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文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这大水又是什么意思呢?”他话刚出口,突然双眼一亮:“哎呀,是不是说名字里有水的人,就会是这个动摇大隋统治的反贼?”
王世充笑着点了点头:“李渊李渊。还有比这更水的名字吗?”
宇文述心中一阵懊恼,本以为这个梦直指李渊。看来跟李浑扯不上关系了,突然他心中一动,李浑的浑字,不也是有个水字旁吗?而李浑的儿子李敏,小名还叫洪儿呢!一想到这里,他马上变得喜笑颜开,几乎要跳起来手舞足蹈了。
王世充一看宇文述这脸色的变化,心中猛地一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大错,一直在帮宇文述除掉李浑,而不是李渊,他的心中开始暗骂该死,怎么这偏偏李浑的名字里,也带了水呢?
宇文述笑毕,对着王世充说道:“王老弟啊,你这回回东都后,也得好好地查查这流言的来源,不能让它再疯传了,至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今天的朝会上也说了,后方的官员,若是再不能禁绝这些流言,当以怠政论处。至尊对你可是寄予重望啊,你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哦。必要的时候,在东都多杀几个乱嚼舌头的刁民,震慑一下他们。”
王世充的嘴角边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多谢大帅指点,世充定当铭记于内,世充祝大帅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宇文述哈哈一笑:“托君吉言!”
一个时辰后,王世充在涿郡城外的军帐之中,他眉头深锁,一个人不停地踱来踱去,魏征已经出发两天了,他身边连个商量要事的人也没有,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子孤独与烦躁。
本来精心设计的一个流言,却没想到眼看就要成了宇文述用来向李浑复仇的工具,苦心经营的一切,反倒为它人成了嫁人,这下李渊如果能避过一劫,只要知道此事是由自己策划,那肯定会恨死了自己,调动一切手段向自己报复,没准这样会打乱自己整个乱世起兵的安排。他的心越来越乱,而走路的频率,也渐渐地高了起来。
突然,王世充停下了脚步,他咬了咬牙,喃喃地自语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王世充无情了。天下姓李的诸位,对不住了。药师,对不起!”
他狠了狠心,对帐外说道:“仁则,把安迦陀安神仙请来,秘密地请!还有,帮我请沈光沈护卫来一趟。”
杨广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自从前天晚上做了那个可怕的梦后,这两天反复地重做,即使宇文述已经官复原职,重新负责起御营里骁果军的内卫之后,他也仍然睡不踏实,因为睡眠不好,他的眼睛开始呈现了重重地黑眼圈,一看那些奏折,就是一阵头晕眼花犯恶心,把奏折往御案上一扔,长叹一声,往背后的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
侍立在一旁的沈光小声地说道:“陛下,可仍然是为了昨天的梦而烦心?”
杨广没有睁眼,喃喃地说道:“唉,总持(沈光的字,杨广极为喜欢沈光,以字相称)啊,又是童谣又是恶梦的,难道朕的江山,真的不稳了吗?本来想找王世充来问问,可是这家伙这次却闭紧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是不是连他也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呢?”
沈光微微一笑:“陛下,臣读书不多,但也知道这些谣言谶语,多是一些野心家散布的谣言,不足为虑,就象您梦到大水淹了大兴城,臣就是从大兴过来,自幼在那儿长大的,大兴城边的渭水,灞水都算不得大河,就算泛滥决堤了,撑死也就淹几个小村子,哪可能淹了整座城市呢?”
杨广睁开眼睛,哈哈一笑:“还是总持这样的好,无忧无虑,也没太多烦心事了。唉,朕自从到涿郡以来,每日就是在这行宫里处理公务,甚至没时间去外面看看,总持,最近的街面上,有什么好玩新鲜的事情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神秘番僧
沈光的双眼一亮,笑道:“别的跟以前都差不多,就是东市那里最近出了个活神仙,算命测字,几乎无所不验。城中的百官家属,市井小民,都争着去找他呢?”
杨广的心中一动:“真有这么灵吗?他叫什么,会不会解梦?”
沈光微微一笑:“他叫安迦陀,解梦最拿手!”
杨广的嘴角勾了勾,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上次那个潘道士,也据说灵验的很,还不是个骗子,这个什么安迦佗的,难道就这么灵验?”
沈光笑道:“陛下,您是天子,人间的一切骗术,都逃不过您的这双眼睛,那个潘道士在别人面前可以装神弄鬼,在您这里还不是直接就给戳穿了吗?这个什么安神仙要是有本事,有真才实学,您就听他说几句,要是妖言惑众,就直接把他斩了,不就结了?”
杨广想了想,笑道:“总持,你的想法与朕完全一样,好,就由你走一趟,请这个安神仙过来吧。记住,走行宫的偏门,不要让别人看到!”
三个时辰之后,入夜,二更,杨广的两仪殿内,一个一身西域番僧打扮,留着光头,一身破烂袈裟的僧人,微微地眯着眼睛,坐在杨广御案前的一个蒲团之上,手指在不停地捻着手中的佛珠串,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杨广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对站在一边的沈光悄悄地问道:“总持,怎么是个西域番僧啊?”
沈光微微一笑:“陛下,俗话说得好。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嘛。而且番僧听起来都很灵的。臣虽然读书不多,可是也听说在五胡十六国时期,北方的羯族石赵政权就有个很灵的番僧,叫什么佛图澄来着的,就连残暴的石勒石虎叔侄,两代后赵帝王,行军作战都要先找他占卜呢。”
杨广不由得眉头舒展了开来,笑道:“总持。真有你的,连佛图澄的事情都知道,什么时候,你这个猛将也开始改学文了呢?”
沈光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跟在陛下身边,一点文墨也没有,也不好意思见人啊,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杨广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当年石勒刚立国的时候,要与前赵的匈奴帝王刘曜决战。但是两军势均力敌,而且刘曜是天下闻名的勇士。在此前连续击败了石勒的部将,让石勒也心中无底,这才找了佛图澄占卜,结果这个番僧一天一夜不说话,最后终于开口,用羯语说,大军一出,刘曜就擒,这才坚定了石勒的决心,最后果然如这预言所示,就是不知道这个番僧,是不是也有这个本事呢?”
安伽佗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地说道:“陛下,贫僧会占卜,会解梦,但陛下是天子,您的梦预示着天意,贫僧不敢保证有佛图澄大师那样的功力,能真的一语道破天机!”
杨广微微一愣,奇道:“你居然会说汉语?”
安伽佗平静地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乃是汉人,自幼随父经商远到西域,在那里落发为僧,所以贫僧还是会说汉语的。”
杨广的嘴角勾了勾:“哦,大师既然有此本事,能预知未来,为何不在大隋境内开一宗寺庙呢?却要在街头巷尾抛头露面,做那些算命先生所做之事?”
安伽佗微微一笑:“因为贫僧受佛祖指引,圣人所在,即是贫僧所要追随之处,只有见到了圣人,才能完成贫僧这一辈子的业缘,所以贫僧循着这个指示,一路而来,今天终于让贫僧见到了圣人!”
杨广笑道:“你说朕是圣人?”
安伽佗的表情变得异常虔诚起来:“正是,陛下的前世,乃是大慈大悲文珠菩萨,这一世来人间,就是渡万生之苦难,造福于世的。您在天上即是神佛,在人间亦为圣人,绝对不会有错!”
杨广听得心花怒放:“果有此事吗?哈哈,那你说说,朕这一世,春秋能有几何?”
安伽佗闭上了眼睛,手中的佛珠一阵飞快的旋转,他念经的声音开始渐渐地变高,高快,而周身也渐渐地腾起一阵白色的烟雾,杨广身边的几个侍卫,以沈光为首,连忙挡在了杨广的身前,而杨广则摆摆手,分开了众人,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烟雾缭绕中的安伽佗。
安伽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杨广的眼神清澈异常,他缓缓地说道:“陛下,你这一世,应该能高寿一百一十七岁,只是,您现在却面临了一个很大的劫数,只要这个劫过去了,那就可达高寿,要是过不去的话。。。。”他说到这里,收住了嘴, 轻轻地叹了口气。
沈光的脸色一变,厉声道:“大胆妖僧,当着陛下的面,竟然敢妄语,不想活了吗?”
安伽佗闭上了眼睛,平静地说道:“贫僧只说天机,不打诳语。至于陛下信不信,那是陛下的事情,若是陛下认为贫僧胡言乱语,可以马上送贫僧往生,反正贫僧已见过圣人,此生缘尽,亦可无憾。”
杨广的嘴角勾了勾,拍了拍沈光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激动,他紧紧地盯着安伽佗,沉声道:“大帅,你说的这个劫数,是什么?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安伽陀淡淡地说道:“这个劫数就是,桃李满天下!”
杨广的脸色勃然大变,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说!”
安伽陀神色如常:“贫僧是在梦中得到了这个指引的,佛祖向贫僧交代了这句偈语的用意,还告诉贫僧,一定要把这个意思转达给圣人。”
沈光在杨广身后小声地说道:“陛下,这个安伽佗,确实在市集上连坐两个多月,每日除了吃喝拉撒会稍稍离开外,根本不与其他人接触,那个流言只是在军中传播,还没到涿郡的市集上,他不可能知道的。”
杨广的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对安伽佗说道:“朕姑且信你的这番说词,那么,佛祖让你跟朕说的渡劫之法,又是什么?”
安伽佗突然睁大了双眼,杀机尽现:“愿陛下尽诛天下李姓之人,可保江山!”(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油锅捞钱
杨广的脸色猛地一沉,厉声道:“放肆!竟敢出此狂悖之言!”
安伽佗的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陛下,这就是佛祖托梦让贫僧带的话,您信也罢,不信也罢,话已说完,如何处置贫僧,任凭您决定。”他说着,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杨广紧紧地咬着牙,他的身子在微微地发着抖,沉声道:“究竟是什么人教你这样说的!还不从实招来!”
安伽佗缓缓地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真的是梦中遇到佛祖,让贫僧把这话转告给圣人,至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杨广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三下,才缓缓地说道:“天下姓李之人,何止千万,佛祖不是普渡众生,慈悲为怀吗?为什么他会要朕做这样的事情?”
安伽佗的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转着手中的佛珠,说道:“佛祖眼中,众生平等,他所慈悲的,是整个天下的万千生灵,而止是李氏这一支。如果战乱一起,天下大乱,那死人何止千万计,我佛愿意割肉饲鹰,自然也可以牺牲小我,保全众生,陛下乃是圣人,心怀九州万方,这个道理,应该不难理解。”
杨广点了点头,给人一口一个圣人地叫着,自然不能显得气度太小,他沉声道:“安伽佗,朕并不能确定你是真的妖言惑众,还是确实有法力,如果你有办法让朕见识一下你的神迹,那朕就相信你所说的话。如何?”
安伽佗微微一笑:“这又有何不可?当年的佛图澄大师,初次面对石勒之时。也是可以从肋部打开一个小洞。掏出自己的心脏以示众人。这才有活佛之称,贫僧的法力与虔诚虽然不及佛图澄大师,但要向陛下证明自己的真心,也没什么不可。陛下,请你下令,架起一口大锅,往里烧开滚油,然后丢下几枚铜钱。贫僧赤手进油锅里捞钱,只要能毫发无损地捞出,那么就请陛下不要再怀疑贫僧的话,如何?”
杨广睁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这,这也行?赤手下油锅捞钱?”
安伽佗点了点头:“心诚则灵,佛祖会保佑贫僧的。”
杨广咬了咬牙,厉声道:“沈护卫,你来安排此事。”
沈光大声地行礼称是,在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与安迦佗四目相交,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一下眼神。装着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一样。
半个时辰后,两仪殿前的广场之上,架起了一口大锅,下面堆着足量的柴火,四周堆起了砖块,以防寒风吹灭火焰,十几名卫士正不停地往锅里倒着油水,一股淡淡的酸味弥漫在广场之上,而站在台阶之上的杨广,面沉如水,看着那油锅里的油,已经烧得滚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