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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的眼珠子一转。笑道:“无妨。可以随机应变,我军是有备而来,他们是仓促应战,就算用骑兵反击,我们也可以占点便宜,杀他几千人后,咱们就撤,杨玄感只要给我们攻击了。吃了亏,就不敢再全力攻城,如此一来,洛阳之围,就可以得到缓解,等到我军的大军一出关,前出到氓山一带扎营,那就形成了一城一营的犄角之势,杨玄感就再也难攻下洛阳啦。”
上官政的嘴角勾了勾:“许舍人,你说来说去。都是我军战胜,或者是占优势的情况。可万一我军不敌叛军,那怎么办?我来这里扎营防备,确保弘农城不失,是奉了卫大帅的军令,若是这个命令无法执行,我军战败,失了弘农,那怎么向卫大帅交代?”
许敬宗抚了抚自己那漂亮的山羊胡子,说道:“这打仗嘛,总得冒点风险的,要是事事稳赢,那比比兵力就行了,还用得着打吗?卫帅的根本目的,还是要救援东都,现在步军的前锋,已经出了十二连城,离弘农城也不过五天的距离,就算我军出战不利,因为是骑兵,机动性强,也不会全军覆没,到时候拖着敌军在中原一带游走便是,只要撑上四五天时间,大军出关,就没我们的事啦!”
上官政的神色稍缓,眼中仍然有一丝疑虑:“真的可以吗?那要是叛军分兵袭取这弘农城,又怎么办?”
许敬宗笑道:“弘农城虽小,但城池坚固,不仅有斛斯万善的五千铁骑,更是有弘农太守,宗室蔡王杨智积的州郡兵马,这回我们也看到了,杨智积还是颇有些才能的,大军到前,非但安定了城中人心,还从四处募集了五千民兵守城,与那些开城投降的各郡县不同,这弘农城中,无一人附逆,可见其人平时治理之能,有他们二人镇守,短时间内,可保无虞。”
上官政长舒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那么,就把斛斯万善留在城内吗?可是这个家伙也是很喜欢争功的,万一不听我将令,带兵跟在后面抢功怎么办?”
许敬宗笑道:“不怕,这回卫大帅有过明令,说是一切将佐,都要听上官将军您的指挥,只要您给斛斯万善下了令,不许他出城,而是要他守好城池,那他八成不敢违令。”
“万一他不听号令,跟在后面,那我军若是战胜,则可以让他跟着掩杀,反正胜利之后,分他点军功也无妨,若是战败,则正好可以说是这斛斯万善率军违令而来,打乱了我们的部署,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即使是卫大帅,也没法为他辩解吧。”
上官政的脸上神色渐渐地舒缓了开来,但还带有一丝疑虑:“这杨玄感真的会对我们这支大军没有任何防备吗?也不太可能吧,本将当年也跟这杨玄感有过共事,他当年还是个少年,独立指挥一军时,也是颇有章法,断然不至于对我军这一万铁骑视若无物,只怕,他会设下埋伏,引我军上勾吧!”
许敬宗笑道:“不会的,上官将军,杨玄感的所作所为,以及起兵的性质,决定了他不太可能设伏的。”
上官政轻轻地“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许敬宗正色道:“杨逆自以为代表了正义,所以想要积累人心,引更多地人加入他,要的不是偷袭,埋伏这样的手段,而是要以堂堂之阵,正面地击败官军,让别人看到,官军不是他的对手,这样才会有更多人附逆。若不是他在东都城外连续正面击败了两路官军,又怎么会在洛阳城下有这么多人加入呢?”
上官政点了点头:“有点道理,继续说。”
许敬宗一边踱起步,一边轻轻地抚须,嘴里的话也是一串串地出来:“杨逆起兵以来,如果想要突袭东都,那最好的做法是一路之上潜伏夜行,不要去攻州占郡,靠着起兵时的兵力,打个突然袭击,黎阳仓城离东都不过两天一夜的距离,完全可以做得到,可是他为了虚张声势,处处分兵攻取,虽然野战胜利,但也失去了最宝贵的战机,给了洛阳城守军布置城防的时间,所以他到现在也打不下洛阳,这只能说,是他的性格使然。”
“同样,因为他的骄傲与傲慢,他也不愿意派兵先取函谷故城,本来那里只有几百士卒,哪怕分个几千人就可以攻破,所以他也失去了在函谷道两侧设伏,歼灭我大军的可能,之所以我不怕函谷道上有埋伏,也是猜透了杨玄感那种死要面子的个性,所以才敢这样说。怎么样,上官将军,又给我说中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弘农蔡王(37更)
上官政哈哈一笑,神色坚毅,大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来人。”
帐外跑来了一个小校,向着上官政行了个军礼:“将军,何事?”
上官政从大案上拿起一枚令箭,交给那个小校,说道:“你去通知斛斯将军,就说本将的军令,要他守好弘农城,不得出城,而本将则要马上出发,奇袭叛军的侧后,无论胜负,都不允许他出城作战,明白了吗?”
那小校应了声诺,拿起令箭,转身就出了帐外。许敬宗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上官将军,斛斯将军毕竟是卫大帅的人,此事让这样一个小兵去,似有不妥,还是您亲自走一趟的好。再说了,城中还有蔡王呢。”
上官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斛斯将军现在是听我的命令,是我指挥他,而不是卫大帅指挥,要是本将现在去了城中,那他们又会百般纠缠,要不就是劝本将不要出兵,要不就是想跟着一起去,吵来吵去,反而浪费时间,不如直接让人传令好了,反正万一出事,也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对吧。”
许敬宗给噎得说不出话来,正待再开口,上官政却走出了大帐,高声叫道:“来人,擂鼓聚将,让各军的子总管们全部来帅帐议事,还有,全军作好准备,马上就要出发,快!”
许敬宗看着上官政那得意而狂妄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弘农城,郡守府。
这里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却是弘农郡的郡治所在。本来这座城池正对着河对面的函谷故关。可是因为黄河改道。弘农城却成了锁住河东的重要要塞了,因此战略地位急剧上升,也正是因此,先帝杨坚才特意封了宗室诸王中极有才能的蔡王杨智积于此,杨广上位后,又改封这位远堂皇叔为弘农郡守,在这危难之际,这座小小的郡守府。就成了大隋关中的第一道门户防线。
斛斯万善的咆哮声在整个郡守府的大堂里回荡着,那个传令的小兵给吼得不敢抬头,却也不敢动,只听到他那打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道:“什么?上官政是要做什么?卫帅几次三番地严令,不许他出战,他却执意要出兵,他这是把军令置于何处?还有,他要出战,为什么自己说走就走,就这么不待见我斛斯万善吗?你给我说清楚了。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王杨智积,是个年过六旬。须发花白的老者,他的头发梳得井井有条,一派逍遥文士的风范,却是一身的将袍大铠,坐在堂上的大案之后,他叹了口气,说道:“斛斯将军,稍安勿躁,此人不过是个传令的军士,你就是吼破了他的耳朵,也没有什么用的。”
斛斯万善一听这话,火气更盛,对着杨智积说道:“是啊,蔡王,你看这上官政,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他连您这位宗室亲王都不敬,居然就派了这么小兵来传令,这还有一点上下尊卑的概念吗?就是当今的至尊,也得叫您一声皇叔啊!”
杨智积微微一笑,对着那个传令小校说道:“好了,你辛苦了,上官将军的意思,本王已经明白了,你就去回报,说我等从命便是。”
斛斯万善微微一愣,就在这当口,那个小兵赶紧一行礼,逃也似地跑了下去,斛斯万善反应过来,想要再去抓他的时候,连人影也不见了,气得斛斯万善重重地一跺脚:“唉呀,王爷啊,你怎么就把他这么给放了?”
杨智积叹了口气:“卫大帅有令,前方诸军,包括我这弘农城的守军,都归上官政所节制,上官政的命令,就是现在最高的军令,你我无权违抗!”
斛斯万善心有不甘,嚷道:“可是这军令,管不了您这个王爷啊。”
杨智积摆了摆手,沉声道:“这里没有什么王爷,只有大隋的弘农太守杨智积,前线各郡县的兵力,一应归上官政所调度,这是军令上明明白白写着的,不要说我弘农的郡兵,就是我杨智积,也只能听这位上官将军的命令啊。”
斛斯万善无奈地长出一口气,恨恨地说道:“也不知道卫大帅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上官政做了前线指挥,只怪我斛斯万善走得早了,要不然,我留在那里,断然不至于让这上官政独掌大权。”
杨智积摇了摇头:“前线众将,切忌令出多头,若是将军与上官将军不和,各行其是,只怕会比现在还要麻烦,上官政一介武夫,却能获得卫大帅的信任,独掌前线兵权,这回又突然改变主意,主动出击,我看背后有人哪。”
斛斯万善微微一愣,疑道:“有人?蔡王的意思是说他有军师帮他出主意吗?娘的,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明白了,一定是他身边那个叫许敬宗的白脸小子,帮他出主意呢。”
杨智积微微一笑:“大抵就是这样吧。许敬宗之父许善心,素有能名,当年作为陈国使者,出使我大隋时,正值大军讨伐陈国,他在朝堂之上言辞切切,不畏刀斧,厉责先皇违约出兵之事,那一身的正气,至今本王还记忆犹新呢。后来这许善心听说国破,一连绝食了七天,尽到了忠义之后,才入我大隋为官,先皇曾经说过,此人乃是我等为官的楷模啊。”
斛斯万善咬了咬牙:“这么说来,这许敬宗也不是我关陇子弟了,而不过是个陈国的降臣之子,那他就更没有资格对我军中之事指手划脚了,上官政也是百战宿将,怎么会听这个白面小子的忽悠,就脑袋一热,要出兵了呢?!”
杨智积叹了口气:“斛斯将军,许敬宗此人,本王观察过,他的面相阴险,城府极深,并不是好人,这种人,放在太平年代,也会是个奸臣,与他父亲完全是两种人,也正因此,他才会察颜观色,投人所好。”
“上官政莽夫一个,部下却多是想建功立业的虎狼之徒,所以许敬宗只需要稍加利诱,就可以激得他们出战,为了独占军功,现在他们就不让我们跟进,斛斯将军,这回你明白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出兵接应(38章)
斛斯万善恨恨地骂道:“他不让老子出战,那老子还非出战不可了。反正也是他姓上官的先违反大帅的军令,老子有样学样,他能吃了老子不成?”
杨智积的眉头一皱,说道:“斛斯将军,万万不可啊。”
斛斯万善咬了咬牙:“有什么不可以的?蔡王爷,这弘农城太小,有了你的一万部队,我这五千人在城里,就放不下了,您现在也不是没看到,为了让战马有地方呆,都得在城里拆除民房啦,就算不闹这事,我斛斯万善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麻烦您,还是让我出城的好,此事是我斛斯万善一人所为,绝对不会连累王爷您的。”
杨智积摆了摆手,说道:“斛斯将军且慢,容本王分析一下利害,若是等本王说完之后,你还执意要走,那本王绝不强留。”
斛斯万善不情愿地转过了身,说道:“王爷金口玉言,末将不敢不听,只是末将的心志已坚,只怕是王爷说服不了末将啊。”
杨智积微微一笑:“我虽是王爷,但也只是个弘农太守,自然无法指挥得了将军,不过作为此地的太守,要的是守土之责,利害关系,还是要说与将军听的。将军也知道,函谷故关不可守,要想控制这函谷道的南北两座入口,就必须控制这河滩,而要控制河滩,就得守住弘农城,城在,敌军无法大规模渡河,城破,敌军则无后顾之忧。可以多路强渡。西岸的守军。万不能挡。”
斛斯万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但凭王爷的一万人马,要守住这弘农城几天,等大军来援,问题也不大吧,本将的这五千铁骑,对野战是有用的,对守城。实在是可有可无。”
杨智积摇了摇头,正色道:“将军此言差矣,我虽然有一万手下,但多是临时召集的民兵,未经训练,比不得叛军的虎狼之师,若是叛军强攻,只怕三天都守不住,这里毕竟不是东都,城低池浅。又无大炮飞石和八弓弩箭这样的守城利器,杨玄感要是象攻东都那样不要命地强攻。本王只好殉城啦。”
斛斯万善不满地勾了勾嘴角:“蔡王爷这也太悲观了吧,说得好像我们骑兵一出,就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