲亲卫连忙上前阻止,屈突通却是双眼一亮:“住手,自己人。”
那个黑衣壮士正是尉迟恭身边给屈突通放置的眼线,名叫尉迟宝兰,上次降唐之后被屈突通收买,专门用来监视尉迟恭和寻相,这会儿此人直接骑马前来,显然是发生了大事,屈突通沉声道:“有何异常,这样前来?”
尉迟宝兰一拉面巾,露出了一张削瘦精干的脸:“将军,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