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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完吗?陆宥为什么那么做,那是因为出于对你的愧疚,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如果我想救人,他不会做过多的阻拦。”
“白大人,你是在说笑吧!”钟秽也试过救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姜棣有苦说不出,白肖这一发兵,他是彻底杀不出去了,“先生,你说白肖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荀衢也是一脸的愁容,“肯定会。”
“白肖,就不顾大局吗?”
“陛下,你何必明知故问呢?”白肖的为人不止荀衢清楚,姜棣也是清楚的。
“看来我们只能动用,在中原的兵马了。”
“听天由命吧!”这真不像是一个谋士该说的话,可荀衢还是说了出来。
谁也不会想到白肖会这么疯狂,真是弄巧成挫了。
把北方大军拉下水,这是一招险棋。
可现在白肖发兵了,这招险棋也就变成了臭棋。
齐央和郝蒲听说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哥,怎么可以这样?”
“你第一天认识主公吗?”
“那我们还突围吗?”
突围也就意味着兵卒的死伤,这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此一时彼一时,白肖来了,他们好像就不用突围了。
“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我们身处其中是绝对不能乱来的。”
白肖的大军还没有到扬州,可他的影响却已经到了。
真可谓是来势汹汹啊!
白肖是一路急行军,一刻都没有休息。
郭闭酉真是服了白肖了,这样的主公真的是少见。
“主公,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啊!”
郭闭酉像是关心白肖,其实更是在关心自己。
白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郭闭酉,“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主公,你应该清楚如此的急行军,对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弄不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忠言逆耳啊!”
郭闭酉也想说点好听的,可就白肖做的那些事,让他怎么说啊!
“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那你能不能提前跟属下说说。”
“不能。”白肖也是有脾气的人。
郭闭酉以前觉得慕容赐就够难伺候的,没想到白肖比之慕容赐有过之而无不及。
郭闭酉就不明白了,白肖的霸业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难道凭的是运气吗?
就当白肖的大军要进入扬州的时候,白肖突然下令就地休整。
休整到不奇怪,可问题是这个地方怎么休整啊!
他们可是在兖州,而且还是在一处险地。
看起来是易守难攻,可一旦被围他们就没有退
“当然你是,但属下也有进言的权力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要说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眼下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先出手你明白吗?”
郭闭酉真的是不明白,既然不能先出手,那为什么还要发兵呢?那样一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主公,是想让他们先出手。”
“没错,只有他们出手了,扬州的局势就会发生变化,如果一成不变,对我方是没有好处的。”
郭闭酉一直以为白肖是关心则乱,合着他心里都清楚。
“就算他们先出手了,我们也未必能占得便宜。”
“郭先生,你真是太小看我了,看着吧!我有办法让齐央等人全身而退。”
既然白肖已经夸下了海口,郭闭酉只能拭目以待了。
他倒要看看,白肖是怎么让人全身而退的。
白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邀钟秽前来,有荆楚楚的弟弟在手,白肖就不信他钟秽不就范。
更何况钟秽现在已经是泥足深陷了,他需要有人帮他脱离出来。
白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钟秽应邀前来。
“白大人,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话怎么说?”
“为了自己的属下,敢到扬州冒险,光这份勇气就让人佩服。”
白肖把钟秽请了进去,“钟大人谬赞了,我可还没进入扬州呢?”
“那不是早晚的事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白肖已经出手了,那就没有再收手的道理
钟秽也不想跟白肖纠缠,“言归正传,荆楚楚的弟弟呢?”
“你不要着急吗?不能先叙叙旧吗?据我所知你除了一个红颜知己荆楚楚,还有别的家人。”
“怎么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了,陆宥其实对你不错了,陆宥本有机会杀了你,可他没有那么做。”
钟秽眼下最不想听的就是陆宥这个名字,“你别跟我提他。”
“你听我说完吗?陆宥为什么那么做,那是因为出于对你的愧疚,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如果我想救人,他不会做过多的阻拦。”
“白大人,你是在说笑吧!”钟秽也试过救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南方泥潭
陆宥看着空当当的牢房,就在刚才钟秽的家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就走了。
这是他想看到的,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给我去追。”
这个时候一个小卒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就在刚才有人拿着你的令牌出城了。”
“这怎么可能?”
陆宥把手放进怀里,他的令牌真的不见了。
现在好了,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就是他背叛的代价吧!感受着周围怀疑的目光,“你们还在等什么?即使是出城了,你们也给我去追。”
“那群家眷就是他们的负累,他们跑不快的。”
陆宥作势就想冲出去,却被人拦住了。
这个人名义上是陆宥的副将,实则是葛洪的心腹。
“将军,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连你也不信我,我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末将就是知道,才让你这么做的,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洗清嫌疑。”
受制于人,也就只能这样了,“那就交给你了。”
人是追了出去,可出城之后却失去了追踪的痕迹。
白刚可是一个老江湖了,让人救人他心里有点犯嘀咕,可让他保护人,那没人比他厉害。
他可是白肖的近卫,这些年不是白干的。
葛洪这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事要糟糕了。
钟秽的家人,一旦没救出。
钟秽就成了一只从牢笼里挣脱出来的猛虎,恐会对杜昂不利啊!
杜昂听说之后,“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严阵以待。”
“请主公恕罪。”
“先生何罪之有,你又不在阴陵,至于在阴陵的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要说杜昂一点都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当下,生气已经没有用了。
“属下明白,只是这陆宥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他昔日可以背叛钟秽,来日就有可能背叛我,这样的人才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先生想要就留在身边吧!”
人才人才,忠心才是最重要。
如果没有忠心,哪怕堪比诸葛武侯,杜昂都是不会任用的。
现在的白肖可是稳超胜券了,姜棣是杜昂的死对头,钟秽也必须听命于他,眼下被困的北方大军,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白肖派人,去跟姜棣相商。
只要他不纠缠,齐央郝蒲等人就活了。
姜棣:“白肖到是好算盘啊!”
荀衢苦笑,“谁让我们没有得手呢?”
其实姜棣这边也试图救过钟秽的家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他们做不到的事,白肖做到了,这就是一种本事。
“看来我们只能配合了。”
“配合到是可以,但必须有所防备,就怕到最后白肖会咬我们一口。”
“他敢?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可是在我的兖州。”
姜棣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齐央和郝蒲,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包围之中走了出去。
杜昂也没有阻拦,他现在要是带兵过去,说不定真就捅了马蜂窝了。
白肖收到了飞鸽传书,“郭先生你看,我做到了。”
“一时侥幸而已,主公切不可掉以轻心。”
“你这人真没意思。”
白肖说的可是实话,他拨乱反正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没过多久,齐央就出现在了白肖面前,“大哥,你怎么能来呢?”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没有我你能活着出来吗?”
“这不重要,你一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怎么就走不了了,我们现在随时都能走。”
白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齐央叹了一口气,“大哥你想走,钟秽会让你走吗?”
“他的家人在我手上。”
“就是这样,他才不会让你走呢?这对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你。”
“那就再等一等了。”
齐央怕的就是这个,“我们不走,姜棣就要走了,一旦让他回到了司隶,会让我们轻易的走吗?郭闭酉你在我大哥身边都做什么了?”
郭闭酉本就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也能怪我吗?我不是没劝过啊!可主公他不听我的。”
“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拦得住。”
“大哥,你还不明白这南方就是一处泥潭,你不该踩进来。”
“可我已经踩进来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吧!”
在别人面前,齐央从来都是甩手掌柜。
可在白肖面前,他这个甩手掌柜就当不成了,因为白肖比他还懒。
“真是作孽啊!”
一旁的郝蒲直接笑了出来,这一路他是感同身受啊!
齐央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稳住钟秽,所以齐央暗中跟荆楚楚联系。
齐央相信荆楚楚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该怎么做。
荆楚楚也不想帮齐央,可谁让白肖不好惹呢?
如果钟秽跟白肖发生了什么冲突,结果是他不想看到的,也是钟秽无法承受的。
荆楚楚很清楚,钟秽为了自己的家人,都做了什么事。
“将军,就在刚才白肖的人找到了我。”
荆楚楚并没有说齐央,她觉得齐央已经有点不够格了。
“白肖找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让你放他一马。”
钟秽:“我放他一马,应该是他放我一马吧!这是他的原话吗?”
“不是,他的意思是等他回到冀州之后,才把将军的家人放回来。”
“这绝不可能,白肖他是还想利用我。”
钟秽是喜欢荆楚楚,可还不至于荆楚楚说什么都是对的。
钟秽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他还有点一根筋。
“将军。”
“你不要再说了,白肖既然能找到你,你说明他已经束手无策了,这正是我可以利用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一定要救回我的家人。”
荆楚楚错就错在,把齐央的意思说成了白肖的意思。
这二者之间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由于荆楚楚弄巧成拙,白肖这边直接被动了。
而姜棣这边却等不及了,扬州这个鬼地方,他是不想再待了,全军开拔北上。
他怕再待下去,他就出不去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 脆弱的共识
姜棣想回到司隶,白肖还不让呢?
他现在已经很被动了,绝对不能继续被动下去。
一旦姜棣回到司隶,他很有可能就是腹背受敌。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但问题就是白肖在这呢?姜棣也许会铤而走险。
所以白肖决定,派出大军拦住姜棣,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稳住局势。
钟秽只是不让白肖走,但肯定会帮白肖。
那样一来姜棣,就必须妥协。
白肖这边一动,杜昂这边也跟着动,他就是来凑热闹的,也可以说是没安好心。
本来白肖可以坐山观虎斗,现在是彻底坐不住。
这能怪谁,全都怪白肖自己沉不住气。
白肖与姜棣见面,“四皇子,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能不走。”
说起来这南方之战,姜棣目前的死伤是最大的,伤亡近半士气低迷,姜棣继位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在外人面前,姜棣总是自称为朕。
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在白肖面前自称为我了。
这也是一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