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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做到御史大夫这个位置上,三公之中唯一一个可以保住权势的人,他很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那就填满它送入国库,必须有个交待,不能让别人说出半点的不是。”
都说东宫有钱,但姜展知道自家的根底,他穷的都快要饭了。
身为太子,要打点的人事物多了去了,以前姜展面对一个太监都不用正眼瞧,可当了太子之后完全就不一样了。
遇到的哪个不塞个十两八两的,更别说那些王公大臣了,送的少了连门槛都进不去。
“李卿,这次靠你了。”
李季是站在太子这边,可也没想过要拿钱啊!
“这老臣家里也不比以往了,所以殿下见谅。”
“那李卿总该给吾想个办法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臣子都是逼出来的,身为皇家子弟,姜展从小就明白这一点。
李季:“殿下,可还记得白撵?”
“当然,他不是入狱了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想筹措点银钱,还是手到擒来的。”
“那这件事还是由李卿去办吧!”
姜展对白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愧疚的,像这种落井下石的事,他还是不想露面的。
李季到是不见意折磨折磨自己的老对手,“殿下放心。”
李季还没见到白撵呢?就被白郢给拦住了,“李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用赶尽杀绝吧!”
“这是殿下的命令,我也不过是个跑腿的,白兄请让开。”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其实也是一样的。”
李季也不想去牢房那种污秽之地,沾染了什么晦气就不好了。
“也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破财免灾。”
“可以。”这就是白家的大气,从来就没缺过钱,白郢根本都不问多少?
第二百五十四章 祈福设毒计
白家的确不比从前了,尤其是在洛阳这个地方。
但架不住白郢的朋友多,白家没钱不代表其他家族没钱,他们想给得给不想给也得给,白郢知道他们太多的把柄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钱财对白家人来说永远都是身外物。
白郢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举动,一切都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白撵已经在牢里了,所以白郢不能再畏首畏尾。
同时白郢也在表明一种态度,白家人无心再插手朝堂之事。
李季看着眼前一箱箱的金银,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要少了。
“白兄,果然厉害。”
李季说的话,白郢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那全都是放屁。
“以后李兄不要再打扰我们,一切就千恩万谢了。”
“那就要看情况了。”
白郢白撵待在洛阳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
可是又不能把这二人放离洛阳,否则的话影响就更大了。
杀了当然一了百了,可惜无处下手,让人矛盾的很啊!
白郢也不是泥捏的,可以让人随便的踩踏,“那就拭目以待了。”
李季和姜展认为,把那些金银补齐上缴国库,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慕容赐做了那么多,可不是为了坑姜展一点银子。
里面内有乾坤,所谓中空不过是吸引注意的一个幌子。
其实在每个箱子的底下都有一个夹层,很窄很窄的夹层,放不了多少东西,只是仅仅九个奏章而已,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不过问题是啊!这些奏章都是空白的,最后一页的右下角还盖着玉玺的大印。
这意味着什么?就是说随便拿笔写上几个字,这奏章都是生效的。
一个箱子九个奏章,多少个箱子呢?一旦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是太子上缴的国库,那么就跟太子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姜展这次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连李季都不能置身事外,谁让李季也可以接触到这些箱子呢?莲妃党趁机发力,疯狂的打压太子堂。
把很多大臣,都赶出朝堂之外。
对于姜展而言就不只是伤筋动骨了,短时间之内想翻身都很困难。
上一次不过是几个属臣,姜展就大发雷霆砸了不少东西,这次姜展都想把自己的东宫给拆了。
都这个时候了,姜展当然明白对手是谁了?
能拿到空白奏章的人很多,甚至一些小黄门都可以办到,但是能拿到玉玺的人,却只有两个。
一个就是姜衍,还有一个就是莲妃。
怎么都不可能是姜衍吧!剩下的那个人,就是姜展最无法接受的,“那个…女人,怎么敢引狼入室?”
慕容赐和楚莲有关,那么跟这次投靠肯定也有关系了。
怪不得莲妃党,没有人说话呢?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燕人的心思,根本就不言而喻,生事反叛那都是可以预料的。
现在的大燕,就像是大周分封下的诸侯国,可笑的是姜展也在参与其中促成了这件事。
谁让当初姜衍的态度那么坚决呢?姜展也不过是顺坡下驴,慕容赐对他的态度又那么谦卑,本想着在朝堂之外有个助力。
没想到却把一只肥大的老鼠,放在了自己的米缸里,自作自受啊!
李季:“太子切不可动怒,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冷静,莲妃误国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要抓紧重整旗鼓了。”
“谈何容易啊!”
“其实并不难,莲妃毕竟是一个女子,所以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处理国事,只要殿下不管送过来的那些奏章,那么她就无计可施了,必须要向殿下妥协。”
处理奏章自然不是什么好差事,姜展每天都要睡得比猫少起得比鸡早。
就这都不见得奏章有任何的减少,永远是处理完一批还有一批。
可这些都是他的分内之事,是不可能推搪的,“如果真像李卿所说,我这个太子就要先被弹劾了。”
“殿下放心不会的,殿下大可以去祖庙为陛下祈福,让陛下早日康复,百善孝为先,谅那些莲妃党的大臣也不好说什么,一场法事不过几天而已,莲妃肯定就坐不住了。”
所处的位置不同,要做的事也就不同。
当今太子,自然不能在装病了事了,身边都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装也装不了啊!
不像是祖庙祈福,多么高大上啊!
能处理奏章的不是太子就是皇帝,其他任何人插手,那就是死罪。
李季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啊!
就是逼着楚莲处理国事,当初楚莲就是因为处理国事,才被贬入冷宫,这次李季又故技重施了。
李季当然知道,其实楚莲早就插手国事了,但苦于没有证据啊!现在他只能想到这个不是证据的证据。
姜衍病重不能处理那么多的国事,那么处理国事的只能是受宠的莲妃了。
姜展祈福,莲妃党的人还以为太子要韬光养晦呢?根本就没有在意。
可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大堆的清流连忙上书,聚在洛阳的那些学子,更是全都坐在了宫门前。
他们要的就是处置莲妃这个红颜祸水,地方上的主官也纷纷上书,妖妃之名一下子又重新让天下人熟知。
白肖在并州,自然为之担心了,白肖才不管什么妖妃不妖妃的,白肖只知道楚莲给自己生了个女儿,现在越长越漂亮了。
齐央:“大哥,你放心吧!莲妃不会有事的。”
“你敢肯定?”
“陛下病重不假,但他也是男人,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的,跟大哥一样。”
楚莲回到姜衍身边,是白肖心中永远的痛,不管楚莲为了什么,都无法改变白肖被耍的事实。
“你能不说话吗?”
“大哥你要想开一点,至少莲妃给你生了个女儿,她可没为姜衍生出什么来?这么说来楚莲心中是有你的。”
心中所属,可跟孩子无关。
白肖不要脸的说道:“那只能说明我厉害,你给我滚一边去。”
齐央这次拍马屁可以说拍在马腿上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玩弄温柔手段
邵正是宫里面的太监总管,很多事都是由他经手的。
所以宫中之事就少有他不知道的,其中就包括楚莲的事。
尤其是最近几日,莲妃跟外面的那些王公大臣来往密切,别说他这个大总管了,估计就连守门的那些宫卫都瞒不过。
邵正真想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姜衍,就像以前一样。
可如今的楚莲已经在这宫中一手遮天了,他要是说了自身小命就难保。
邵正是对姜衍忠心,可姜衍已经重病缠身,说不定哪一天他就撒手人寰了,邵正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做考虑。
“大总管,你再想什么呢?”
“玟竹姑娘,你不在寝宫之内伺候娘娘,到老奴这里干什么?”
玟竹是楚莲的贴身宫女,邵正可不敢怠慢,所以才在玟竹的名字后面叫了姑娘二字。
其他的宫女,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在洛阳宫中的这段时间,玟竹也明白了很多事,“娘娘说了,以后太医院送上来的药,由我接手。”
“这不好吧!一直都是老奴在打理的。”
“从今天开始就不用了。”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邵正真的不想把这些事交到玟竹背后的莲妃手上,可他真的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就辛苦姑娘了。”
在忠心与性命之间,邵正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识时务者为俊杰,邵正一个太监可不敢自居,也不会这样安慰自己,他只是想多活一天是一天而已。
从此刻开始邵正甘愿当一个聋子哑巴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都不会说。
一日楚莲亲自端着一碗药送入了姜衍的寝宫,邵正跟往日一样当个摆设。
可脚下踏出的那半步,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姜衍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美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陛下该喝药了?”
“放那吧!吾等凉了再喝。”
楚莲把姜衍扶了起来,“良药苦口利于病,还是趁热喝吧!”
姜衍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莲,“好,我喝。”
“妾身给你吹吹。”
汤匙碰到了楚莲的嘴唇,姜衍拼了命的抓住了楚莲的手臂,“不要。”
“没事的。”楚莲亲自喝下了一点药汤,“陛下,现在可以放心喝了吧!”
“朕还以为…”
楚莲:“以为什么?是毒药吗?妾身是做了很多错事,但永远都不会毒害陛下。”
姜衍喝下药之后,感觉身体很舒服,比往日舒服多了,竟然还有一些精力去处理政务,主要都是关于楚莲的事。
面对众人的弹劾,姜衍要做的就是一件事让他们闭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楚莲的。
他曾经放弃过一次,这次他要帮楚莲遮风挡雨。
清流不是上书吗?他完全不看,学子不是堵在宫门口吗?那就让人抓起来。
谁反对抓谁,谁闹事抓谁。
姜衍当然知道这事跟太子有关,所以姜衍严令姜展继续祈福,没有皇命不得回宫,奏章就让他在祖庙中批复吧!就当做是一次惩戒。
楚莲只是略施手段,就让姜衍完全站在了她这一边。
可以说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个帝王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可悲啊!
姜展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宫都回不去了。
这祖庙可不是什么人待的地方,更不是一个太子待得地方。
这段时间楚莲当然要好好把握了,一些大臣开始上书另立太子,呼声最高的就是姜棣。
姜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先生,你看这里有没有诈啊?”
荀衢:“主上,不用担心,楚莲这么做只是存心给姜展、陛下添堵而已。”
“这么说对我来说还是好事。”
“恰恰相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姜展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棣曾经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付出了很多,可现在却越来越远了,那种心里上的强大落差是外人理解不了的。
“看来我们只有离开洛阳一条路可走了,先生说去哪呢?”
在别的地方肯定比现在更好,毕竟他是皇子,手下还有点底子,只是他一直无法下定决心而已。
这次他真的认输了,虽然很不甘心。
荀衢其实早就想让姜棣这么做了,杜家人都可以在南方搅风搅雨,姜棣这个皇子就更不用说了
“徐州。”
“为什么是徐州?”走出这一步,姜棣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荀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