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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脑袋保住了,郑曦的精神也松懈了,眼睛这一闭,竟闭出了睡意,轿内一歪,给睡着了。
若不是轿撵没有轿车稳,又偶遇意外的颠簸,郑曦也不会一头栽进了对面李旭的怀里。
抬头,四目相对,看着一脸震惊的李旭,郑曦脑子里全是她和他在一起那几年偶有的亲…密时光。也不知是大脑缺氧,还是中了邪,郑曦未经思考,就朝着那张微张的菱唇吻了去。
淡淡的独属于男子的气息扑鼻而来,是记忆里的味道。等李旭反应过来,软舌已探入了他口内。
若说郑曦来到这的最大优势是什么,恐怕就属撩男技术纯熟了。
李旭却像被雷劈中了一般,任郑曦对她欲取欲求,直到轿撵停了下来,才挥开郑曦,逃也似的跳下轿子,一溜烟跑了,连他亲爹在门口喊了他两声都没听到。
看着一下空空如也的轿内,郑曦抬了抬手,很想拉住李旭解释一下:等等,兄台,这绝非我本意啊可惜人已经跑远了,迟了。
整理好着装,郑曦一个人出了轿,可怜轿门处连个内侍都没留下。行到将军府大门,看着那个一手拎着包袱,对着她一脸烂笑的丫头,郑曦的那个心啊!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拖了丫头的手,直到进了她现在所住的梅园,左右看没了旁人,郑曦才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丁香的额头说道:“你个臭丫头,不听小姐的话了是不?谁准你回来的”。
丁香却低头捂嘴偷笑,“不是小姐自己说不赶丁香走嘛!你让婢子办的事可都办好了!喏,这个给你。”
郑曦不知道丁香在高兴什么,将她递过来的包袱抖开,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拣起来一看,全是地契房契,最夸张的是还有一张竟是红楼的。
“这”太过了吧!事还可以这么办?
“小姐不是怕将来姑爷不喜咱们没处去嘛,我都跟阿九说了,阿九就将我带出去的银钱全置办成这些了,里面有宅子,有地,还有酒楼茶馆,这样子,我们连营生都有了,还怕姑爷不喜咱们嘛?”
“你都告诉阿九了?”郑曦一口唾液咽不下去,像吞了只苍蝇。
她好好一个靠脸吃饭的少夫人,这就朝着自力更生的女汉子奔了?
丁香估计也看出了郑曦僵硬表情背后所隐藏的纠结心情,赶紧说道:“婢子还让阿九找几个人帮忙管理那些营生小姐累了吧!婢子这就去打水给您洗把脸。”说完,一溜烟跑了。
哎!等等!事情不是这样的啊~
丁香刚走一会,园里来了人喊话,让郑曦去将军夫人段氏那。
郑曦不敢怠慢,整了整衣裳就出门了。开玩笑,和婆婆关系搞不好,就好比走路穿了双小码的鞋子,不只让你寸步难行,那绝对让你连挪步都疼。
一边往逸风楼赶,郑曦一边回忆,段氏找她过去干什么!
到了逸风楼,已经有内侍等在门口,见了她喊了声“少夫人,“便引了郑曦朝园内走。
按礼今天是新婚夫妇给公婆敬茶的日子。
却因为婚是皇太后赐的,上有皇太后和皇上压着,再经代嫁的事一闹,敬茶的事就全免了。
进得里屋,没想到李旭也在。见她进来了,他反而将脸转开了?郑曦将它理解为害羞的表现,暗喜古代男人的保守。
“母亲!”
“恩,过来坐吧!”段氏倒是一脸平静无波澜,没再因为郑曦的称呼喝斥她。
郑曦心安,很自觉的坐到了李旭右手侧,李旭别扭的换了个姿势,终没再有别的举动。
郑曦心里乐呵,不等侍女招呼,执起身侧茶几上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品了起来。这大半天,她可连水还没喝一口。
“适才你母亲过来了一趟”。段氏也喝了口茶,说道。
她母亲?郑月的生母张氏?这个时候过来干嘛?郑曦疑惑,静等段氏下文。
“你母亲说要拿回你的陪嫁,说那都是给嫡长女郑月的,并不是给你的。”
“噗咳咳咳咳咳”一口茶一半呛进了鼻孔,一半喷了出来。
“我和将军都同意了,叫你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令外,三日后的回门礼也说免了。”
“咳咳不是,我母亲要拿回陪嫁?还不让回门!咳咳那这场亲结的什么”。郑曦气得面红耳赤,话脱口而出。
郑家好歹也是封了侯的世家,哪能穷得连几台嫁妆都赔不起,这分明是害怕她在李家过好日子,来断她后路来了。
段氏不再吭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旭表情也淡淡的,看来这个结果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郑曦不好在段氏和李旭面前发作,辞了段氏出来。
。。。
08。 赔罪
回到她现在所住的梅园,郑曦越想这事越气不过,躺到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心里像点了一把火。
虽然‘她’代嫁是存了私心,可那也是听了郑月的话,郑曦不信‘她’父亲和母亲不知情。
未出阁之前,‘她’以孝道为先,从来没忤逆过长辈的意思,每天随侍在侧,尽心尽力。他们咳嗽一声,端茶递水不在话下,伸个懒腰,枕头递得比奴婢还快,晃晃肩膀,‘她’就亲自上前去又是揉肩又是捶背的。
现在可好,把‘她’当颗棋子使也就罢了,还非得把‘她’弄成颗死棋才甘心。
以前的‘她’什么都为他人着想,遇事也一让再让。今天可不行,郑曦自认还没那个雅量。
想到陪嫁箱笼的钥匙还在她手里,郑曦觉也不睡了,吃饱饭,开始干活。等到天黑,找来丁香,摸黑把箱笼里的陪嫁物什全都打开,把值钱的小东西全取出来,不方便拿的就往里面加‘料’,直到一件不落,这才心里舒坦点,拍手回屋睡觉。
连战两宿,郑曦也是累极困极,倒在床上就没再起来,直到第二日下午郑家来了人,请她去主楼‘坐坐’,郑曦这才懒洋洋起身。
漱洗花了半个时辰,饬她的脸花了半个时辰,再花半个时辰挑选衣裳,等郑曦晃晃悠悠出梅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将军府不亏是京都传承几百年最牛的门户,就主楼将军楼的霸气和威严程度,绝对不逊色于皇宫内的任何一座宫殿。
足有二层楼高的门楼就有三重,每道门楼两侧列站着精锐的将士各两支,每位将士身穿盔甲手持配剑,一支十六人,分站两列,气势惊人。听说这些守卫开国时在将军府就存在了,他们不仅守护着将军楼的安危,更是将军府不同于别府的特权。
穿过门楼后,一座八角亭立在门楼后,再才是花园,池塘和水上长廊,这会水上长廊已经都掌了灯。
走过水上长廊又用了刘曦近半个时辰。四十五度角仰望总算立在面前足有三层楼高的将军楼,郑曦的骄傲感油然而生,几乎泪湿了眼眶。
她在现代的父亲就是个将军,对将军这个职位还是很有好感的。
楼前的将士一个一个长得像木头桩子,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对郑曦的到来全然不知的样子。郑曦假咳了一声,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楼内传来李弘文宏亮的声音:“进来!”
郑曦只得提裙拾阶而上,忽然想到丁香的单纯,便让她等在了阶下,自己进了楼内。
穿过厅堂,郑曦不得不被摆满屋内的箱笼吸去目光,个个箱口大开,里面一片狼藉,没有一件能看出本来面目的物件,郑曦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化学这东西,不能白学,就算回了落后的古代,她也要尽自己所能用上它们才是。
看到立在屋中面色铁青的郑英和张氏,郑曦一脸惊讶。“咦!父亲、母亲,你们怎么在此!莫不是这么快就想女儿了?那也不必您二老亲自跑一趟啊,明日女儿就回去看你们了!何必急这一时。”
郑英听了郑曦此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还是张氏一改平时待刘曦时的和气,厉声道:“孽子,还不快跪下向你父亲赔罪,你看你干的好事。”说着,手指向了那些打开的箱笼。来势凶猛的气势,恐怕是想借这次代嫁的事和她彻底撕破脸。
郑曦皱了眉头,“赔罪?女儿何罪之有!”若换了平时,‘她’只怕早就跪下叩头了。
张氏被郑曦不同与往的态度惊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掏出手绢,按着眼角哭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连自己姐姐的东西都要争,老爷,你看看,这就是您口口声声说的乖女儿。”
郑英缓过气劲,咬牙说道:“我们今儿就是来问问你,好好的嫁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嫁妆?我的嫁妆不是你们要回侯府了吗?怎么又抬了回来?还都破破烂烂的,女儿虽然没了嫁妆日子会不好过,但也不至于连破烂都收,何况将军府还不至缺女儿这点东西。”说完,转身就要走,管他郑英和张氏气得脸是紫色还是红色。
还是李弘文看不下去了,从座位上起了身,说道:“侯爷,莫为这点小事伤了身体,有话都坐下来好好说。”李弘文有一副魁梧的身体,说话却一惯和气。
从座位上走下来站到郑英旁边时,身体阔了他三分之一不说,还高出了他半个头。
那可是给了郑英话说的机会,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将军府。“好好说,你让我怎么好好说,十八抬嫁妆啊!全毁了,我们家送进来的时候可都是开箱验过的,现在送回去就变成了这样”
李弘文只得说道。“我们也有监管不周的责任!若真是我们的错,我们照价赔偿就是。”
张氏一听,整个人都跳将了起来:“照价赔偿?怎么照价赔偿,里面有庆黎的字画,有我家传了几百年的古玩,光稀世珍宝就有几十件那可都是留给我家月儿的。”
郑曦听不下去了。收住欲走的步子,转回身,随手从箱笼里提出一支半臂长短,颜色已经变得灰暗的圆肚长颈花瓶,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支白色小瓶来。
抽了瓶塞,对着圆肚长颈花瓶酒下了里面的褐色液体,随着液体所到之处,圆肚长颈花瓶上变得灰暗的颜色不见了,显现出了它本来的白色雕花模样。
正在郑英张氏和李弘文,包括一直在旁边不作声的段氏和李旭惊讶之时,郑曦将本来还拎在手里恢复原貌的花瓶一松,“砰”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这回可是再恢复不了原貌了。
张氏惊呼:“我的白玉翠瓶”
“我可不是争姐姐的东西,而是一直拣的姐姐不要的。如果这些嫁妆姐姐不愿要了,我不介意再留下来。当然你们抬回去的话,也是用不成的。我可没姐姐大方,连夫君都可以让。我就不同了,属于我的,除非我不要,否则我宁愿毁了,也不会便宜了别人。”说完,郑曦拍了拍手走人。
。。。
09。 出府
“咚”的一声。随后是郑英焦急喊着“夫人,夫人”的声音。
郑曦顿了顿身,继续朝前走。没看到她身后三双惊讶的眸子。
有的人,越忍让他就越得寸进尺。更多人是心里清楚却无力解决。
不出两日,郑曦将亲姐打晕自己爬上花轿的事成了京都上层人士最热门的八卦。
又隔一日,庆安侯府向将军府索要嫁妆一事连三岁小儿都能说上两句。
当然后一条消息是郑曦自己散出去的。
这么做郑曦自然讨不了好处,不过是他们要坏她名声,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看最吃亏的那人是谁她好坏总是嫁人了,有人可还急着等出嫁呢。
估计这事把皇宫的那位给惊动了,怕事情越演越咧,影响了让郑月进宫的计划。
没过五日,关于郑家的事竟再无人提起。
流言蜚语虽然平息了,但这事对郑曦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最明显和严重的就属郑曦的民生问题。
今天白菜煮豆腐,明日豆腐煮白菜,后天臭豆腐,后后日凉拌白菜加豆腐汤。反正除了豆腐和白菜,愣是没有再出现过第三种菜在桌上。
一个月下来,郑曦本来还算丰满的胸围足小了一个尺码。这是郑曦绝对不能容忍的,她在现代当模特就是靠脸和靠身材吃饭的,若连胸都保不住了,她还留着脸做什么?
她的挂名夫君更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这期间愣是一次没踏入过她们的新房。
郑曦不想看那些下人们奇奇怪怪的表情和冷嘲热讽的话,平时也尽量不招惹她们,只等有了机会再一次性将那些她不喜欢的情绪给他们收拾干净。
没想到她人都等瘦了也没等来这样的好机会。郑曦郁闷不已,深知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这天,郑曦一早起来,喊了丁香,揣了银子,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