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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卫玄军上次和我们也算是两败俱伤,现在他们让开了关中的通道。我军只要再用几天的时间补充兵力,重新训练和整顿一下。就可以全军北上了,若是再拖延的话,河东屈突通的部队一到,只怕要走就困难了!”
杨玄感咬了咬牙:“这回卫玄老贼跟我们旧仇未报,又添新恨,不报此仇。我杨玄感又怎么能安心去关中呢?若是关中父老看我杨玄感连父亲和弟弟的仇都无法报,又怎么可能人心顺服,来投我军呢?”
李密的脸色一变,急道:“大哥,现在不能这样想啊。卫玄老贼虽然一时得逞,但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消灭他,可是现在不进关中,我们在这里虽然表面上每天都有上千百姓投军,可是杨广的大军一到,我们的这些部队仍然是绝对的劣势,只有取了关中,才能与暴隋相抗衡啊!”
杨玄感摆了摆手:“不,我们举义兵,兴兵除暴,天下的人心是站在我们的这一边了,这么多百姓,之所以每天都来投奔我们,就是因为从我们的身上看到了勇气和力量,如果我们现在就放弃,既不打东都,也不打卫玄,那天下百姓都会失望,觉得我们义军没有挑战暴隋的勇气和力量,更没有不成功就成仁的坚定信念,如此一来,就不会再有人来投奔我们,即使进了关中,我们也是孤立无援,非但不能割据自立,反而现在的部下,都会溃散一空的!”
李密咬了咬牙,沉声道:“那大哥准备怎么办,还要在这里停留多久?我知道,二将军和三将军战死了,这是大哥心中抹不去的痛,但您不能因为这兄弟手足的私仇,来误了全军啊!”
杨玄感双眼圆睁,怒发冲冠,一下子跳了起来,怒吼道:“什么私仇?什么误军?!李密,你给我说清楚了!”
李密毫不犹豫,把心一横,索性梗着脖子说道:“您现在在这里跟卫玄纠缠不清,不就是要为二将军和三将军报仇吗?这不是大义名份,这是在赌气!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战机稍纵即逝,不能再浪费了!”
杨玄感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好,很好,你说得对,李密,你永远只是个书生,不知道热血男儿的心思,若是我杨玄感,眼睁睁地看着我兄弟的人头天天挂在卫玄的军营辕门上,却是无所作为,那天下人怎么看我?若是我杨玄感放任着卫玄的部下喝我杨家人的血,吃我先父的骨灰,而不能去报仇,那谁还会投奔这样的我?如果连人心和勇气都没了,就算得到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韦福嗣不失时机地拍手叫好:“大帅不愧是当世霸王,属下心服,属下坚决地支持大帅的决定!”
有韦福嗣开了这个头,不少将校也都纷纷站出表态支持杨玄感,李子雄看了一眼李密,叹了口气,也站了过去,到了韦福嗣的一边,很快,李密的身边就只剩下韩世谔一人了,其他满营的文武将吏,全都站在了面带得意的韦福嗣一边。
杨玄感勾了勾嘴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李密,语气稍缓:“密弟,你前天防守前军大营,实在是辛苦了,大哥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军人,需要的是血性与勇气,一味地算计,并不能带来胜利,我看这些天你很辛苦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我不会强攻卫玄的大营,等我们的兵力恢复,士气回涨之后,再考虑此事,到时候,还少不了你的谋划!”(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卖国贼(34更)
李密的嘴角抽了抽,向着杨玄感一抱拳:“那属下就祝大帅心想事成了!”
他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离开了大帐,一直站在杨玄感身边,亲卫打扮的红拂嘴角勾了勾,连忙追了出去,杨玄感无动于衷地看着李密出营,摇了摇头,对着李子雄说道:“咱们现在商量一下这几天训练新兵的事情。”
李密走出了大帐,刺眼的阳光让他的心情舒畅了一些,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负手向前行走,而红拂的声音却在他的身后响起:“蒲山郡公请留步。”
李密没有回头,留下了一句话:“红拂姑娘,请随我来。”
二人一先一后,走到了一处僻静之处,李密对身边的王伯当点了点头,王伯当心领神会,走开了十余步远,在一边警戒起来,李密转过了身,看着红拂,淡淡地说道:“红拂姑娘,有何指教?”
红拂抿了抿嘴唇,幽幽地说道:“蒲山郡公,请你不要把我家公子的话放在心上,他刚刚失去了两个弟弟,又遭遇了如此的惨重损失,一时心中气结,对你也出言不逊,我代他向你道歉!”
李密叹了口气,苦笑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跟大哥这种几十年的兄弟,也需要红拂姑娘代为致歉了?红拂,你不觉得这太生分了吗?”
红拂的脸色严肃:“红拂知道,蒲山郡公是为了主公好,但是现在主公********就是报仇雪恨,蒲山郡公,红拂只想问一句,难道你们的意见就真的没有一点相融合的余地了吗?”
李密的眉头紧紧地锁着,说道:“红拂。不要一口一个蒲山郡公了,这是在隋朝的爵位,我并不稀罕,你要叫的话,就叫我一声李大哥好了,如何?”
红拂微微一笑:“李大哥。小妹有礼了。”
李密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唉,其实大哥的心思,他心中的苦与痛,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恨只恨那天我没有再坚决一点,干脆尽撤城北大营的守军,让李子雄把守氓山谷口,这样也不至于功败垂成了。”
红拂摇了摇头:“现在已经这样了,再多说也没用啦。只是我军就不能再等几天吗?有了兵力之后,就可以强攻卫玄大营,也不至于耽误进关中的时间吧。”
李密叹了口气:“这回卫玄的大营是在山谷口所建,依着山势,更难攻击,而且就算他战事不利,只要用辎重堵住山道,就可以继续逃跑。难道到时候我们放着大路不走,就要穿越氓山山道。只为追杀卫玄吗?他实在不行就带着骑兵在这一带跟我们兜圈子打游击,我们能陪他这样玩到底?”
红拂点了点头:“红拂觉得李大哥更有道理,可是公子现在正在气头之上,要不然让他击破卫玄的大营,出了这口气如何?”
李密咬了咬牙:“现在看来,大哥决心已下。也只能如此了,河东屈突通,东莱来护儿,包括涿郡的李景,随时可能来援。我们再不走,只怕就走不成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天,喃喃地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指望高句丽人能创造奇迹,最好把杨广打死在辽东,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啊。”
高句丽,鸭绿水,乙支文德大军。
鸭绿水南岸,高句丽军连营三十多里,剽悍的高句丽骑兵们来回奔驰,而背上插着靠旗的传令兵们,如蜜蜂一般,不停地在这个大营里进进出出,把探知的情况回报给上司们,营地中的将士们操练时的喊杀声,透出冲天的高昂士气,一如那滚滚的鸭绿水,沸反盈天!
中军大帐中,乙支文德全副武装,将袍大铠,两只虎尾从头盔两侧垂下,贴在他的两颊上,让这个本有些文人气质的高句丽第一战将,显得格外的威武,他的双眼之中,神目如电,看着一身小兵打扮,点头哈腰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斛斯政,用汉语冷冷地说道:“斛斯侍郎,你把隋军的这些内情都向我们告知,就不怕你们的皇帝知道了以后,灭你九族吗?”
斛斯政咬了咬牙:“乙支将军,您也已经看过了在下给的信物,在下是蒲山郡公李密的人,李公说过,若有紧急情况,叫我凭此信物来找乙支将军,您一定可以护斛斯的人身安全!”
乙支文德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那半块令牌放了下来,说道:“不错,信物是对的,只是你既然早已经效忠李公,为何这么久都不向我军报信呢?现在却突然跑来说隋军将撤,你的这个诚意,让本帅很是怀疑啊!”
斛斯政叹了口气:“之前并非是斛斯有意不来报信,实在是杨广的看守严密,斛斯无法把这情报给送出,再说了,没有这信物,只怕斛斯送出的消息,也无法取得大帅的信任啊。”
乙支文德哈哈一笑:“那这回又是什么事情,能让斛斯侍郎亲自跑这么一趟呢?你的家人都在隋朝,你就这么一个人跑来,连他们的命也不要了吗?”
斛斯政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的神色:“事态紧急,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斛斯为了李公的嘱托,把杨玄感起兵的消息透露给了杨玄感的两个弟弟杨万石和杨玄挺,并为他们二人的潜逃提供了兵部的鱼符,就在几天前,斛斯得到了急报,说是杨万石已经在涿郡落网被斩杀,而那鱼符,想必也已经落入了隋军之手,我的处境很危险,随时会被查到,所以,斛斯才会铤而走险,来投奔乙支将军。”
在场的高句丽众将,脸上都现出一丝鄙夷之色,就算是敌对方,人性里也是更喜欢麦铁杖这样忠义无双的爱国义士,而看不起斛斯政这种叛国投敌的小人。
乙支文德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来,斛斯侍郎是因为知道了杨玄感的作乱,加上自身有了危险,所以急着过来报信,对吗?”(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坐山观虎斗(35更)
斛斯政咬了咬牙,正色道:“是的,杨玄感作乱的消息一出来,杨广就决定马上回师了,辽东城也不打啦。”
乙支文德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真的吗?杨玄感真有这么大本事,能逼得杨广的百万大军回师?不是说他只是在黎阳负责漕运,连军队都没有吗?”
斛斯政笑着摇了摇头:“杨玄感是隋朝的顶尖世家,他的父亲杨素当年权倾朝野,威名赫赫,杨玄感本人也有当世第一勇将之称,加上杨广在国内倒行逆施,民怨沸腾,所以杨玄感起兵之后,势如破竹,连败两路隋军,军力已经扩充到十万人,围攻隋朝的首都洛阳啦!”
乙支文德的儿子,站在右首第二位的乙支承基哈哈一笑:“斛斯政,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呢!隋朝征辽东就有百万大军了,他的首都连十万守军都没有吗?”
斛斯政摇了摇头:“杨广在东都本也有十余万军队,但杨玄感的起兵速度太快,他们无法集中,两路军队先后被派去平叛,结果给杨玄感设伏歼灭,反而助长了杨玄感的实力,现在城中的守军不如杨玄感的叛军众多,而隋朝的百官和将校的家属都在东都,一旦拿下,则杨广的百万征辽大军,就有土崩瓦解的可能,只怕杨广能不能活着回到中原,都是个问题了。”
乙支文德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可是辽东城就是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了,杨广就算舍得,他手下的那些将军们愿意吗?”
斛斯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摇了摇头:“这一点,斛斯就不知道了。斛斯来的时候,只知道杨广已经决议撤军了,甚至他本人都要率先开溜,至于殿后的事情,还有辽东城是否攻取的事情,斛斯就不知道了!”
乙支文德的面色一沉。正要开口,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亲卫军官匆匆而入,在乙支文德的耳边说了几句,乙支文德的脸色一变,转而恢复了平静,对着斛斯政笑道:“斛斯侍郎,你远道而来,辛苦了。你转达的情况,本帅已经知道了,你先暂且退下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本帅还要跟各位将军们商量一下。”
斛斯政点了点头,对着乙支文德行了个礼,在几名军士的护卫下退了出去产,乙支文德环视军帐。沉声道:“辽东城急报,那渊太祚已经和隋军的使者秘密接触。商量开城投降的事宜了,就连他的儿子渊盖苏文,也已经出城对隋军****了,各位,有何高见?”
此言一出,举帐哗然。所有人都开始交头结耳,议论纷纷,只有乙支文德的双眼中光芒闪闪,一言不发。
乙支承基抢道:“父帅,那渊太祚一向对大王的号令阳奉阴违。这回他一定是恨我军不去救援,而辽东城也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所以才会与敌军议和,想要投降。我们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渊太祚,以大王的严令,阻止他的叛国行为!”
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万春突然哈哈一笑:“乙支元帅,万春以为,此事正好证实了那斛斯政的话,是真话!”
乙支文德不动声色,轻轻地“哦”了一声:“杨将军,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隋军看来是想要拿下辽东城,这跟斛斯政所说的杨广下令,全军撤退,完全是相违背的啊。”
杨万春摇了摇头,正色道:“辽东城已经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