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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突袭东都,打不下来后又说杨广弑君夺位,谁会信?”
杨玄感摆了摆手:“信不信无所谓,现在天下也不是没人响应我,韩相国,刘元进,都纷纷起兵了,而李子雄大将军,也杀掉了押解他的护卫,逃向了这里,很快就会与我们会合,天下的世家之心,正在慢慢地偏向我们,我相信,在杨广的大军回来之前,我们就能攻下洛阳!到时候杨广的百万大军,至少溃散一大半,二三十万人,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李密咬了咬牙:“那除非你得先攻下洛阳城才行,大哥,听弟弟一句劝吧,关中是我们唾手可得的根基之地,只要攻下关中,控制潼关,武关,蒲坂这三处要道,再派兵扫平陇右,然后退可保关中,进可东出入关争天下,还可向南入巴蜀夺益州粮仓,这才是称王称霸的根本啊。”
杨玄感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好了,这个问题,不用再讨论了,我意已决,密弟,不要再干扰大哥的决心,两天之后,你看我如何在城中制造混乱的,还有,这次我给你一个面子,韦福嗣嘛,我不会赶走,但我会让他去写有关杨广弑父****,屠戮兄弟手足的檄文,这个脏活,就不经你密弟之手了。”
李密勾了勾嘴角,还想再说什么,杨玄感却是一夹黑云的马腹,扬长而去,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他那高举的槊杆之上,上官政的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所到之处,引起士兵们一阵阵的山呼万岁之声,李密看着杨玄感远去的背景,长叹一声,喃喃地说道:“大哥,你早晚会后悔的!”
东都,洛阳,留守府。
自叛军围城以来,这里就成了樊子盖的中军帅帐了,樊子盖每天居中调度,而城中四门,则是各有将领把守,除了王世充守北边的上春门外,皇甫无逸,段达,张镇周等分守其他各门各墙,而元文都和卢楚等文官,也是每天军装在身,在各段城墙上来回巡视,鼓舞士气,只是今天,却是难得的一次文官武将们齐聚于此,商讨要事的时候了。
樊子盖的脸色阴沉,那犀利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他缓缓地说道:“各位,可知道今天本帅请各位前来,是为了何事呢?”
元文都抢着说道:“只怕是因为前天我军的关中援军战败,城中人心惶惶,所以大帅想要我等拿出主意,来安抚城中的情绪吧。”
樊子盖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城中虽然前天议论此事的人颇多,但从昨天开始,已经很少有人为此谈论了,毕竟我军的援军,已经不是第一次战败,比起前面一阵各路入援部队成建制地投降叛军,前天毕竟还是恶战一场,力有不逮罢了,而且这不过是先头部队,后续还有大军,这点上,大家倒不是很担心,就连萧皇后,也被王世充王将军的奏对,打消了顾虑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揭不开锅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我会告诉你那老娘们在床上又哭又闹,要不是老子使出十八般武艺,她哪有这么快消停呢。
可是王世充的脸上却是一副恭敬的模样:“萧皇后母仪天下,她说过,人心在,东都在,所以她还派了内侍,到皇城中的各世家和贵族那里,加以安抚呢,若不是萧皇后亲自出马,这些谣言,也不会这么快地平息。”
元文都的嘴角勾了勾:“王将军,为什么萧皇后好像特别听你的话,我们再怎么劝她,她都无法消除那紧张的情绪,可是你去之后,她却很快就安定了呢?”
王世充的嘴角勾了勾,面带微笑:“也许是因为我知军事,对萧皇后可以分析得井井有条,不象有些人,自己都只能称得上是一知半解,本人都慌得要命,哪能去说服别人呢?”
元文都讨了个没趣,嘴角勾了勾,闭上了嘴。
樊子盖叹了口气:“好了,你们二位在这种时候能不能少斗些嘴,齐心协力呢?要是我们重臣们都这样不和,这城还怎么守?”
王世充眉毛一挑,行礼道:“末将考虑不周,还请樊大帅原谅。”
元文都也跟着说道:“樊大帅,是本官开的头,对不起。”
樊子盖摆了摆手:“罢了,不说这些,今天叫各位来,是商量要事的,城中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什么,王将军,你可知道?”
王世充在众人的注视下。平静地说道:“应该是粮食的问题吧。”
樊子盖的脸色微微一变。自从守城以来。粮食就一直是定量发放,而且是樊子盖亲自管理,王世充是并不过问的,这些天来,粮食问题甚至比守城的问题更让樊子盖头疼,可是他对外却没有透出一丝风声,管粮发放的是跟随自己一辈子的老管家,以及樊府最忠诚可靠的家丁护卫。绝对不会外泄消息,而王世充是如何知道这事的,这让他一下子变得好奇了起来。
“王将军,本帅很想知道,你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樊子盖直视王世充的双眼,双目如炬。
王世充微微一笑:“这是明摆着的事情,现在东都城内,有九十七万四千三百六十二人,这是守城时的统计,就算这些天守城有所损耗。也起码有九十六七万人,这么多张嘴。每天要吃的粮食,就算按现在的定量发放,也至少在万石以上,我们守城的时候,没来得及从洛口仓和回洛仓运回大量粮食,只靠着城中的几十万石储备,现在多半已经是到了难以为继的时候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惊失色,一片议论之声,樊子盖的面色冷峻,沉声道:“城中的粮食充足,并没有任何问题,今天本帅偶感不适,本来是想和大家讨论一下如何跟其他各路援军取得联系的事情,现在本帅要休息一会儿,各位将军,各位大人,你们都请回吧,王将军,听说你颇通医术,本帅想你帮个忙。”
众人的脸上都闪过一阵狐疑之色,可也只能行礼而退,元文都经过王世充的时候,勾了勾嘴角:“想不到王将军还通歧黄之术啊,真不简单。”
王世充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等众人全部退下,樊子盖挥了挥手,几个亲兵和文书也都离开了,偌大的留守府大殿内,只剩下了二人。
王世充笑道:“樊大人是要末将医您的心病呢,还是伤寒?”
樊子盖勾了勾嘴角:“王将军,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本帅多说了吧,粮食问题,事关军心,本来是想群策群力,但众人都没有料到此事,只有你胸有成竹,所以不需要跟这么多人讨论,只与王将军一人商议即可。”
王世充点了点头,收起了笑容:“那樊大帅得跟末将说句实话,城中的粮食,还够吃多久?”
樊子盖平静地伸出了五个指头:“还有五十万石粮食,可吃五十天之久!”
王世充摇了摇头:“樊大帅,既然让末将来讨论,总得说实话吧。”
樊子盖咬了咬牙,伸出三个手指头:“不瞒王将军,只剩三十万石了,还能勉强可支三十天。”
王世充叹了口气,转身欲走:“既然如此,那樊大帅三十天后再来找末将吧。”
樊子盖连忙站起了身,两个箭步,一下子冲到了王世充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王世充的手腕,哈哈一笑:“好了,老王,刚才都不过是戏言耳,唉,不瞒你说,现在的存粮只有不到十五万石,满打满算,也只能撑上半个月了,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王世充点了点头,叹道:“这还差不多,樊大帅啊,守城期间,需要的是将帅一心,直言相告啊,如果这点做不到,本将也帮不了你。”
樊子盖的额上沁出了些汗珠,他一边擦着这些汗珠,一边强颜笑道:“老弟说的是,以后私下只有你我二人时,你也别大帅大帅,末将末将的了,子盖虚长你王老弟二十多个春秋,就称你声老弟好了,你若不嫌弃,叫我声樊大哥,这样你看如何?”
王世充微微一笑:“小弟但听大哥的吩咐。”
樊子盖的眉头一展,笑道:“老弟啊,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好办法吗?”
王世充反问道:“那大哥有什么好办法?”
樊子盖拉着王世充,两人就着一边的两张客榻坐下,相对跪坐,樊子盖说道:“老哥我想要进一步削减城中的口粮供应,守城的军士和壮丁,每天从一升降为八合,而妇孺老幼,则是从每天七合降为五合,而且米粮中掺些糠皮和桑榆,这样算下来,还可以撑一个月左右,老弟意下如何?”
王世充摇了摇头:“多撑出二十天,意义不大,而且这样直接降低口粮供应,人尽皆知城中缺粮,到时候人心惶惶,加上现在我援军新败,不排除有些人会起歪心思,想要献城作乱。洛阳城太大,人又太多,靠着几万坊丁,是管不过来的,大哥掌控全局,应该明白这点。”(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 吃板刀面,还是馄饨?
樊子盖也是给王世充的表演深深地打动,眼中泪光闪闪,抓着王世充的手,叹道:“老弟啊,国家有你这样的忠良贤臣,就算来十个杨玄感,又有何惧?但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你现在是洛阳城的全部希望,若是你不在,老哥我也没了主心骨,我可以让任何人去,但就是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城中的粮食还能支持一段时间,我先观察一下,想想别的办法吧。”
王世充心中暗叹,其实他是很想借这次机会出城和杨玄感好好商量一番,尽快坚定他们远走的决心的,就算给杨玄感扣着不放,也能帮他出谋划策,让他攻下关陇,说不定,还可以为他联络薛举呢。得了关陇的杨玄感,自然没有再扣着自己的理由,以后再想办法脱身。现在对自己来说,不让李渊入关中,是第一要务,为此,值得拼一下性命。
但王世充的脸上仍然面色平静:“大哥是全城的最高长官,小弟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
樊子盖哈哈一笑,正要继续开口,却听到堂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人都扭头向外看去,只见元文都匆匆而来,神色慌张,隔得远远地就说道:“樊,樊大帅,不好,不好了!叛军,叛军在城外,公开放粮啦!”
樊子盖的脸色一变,一下子站起了身,急匆匆地向外走去:“走,看看去。”
上春门,城头,樊子盖与王世充并肩而立。元文都。卢楚等一众官员跟在后面。看着城外黑压压,白花花的一片,长吁短叹,抚胸顿足不已。
黑压压的,是一眼也望不见尽头的叛军和四方的百姓,而白花花的,则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大米,摊开在了地上。几千名叛军军士,拿着大大的米斗,往地上的白米抄起,灌得满满的,往其他的军士的大口袋里灌入,所有的人都喜笑颜开,领了米的人兴冲冲,喜滋滋地背着口袋,转身回去,看得城头上的军士们。一个个都开始流口水了。
王世充听到几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这显然不是来自于军士。而是身后的官员们,自从围城以来,别说城中的百姓和城头军士,就连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官员们,也都遭了罪,王世充自己也一个多月没吃过肉了,甚至连饭,都是混着粗米的菜叶子一起下咽,这样的苦难,自从儿时的贫贱之时,就再没有受过。看着城外堆积如山,那白花花的米山,还有远处的洛水渡口,那一艘艘沉甸甸的运米船,王世充自己的肚子也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樊子盖咬了咬牙,骂道:“这帮狗娘养的叛军,这是在馋我们全城的将士么?哼,他们这么样发米,又能吃几天?”
王世充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大帅,现在叛军占了洛口仓和回洛仓,他们的粮食,几乎是源源不断,我们最缺的,他们可是一点也不缺啊。”
樊子盖咬了咬牙,对后面沉声道:“你们都先退下,我和王将军有话要说。”
元文都等人行礼离开,樊子盖叹了口气:“杨玄感那脑子还能想出这种招来,看来,他也注意到我们城中缺粮了,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办法,王老弟啊,看来没别的办法,只有让你铤而走险了,可是,这回能不能换个人呢?你去的话,老哥我实在是舍不得啊。”
王世充微微一笑,说道:“为国效力,岂能畏惧这斧钺呢?我王世充起自寒微,蒙两代圣君赏识,才有今天的地位,国难当头,岂可坐视?”
樊子盖的眼中泪光闪闪,拍了拍王世充的肩膀:“老弟啊,啥也不说了,你家里的子侄,我樊子盖一定会照顾好的,要是你真的回不来,今天发生的事情,老哥我一定会向至尊报告的!”
王世充也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泪,装着很感动的样子:“我王氏一门三百多口,就全赖老哥保全啦!”
一个时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