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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安世的那张脸已经比起以前明显地变了形,尉迟恭的那一拳直接打断了他的鼻梁,这让他的脸看起来很怪异,他哭丧着脸,说道:“陛下,这真的是天命所归,非我们人力可及,李唐看来,看来真的是真命天子,我们还是早点归顺他们吧,也能保全城百姓和将士们啊。”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冷冷地说道:“朕自有计较,唐军虽然一时得手,但朕早有破敌之计,李世民,你能胜得了夏王,可一定赢不了我们华强国!”
李世民哈哈一笑:“王世充,事到如今,你还要嘴硬吗?也罢,你的洛阳城还能再撑上一阵,反正你不管全城百姓的死活,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两国交兵,争的是天下,军士和百姓是无辜的,要不你我单打独斗,一骑讨断决胜负,你若是能杀了我,那我们唐军一定就此撤回关中,所占的州郡,全部归还,如何?”
王世充笑着摆了摆手:“李世民啊李世民,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哪,你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子,跟我一个年近五旬的老人单挑,也不嫌脸红。我跟你爹才是一辈的,要不然,你去长安把李渊叫来,也许我可以考虑跟他单挑的事。”
李世民的脸微微一红,摇了摇头:“王世充,我就不明白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硬撑什么,你难道指望李靖来救你吗?我告诉你,窦建德输了,李靖绝不敢再搭上自己,就算他来,我也根本不怕他。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现在开城投降,尚可保全性命,要是等我们攻破城池,玉石俱焚,那你想求个舒服的死法,都不可能了!”
说着,李世民的眼中冷芒一闪,一指窦建德的囚车,沉声道:“来人,给我把窦建德押往长安,听候父皇发落!”
窦建德哈哈大笑起来,转头看着城上的王世充:“王公,争点气,为我报仇啊!”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拱手向着窦建德行起礼来:“夏王一路走好。”
与此同时,李世民对着长孙安世身后的几个军士说道:“把长孙大使的囚车打开,让他回去,向王世充讲讲虎牢之战的详情。
当窦建德的囚车消失在远处,而长孙安世也走进了洛阳城门之后,王世充看着李世民,平静地说道:“好了,李世民,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这洛阳城,你打不进来,想让我投降,也是不可能的事,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决战吗?那很好,明天的辰时,我列阵出城,跟你在这南城决战,不知你敢不敢应战呢?”
李世民的脸色一变,沉声道:“你真的敢出城决战?”
王世充微微一笑:“有何不敢?别以为你兵比我多,我就怕了你,告诉你吧,我有的是后招呢,论打仗,你还得再学十年!”
李世民一字一顿地说道:“好,那就明天辰时,就在这里,我恭候你的大驾,到时候,再向前辈讨教兵法之奥义!”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目光:“不见不散!”
第二千六百二十九章 突围,还是决战?
南城,唐军大营,中军帅帐。
李世民眉头深锁,坐在帅案之后,而大帐之中却是洋溢着一片轻松乐观的情绪,今天是李世民的虎牢关别动队大破夏军之后,近两个月来第一次回来与本方的李元吉留守部队相遇,近二个月没见的将校们,这会儿正纷纷寒喧着,笑着吹捧起对方在这一阵取得的成绩与战功,这与李世民现在的表情,显得那么地不协调。
李元吉刚刚和李世绩笑谈了一阵,两人都注意到了李世民的态度,笑容渐渐地从脸上消散了开来,李元吉干咳了一声,这让周围的众将都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听李元吉说道:“二哥,今天幸亏你们能及时赶到,要不然,昨天晚上王老邪的突击,还真的很难应付呢,说不定再让他打个两天,咱们的围就给解啦。”
李世民看着李元吉,终于开了口:“四郎,你觉得城中的华强军,战斗力怎么样,如果我这次不回来的话,你有没有信心守住这个围?”
李元吉的脸色微微一变,咬了咬牙,说道:“二哥,小弟跟您实话实说吧,王世充在这两个月来,有几次试探性地出城攻击,但规模都不大,依我看,他是以为你当着他的面率军远去,却是在附近埋伏了下来,就是想诱他出击呢,所以每次稍一交战,我军一旦投入机动骑兵反击,他们就会退回城中。”
“但昨天晚上这次攻击,他们可是孤注一掷,出动了上万兵马呢,我军南城的大营几乎被其摧毁,若不是有这郑国仓城作为依托,只怕真要给他破围了。出城反击的华强军,战斗力非常凶悍,而且士气高昂,跟城头看到的那些连站都站不稳的民兵,不可同日而语,显然,他们并没有断粮。”
李世民的眉头渐渐地锁到了一起,点了点头:“这就是了,跟我们以前所看到的假象不同,王老邪的部下,还是有非常凶悍的战斗力,这么说来,明天他想开城与我们决战,还真的不是没有把握呢。”
李元吉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要是他之前在二哥不在的时候出城决战,也许还有胜的可能,毕竟我们当时兵力分散,又要分围四城,给他一点突击,是难以防守的,可是现在二哥的主力回援,刚刚全灭夏军,士气好虹,这个时候他要跟我们摆开来打,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屈突通勾了勾嘴角,说道:“大帅,会不会是王世充以为我们刚刚经历了大战,部队有了伤亡,又从虎牢赶回,比较疲劳,所以才有取胜的可能呢?”
李世绩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在虎牢这一个多月多半是坚守,就是几天前的那场大战,也不过打了半天不到的时间,还多数情况下是追击战,夏军可谓一触而溃,并不是苦战。这两天秦王殿下怕强行军会让战士疲惫,特地以正常行军的速度过来,所以走了三天才到这里,眼下全军士气高涨,身体条件也很好,并不存在所谓的疲劳现象,屈突将军的担心,是多余的。”
李世民看着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封伦,突然笑了起来:“封中书,上次没有听您的建议,方有虎牢大胜,正所谓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啊。”
封伦的老脸微微一红,转而拱手谢道:“老臣思虑不周,让大帅见笑了。”
李世民的眼中光芒闪闪:“军议乃是各抒已见,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哪有什么思虑不周的说法呢,封中书,这回本帅仍然希望你能多多谋划。依你看,王世充这样的举动,有什么盘算呢?”
封伦勾了勾嘴角,说道:“兵者,诡道也,以其诈术为上。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依我看来,王世充以疲兵民夫列于城上,示弱于我,是想诱我军攻城,在守城战中靠着各种精良的器械,大量杀伤我军,而其真实的情况,是不具备和我军野外一战的可能的,至少说,守城的把握比野战的把握更大。”
“可是这回秦王分兵出击虎牢,两个月的时间,王世充应该能判断到秦王是真的不在,而是去别处了,他在城中虽然给围,但是飞鹰传书之类的通信方式应该还是有的,所以我们在外面的战况,他并不是一无所知,知道大王大破夏军之后,他的外援断绝,就只能出城突围了。”
李世民突然双眼一亮:“封中书,你说的是什么,突围?”
封伦点了点头:“不错,王世充根本不指望决战,窦建德完蛋了,全天下能救他的,只剩下了李靖一家,所以他真正能做的,就是打开一条通道,跟李靖取得联系,甚至必要的时候,他亲自突围,或者是让太子突围,去李靖那里。”
李世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可如果按封中书所说,那王世充在前天夜里的那次突袭,是最有机会的,为什么他占了我军的大营,却不趁机出战呢。”
封伦哈哈一笑:“那就是王老邪的性格问题了,夜间突袭,虽然一时得手,但是看不清战场,王世充是老奸巨滑的宿将,也怕中了埋伏,再说仓城还在我手,我军仍然可以组织反击,所以王世充得手之后就退回,他的目的不是一次性地打通我军的防线,而是要侦察我军的情况,摸清我们的布置,然后在白天时正面出击,直接打穿防线,完成突围,若非如此,他又何必选择在这南城打,而不是到地势开阔的北氓山一带呢?”
李世民的眼中光芒闪闪:“可是,现在我率大军前来这里了,他这时候还会有机会吗,为什么看到我前来,他反而要求决战?”
封伦笑道:“我以为王老邪肯定在后悔前日里没有直接突围了,现在看到大王的大军前来,他肯定肠子悔青,手下看到窦建德兵败被俘,也为之绝望,这时候放几句狠话是为了鼓舞士气,这回王世充一定是悉众而出,目的不是为了打败我们,而是全军突围,目标,荆湘!”
第二千六百三十章 包围与反包围!
李世民的眼中光芒闪闪,沉声道:“全军突围,洛阳不要了吗?”
封伦摇了摇头:“经过了大半年的围城战,城中的实力消耗很大,如果王世充真的有决战胜出的本事,那也不用等到明天了,如果他主力突围,留个几千人,万把人来守城,只怕他前脚走,后脚城中的百姓与世家贵族们就会造反,开门献城。因为谁都知道,靠少量兵力防守洛阳这样的大城,是根本不够的。”
“之前王老邪守城时,就有多起城中民众和世家子弟们想要献城内应,被破获的事,如果王老邪一走,更是无法压制,与其送个几千人在洛阳,不如直接全军去荆州,毕竟李靖已经实际上自立,王世充能多点兵马都是增加他地位的,要是给李靖来个反客为主,把王世充给吞并了,那就好玩啦。”
李世民笑道:“可是封中书,你觉得王世充真的有办法能突围吗?我军大军在此,他能突围成功,除非是能打赢此战,这可不容易吧。”
封伦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我看,这回王老邪是要故伎重施了。上次他在氓山大战,渡河攻击李密的时候,就是根本不展开大战,集中全部的二万精锐,从河桥上冲过来,直攻李密的中军,靠着大雾的掩护,一举把李密的中军打垮,以得全胜,这回王老邪很可能也是故伎重演,同样是集中几万精锐部队,直接突击我军中军,如果我们还是摆开来大战的话,那很有可能给他一战就彻底突破了。这点,还请大王千万要留意。”
李世民勾了勾嘴角:“那封侍郎觉得,我们摆开如何的阵线才合适呢?”
封伦的眼中冷芒一闪:“王老邪的突击方向,一定是向西南的伊阙,龙门一带突击,只有打通了这里,才能向南进入南阳盆地,转而与李靖会师,所以我军只需要在龙门一带列阵,背靠伊阙,前扼城南的阳渠,洛水,那王世充就是玩出个花,也不可能直接打穿我军的阵线了,除非是决战胜出。”
李世民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若是王世充有别的援军呢?”
封伦笑道:“李靖如果肯出大兵来救,早就出了,但他现在都不动,那应该是不会主动来的,我这个方案,想到了李靖万一来救的情况,所以我们要背靠伊阙,龙门这座险山,在后方分出一万精兵来扎营防守,就算李靖真的来了,我们也能靠着地形优势,挡住李靖的突击。”
李世民摇了摇头:“不,我说的不是李靖,而是,杨玄感!”
与此同时,东都,含嘉仓城,王世充中军帅府。
所有的东都将校,全部分列两侧,王世充一身将袍大铠,正襟危坐于大帅案之后,已是二更,天色已黑,火炬的光芒照映着这个帅府内每一个人的脸,映出不同的表情,不少人的脸上闪着跃跃欲试的求战光芒,而同样有不少人的脸上则是写满了迷茫与惊慌。
王世充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到了站在左首第一位的魏征的脸上,他微微一笑:“看起来,诸位对于明天决战之事,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啊。怎么,窦建德败了,咱们就没有信心了吗?”
杨汪长叹了一口气:“陛下,我军所倚者,无非是窦王罢了,今天窦王已经兵败被俘,唐军的士气高涨,我们现在决战,真的合适吗?依臣愚见,不如暂避其锋锐,稳守待援,李靖那里,我们还是再想办法催一催吧。”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杨内史,有件事情,我觉得现在可以向大家公布了,这次的洛阳攻防战,从头到尾,都是在本帅的掌控之中,本帅要的不是单纯地打退唐兵,而是要把这所有唐军主力,尤其是李世民这个天才将帅,全部消灭在洛阳城南,不让其有一兵一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