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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月含羞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梨园。
回去的路上,郑月的丫头秋红却不解她的做法,问道:“姑爷喜欢四小姐,大小姐为何还要向他示好?”
郑月却道:“男人的喜欢重要吗?那不过是一时的,我只知道他不喜欢郡主,这就够了。”
秋红顿时有些明白了,“小姐是觉得姑爷还是介意四小姐的庶女出生,又不可能让郡主诞下嫡长子?”
郑月顿了下脚,脸上就带了丝笑。出身是硬伤,从古至今,没有哪个世家是不介意的。只要李旭一日不碰萧瑾瑜,萧瑾瑜的位置就坐不稳。
而郑曦,只需让她消失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想到这个,郑月又郁闷了,动了那么多次手,竟都让她侥幸的活了下来。当真是贱人生贱种,想让她死都困难。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郑月就不信,郑曦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
回到梨园后,郑月就让秋雨去叫郑泽来,有大哥帮她,不愁办不成事。谁知秋雨回来,却传回来一句话,只说郑泽在宫里当差,近日都回不了府。
郑月不知道郑泽有什么要紧的差事,连晚上都要留在宫里,当下就生了气,说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比他亲妹子的事还重要,还是连他现在也不看好我了?”
当下就惊得秋雨跪在了地上,还是秋红沉着些,劝着郑月,“大公子现在得皇上赏识,总要先顾着差事的,小姐千万别想多了,大公子最是疼大小姐的,连奴婢们都知道。”
听了秋红这话,郑月总算好受了点。大哥是最疼她的,但凡她要的,他还没有拒绝过。
是她近日过于压抑,浮躁了。
摆了下手,示意秋雨起身下去,这才让秋红伺候着睡了。
郑月不知道,她现在急着找的郑泽正跪在萧子宸的甘泉殿前已经整整一天了。
谁都不知道这个皇帝的新宠犯了什么罪,以至于跪了一天,连位都不带挪的。
已是寒冬时节,如果再这么跪下去,哪怕郑泽底子再好,不用等天亮,也是要倒下去的。
吴应常正在殿内帮郑泽求情:“你就消消气,让他先回去吧!这么跪下去,可会出事的。”
“出什么事?当初朕在这甘泉殿前跪了三天三夜,怎么不见出事。”
吴应常心想:你对自己多狠啊!为了取信先帝和李将军,啥事没干过。别说跪三天三夜,就是给自己喂刀子,也不带眨眼的啊!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只能就事论事的说道:“你看,他这还不是为了帮你!”
不提这个倒罢,提起萧子宸就来了气,说道:“帮我?朕让他去看着李氏,可没让他爬人床上去看着。”
“那也全怪不着他,搁谁和一个女人日夜呆一块不出点事啊!他又不是太监。”
照吴应常看,这事萧子宸也要负责,明知道郑泽以前就对李向卉有那么点意思,还让他去日夜看顾她。
这和将狼跟羊关一块有啥区别。
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照你这么说,这事他没错?”
“臣也没说他没错!不如你就成全了李氏,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吴应常眼里闪过一抹不怀好意,刚好被萧子宸看到。
萧子宸就问:“那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置?”
吴应常忙颠颠的跑到萧子宸跟前,弯着腰出主意道:“不如你就放了李氏回李家,搅他李家个家宅不宁!”
李家现在娶三个媳妇,已经搅成一窝粥了,再放回去一个出嫁的姑子,肚里还带个孩子,到时李向卉不甘心就这样带着孩子过,那还不得挑郑家的事。
萧子宸不得不说,吴应常着实没安好心哪!就不知是李家得罪了他,还是郑家得罪了他。
“可朕倒想成全了郑泽!他既然喜欢李向卉,又珠胎暗结,将李氏娶回去,岂不美满。”
“不能吧?郑家能供得起李家这尊佛?再说了,怎么说李氏也是你的妻,再嫁给他,你的脸往哪搁。”
“什么妻?朕一日没立她为后,她就不算朕的妻!”
“可她是太子妃过来的,是你明媒正娶的,这就算妻。”
“你说的有理,那朕还不能将她赏给郑泽了?既如此,她就只能在冷宫度过余生了!”
“说到底,你还是想拿李氏作要胁,让李家拿郑氏来换!”吴应常突然对这事没了兴致,直起了腰来。
萧子宸看了吴应常一眼,冷冷的说道:“郑氏和李旭感情正好,朕怎么会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呢!”
“那你是想?”
“朕什么也没想!朕一切都是秉公办事。”说完,拂了拂衣角的褶皱,萧子宸站起了身子,说道:“朕困了,你回吧!”
“那郑泽”
“继续跪着。“
93 圣意
好家伙,现在有事连他都不说了,吴应常相当之郁闷。
萧子宸分明正得意着,还在这装腔作势,看来郑泽这回,可是帮他大忙了。
这才刚落夜,夜可还长着呢!
站在吴应常的位置,最重要就是揣磨圣意,如果他不清楚萧子宸要的是什么,那他也不用在殿前混了。
一路往宫外走,吴应常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
郑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嫡长女被萧子宸毁了,如果他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得到郑曦,吴应常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萧子宸惦记的了。
萧子宸高兴的,不就是从此他可以理所当然踢走李氏,还因此拿捏住了李家嘛!
因为郑曦,萧子宸把侯府的嫡长女郑月弃了,最近又重用了和郑曦一母同胞的弟弟郑炎,并开始冷淡郑泽,还派给他去盯梢李向卉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差事。
同是郑家的人,萧子宸弃了嫡系的一支,反而去扶持庶出的一支。
会不会郑泽也发现了这一点,害怕他们失宠,所以才会借机向李向卉下手,而不是因为所谓的情愫。
这么一想,吴应常的身上不免惊出一身冷汗。
郑泽的目的不可能只单纯为了帮萧子宸控制李家。作为郑家的嫡长子,他考虑的更多的,肯定是家族的利益,或者是他自身的利益。
这件事上,郑家只会有罪,该从哪获利呢?除非从李家,因为李向卉肚子里怀的是郑家的孩子。
郑泽想用李氏保他嫡妹郑月在李家的地位
郑泽帮了萧子宸这么大个忙,想必他不会亏待了他,郑泽这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想清这些,吴应常也不回家了,直奔了郑家而去,去告诉了郑家郑泽殿前罚跪的事。
庆安侯郑英听到长子在宫中犯了事,连夜带了夫人到宫中一同请罪。听说当夜,甘泉殿前空前热闹。
消息很快传到各府,一时京都议论纷纷起来。
但议论最多的,却是郑泽因职责疏忽,令李向卉给皇家蒙羞的事。
李家一下陷入了谬论的漩涡,有说李向卉不守妇道的,有说李家藐视皇族的,有说李家势大,只手遮天胡作非为的。
连郑曦深藏院墙之内,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最明显的就是段氏对郑曦的态度。
郑曦一直对段氏的印象很好,觉得她人贤惠、心善、也没啥坏心眼,连她这个代嫁的侯府庶女都能容,可见其心胸是多么的宽广。
有这样一个婆婆,那是她的福气啊,郑曦自认一直很珍惜。
可自打李向卉出事,萧瑾瑜又在大伙面前说了那席话之后,段氏对郑曦的态度就变了。
婆婆和媳妇这道鸿沟瞬间明朗化起来。
偏偏李弘文回来后,还要求每天的一日三餐都要在一张桌上吃,说是为了增进家人之间的感情。
能不能增进感情郑曦是不知道,矛盾却是激发不少。每顿饭吃得郑曦是食欲大减啊!
比如坐座位,以往郑曦都是坐在李旭旁边的,也坐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可现在,别说坐一块,就是郑曦和李旭一道走进饭厅,段氏就能不高兴。
不过段氏可不明着说郑曦的不是,只骂李旭:“家里出这么大事,你不想办法解决,难道在你心里,就一点不担心你姐姐吗?还整日呆在府里瞎混。”
吃着饭了,郑曦已经不奢望吃饱了,只求垫个底,就这都困难。基本才开吃,李旭就又被段氏催促出门去办事。
这都没问题啊!李旭作为李向卉唯一的弟弟,为她的事奔波是应该的啊!可为毛每次吼李旭的时候,段氏那含怨的眼睛都瞪着她?啊!为毛?郑曦不懂。
李向卉爬墙,真跟她无关啊!
说来也奇怪,李向卉嫁给萧子宸那么多年没怀上,怎么跟别人就一下怀上了呢?
眼看萧子宸都二十九了,宫里连个苗苗都没培育出来。
难道是萧子宸有问题?如果是真的,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那天,郑曦就好心的将这个事特意八卦给了李旭听。
李旭听完沉思了片刻,之后就出门了。
很快另一个更大的论点在京都传开了,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瞬间碾压了皇贵妃爬墙的事。那就是论皇帝不能人道及不孕不育的秘密。
瞧瞧,这可比皇贵妃爬墙更具八卦性,甚至还有那当人媳妇的同情起李向卉来,直道:能忍这么多年,太不容易了!
郑曦听到这个传言,暗赞李旭办事给力,可惜所言甚虚啊!人家萧子宸还是能人道的啊!
可惜这个错误她不好纠正啊!
这话传到萧子宸的耳中,可说是气极而笑,问吴应常,“这话真是那丫头说的?”
“不错,这主意也确确实实是她出给李旭的”。
“好!很好!”萧子宸顿了一下,又道:“既如此,你叫人给李弘文传话,让他不用去平凉了,回京述职。”
吴应常听了一愣,问道:“不让他去平凉,那不就由王副将带领那二十万兵马了!王副将那人,可信吗?好坏李将军对朝廷还是衷心的。”
“王副将跟了李弘文这么多年了,也该提拔了!”
吴应常不说话了,静等萧子宸下文。
果然,萧子宸很快又说道:“看在李将军对朝廷衷心尽责的份上,明儿让郑泽带他们夫妇进宫探望李氏。”
段氏都快崩溃了,这时候见了李向卉,回去只怕会直接逼迫郑曦离开李旭吧!
还说不惦记郑曦
李弘文接到圣旨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这还是萧子宸第一次明白表现出他忌惮他手中的兵权。
想到那人是跟了他多年的王文,李弘文释然了。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萧子宸的心思,这辈子他就白活了。
第二天李弘文和段氏奉命进宫。看到等在宫门的郑泽,李弘文愣了愣,这才寒了脸让他带路。
才到冷宫门口,郑泽“咚”的一声跪到了李弘文和段氏面前,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请罪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向卉啊!”
94 冷宫
本来这事自发生就是半遮半掩的,对李家而言,李向卉最好不要说出那人是谁。一旦再牵扯上另一家人,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弘文一看郑泽的架式,心里直敲鼓。在他说出更多的话前,抢先说道:“你不用自责,郑大人公务繁忙,哪能做到面面俱到!老夫和夫人要和闺女说两句体己话,今天也麻烦大人了。”说完,拉了段氏就走。
段氏还在迷糊,边走边回头,低声问李弘文:“郑家大公子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会见着向卉,你好好劝她,如果想保命,孩子绝不能留。”
“这”
“这什么这,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
“我知道了!”段氏只能怏怏的答着。
刚绕过一棵大槐树,正见到李向卉带着两个丫头站在一从杂草前发呆。段氏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一直精心养大的女儿啊,何曾住过这样简陋的屋子。
“我的卉儿啊!”段氏奔上前。
李向卉看到段氏和李弘文,脸上也涌现出喜悦,喊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李弘文看两母女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等抹完了泪,才低声呵斥道:“都进屋去说话。”
才进屋,段氏就忍不住絮叨道:“你怎么就那么傻啊!你可知道,你犯的是死罪!这让我和你父亲可怎么办才好?”
“母亲”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给我跪在这,好好想想,未来的路你要怎么走?”李弘文倒底不是妇人,没那么多感情可抒发。
李弘文才说完,段氏却拦挡道:“这,卉儿有了身孕,你让她跪在这,身体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身孕?难道你还想让她将孽种生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