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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哥,你这是大力神吗?一锤子砸出两百步?”
“额滴神啊,黑哥,你这力气可以分我一点吗?”
红拂置身于这一片谄媚的讨好声中,一言不发,痴痴地看着二百多步外的那枚插在地上的弩枪,两道眉毛却拧成了一个“川”字。
王世充微微一笑,一指这段城墙,说道:“看到没有,这北城的城墙,是防守的重中之重,洛阳城的四城,南临洛水,有天然屏障,而北,西,东这三面,都是适合进攻的开阔地带,三面城墙加起来长三千七百步,每隔五十步,就有一架八弓弩箭。”
他一指那八弓弩箭,刚才刘黑闼砸中了弩扣,击发弩枪的同时,如同转轮机枪一般,下面的一道弩臂又翻转了上来,王世充笑道:“这八弓弩箭,可以有八条弩臂,砸发一弩,另一支弩臂则可翻上,只需要把弩弦搭上,即可锤击,所需不过片刻。”
“就算八根弩枪全部上臂,熟练的话也不过是小半刻钟的时间,敌军要是攻城的时候,密集阵形冲击,那么这一段城墙上的几十步弩机,则可连续发射,一刻钟的功夫,即可打出上千条弩枪,红拂姑娘,这血肉之躯,如何能挡如此可怕的大杀器呢?!”
红拂咬了咬牙,沉声道:“确实是守城利器,红拂开眼了。王世充,怪不得你对守城这么有信心,原来有这东西。”
王世充笑了笑,说道:“除了这八弓弩箭外,还有更厉害的大炮飞石呢,就是加强型的扭力抛石器,可以把重五十斤的石头,扔出二百步外。就算攻城的敌军可以不顾惨重的伤亡,前仆后续地攻击,但是冲到城下时,一定是密如蚁集,到时候这些石头在人群之中开花,那又会是怎么样一副景象啊!”
樊子盖的声音透出一股子得意,伴随着他的大笑声,由远而近:“哈哈哈哈,王尚书,我正到处找你呢,想不到你居然也上了这城头,来检查防务啊。来来来,你来说说,这城墙的防务如何?”
王世充的脸色微微一变,却只见樊子盖一身戎装,在几十个将军和护卫的陪伴之下,走上了城头,他的目光很快地落到了王世充身边,一身护卫打扮,女扮男装的红拂身上,不禁微微一愣,说道:“这位姑娘是?”(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临时夫人
王世充神情自若,红拂的天生丽质,在没有易容的情况下,是无法通过一身戎装来掩盖的,樊子盖阅人无数,多年来都是情报老手,一眼看出红拂是女扮男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他淡淡地一笑,说道:“此女名叫出尘,乃是下官家中的一名爱妾,这次叛党围城,她受了惊吓,在家中啼哭不止,下官也是给她弄得心烦意乱,所以干脆就带她上城,让她见识一下东都的铜墙铁壁。”
元文都也换了一身皮甲,外面罩着官袍,在一众锁甲和大铠在身的武将中间,显得是那么地不合群,他的目光在红拂的身上扫来扫去,嘴角勾了勾,冷冷地说道:“王尚书可真是好兴致,这大战之余,还有心思带着家中的女眷上城看风景,本官真是佩服,佩服啊。”
樊子盖的眉头皱了皱,说道:“王尚书,现在城中已经戒严,百官的家属和世家子的家人们也全部集中到了皇城之内,就是本官的家人,也已经进了皇城,你前几天一直卧病在床,没有来得及通知你,可是现在朝议已经开过,世家子弟,朝廷勋贵,文武百官的家人也都集中到了皇城里,我知道王尚书你的家人众多,可是现在是不是也应该支持一下守城大业,去那皇城内呢?”
王世充哈哈一笑:“这是自然,下官一大家子,子侄兄弟都可以为国征战,上城防守,而女眷嘛,自当跟其他各位的家人一起。入皇城集中。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樊子盖点了点头。正待开口,王世充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嘛,今天朝议的时候,下官也说过,需要城中的百姓和妇人,都上城头,穿上甲胄。摇旗呐喊,以为疑兵,而精兵锐卒,则隐藏于藏兵洞中,等到叛军真的开始攻城之时,再一起上城防守。今天下官带出尘上城,也是想看看她穿的这一身衣甲,是不是能以假乱真呢。”
红拂佯作不高兴,嘴唇嘟了起来,说道:“老爷。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是陪人家上城散散心的。这一身盔甲,重也重死了,穿在身上又不透气,可实在是难受得很呢。”她说到这里,装着弱不禁风的样子,连身子都摇了摇。
樊子盖看着红拂的样子,眉头微皱:“王尚书啊,我看你的这位爱妾,如此地娇羞柔弱,衣甲穿了都嫌重,只怕让老弱上城,非但不能虚张声势,反而会让叛军以为城中无人,会放手进攻呢。”
王世充笑道:“我就是要他们以为城中无人,列队强攻啊。”
樊子盖的脸色一变:“你这又是何意?”
元文都也跟着嚷道:“就是,一会儿说要迷惑敌军,一会儿说要诱敌攻城,王尚书,你有什么话可不可以一次说清楚?”
王世充笑着看看了周围站着的一堆人,说道:“此乃军机,这里人多耳杂,樊留守,请借一步说话。”
樊子盖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后面的一堆人说道:“各位辛苦了,就在这里等候一会儿吧。”说完之后,他向着城楼走去,而王世充也对周围的军士们说道:“大家先回避一下,黑闼,护送出尘夫人回去。”
刘黑闼心领神会,红拂也看了王世充一眼,装着不太高兴的样子,嘟着嘴,跟着刘黑闼等人下了城,元文都冷冷地看着王世充的背影,突然咬了咬牙,也凑了过去,城楼之上,除了樊子盖和王世充外,还多了个元文都,此外再无一人。
樊子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看着元文都,冷冷地说道:“元大夫,这是军议,你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元文都看着王世充,冷冷地说道:“下官身为御史大夫,有监察之权,樊留守,即使你现在是东都的最高长官,但职分所在,也无法剥夺下官的监察之职,您今天所做的事情,下官是需要向至尊汇报的。”
樊子盖叹了口气,他这个东都留守确实能管天管地,但管不了这监察御史,即使可以一时凭权限强行赶走甚至收押元文都,但日后也难以向杨广交代,今天斩了裴弘策,折了杨汪的威风,是为了立威,但自己要是真的在这里独断乾纲,破坏这种监察御史的正常权限,那就算守住了东都,杨广回来后自己也没啥好果子吃。
于是樊子盖说道:“既然元大夫有意旁听,那王尚书,你就说吧。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本留守也不能干涉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一指城外大约五十里处,氓山之中,那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的星星点点,说道:“元大夫,你可知道那是什么?”
元文都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说道:“王尚书,元某就是再无知,也知道那是杨逆的叛军大营,看这架势,人还真不少,怎么着都得有个三四万人吧。”
王世充点了点头:“是的,根据各方面的消息,他的大营扎在氓山的山谷之中,已经有一天了,元大夫,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在此处扎营?而不是直接兵临城下呢?”
元文都文官一个,并不通晓军事,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本官并不熟悉军事,王尚书,你不必卖这关子,直说就是。”
王世充笑着一指****的大营,说道:“因为杨逆起兵,追求速度,根本没时间制作攻城的器材,所以他们今天早晨赶到氓山之后,就扎营于山谷之中,一方面这五十里的距离,足够安全,我军无法夜袭,另一方面,他们也可以就地取材,砍伐树木,制作云梯,以利攻城。”
樊子盖的眉头皱起:“攻城?王尚书,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是要强攻东都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这是必然的事情,不管杨玄感接下来想去哪里,总要攻一次洛阳的,现在他刚刚全歼我军两支部队,士气高昂,而我军新败,龟缩不出,兵力也不足,现在城中还斩了大将,不趁这人心惶惶之时攻一下,他也就不是杨玄感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示敌以弱
元文都有些紧张起来,他的声音在微微地发抖:“那,那现在杨玄感有多少部队,他能攻得下洛阳吗?”
王世充正色道:“他现在应该是在抓紧整编部队,把降兵编入各军之中,让这些有战斗经验的降兵来带领那些民夫,船工,还有那些新附的刁民盗匪。明天一早,他就会移营三十里,在这上春门外二十里左右的地方安营扎寨,并且开始观察四城的防御,最迟下午,就会发动一些试探性的攻击。”
元文都咬了咬牙:“明天就要攻城了吗?”
王世充点了点头:“是的,兵贵神速,明天是他们趁胜而来,气势如虹的第一次攻击,而且很可能就是强攻这北门,上春门这里。因为城外四五里处,有大片的民居,可以为叛贼的攻城,提供天然的掩护!”
樊子盖看着城外四五里处,黑压压一片的民房,眉头紧皱:“这一点,本官也注意到了,王尚书,可否现在出城,把这些民房全部烧毁,以清出空地?”
王世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没有必要,我军的大炮飞石和八弓弩箭,射程到不了那么远,有这一大片民居,杨逆想要扎营布阵也不容易,若是这些民居在离城一里之内,我军弓弩的射程之内,那确实是要拆除了。”
樊子盖点了点头,一指五百多步外,那根插在地上的弩枪,说道:“那杆弩枪是怎么回事?王尚书,你是要试一试弩枪的威力吗?”
王世充笑道:“不止如此,也是给城头的守军作一个标记。”
元文都眨了眨眼睛:“标记?什么标记?”
王世充说道:“这弩枪所在的位置。就是我们的八弓弩箭能射出的距离。攻城的时候。敌军只要越过了这根弩枪,就意味着进入了我军的射程,八弓弩箭就可以开始大规模发射了。”
樊子盖笑着点了点头:“王尚书果然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这八弓弩箭的威力强大,五百步的距离之上,几十部弩箭万枪齐发,足可以一波就打死上千敌军。而他们的凶焰,也会为之一挫。”
王世充点了点头,一指护城河,说道:“敌军攻城,一定是老弱在前,精兵于后,以老弱病残作为炮灰消耗我军的弩箭,而冲到护城河这位置的时候,则是用云梯,木板等物架于河上。强冲进来,这个时候。我军的第二波弩箭应该装填完毕,需要稍稍调整一下角度,把射程调近到二百步左右,和大炮飞石一起发射,去打击这些正在渡河的敌军。”
元文都点了点头,说道:“那敌军会不会有攻城塔,飞楼之类的攻城道具,以压制我军城头的远程武器呢?”
王世充摇了摇头:“应该来不及,杨玄感只在氓山呆了一天,他充其量做出千余部云梯,还有一些大盾牌,连冲车也不可能有,更别说是飞楼,攻城塔之类的东西了,再说了,护城河没有填平,他也不可能直接用这些工具来攻城。”
元文都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么看来,我军的防守,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王世充摆了摆手,眉头一紧,说道:“不,我可不这么认为,明天的这一波,是敌军准备最差的一波,却也是他们最凶猛的一波,能守住的话,东都基本上无恙,要是守不住,那就完了!”
樊子盖的眼中寒光一闪:“怎么会守不住呢?杨逆虽然凶焰高涨,但是他现在也就三四万人,最多不会超过五万,我军的兵力并不是非常处于下风。加上守城的壮丁,也有四五万人,我觉得问题不大啊。”
王世充叹了口气:“樊留守,东都的防御,确实极为坚强,但最大的隐患也在于此,我们在城中觉得叛军兵力不足,又缺器材,所以会掉以轻心,可是杨玄感就会利用我们的这种心理,集中优势,一点击破,这,才是最难防的。”
樊子盖的脸色一变:“此话怎讲?”
王世充一指这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城墙,说道:“我们要守的,是东都的三面城墙,有三千多步,加上一万骁果禁军,必须防守皇城,不能加入外城的守城战,所以我们手中现在的兵力,不过三万余人,却要守四面城墙,就算南边的有洛水为屏障,不用担心敌军的大举进攻,但是东西北这三面却是不得不守的,这样一来,我军在北面不过万人出头,敌军却是有四五万之众,是绝对的劣势。”
樊子盖的脸色变得越发地严峻:“那要是敌军攻我北城之时,我们抽调其他地方的守军增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