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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强词夺理,齐央还是有一套的。
“你这么说或许没错,但我生气了。”
“大哥,荀衢这一走,再想回到幽州就难了,白得一州之地,有什么可生气的。”
白肖直接把齐央的酒壶抢走了,就这样了还想喝酒。
“荀衢走了,那些个地头蛇可没走,情况根本就没有改变。”
“大哥,你不会是一叶障目了吧!我们占据了涿郡,幽州郡县除了投靠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除非他们愿意投靠那些外族。”
涿郡这个地方,非常的重要。
平时看着不起眼,却是通往中原的必经之路。
可白肖却没有齐央那么乐观,“你别忘了,还有右北平呢?”
“右北平穷得不能再穷的一个地方,那里的太守早就有了投靠之意,我们只要过去接收就好了。”
“再说了,就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平原,城墙还低得骇人,别人还不想走呢?”
白肖突然敲打囚车,“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这次是真没了。”
荀衢退出涿郡之后,并没有选择卷土从来,该做他已经做了,同样的他也不能在北疆耽搁太久。
姜棣那边,还有很多事要他处理呢?
至于这幽州,就暂时交给白肖吧!
并州幽州加在一起是不小了,可它也太长了。
在地图上就是一条长龙啊!到处都可以让人下手,荀衢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这个天下太大了,谁都不能一口吃下去。
不过在回到司隶之前,荀衢又先去了一趟青州,找到了东方凛。
以冀州为诱饵,挑拨东方凛和白肖之间的关系。
其实根本就不用挑拨,从地形来看,二人就是天生的对头。
青州靠海不假,但想要继续扩充势力,就必须北上,这是所有北方诸侯的通病。
白肖占据北疆,可是让人眼热的很。
荀衢只是想恰如其会,争当了盟友而已。
东方凛也是一只老狐狸,并没有明确的表态,“荀先生,北方的事也轮不到你们管了吧!”
“我们也不想管,可有些人再不管,就要吃窝边草了。”
这个窝边草,当然指的是青州了。
“如果我是白肖,冀州才是首当其冲。”
“东方家主,就不要说笑了,可知唇亡齿寒?如果冀州换了主人,你的青州也会跟着朝不保夕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师尊入洛阳
东方凛和荀衢之间算是不欢而散,但没有撕破脸皮。
主要是荀衢说得太直白了,不堪入耳。
“来人,送客。”
“东方家主,我说的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荀衢走的洒脱,东方凛就为之烦心了。
“启儿,在干什么?”
东方凛口中的启儿自然是东方启了,东方启想从中看出白肖对东方家的态度。
西门谦从暗处走了出来,“为主上的话,启少爷一直待在西河郡,可以说是闲差,负责拉拢各家大户。”
“也就是笼中鸟了。”
在东方凛看来,这就是白肖对东方家的防备。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每天吃吃喝喝的什么都不用干,这不是重视又是什么?
在北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东方启呢?以百里宸和卫龚最甚。
这两个商人出身的家伙,还巴不得跟东方启调换职位呢?
只可惜他们的身份不够,只能看着眼馋了。
“这个小人就不敢妄加评判了。”对于西门谦而言,他只要尽到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其他的事,可轮不到他来想。
东方凛的霸道,可是体现在很多方面。
“那就让他回来吧?”
“主上不可,如今的白肖正得意,就算我们要与之为敌,也不好过早的暴露。”
“你就说她的母亲病了。”
有些事东方凛,还是想亲口听东方启说。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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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付出,都为了今日的收获,幽州剩下的郡县,在这段时间之内纷纷得向白肖低头了。
真是万事开头难,这开了头就不难了。
白肖最看重的还是兵权,有了兵权就什么都有了。
“大哥,你下一步可是辽东国。”
这辽东国从属于幽州,但又独立在外,是唯一还没有表态的一股北疆势力。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你是了解我的。”
“那我建议大哥,你暂缓一下。”
说到进取,齐央可一点都不比白肖差,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
“辽东国,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这辽东国太累赘了,我们刚刚吃下了幽州的大片土地,还是先站稳脚根再说吧!”
这话要是鲁旬说,那一点都不奇怪。
但从齐央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你没发烧吧!”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手握两州,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白肖不以为然,“有那么严重吗?杜昂姜棣,哪一个麾下的州郡少了。”
“姜棣占据大义,杜昂兵力雄厚,而北疆虽有精兵强将,但底子太薄了,又有外族再外环视,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齐央只是洞察到一丝危险,所以才会想要求稳的。
打天下,永远不是一夕之事。
齐央的谨慎,让白肖敲起了心中的警钟,“我知道了,从即日起幽州实行抽丁之法。”
白肖的根基永远都是并州,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的。
所以对于幽州,白肖可不会对并州那样亲和。
“大哥,有那么多的粮草吗?”
抽丁之法,也就是一户出一个男子为兵,听起来不错但白肖养不起啊!
“我没有别人有啊!”
“大哥,你可不能杀鸡取卵。”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先抽丁但不编入军伍,由地方主官负责操练,也可以象征性的发一点银钱,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齐央想了想,“大哥,你说的是屯田兵吧!”
“当然不是,就以幽州土地而言,组建屯田兵简直就是劳民伤财,我说的力所能及包括屯田,还有其他的事比如说搬搬抬抬什么的。”
白肖这一动,可就是大动。
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样的事情呢?各方的反应也不得不考虑。
“大哥,我觉得还是先找一两个郡县试一试吧!”
抽丁之法,的确可以稳定地方。
毕竟没有了那些青壮,底下的有心人也闹不成事。
齐央就怕百姓无法接受,这里可不是并州,白肖有的只是威望并没有得到民心。
“那就先在渔阳郡和右北平试一试吧!”
这两个郡比邻辽东国,白肖的心思真是一目了然。
“也好。”
幽州的百姓数量可是几倍于并州,白肖这一抽丁,平白就多出了那么多的兵马,可是让周围的诸侯为之胆颤。
生怕哪一日,白肖就领兵前来。
不过远在洛阳的姜棣反而放心了下来,“看来白肖想蛰伏一阵了。”
“王上英明,编练大军最少需要两年的时间。”
蔡昴走了出来,他跟荀衢一样同是姜棣的谋士,不过他更擅长于内政,也就是荀衢在那里愣住,他才开口了。
颇有解围之意,因为姜棣看得就是荀衢。
同殿为臣,这种事自然是能帮就帮。
荀衢这才反应了过来,“白肖就是想休整,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北方的那些诸侯都是瞎子。”
现在的白肖就够难对付了,如果再等两年,北方的那些人就不用蹦,直接开城投降算了。
“先生的火气很大啊!”
“是属下失仪了,请王上恕罪。”
“无妨,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是属下的师傅来了,他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让人忧心啊!”
纵横一脉的弟子,不敢说有经天纬地之才,那也都是治国治军之才。
他们的师傅,自然是了不得的,“先生怎么不早说,吾也好厚待一二。”
“王上不必了,师尊不想见你。”
“那就由不得他了。”
君王一怒赤血千里,此时的姜棣跟一个君王也没什么区别了。
更何况是在他的洛阳城内,还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王上切不可伤了师尊。”
“先生放心我不会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荀衢多年鞍前马后的份上,姜棣也不会对其师尊做什么?只是想见一见这个人而言,听一听他的高见。
姜棣更想知道自己的不足,姜棣身边缺一个敢说实话的人,这让姜棣非常迷茫。
中原之主,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四面都是敌人,每天晚上姜棣都会做噩梦,其中的压力不是外人可以体会的。
荀衢的师尊,不正是指点迷津的人吗?
第三百五十七章 师者为使
纵横神峰一脉,一直名不见经传。
但在眼下却是大放异彩,其门下各个弟子都在搅动天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赵寅,荀衢葛洪齐央都是他教出来,他之所以会来到洛阳,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天下大乱,百姓困苦,纷纷逃到山野之中躲避。
这样一来赵寅的隐居之处,也就被发现了。
既然不能闲云野鹤,那么还不如重新入世。
说起来赵寅已经好久没有下山了,对一切都很新奇。
可以说是典型的人老心不老,没曾想这刚一下山,就遇到打劫了。
赵寅智谋过人饱读诗书,可惜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贼人是看他白发苍苍怪可怜的,才没有下杀手。
赵寅到不觉得有什么?对于生死都看透的他而言,身无分文也不错。
可就在洛阳近郊的时候,却被荀衢发现了,带回了洛阳。
这人老了难免会唠叨几句,可是赵寅忘了,荀衢早就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弟子了。
他的那些说教,荀衢未必爱听。
更何况赵寅还不看好姜棣,以至于到最后差点吵起来。
可赵寅怎么都没有想到,荀衢会派人抓他,赵寅直接被人带到了大殿之上,“孽徒,你可知尊师重道?”
“师尊,是徒儿不孝。”
姜棣走了出来,由于有赵寅这个外人在,所以姜棣并没有坐在龙椅之上。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更让赵寅瞧不起。
既然敢做就要敢当,要不然就别做。
“老先生误会,这一切都是本王的唐突。”
“你也知道是唐突,赶紧放了我。”
“我这就为你松绑。”
可这姜棣一上手,就有点难为了,也不知道是谁绑的,姜棣解都解不开,在这大殿之上,他可不会带兵器啊!
“来人,松绑。”
姜棣还想着亲近一下呢?这下子搞砸了。
“哼,画虎不成反类犬。”
赵寅到是一点都不遮掩,这到让姜棣下不了台了。
荀衢出面才给了姜棣一个台阶,“师尊,请你慎言,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当今的摄政王。”
“什么摄政王?简直就是笑话,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会自食恶果的。”
姜棣这才明白赵寅的态度,原来根本就不看好他。
“不知本王哪里做得不好了?”
“你没有做得不好,而是你的姓氏太不好了。”
这就让人糊涂了,一个人的成就跟一个人的姓氏又有什么关系,“请老先生,赐教。”
赵寅看着荀衢,荀衢又低下了头颅。
赵寅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时也命也,“当今乱世,乱的是谁人的天下?”
“自然是我姜家的天下。”
“那还不明白吗?群雄可以向任何一方低头,却不会向朝廷一方低头,自古以来改朝换代者不知凡几,但能成中兴之主的却只有一人。”
姜棣虽然没有成为天子,可他也是姜家人。
他走的那条路,比其他人难多了。
“有一就有二,老先生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因为你问我,所以你不行。”
一个王者,他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不能失去自信。
这在赵寅看来不可或缺的品质,在姜棣身上毫无体现。
“那谁行?”
姜棣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他已经动了杀机。
荀衢连忙上前,“王上,请你饶过师尊。”
姜棣的眼睛,自始自终都在看着赵寅,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赵寅仿佛置身事外,“目前我只看见了你,至于其他人我不好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