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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味县城中的征南都督行辕里,当史万岁把放爨翫,爨震兄弟回各自部落,各带他们的一个儿子作为人质返京的决议公布后,万智光和源师也炸了锅。(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私会张须陀(一)
源师和万智光在堂上跟着史万岁红着脖子吵了半天,王世充一直在旁保持沉默,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史万岁发了将威,强行以便宜行事之权乾纲独断,还把一直跟他当面顶撞的源师留下,带一万蜀兵留守。
从源师和万智光愤愤不平地接过将令时的那种眼神,王世充更确信了一件事:这两个家伙不是傻子,也能猜到史万岁是为啥才放那两个叛贼头子的,史万岁留下源师在这里,算是给自己的棺材上钉了最后一根钉子。
源师这家伙在史万岁大军走后,不把这受贿纵敌的事情查个底朝天才怪,可以预料的是,史大将军收钱的密报,只怕比大军能更快地回到京师,而在大兴城外迎接史大将军的恐怕不是夹道欢迎的人群,而是一辆冰冷的囚车。
第二天一早,大军从味县开始班师,根据前一天的军议,史万岁留下了源师率领一万蜀军坐镇,而自己则带着一万关中军和三万蜀军,押着几百个各部落送上的人质,得意洋洋地踏上了归途,史大将军把那五十口大铁箱子全部装了车,让他的亲兵护卫混在辎重车队里一起运行,只是那几辆远远超过其他车子上货物重量的运金大车,那比起其他车子至少要深一寸的车轮印子完全出卖了它们。
王世充这些天看到几个鬼鬼崇崇的家伙,似乎是万智光的亲兵护卫,一直有意无意地围着史万岁的辎重车队转悠,而那几双贼溜溜的眼睛。更是不停地盯着几辆明显比其他车轮印更深的大车。
王世充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论行贿受贿。这万智光可以当史万岁的师父了,而如何隐藏这些不义之财,万智光更是可以当史万岁的祖师爷,看起来史大将军的宝贝已经尽收万智光的眼底,曝光也是迟早的事了。
这一天,大军行到泸水(在今天的云南省傈傈族自治州的南边,也是怒江的一个支流),这里乃是巴蜀地区和宁州南蛮地区的分界线。渡过泸水后,就算进入巴蜀地界了。
王世充骑在一匹西南马上,在泸水河畔的山侧大峡谷极目远眺,头顶是蔚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如棉花糖似地悠悠而过,泸水水流湍急,一百多步宽的河面上,半个高的浪头时时可见,顺着滚滚的怒流奔腾而下,后世的怒江之名恰到好处。
而泸水两岸。都是高达几千米的高黎贡山,山高林密。尤其是在宁州这一侧,岸边白花飘香,山腰处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而山顶被冰雪覆盖,远远看去,万绿丛中一点白,端地是景色如画,宛如仙境。
可是王世充现在却没有心思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大军已经在河边扎营,由于河流湍急,看样子想要过泸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今天史万岁已经派人到上游和下游去寻找水势稍缓的过河处了。
王世充飞快地想起诸葛亮当年南征时的逸事,除了七擒孟获的美谈外,就是渡泸水的传奇了,千古名相在出师表里有五月渡泸,深入不毛的不朽名句,这也是中原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完整的征服南中的记录,自己这回就是追随着诸葛亮的足迹征服了宁州,只是这个有着巨大安全隐患的胜利,不知道史万岁的受贿纵敌之举会不会在史书中让它失色。
而现在这泸水奔腾而下的样子更是让王世充头疼,传说中当年诸葛亮班师的时候在这里也是被湍急的江水所阻,已经归顺了的孟获说这是泸水的源猖神为祸,需要四十九个南蛮人头,加上黑牛白羊一起扔到水里做祭品,才能让水神满意,平静下来。
结果诸葛亮否定了这种杀人为祭的提议,派随军厨师和起白面,宰杀牛羊,做成白面假人头,上面还捏得有鼻子有眼睛,就象人头状,里面填了牛羊肉,号为“馒头”,把四十九个这种“馒头”扔进泸水,果然风平浪静,大军顺利班师。
来自后世的王世充是显然不信这种传说的,在他看来,这里应该是汛期的原因,导致河水暴涨,流速加快,要想顺利渡河,只怕还需要在这河上架起浮桥,或者在河中填充一些沙包灰袋,减缓河水的流速,这才能安然渡过。
王世充正对着湍急的河水发愣,却听到后面有人在叫自己:“王将军,对着这滔滔大河,作何感慨呢?”
王世充一回头,却只见黑脸长须的张须陀,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自己的身后,全身披挂,神情严肃,而头盔则挂在马钩上。
王世充这些天都没有和张须陀说上话,其实他很有心结交这位智谋过人,忠勇无双的当世猛将,只是在史万岁的事情结束前,他也要和这次南征的将领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今天是张须陀来主动找自己,看来有事与自己商量,这种送上门来的机会,岂可放过?
于是王世充微微一笑:“是张将军啊,过了这泸水,就算回到巴蜀了,南宁州毕竟与中土气候与风俗迥异,一如异邦之地,呆了几个月,还是不习惯,张将军,你说呢?”
张须陀点了点头,还是不苟言笑:“不错,我是中原人,尤其是刚来的那阵子,真是连觉也睡不好,连铠甲里都生了虫子,只是征战几个月下来,对这里倒是生出了些感情,毕竟在这里立了功,现在真要渡过泸水回中原了,反而有些舍不得,王将军,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
王世充笑了笑:“可能这是张将军第一次在战场上作为将领独当一面,建立自己的功业吧,我从七年前征南陈以来,打过的仗也不算少了,可能是因为去过的地方多了,所以反而更怀念自己的家人,毕竟现在在我看来,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虚的,只有家人,才是实实在在的。”
张须陀微微一笑:“想不到王将军还是如此顾家之人,在我等刀头舔血的男儿中,倒是真的少见。王将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次我们班师后,是福是祸呢?”
王世充微微一愣,他意识到张须陀今天来找自己绝对是有话想说 ,但现在得想办法先套他的话,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张将军,我军这次大获全胜,千里平叛,现在宁州的蛮夷已经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反抗我大隋,我们回朝之后,史帅自然是居功至伟,我们想必也能得到封赏,何祸之有呢?”
张须陀叹了口气:“王将军,今天我特地来此找你,就是想找一个你我二人独处的机会,此处上不着天,下不落地,有什么出得我口,入得你耳,烂在你心,就不必象军中议事那样,尽说些言不由衷的场面话了吧。”
王世充的眼中绿芒一闪:“张将军,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为什么说我在军中议事的时候是言不由衷?”
张须陀平静地看着王世充的双眼,说道:“因为你王将军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哪怕是地位不如自己的人,能不得罪的话也绝不会当面得罪,更不用说史元帅了,可是那天在军中内部议事的时候,你居然当然顶撞史元帅的意见,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的本意是不想让史元帅放掉爨翫兄弟吗?”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那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明白史元帅的真正想法,也不知道东爨也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无力作乱了,后来史元帅跟我详细说明之后,我便支持了他的决定。”
张须陀摇了摇头:“那五十箱黄金的事情你也支持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私会张须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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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对张须陀如此单刀直入还是有些意外:“张将军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张须陀的眼中闪出一丝失望的神色:“王将军,我的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为何你还是装傻充愣,置若罔闻呢,张将军提前回来就是找你商量那件事的,本以为你会全力阻止,可想不到你却也同意了他的做法。”
王世充这下基本上确定张须陀不是来试探自己的,史万岁也没有这个必要让他再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于是他再次环视四周,确认了附近百步之内再无他人后,微微一笑:“张将军,你是史元帅的爱将,这次又是一路跟随他千里追敌,连你都无法劝住他,我这么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阻止史元帅呢?”
张须陀双眼炯炯有神,上前一步,低声道:“我虽然也因战功被临时提拔成仪同将军,可是毕竟跟史元帅是上下级的关系,而王将军的意见,史元帅是非常重视的,要不然也不会赶回来特意取得你的支持后才行事,要知道,在此事上,除了两位鱼将军外,我和杨武通杨将军都不赞成。”
王世充平静地回道:“张将军,我看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史元帅根本不是来找我商量的,而是直接来问这些黄金如何分配,实不相瞒,出征前史元帅就知道了宁州盛产黄金的事情。也早有在战胜后给自己捞一票的打算。
因为他毕竟位高权重,开府权限让他在拥有大批精兵猛将作私兵的同时,也要负担这么多部曲的军饷开支,用钱的地方比我们这些人多得多,张将军,你从军多年 ,难道连这些道理也不清楚吗?”
张须陀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但这钱拿得太危险了,蜀王殿下和史元帅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正找着机会抓史元帅的把柄呢,这钱是现在万万不能拿的,王将军,你这样聪明的人你会不知道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他的脑子里在飞快地思索着。现在显然还不是完全向张须陀交底的时候,还要进一步弄清楚他的来意。他是来发发牢骚呢。还是想要改换门庭转投自己呢,或者是想拉上自己再向史万岁建言?这也是王世充现在想弄明白的事,如果能趁此机会搞好和张须陀的关系,让他以后成为自己的朋友,那就是这次南征的最大收获了。
于是王世充说道:“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明白,也不是没和史元帅说过。但他却是自信满满,说什么只要宁州不在他回大兴的这段时间内出事,那皇上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还说皇上对大将们最不放心的是拥兵自重。对权力有兴趣,如果只是贪点钱,是不会多在意的,我无法说服他,所以只能劝他多防着点蜀王派来的万智光和源师二人,另外就是黄金别急着分,等出了蜀境后再说。
张将军,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去劝史元帅了,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祈祷,祈祷宁州千万别在我们回军的这段时间里出事。”
张须陀半晌无语,良久,才叹道:“看来是我错怪了王将军,须陀原以为王将军商人出身,重财贪利,所以挑唆史元帅收受贿赂,私放敌帅,想不到王将军也是和我一样劝过史元帅,须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向您赔罪!”说完,他正式向着王世充一个长揖及腰。
王世充哈哈一笑,扶起了张须陀:“原来张将军是这种想法,不过也难怪,可能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商人胜过是一个军人,唉,其实我也挺遗憾的,为国征战的次数也不算少,开皇九年以来国家的几乎每场大战都能赶上,可在你张将军的眼里,或者说在世人的眼里,我王世充还是一个商人,而不是一个战士。”他说到这里时,表情变得落寞起来,眼中的绿光也变得黯淡。
张须陀连忙说道:“不,王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打的仗比我都多,而且你在战阵上的判断与表现让我张须陀也非常服气,刚才我说那话主要是指你王将军有可能考虑战后的事情多一些,而不是说你不是一个战士。”
王世充叹了口气:“将军决胜,又岂在疆场,在战场上的敌人是看得见的,就在前方,下了战场后,敌人可能就会变成最亲密的战友,这就是无奈的事情,现在史元帅也碰到这种情况了。
老实说,我王世充经营的产业,还算有点钱,并不需要象他那样还需要借着战事来给自己挣一些养私兵的费用,所以这次分钱的事情,我拒绝了,张将军,今天你既然来找我,足见你的诚意,不妨跟你说句实话,我觉得即使我们能平安离开蜀境,到达关中,这烫手的钱你最好也别要。”
张须陀马上说道:“王将军,这钱我不会要的,而且我希望史元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