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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让我靠一会,也许我会好的快一点。”
齐央:“大哥,你别忘了,你这大帐中还有别人呢?”
为了以防万一,白肖一直把齐央带在身边,现在看看应该没这个必要了。
“来人,把齐央移到其他军帐去。”
肚子实在是太疼了,弄的白肖现在跟水洗了一样。
典柔抚去白肖眼角的汗珠,“还是不要了,一场大水把很多军帐都冲没了,就让齐央留在这吧!”
“犯不着为了他,再浪费一个军帐。”
齐央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有心情开玩笑,“嫂子,你跟大哥学坏了你知道吗?”
一个亲卫进来通报,“主公,瞿将军求见。”
他还有脸来,一切的事都是他搞出来的,今天白肖就要好好的教训他,“夫人,你先出去吧!”
“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际,有的人还不能杀。”
今天的战事,让典柔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她开始动脑袋了。
不过一个刚开窍的人,跟白肖这些开了九窍的人相比,还差了点意思。
“我知道怎么做?下去吧!”
瞿炼进来之后单膝跪地,就差背个荆棘负荆请罪了,他还知道自己错了,“任凭主公处置。”
“这不是瞿大将军吗?我怎么敢让你跪下?”
“主公,就不要折煞我了。”
白肖:“你知道就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现在就是我的蚁穴好本事啊!”
瞿炼做事非常的极端,一听白肖这话,直接拔出了匕首往自己的胸口刺。
“住手,你想气死我呀!”
好在瞿炼还知道听话,否则他这一刀要是刺下去,白肖都得后悔死。
得,这人还不能说了,“我要是想让你死,你觉得你能活着过来见我吗?我现在准你戴罪立功,今天抓了不少战俘,但我们没有余粮养他们。”白刚虽然还没有回来,但白肖知道粮秣这边肯定是有损失的。
“末将领命。”
“领什么命?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瞿炼好歹也在白家待了那么多年,有些事他还是懂的,“末将明白。”
杀俘不祥,白肖可不想把这件事扣在自己的头上。
有瞿炼在前面当挡箭牌最为适合,这本来就像他做的事。
现在整个大营乱糟糟,尤其这军心人心不稳,并州儿郎虽勇猛,但十个有九个是旱鸭子,这场大水可是让他们惊魂未定啊!
典柔四处奔走,安抚各个部曲,就无暇顾及贼兵俘虏的事了。
瞿炼直接带人冲了过去,见人就杀惨叫声离远就能听见,典柔还以为又有贼兵杀了过来,一打听才知道是瞿炼在杀战俘。
连忙过去阻止,可是到那却只剩下尸体了,动手的可不只是瞿炼这拨人,还有很多自发动手的兵卒。
是人都是要发泄的,军中的士卒更加不例外。
典柔一脚把瞿炼踢翻,“是谁给你的胆子。”
瞿炼一直是以白家的家奴自居,所以面对典柔他没有还手,否则刚才那一脚他完全是可以躲过去的。
“我想杀人,谁也管不了,主母你这次来得有点晚了,下次请早一点。”
“你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我的命是主公的,如果主母想拿去,最好先问过主公再说。”
粮草的损失比白肖想象的还要大,最要命的就是受潮了,眼下这个季节一旦受潮那可是很容易发霉的。
发霉的粮食不是不能吃,而是白肖不想让军中的儿郎吃。
底下的人是卖命的,让他们吃发霉的粮食总不是那么回事吧!
再忠心的人,都难免会几句牢骚的。
牢骚发多了,那就是积怨,积怨深了就会出现逃兵,更何况如果吃坏了肚子,怎么行军怎么打仗怎么杀人,这可都是不得不考虑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买粮抢粮
一场大水,不得不让白肖的大军停滞不前。
军中无头再往前走,很可能会出事的,至于粮草的问题,只能就地在冀州征收了。
冀州可不是并州,到处都是肥沃的土地,各家各户并不缺粮,尤其是那些大户,说是粮草堆积如山都不为过。
滏阳河掘堤之事,对百姓的影响很大,但对这些大户却算不了什么?
征粮的方式有两种,一种就是买粮,一种就是抢粮,可谓是一明一暗白肖同时进行。
抢粮之事是由瞿炼负责的,实在是白肖现在能用的人不多了,而瞿炼顺便抢来的金银,就交给典柔出面买粮,典柔对暗地里的这些事是毫不知情的。
一来是知道这些的事人越少越好,二来是白肖怕她接受不了。
这些大户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待价而沽,粮价依照原来的市价竟然翻了十倍还不止。
当然也不只是针对白肖,更是针对受灾的百姓。
齐央:“大哥,你不是一直都想收买人心吗?现在可以放粮了。”
“我没听错吧!我们自己都不够吃怎么分给别人?”
“粮食够不够吃,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外人可不知道,只要我们不断的放粮,外人就不知道我们的根底了,总应该也要为停滞不前找个借口吧!”
齐央的用意,白肖都有点看不明白了,不过敢肯定一点,齐央这里没憋什么好屁。
估计又在算计谁了?白肖就陪他玩一次又何妨。
别说这粮草放了出去,还有很多意外的收获,军中的兵卒认为己方粮草充沛军心渐稳,附近的大户认为白肖实力雄厚纷纷投靠。
这送钱送粮又送人的,白肖收的都手软。
典柔这边却开始发牢骚了,“夫君,这粮食越来越贵了,我们还要继续买吗?”
“当然,我不差钱。”
“那好吧!”
典柔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不对了,军中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军中的辎重之中哪来这么多的金银,这太蹊跷了。
齐央现在已经可以下来走动了,“大哥,你瞒不了多久的。”
“能瞒得一时是一时吧!让瞿炼动作再快点,我要大量的钱。”
“瞿炼的人手恐怕有点不够用了。”
“那就让白简去,那些黑心的大户商人不是在我这赚了不少钱吗?那就让他们一次都吐出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白肖是一点损失都没有。
谷巨所带领的先锋军,已经进入常山郡了,这对白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就意味着一场恶战又要来临了。
必须挫敌锋芒,要不然这场仗没法打了。
众将虽然都恢复了一点气力,但让他们领兵作战还是不行的。
十万大军,骑兵三万,不是白肖没有战马,而是白肖养不起再多的骑兵了,这次白肖让典柔都带上了,一定要把谷巨杀退。
想要通过骑兵赢得胜利,那就需要不断才冲杀,这对典柔来说应该不难。
典柔出兵之前,白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谷巨玩什么兵法谋略,见人就杀穷寇莫追。
典柔绝对算是那种出嫁从夫的女子,别看嫁过来之前有多么的彪悍,可嫁过来之后却是百依百顺。
她真是完全按照白肖说的去做的,谷巨本来还想着对阵一下呢?
可典柔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手段都是没用的。
谷巨为此吃了不少亏,直到孙厝带着主力大军杀到,才稳住了形势。
典柔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次斗将杀了孙厝七员大将,可把孙厝心疼坏了,“收兵。”
谷巨:“主公,这个时候白肖还没有出现,很不对劲啊!”
“那是因为白肖根本就动不了。”孙夏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场大水把他冲走了,他也是刚刚赶回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孙夏单膝跪地,“回主公的话,白肖等一众将领都中毒了,是属下的人亲自动的手,所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白肖才会掘了滏阳河。”
“好,白肖你也有今天啊!”
经历了那么多事,谷巨无疑是谨慎的,“主公切不可大意,白肖的十万大军可是完整无损,将领也可以从中提拔,不可小视。”
“吾明白。”
三万并州狼骑,都是长着四条腿的,孙厝没办法留下所有的人,却一定要把典柔留下来。
只要典柔在手,孙厝就不信白肖不就范。
次日交战,典柔跟往常一样冲锋在前,可随着不断的厮杀,典柔跟后续的骑兵越来越远了,原来是孙厝有意的把典柔放了进来。
孙厝这么做也算是以身作饵了,不过他的吸引力还是差了点。
典柔看形势不对,就独自一人往回杀了。
可有句话叫做进来容易出去难,在典柔的身后都是长枪兵。
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典柔的马留下来,这则命令听起来很可笑,但真的是很有用。
‘奶牛’身上满是伤口,最后摔倒在地,它跑不动了。
典柔也跟着摔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孙厝得意的笑脸,“杀,挡我者死。”
三万并州狼骑,也在冒死的冲杀,他们怎么都不敢把典柔留在这。
典柔第一次独自领兵,白肖又怎么会放心,所以暗中派了瞿炼跟随,可以说白肖把眼下能用的将领早就全派上去了,根本就是毫无保留。
一看形势不对,瞿炼就从侧面杀了进去。
正所谓旁观者清,瞿炼就一直盯着侧面的这些弓箭手呢?这是他唯一杀进去的机会。
弓箭手一旦近身,那就跟普通的青壮没什么区别,瞿炼就驱赶他们往里冲,“救回主母。”
“快点拦住他们。”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孙厝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侧翼一乱,战心就跟着乱,并州狼骑却在同仇敌忾,前军还是溃了,典柔顺利的跟狼骑汇合了。
孙厝一拳打在战车上,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典柔进行反冲杀,为了就是救会瞿炼,“瞿将军,这次真是多谢了。”
“主母不用如此,末将也是听命行事,主公有令撤兵。”
白肖很清楚,如果孙厝这些人派上了用场,也就意味着典柔已经没有办法独立应付冀州兵了,那样还是退下来的好。
骑兵撤下来很容易,孙厝这边即使是兵力再多,也只能在后面吃灰。
典柔这边刚退,白肖大营这边也出事了。
白刚还是不如瞿炼啊!尤其是抢钱抢粮这一块,也不知道他那人屠之名是怎么来的,手脚实在是太不干净了。
竟然让人逃了出去传出了风声,这下子那些黑心的商人大户家家自危,竟然都跑了。
那让白肖上哪去买粮抢粮去,总不能变出来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黑夜爬营
回来的路上典柔知道了一切,她当然无法接受,那些银子可都是她经手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是死人钱,“你竟然滥杀无辜?”
面对典柔的指责,白肖不想解释,那些事的确是他做的,“怎么你想谋杀亲夫吗?”
“为什么要那么做?”
白刚上前,“主母,那些事都是末将所为,跟主公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话如果对外人说还可以,对自己人说那就太可笑,白肖让白刚退下了,典柔是他的妻子,“十万并州儿郎把性命交托于我,我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吧!”
“军中,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如果到了那种地步就晚了,孙厝杀来想要平息战事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能理解,如果理解不了我就只能把你送回并州了。”
白肖知道女人是靠哄的,可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了。
孙厝大军压境,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一众将领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只能以守代攻,别无他法。
白肖可没有表面那么淡定,这场战事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一筹。
典柔怎么都想不通,所以白肖只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前营的将领就变成了瞿炼,这把双刃剑白肖是用的越来越顺手了。
孙厝到了直接就嚷嚷着要见白肖,这很明显是试探啊!白肖只能出去了,不过事先却要抹一点胭脂,这样显得气色能好一点。
“大哥,你看看行不行。”
白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跟个猴屁股一样,“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别玩了行不行,孙厝可在外面等着呢?”
“大哥,我没玩,这抹胭脂我是真不会呀!”
典柔从齐央手里拿过了胭脂盒,“我来吧!”
典柔的手真软,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是跟齐央那干巴巴的手不一样,“你这是原谅我了?”
“没有,但我更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