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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来到蜀中,得知要刺杀的那人是刚到蜀中任职的李总督。
这李总督许是自己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全府上下布满了官兵,守卫。三生宫向来是以轻功闻名,武功什么的却是日渐微弱,她虽自负轻功天下无敌,但是这李总督本就是以军功才被升任为总督的,要想不动声色杀了他很难。于是没有办法的她就在悦来客栈住下了,她在等,等待一举成功那天。
那女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抚摸着今酒慈的头发,“妙应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跟着我们的祖先来到了这里,做了三生宫的圣女。孩子你不要惊讶,你可知龙泉峰前那座石像,他就是我们的先祖,可不就与我们长得很像吗?而他手里的那条丽纹蛇就是妙应。妙应修炼了几千年,你的灵儿正是妙应的精气分化而成的,她原本早可以修炼成仙,都是为了我啊。”
那次任务进行的异常不顺利,她在那客栈,一等便是三个月却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几乎是想要放弃了,就想着干脆直接闯进去算了,没想到就在这时机会来了。
她得知总督府似乎是要来一位客人,身份非常神秘,只住两天便要离开,而总督为了给他送行,竟然在蜀中四处寻找能人异士去府中表演,这倒是给了她机会。
三生宫,武不行,善轻功,曲不通,能歌舞,医不能,毒先行。她当即便去向那管家报了名,但由于李总督新官上任,手下官员巴不得奉承他呢,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呢,只第一天,报名处就挤得水泄不通。就在管家被这样火爆的报名场景闹得焦头烂额时,从里堂走出两个年轻男子。
这两个男子一个一身竹青色的长袍,右手大拇指上套着一个玉扳指,紧握着放在腹前,左手负在身后,看上去极为阴沉,他的眼神就像是无尽的深渊,只一眼,她便无法自拔。
另一个男子一身白衣,手上扇子轻轻扫动,书生意气,更突显其温婉气质。对了那白衣男子右耳垂上有颗黑痣,因为太特别所以她一直记着。
在场的女子几乎都倾倒在那白衣男子的一世芳华下,虽然那竹青色衣衫的公子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当时却只有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那男子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盯着他看,竟也向她望来,发现他也在看向她的时候,她便赶忙将视线转向那白衣男子。
男子俯身在管家耳边说了些什么,便与青衣男子一起往左边庭院走去。
随后那个管家便开口对大家说:“少爷要亲自选拔各位异士的节目,请各位在此耐心等候,马上便会传各位进去了。”
不多时,小斯就从左侧庭院出来,站在管家身边,与管家说了些什么,再然后管家便拿着众位异士的报名函,每十个一组开始安排进去表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往事随风去
待得轮到她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且是今晚最后一组。
按照顺序,她站在第三个,第一个是个会喷火的大肚男,第二位似乎是个剑客,真是蠢,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剑客来表演,万一是刺客怎么办。而站在她右边的则是些以歌舞为主的表演者。
“那就开始吧,使出你们全部的手段来说服我们观看你们的表演吧。”说话的依旧是那个白衣男子。她几乎是可以断定,那个竹青色衣服的男子就是他们口中的少爷,而这个白衣男子则只是他的下属。如果他是传说中的少爷,那李总督又是否是他的父亲呢,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舞剑的,喷火的,唱歌的,跳舞的,一时间叮当声四起,她就这样一动不动,望着那青衣男子,这次没有逃避,没有闪躲。
是的,虽然娘亲再三教导,这世间男子皆薄情,但是那一刻这一切叮嘱都化作青烟,忘却在脑后。
“我叫酒娘。”她开口说道,他却笑了。
“怎么不做表演?”那男子终于开口。
“公子自会留下我,待三天后客人来访时再做表演不迟。”她莞尔一笑,便转身离开,她在赌,赌他是否会同她一样心动。
就这样惴惴不安的过了两日,她既忘不掉娘亲的叮嘱,也放不下他。
这天傍晚,正当她感到懊悔不该冲动时,李府的小斯找到了她,将她安排进了府,为明晚的宴会做准备。
这李府极大,单单是表演者就一人住一间房,对于明天的行刺她已有十足的把握,要乘他不备杀了他,还是很容易的,也只有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她才有把握杀他。
天方破晓,她便被丫环叫了起来,开始洗漱吃饭,她不知道其他人现在在做什么,想来也跟她一样。
吃完早膳,丫环便把她带到了今晚要做戏台的花园里去,她从有记忆开始便是在点苍山上,对世间美景哪有不好奇的,更何况是如此雕梁画栋的李府。她虽被眼前美景所吸引却也不敢怠慢。
来到花园中,只见戏台早已搭建完毕,而此时只有她与丫环二人,她不由觉得奇怪。
“姑娘,是今晚最后出场的,少爷说姑娘才艺出众,让姑娘先行熟悉场地,待姑娘练好了,方可叫其他人进来。”
只让她一个人吗?站在戏台上,随意一个走位,就示意丫环自己看好了,对于舞蹈领悟到一个境界就不需要顾及场地,随性发挥。
丫环是有点吃惊的,虽然少爷吩咐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姑娘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想到她如此胸有成竹,她竟然连她要表演什么节目都不知道。
虽然心里吃惊,但是在大户人家做丫环的到底见过世面,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带着酒娘就回了房间。
※※※
入夜,总督府,灯火通明,热闹的很。
酒娘站在后院,望见花园里坐在酒席上的众人,他竟然坐在李总督身边,李总督对他如此谦卑,难道他就是那个客人?难怪,他的一句话就让她成为这压轴大戏,只是今天这里注定要有人死去,但愿不要扫了他的兴。
音乐声响起,她慢慢步入舞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翩翩起舞,袅袅婷婷。
随着舞步,自然而然的经过在场所有人身前,众人只觉得似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不由的心跳加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好一个妖女!
酒娘舞到李总督和那男子身前,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为他在舞,一舞毕,在场所有人尽皆瘫软在地。
“保护少爷!”李总督一声令下,自己扑身挡在了男子身前。
“不错,还挺衷心护主的嘛,可惜我要杀的人就是你。”酒娘手中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把匕首,匕首毫不迟疑的没入了李总督的身体,只可惜她这句话只有那两个人听到了。
花园外的侍卫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女子想要刺杀少爷,李总督将少爷护在身后,自己牺牲了,那女子觉得自己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少爷就逃走了。
完成任务的她理应马上回三生宫,只是她终究是忘不掉那个人。
她重新来到了李府,这个时候那些人身上的醉乡散也应该散去了,她脚步轻点降落在李府中,不料刚一落地就被人抓住了,而抓她的人正是那个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身边还有几个道士几个和尚。
她被绑到了他的面前,“嘭”的一声,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她。
他背对着她负手而立,语气中满是寒意,“你还是来了。”
她没有说话一阵冷笑,罢了罢了,遇到他,她终究是输。
“你是三生宫的人。”男子转过身来,用肯定的语气诉说着她的出处,一脸严肃,依旧冰冷。
“哟,想不到本门名气这么响。”她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一夜春风,她以为他是爱她的才会对她这样,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却被绑上了绞刑架。
她狂笑三声,看着她面前的火麒麟,他竟然想要用这能焚尽人世间一切事物的麒麟火来烧掉她,自己还真是看错了人。
“哈哈哈!”她轻笑三生,对这人世间彻底失望。
她最终被妙应所救但仍身中火麒麟的火毒,那日妙应夫人挡住在场所有人将她放走,自己则留在了绞刑场。
她拼了命往西行,她确实是想回大理的但却没有勇气回去面对躺在病床上的娘亲。于是积着一股怨气,抱着一定要报仇的心态,她终究还是去了西藏,自己身中麒麟毒也就只有那终年寒冷的雪山能够震慑住她体内的火毒。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在雪山之巅她临盆之日也正是她火毒发作之时,没办法只能将唯一的女儿放在土地庙,期盼一世安康。
而妙应,她放弃千年修为只为她能存活于世。
“小慈,帮娘去杀了那个男的,娘已经命不久矣。索性世人都以为我当年要杀的人是他,索性世人都以为我已死去,索性世人都以为三生宫的宫主是妙应。我好恨,他不死我怎么会死,哈哈。”酒娘万般宠溺的将今酒慈搂在怀中,哼,让你的亲生女儿把你杀了,就是你的报应。
今酒慈突然顿住脚步,耳朵上的黑痣,刚才方伯父耳朵上不就有颗黑痣吗?难道那个白衣男子竟然是方伯父?
“今酒,你怎么了?从爹爹那里回来你就很不正常。”
“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对当年的事情有太多的疑问,她本以为娘亲只是让她去杀一个负心汉,可是现在看来当年的事情,还有太多的疑点。
两人回到院子里,发现另外五人均等在院中不曾休息,不由心中一暖,今酒慈重新将头埋在黑色斗篷之下,还好她还有这些伪装。
※※※
无法静下心来入睡的今酒慈飞到了屋檐上,望着满天的繁星和那一轮弯月。娘亲,虽然我们只是相处了一天的时间,可是有娘亲的感觉是很好很好的。
一阵风吹过,她转头,身边多了个白衣僧人,他是这茫茫夜色中唯一的光亮,那两个字脱口而出,不知已在心中呼唤过多少遍:“桑央。”
“你有心事。”桑央在她旁边屈身而坐,她回来时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即便是用斗篷遮着其他人看不到可是他看的到。
“借我个肩膀靠一靠。”没有听到他回答就将头埋在他胸口,这里心脏跳的很有力,初时见你,你身上有股檀香的味道,现在一个多月了已经淡了很多,却依旧可以让我仅凭气息就分辨出你。那檀香的味道是不是你对寺庙的思念,而如今又是否证明,你以不再想念。
突然之间就满脸通红,虽然他很喜欢她这样,可是好不习惯啊,整个人都僵硬了,罪过罪过。心里想着,双手还是没有迟疑的环住她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她脆弱的心。
耳边传来她轻柔的声音,她在诉说一个故事,他却似跟她一起经历了那个故事。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
她点点头,搂得他更紧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是在雪山脚下出生,娘亲明明说了已经将我送人,可我却分明是师父带大。我是不是很笨,什么都不知道,有的时候我自己都会问自己,我到底是谁!”脑袋里空空如也,所有的疑问都汇成了一团浆糊,弄得她脑袋乱乱的。
“往事随风而去,不必介怀。”向来巧言善变的他,每次遇到她的问题时都变得少言寡语,他会紧张,会踌躇,生怕说错了一句话,便会惹的她不开心。
“恩。”伴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她微微扬起嘴角,是啊,都过去了,至少现在她身边有这样一个他,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也不过问她的未来,只是单纯的一直一直陪在她身边,这样就够了。
“桑央,住手!”阎秋气呼呼的跳上房顶,拆开了相拥的两个人,一把抢过今酒就要抱,却发现有个人挡在自己面前,竟然是方潇潇。
“你男人背着你跟个和尚鬼混,你现在竟然还护着他!”大家显然都不明白为什么阎秋火气这么大,桑央则看的很清楚,同样是十三年未见,对她的眷恋不止他一个。
“相公和桑央只是朋友,我们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的梁明月显然是很懊恼自己不会武功,人家都在房顶上就她飞不上去,看着身边气定神闲一脸欠揍的百晓生。踹了他一脚,没好气的说:“喂,把我带上去。”
百晓生真的是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关他什么事,他和阎秋本来只是来偷听的,谁知道这两个人讲了一大堆偏偏声音小的要死什么都听不到。就看见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的情行,他只是路过的啊,你们捉奸关他什么事,不要把他当小弟好不好,他可是尊贵的百晓生!听海阁的少阁主!虽然心里这么想还是一把提着梁明月来到了屋顶上,做完这一切的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竟然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