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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峭鯛~和章鉴来了之后,兄弟手中是一点儿实权都没有,现在可是更好了,被那叶应武给弄到了这镇江府,真是算得上是一步步进了地狱。”
似乎意识到有些话不能大声说出来,赵文义有些警惕的环顾四周,楼阁外云雾腾绕,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身影闪现,也都是自己值得信任的亲随,不过他还是小心的尽量压低声音,凑到王安鹤耳畔:
“那郭昶,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岁。毛还没有长齐,就一直在某的身边指手画脚。还不能不听他的。原本苏刘义和张世杰这两位将军带着镇海军在这里,毕竟都是前面浴血杀敌的。尊重尊重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后来镇海军北上了,留下来个镇江府水师都统制,竟然还能天天在某面前趾高气昂,他以为他张顺是个什么货色?要不是当初跟着叶应武时间早,还轮不到他在这个地方逞威风。兄弟在这镇江府,过的那叫一个憋屈啊!”
王安鹤微微一怔,看着对自己大倒苦水的赵文义,心中既是对于这个自己的旧友能够把什么都说出来的这份信任的感动。也有对于赵文义所说的境况的同情和庆幸,毕竟他当初也是在叶应武的一箭之下死里逃生的,现在脖子上还有狰狞的伤疤,对于这个年轻叶使君的手腕,他可是一清二楚,想想当初不过是和叶应武交了一次手就险些命丧黄泉,更何况赵文义这一直在他的阴影之下过活,必然是万般不好受。
伸手拍了拍赵文义的肩膀,王安鹤将酒杯中酒一干而净。沉声说道:“兄弟能够给哥哥说出这些话来,哥哥可是万分感动,既然兄弟都已经掏出心肝肺了,哥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一次哥哥前来镇江府,可不只是为了和兄弟一叙离别衷情,可是身上带着朝廷贾相公的重托。这叶应武现在不但四处扶植亲信、打击异己,而且还隐隐有自立为王、割据一方的姿态。若是不能够把他打倒,恐怕几年之后。这天下将不是大宋的天下!”
赵文义脸色一变,旋即反倒是轻轻松了一口气,似乎在听到王安鹤把来意全都交代出来之后,认为自己刚才所说的不是没有作用,不过他还是脸上流露出迟疑的神色,看向王安鹤:“话可不能这么说,叶使君的本领小弟可是见识过,不是小弟对于贾相公没有信心,而是······凭借着贾相公现在的能耐,对付叶应武似乎还有些吃力啊!”
王安鹤顿时坐直,正色说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没有想到赵贤弟你竟然还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虽然那叶应武却是有手段有能耐,可是不要忘了贾相公是什么人,大宋的擎天柱、常青树,岂是说倒下就能够倒下的,真正到了贾相公振臂一呼的时候,那些墙头草还会找不准方向?就算是天武军有数万人,也不过就是一群莽夫罢了,有什么好惧怕的,更何况······”
见到赵文义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王安鹤知道有戏,急忙毫不犹豫地接着说道:“更何况不要忘了,官家终归是在贾相公的手里,这叫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先不要说你赵文义本来就是大宋远支宗亲,说什么也不能看着这大宋断在叶应武的手里,单单就说能够扳倒叶应武,你便想想这是怎样的功绩!而且愚兄就实话实说,这一次翁相公和临安的留相公、陈相公他们,可是布下了天罗地网**阵,就等着叶应武撞上门来呢,在这临安一亩三分地上面,他叶应武再有能耐,难道还能斗得过已经在临安这么多年的贾相公?”
迟疑片刻之后,赵文义缓缓靠倒在椅子上,轻声说道:“不知道王兄在贾相公心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某赵文义要是能够投靠过去,又能够给予某什么好处?”
王安鹤身躯一震,脸上流露出狂喜的神色,赵文义这么说,已经是在心中同意了,现在就是在赤果果的谈价格罢了。若是说别的也就算了,谈价格王安鹤可是一点儿都不怕:“愚兄这一次出临安,主要就是为了遍访各路故友,贾相公能够把这么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托付给某,贤弟不用想也能知道某是什么样的地位,贤弟身在曹营心在汉,单是这镇江府知府的身份,就已经足够在贾相公那里换来不少好处了,更何况愚兄也相信,贤弟这几个月也应该不是在镇江府当睁眼瞎,一些天武军的秘密,还是知道的吧。”
长长舒了一口气,赵文义拿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中慢慢咀嚼着,良久之后方才轻轻点头:“此话当真不假,某赵文义可不是什么无能之辈,这该知道的。自然都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承蒙叶使君的信任,也已经知道了。更何况这镇江府,现在愚弟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
“此话何意?!”王安鹤也不是愚笨之人,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怎么这赵文义突然间开始拍叶应武的马屁了,这和刚才不一样啊!
猛地把筷子扔到地上,赵文义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安鹤:“王兄,这一次怕是你失算了!六扇门弟兄何在?!”
话音未落,几名劲装士卒同时破门而入,手中佩刀同时架在了王安鹤的脖子上!王安鹤脸色大变。顿时完全明白过来,伸手颤抖者指向赵文义:“你······你竟然······”
“王知府还真是当局者迷啊。”一道有些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来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疲惫的神色,不过却遮掩不住炯炯的目光,“还真是感谢王知府能够自己送上门来,王知府可是使君的岳父老泰山,郭某也不敢过于冒犯,押下去好酒好肉伺候!”
王安鹤面如死灰,来的是谁自然不用说了。整个镇江府自称“郭某”又有能耐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也就只有镇江府通判郭昶了。只不过王安鹤还是有些不解的看向赵文义,急匆匆的说道:“告诉某,为什么?!”
“为什么?”赵文义长身而起,之前脸上的颓然和萧索神情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昂扬的斗志,一如刚才上山时候的王安鹤,“原因还需要解释么。叶使君能够把镇江府全都托付给某,单凭这一份信任。某就不可能跟着你们走这条注定会失败的道路!王兄,还是抓紧认清现实吧。更何况你还是叶使君的岳父,这份关系可是别人比拟不了的,王兄何必还执迷不悟呢?”
“岳父?!”王安鹤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旋即跺了跺脚,“某王安鹤一生就当没有这个女儿,哪里来的女婿!”
郭昶和赵文义都是知道当时平江府内情的人,其实整个天武军上下对于叶使君大闹江南的事情,谁不是津津乐道?现在见到王安鹤为了和叶应武做对,竟然连一向疼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了,再想想之前王安鹤千方百计的想要凭借着这个女儿攀上皇家的高枝,郭昶和赵文义也只能对视苦笑,世上竟然还能有这样绝情和执迷不悟的人,也难怪能够和贾似道一拍即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言当真。”赵文义轻轻的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惋惜王安鹤,还是在为他和郭昶费了半天的力气又是引诱、又是演戏最后捉到这么一个人物而感到不值。
摇了摇头,郭昶无奈的说道:“先押下去吧,以后怎么办还得请示一下使君和主母,毕竟这也算得上是他们家的私事。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几个负责让他开口,能说出来多少是多少,等会儿某亲自去看看。”
“遵令!”几名六扇门士卒急忙应道,这个时候也不管王安鹤怎么破口大骂赵文义是“无耻小人”、“卑鄙叛徒”,硬拽着他走。更有一名士卒毫不犹豫的抄起来一块破布塞进王安鹤的嘴里。
郭统领说让他们好生酒肉招待,可没有说不准拿破布堵嘴,对于这个满口脏话一点儿没有刚才样子的家伙,一众六扇门士卒也没有太多好感。
一直等到下楼的声音消散,赵文义才轻声说道:“看来这一次朝廷是准备全力对付叶使君了。”
郭昶狠狠地一砸桌子:“这些家伙真是可恶,放着北面的鞑子不想想怎么对付,倒是一直在想方设法的算计使君,这大宋活该变成今天的样子!”
虽然是赵氏远支,不过毕竟这么多代的血脉稀释,使得到了赵文义这里,对于自己这个姓已经没有了太大的牵挂和在意,没有谁会为了数百年前一样的祖宗而站在走下坡的一边,而且大宋现在的糜烂赵文义也是看在心里的,坐了三百年的江山,老赵家气数已经要用尽!
更何况赵文义扪心自问,叶应武对于自己的信任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这也是为什么他和郭昶能够将计就计把王安鹤拿下。
“镇海军不久就要回来了,使君带着天武军回临安,中间还会折向镇江府,不过还得五六天的样子。”赵文义看着怒火中烧的郭昶,急忙轻声说道,“咱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让王安鹤开口,尽量知道临安想要做什么。”
郭昶郑重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窗外烟雨蒙蒙,镇江三山只剩下朦朦胧胧的身影。
向南看,更是烟索重重,谁都能够感受到,来自南面的暗暗杀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夤夜谈兴亡(上)
ps:感谢书友afei7086的月票支持!这一章字数太多,所以分做两章,第二章得等到下午三点半左右才能挂上来,敬请见谅。另外关于最近情节的解释已在书评区给出
夜色愈发深沉。
隆兴府叶家后宅。
叶应武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镇江府传来的消息刚刚送上他的案头,虽然知道或许自己很难给惠娘交代,不过叶应武还是庆幸赵文义和郭昶先下手为强把王安鹤拿下,否则要是让这个家伙“走街串巷”,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拉进贾似道的阵营,从而在关键时候给叶应武造成舆论压力。
看来自己当初把赵文义放在镇江府,终究还是走对了,赵文义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而且这也表明郭昶算是脱胎换骨,真正由当初那个纨绔衙内变成能够执掌一方的人才。
“夫君可要沐浴休息?”杨絮一身拖地青色长裙,将曼妙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因为刚刚沐浴过,水珠顺着秀发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而且随着杨絮这一弯腰,不但秀发如瀑顺着肩膀披散下来,而且胸口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诱人的沟壑。
叶应武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个小妮子分明就是在诱惑自己,或许是因为杨絮那一次“反正妾身要跟着使君入临安”的言论让后宅姊妹们生气了,结果导致叶应武在兴州的几天愣是连杨絮的门都没有摸上去,往往在半路上就让其他几人的丫鬟“领走”了。
现在终于甩开那些一脸嫉妒的姊妹,能够和夫君过“二人世界”。絮娘自然毫不犹豫的好好表现自己,她本来本钱就比较雄厚。平时习惯都是一身戎装根本显现不出来,现在换上女装。又是刚刚沐浴完所披的单薄衣衫,那引以为傲的本钱自然全都显露出来了。
感觉一股虚火上冒,叶应武轻轻喝了一声,一把将杨絮揽进怀里,不过因为王安鹤的事情依旧让叶应武感觉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压在心里,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着急对怀里人儿上下其手。杨絮微微一怔,这可不像自家夫君平时的性格,旋即她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看向叶应武的书案。
上面郭昶和赵文义的联名来信依旧静静地摊开。杨絮随便扫了一眼。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难怪自家夫君在感到轻松的同时,并没有开心,毕竟絮娘也是当时叶应武大闹平江府时候的见证者,看到王安鹤最后还是难以放下和叶应武的仇怨,站到了贾似道那边,心中难免有些黯然和担忧,真是可怜了惠娘那个丫头,自家爹爹和夫君兵戎相见。
也不知道现在王安鹤被郭昶和赵文义抓住了。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虽然这可以让叶应武能够更早的了解临安的错乱局势,但是也是在无形逼迫着惠娘抓紧做出选择,在自家夫君和爹爹当中选一个!
叶应武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对自己充满仇恨的女人长久的待在身边。如果说在其他地方看不透叶应武的话,絮娘自问在这个方面上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叶应武是那种既爱江山又爱美人的主。但是他爱的是自己的江山,自己的美人。
“夫君······”迟疑片刻之后。杨絮还是轻声说道。
看着怀里咬着唇有些担忧的絮娘,叶应武一怔。旋即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的走神了,当即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随手放开杨絮,然后靠在椅子上无奈的说道:“看到了?”
“看到了。”杨絮乖巧的伸出手帮叶应武揉着太阳穴,“夫君可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惠娘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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