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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瀛皇想杀德川家族,都要征询一下,他孙厝算什么?
一个中原人,一个被心怀二心的中原人。
“皇上,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此时的瀛皇与往日截然不同,非常的阴沉,“大将军,你应该知道孤对孙厝只是利用。”
“孙厝的能力有目共睹,即使是整个瀛州,这样的人才也不多。”
“我们要打下中原,光靠我们自己的人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德川纲当然知道,要不然连日来他也不会装作看不到。
什么分兵什么流言蜚语,他都不管了。
可他换来的是什么?被人啪啪打脸,连自己的亲人都保不住。
此时近卫来报,“孙厝,帐外求见。”
“喧。”
瀛皇深知,要安抚德川纲,必须由孙厝亲自出面,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岂可像原来那样轻描淡写。
事不关己,自然是高高挂起。
可一旦事若关己,就必须给他们一个理由。
人都是这样的,不火烧眉毛了都不知道灭火。
孙厝拖着藤原浩就走了进来,此时的藤原浩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可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普通的外伤,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这真是有诚意啊!
瀛皇和德川纲哪个不是人精,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样就想解决了,美的他。
孙厝:“皇上,我这个小舅子醉酒误事,不小心杀了德川俞赫,还是请皇上、德川将军往开一面。”
好一个醉酒误事,这也得有人信?
孙厝是明摆着要保下藤原浩了。
瀛皇到是露出了笑脸,“这是小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重用孙厝本来就是平衡之道,要是瀛皇插手了,那还平衡个屁了。
瀛皇一下子,把德川纲和孙厝都请出去了。
藤原浩也是的,出去就站起来了。
“那个姐夫我先走了。”
“嗯。”孙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吧!”
德川纲看孙厝是仰着脖子的,所以他退后了好几步才发声,“你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都说了一切都是个误会,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你跟我说这些,也不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事要脸吗?”
“你觉得我还有脸吗?”
此时孙厝眼神凶狠,青筋暴起,就好像被人说到了痛处。
“好小子,你不要太得意。”
为了大局,这个瀛州的大将军,德川家族的家主最后还是忍了。
正是他的隐忍,更是助长了孙厝的气焰,他哪是不把德川纲放在眼里啊!是从来没在眼里好吗?
瀛州的人兵权,渐渐的被孙厝分割了。
这跟白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只能说差强人意。
孙厝因祸得福,但对白肖也全不是什么坏事。
孙厝的实力是变强,这违背了白肖的初衷,但瀛州的实力却减弱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平衡之道的出现,也就意味这场战事快要结束了。
瀛皇现在是要求稳了,不奇怪。
这样的结束,白肖是有点不甘心的。
总得来说,是白肖失去了一部分的土地,是白肖输了。
“齐央,你说我们还能夺回失地吗?”
“那点土地就失去了,大哥你真的缺吗?”
“瀛州人毕竟不一样。”
这个齐央是承认的,要不然他早就说动白肖和谈了,姜棣和杜昂近年来都没有什么大动作,都在养精蓄锐。
唯独白肖这边连年征战,这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打天下不是光有精锐的兵马就行的,还需要稳固的根基。
现在连安民都做不到,更别说是治民了。
中原和南方越发的牢不可破,只有北疆破罐子破摔,齐央嘴上不说心里急啊!
“可瀛州人再不一样,也不是一夕之间就能赶出去的,我们还是要以增强自身为主,只有我们强了别人就会弱。”
“一直陷入这战事的泥潭中,我们会被人拉下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 赤手斗将
北疆的战事,由不死不休变成了你来我往,就像是双方大练兵一样。
说不出来的默契,只是这一点白肖是不会承认的。
瀛皇硬是把大军一分为二,两路攻杀左右侧应。
此事早有征兆,所以并不稀奇。
为了弥补自身损失,白肖征调了从均州过来的兵马,这也是白肖对严家最后一次的试探。
严世称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回头还会问一句够吗?
在做人这方面,严世称没得挑。
白肖让这些均州过来的兵马,对付孙厝。
这可不是借刀杀人,而是怕落人话柄。
孙厝跟瀛州人相比还是差了点声势的,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都能接受。
孙厝也一改乐安疯狂的一面,是能不打就不打,就算是打也是浅尝即止。
这么配合,白肖都快不认识他了。
可白肖却通过藤原浩知道,孙厝最近在拉拢寒门的武士。
也就是那些不受重视的武士,他们大多都是奴仆百姓出身。
由于战功,才擢升为武士的。
这是要将内斗进行到底啊!孙厝真正要对付的还真不是白肖,也可以理解为白肖不是他第一个要对付的目标。
白肖只要知道这一点,也就够了。
姜棣那边也把戏看完了出手了,白肖真的想骂人了。
这不就是想占便宜嘛,早干嘛去了。
以前白肖盼着望着姜棣出手,可就是按兵不动。
现在他到是发兵了,白肖只觉得恶心。
姜棣屯兵已久,这次更是有不拿下青州不罢休的架势,青州哪还有那么多兵了,现下都在北疆呢?
这空子让他钻的,都没谁了。
白肖都想跟他换了,在中间是好啊!最起码哪顿好饭他都不带拉的。
瀛皇立马做出了反应,要与白肖和谈。
都说瀛州人狂傲,可他们一旦动起脑子来,是一点都不傲,
他们的使者是晚上来的,而且对外一点都没有声张。
他们知道白肖顾忌什么,同时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白大人,唇亡齿寒啊!”
白肖真不想承认这一点啊!但又不得不承认。
与瀛州人一战,可谓是伤筋动骨。
这一点都不掺水,那死伤人数就在那里摆着呢?北疆大地之上,每过十里都能看见挂白布的。
这份血仇,已经结下了。
没有姜棣,白肖肯定是要打到底的。
可问题是有啊!如果不和谈,势必能把瀛州人赶出去。
但换来的又是什么?那肯定就是姜棣大军的兵临城下。
到那时白肖又要如何应对呢?这是无法忽略的一点。
有时候作为主上,他知道这么做不好,但不得不这么做。
“你们撤出幽州,我这边就不插手了。”
“这怎么可以呢?”
“那就免谈。”本来心里就不乐意,白肖又占据主动,自然不会给什么笑脸了。
这个瀛州的使者,也是个中老手了。
但真没见过,白肖这么干脆的,根本什么都不谈。
“在下,要回去请示一下。”
“这种事都要请示,就说明你还不够格了,那就换个说的算的人过来。”
这个瀛州的使者还挺客气,最后拜礼走的。
白肖不得不承认,瀛州能发展成这个样子是有道理的。
它很多方面都有可取之处,白肖要做的就是取长补短,但他对瀛州的厌恶却永远都不会改变。
在自己的地方待得好好的,来别人的地方干嘛。
瀛皇也是胡来,次日又要跟白肖斗将。
这是想有始有终吗?这次言明要赤手空拳。
可白肖还是带着匕首软甲上去的,白肖都觉得自己很过分了,可瀛皇比他还过分。
他外面穿那一层是鱼鳞甲吧!瀛州的将领可没有穿铁甲的习惯,这瀛皇也真好意思。
白肖过去就说了一句,“你走得动吗你。”
一身鱼鳞甲,少说六十斤。
“是挺沉的,快点打吧!速战速决。”
那白肖还能惯着他吗?一个飞踹就奔着瀛皇的裆口而去,“站那别动。”
“卑鄙。”
白肖到想跟他拳脚相加了,这么多年粗浅功夫白肖还是会的,但问题是怎么打鱼鳞甲啊!
鱼鳞甲这种东西不比普通的甲胄,它是由铁片拼接而成,打上去就不只是手肿了。
那些凹凸有序的铁片,其实还是很锋利的。
可以轻易的把白肖的手刮烂,这个时候还怎么好好打啊!
“我只要辽东国,其他的地方我都可以让。”
“什么让?那叫还。”
瀛皇的胫骨挺软的,他的动作非常的大。
“也可以这么说,怎么样?”
穿着鱼鳞甲真不是一般的累啊!瀛皇就想早点结束,他以为自己有面子,但在白肖这里他还真没有。
“不行。”
“就不能商量商量吗?”
白肖两个手指抠了上去,“没得商量,放着一个辽东国不管,我如何跟底下的将士交待。”
“你到是容易了,说什么以退为进,我怎么办?”
“将心比心啊!你这个王八蛋。”
瀛皇抓住白肖的手指往下一掰,“你怎么还骂人呢你。”
那可是手指,白肖能不疼吗?
“我骂你怎么着,我还挠你呢?”
幸好白肖没剪手指甲,要不然真就便宜瀛皇了。
瀛皇手上出现三道血痕,“那就一个乐浪郡吧!你可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紧接着白肖的眼眶就挨了一下,说到拳脚这瀛皇还真的就比白肖强,要不是一身鱼鳞甲拖累着,白肖早就吃亏了。
这乐浪郡对白肖来说形同鸡助,有没有都一样。
只要瀛州海军再外,白肖的人就不能在水上行进。
那么就失去了原来的作用,白肖的水军编练也要重新搁置了。
“乐浪郡,我可以借与你。”
“怎么你还想要钱啊!”
这都想到哪去了,比白肖想得都歪。
白肖是有点抠搜,但不至于这么抠搜的吧!
“名义上乐浪郡归我所有,但实际上由你的人把持,其内的百姓我都要接出来。”
白肖这么做,就是想彻底舍弃乐浪郡。
眼不见心不烦吗?
“你给我留个空架子有什么用?”此时白肖和瀛皇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很像是推手,又像是太极。
让双方将士一头雾水,这在玩什么?
“既然你要这样,那就别走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算计百官
用拳脚和谈的代价,那就是鼻青脸肿。
白肖本身就是一个二把刀,瀛皇更是差点被自己的鱼鳞甲压垮,都逞什么能啊!
你说说一个是北疆之主,一个是瀛州之主的,也不怕丢人现眼。
最后谈妥了,瀛皇可以接受暗地里占有乐浪郡,但同时也提出了一个条件,白肖不能在辽东国驻兵。
这个对白肖来说不是难事,辽东国本来就是一个易攻难守的地方。
与其日后凭添死伤,还不如无为而治。
平时收点税什么的,挺好。
如果可以的话,白肖还想把几个不听话的家族牵过去,这样也可以借刀杀人。
不过这个难度,的确是不小的,那些个家族都太精了。
瀛州大军这边真是一晚上都没有消停,也许是再做拔营前的准备,白肖也不敢掉以轻心啊!
事实证明,越到最后的时候越危险。
所以白肖也就没睡,再差也不差这一个晚上了。
次日齐央过来的时候哈哈大笑,“大哥,你这黑眼圈很深啊!”
白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那不是昨天被打的吗?明知故问。”
“大哥,你还别不高兴,就昨天那场打斗肯定会传成佳话的,瀛皇那张脸都被你挠花了,太血腥了。”
怎么传呢?白肖已经不想去听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这种事在他身上发生的太多了,他做了就敢认。
瀛州军拔营了,声势非常浩大。
也许是瀛州人个矮的原因,在营中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有多少人?
这一出来乌泱乌泱的,就像是蚁群。
那些瀛州的将领也换成了彩色的甲胄,这是想输人不输阵啊!
“走,送送他们。”
“喏。”
北疆十万铁骑已经枕戈待旦一个晚上了,倾轧而出铁蹄滚滚,孙厝在瀛州军的最后方,一脸的无奈,“白肖,你还是出尔反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