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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收敛情绪的她,没有察觉到那墨黑瞳眸进现的复杂眼神,粗糙大掌正欲抚上那柔亮的发丝时,一记有力的敲门声l打断了他著魔般的举止。
“爷.我们回来了,快点出来吃晚膳。”张达拉开嗓门,爽朗的叫q唤。大掌慢慢的收回,他扬声回应,“马上出去。”
门外停顿的脚步声叉响了起来,渐渐往外走去。
无情的黑眸交缠著她的。“_把衣服穿好就出来。”说完,他从她身上一跃而起,下了床铺,捡拾起一地的衣裤,迅速穿上.
头也不回的离开厢房。
裴千琦愣愣的看著紧闭的门扉,心情十分复杂。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令她难以捉摸,分不清他是因为喜欢自己而要了她还是因为她在他身边.刚好方便他发泄欲望?
她双眸一黯,慢吞吞的起身,胸前的宝石随著她的动作而晃荡著,她伸出纤手紧紧握住,这沉甸的触感令她难掩失落。
轻愁拢上她的眉、她的眼.她下了床,慢慢的将一地的衣裙再穿回身上.来到梳妆台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再别上簪花。
匆匆瞥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确定仪容整齐.她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袱与那一包他新买的衣物,走出房间。
来到走道.她选了隔壁的厢房,将自己的东西赦好後,再下楼用膳。
★★★
裴千琦走进花厅时,三个男人的眼光都落在她身上,有惊艳。也有惊愕。
“哇!阿琦.没想到你打扮起来竟然这么漂亮。”张达站起来,眼腈发亮的瞪著她。他的嚷嚷声和那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让裴千琦露出羞怯的笑容。
“谢谢你的赞美。”然後骨碌碌的黑眸转到韦霖身上,见他的跟睛亮了一下,旋即回复以往的表情。
“你们两个真不够意思,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不告诉我。是要看我的笑话吗?”她含怨带嗔的说。
韦霖目不斜视,专注的埋首吃饭。
“阿琦.我们可不敢看你的笑话,再怎么说,我们也有三年同袍之情.而且你隐瞒我们身份这点,倒是你先对不起我们,再说,爷才是我们的主子,他怎么说,我们就得听令,毕竟我们是效忠他呀!”张达嚷嚷著。双眼片刻不离她身上,一时看呆了。他真的投有想到,阿琦换上女装竟然这么漂亮,简直是绝色佳人哪!.
“罗唆!”程子昂脸色阴沉的瞪了张达一眼,再扫向裴千琦,语气阴森的说:“还不过来吃饭,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张达摸了摸鼻子,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假装扒饭吃菜,偷偷督了韦霖一眼,两人交换了一抹意会的窃笑。
啊!看来有人吃醋了。
裴千琦欲坐在张达身边,程子昂冷瞪她一眼,示意她坐过来,她嘟嘴回瞪他。还是乖乖走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端起饭碗,裴千琦举箸吃了一日,将饭粒吞下去后,瞄了程于昂一眼。还是开口对韦霖和张达说:“我知道隐瞒你们我的性别是我的错.对不起,不过我是有苦衷的。”
张达吞下饭菜,“l什么苦衷?即使看见程子昂瞟过来的视线,他嘿嘿一笑,还是掩不住好奇的盯著裴千琦。
“有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不过不是现在,还有.我叫
裴千琦,家父是裴明华学士。”裴千琦一脸歉意的说。·
“你是翰林学士的千金?”韦霖总算开口,不过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我记得裴学士只有一个女儿.而且他年纪也有六十了.生性严谨,为人正直,听说他很疼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而且女扮男装又考上功名而成了军师,这件事这么荒谬。裴学士怎么可能同意?”裴千琦一脸心虚,望著韦霖。
“莫非这件事裴学士不知道?”韦霖挑眉。
她点点头。“因为我娘生下我之後就去世了,我爹一个大男人根本不会养小孩,而且又是个女娃儿,所以他把我交给姑姑扶养.一直住在城郊外。直到长大才接我回去。”
“那么,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念头?”克制不住好奇心.
张达又迫不及待的追问她原因。
裴千琦一脸为难,情不自禁的瞟了程子昂一眼。“我不是说了,我有苦衷,你就别再追问了。”
韦霖和张选正好瞧见她偷觑程子昂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着深情爱恋.他们两人蓦地一震,快速交换意会了然的眸光。
该不会……她是因为爷而来的吧?有可能吗?
两人的目光又交会了一下,随即想到爷的个性,点了点头,觉得非常有可能,因为狂妄自傲的爷可是出了名的讨厌女人.要是身边出现了女人.通常只是为了暖床及发泄欲望罢了。
因为他认为女人是没有脑袋又麻烦的东西。所以一直不曾把心给谁,更不曾将谁放在心底,就算女人为他神伤心碎,他给的回应。也只是不耐烦和厌恶。
跟在他身边十几年,他们最了解爷的个性了。韦霖和张达不约而同的又望向裴千琦,同时给了她一记同情的目光。
唉!爷是个无情的人.在他身上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真是不值得呀!程子昂想都没有想到裴千琦这么做是为了自己,露出轻蔑的神情,冷冷的嘲弄道:“苦衷?口口声声说是苦衷,明明就是欺骗,需要说得这么委屈、这么情有可原吗?”
裴千琦怔然,眸底浮上一抹受伤的情绪瞅著他,张嘴欲辩解,最後还是紧闭唇瓣不语,手上的筷子拨著碗里的饭菜。
见气氛如此冷凝,韦霖和张达互望一眼.韦霖对张达抛出一记示意的眼神,张达连忙清了清喉咙,打破沉滞的气氛。
“对了,爷,刚才我和韦霖会合後,去探了探风声,听说是施提督的娘.施老夫人办七十大寿,所以提督府现下很热闹,马德久这才会去提督府住几天。”话题立刻被转移,同时气氛不再那么沉重。
“什么时候办寿宴?”程子昂问。
“三天後.戌时,这几天陆陆续续有远道而来的宾客住进提督府。”
程子昂沉吟一会儿.“好,那么趁著提督府热闹的办寿宴,张达、韦霖,你们想办法混进去,到施庭吉的书房和寝室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证据。”
“是。”张达和韦霖异口同声。
“还有…”裴千琦清脆的声音霍地响起。’
三个男人同时转头,望向她。
“明天午後我带著贺礼去找贝珊,顺道问问她,白玉观音放在哪里?如果可以,说不定我可以看看。”‘
“那我们和你一起进去。”韦霖连忙开口。
和她一起进入提督府.他们两个就可以直接到提督的书房去搜查了。裴千琦点点头.再转头望向程子昂,刻意笑吟吟的问:“那么你明天要做什么?〃
程子昂瞪她一眼。“你认为我端著这张脸可以出现吗?”
马德久认得他,他不能出现.只能待在这里,心里已经够闷了.她还故意笑得这么灿烂的问他,简直是欠骂。
裴千琦、张达和韦霖都笑出声来。
程子昂狠狠的瞪了他们三人一眼,“笑什么笑?吃你们的饭。”他闷闷的埋首吃饭。
三个人对望一眼,又笑了出来,然後认真的吃饭。
第六章
晚膳後,裴千琦徐缓的登上画舫甲板前端,跳望每艘画舫悬挂的灯笼,整齐排列的画肪仿佛一条闪亮的银河在河面闪耀著。
她来到船尾,望著辽阔的河水,在银色月光下闪动著粼粼波光,左边隔著约三尺远的是另一艘画舫.它的豪华美丽不亚于自己所住的这艘,而且红色灯笼将画舫映照得有如白昼。
耳畔还可以听见从隔邻传来隐约的丝竹拍击声与琴韵声.伴随著清脆悦耳的歌声,裴千琦边欣赏著迷人的乐曲声和歌声,边饱览眼前诗情画意的夜景。
一股怅然孤寂倏地涌上心头,她轻叹一声,“人初静.月正明,纱窗外玉梅斜映,梅花笑人偏弄影,月沉时一般孤零。”
最後一个字方落,她就感觉到身畔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她偏首,来不及收拾的落寞全落入男人的眼中。
程子昂的心房一阵激荡,大手一伸将她拥人怀里,语气却十分坏的开口,“_还有心情在这里吟诗,你太闲了,是不是?”
裴千琦安分的靠在他厚实的胸怀里,抬眼看著他。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疼惜,和他的坏口气一点都不搭,加上他将自己拥入怀里的动作是这么的轻柔.她的嘴角微扬,却故意埋怨道:“你才太无聊呢!懂不懂得浪漫啊你?”美眸瞠瞪他一眼.伸出纤手比了比眼前的风景,“这么美丽的夜景.站在这么豪华的画肪里,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很诗情画意?”
他嗤之以鼻.玲哼一声,粗壮的手臂往下束紧她的腰肢,咕哝的说:“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浪漫能当饭吃吗?诗情画意又如何?说是太感动了,然後就掉几滴矫揉造作的眼泪来烦死男人?”
虽然一脸不耐烦的神情,但紧盯著她侧脸的冷厉黑眸却隐隐流露出柔情,著迷的盯著她如梦似幻的娇美脸蛋。他神情的变化,裴千琦浑然不知,对他的嗤之以鼻也没有动怒.反正她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了,何必伤神来气死自己?
不过她才不会让他太好过,伸手拍开他横抱自己的健壮手臂.伸起螓首,斜睨著他。冷冷的笑问:“是喔?那敢问阁下.以往你叫来发泄欲望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矫揉造作?哪个不会掉泪?那你又为什么要碰她们?”
程子昂反常的没有因为她的神情和话语而动怒,反倒觉得她十分可爱,大掌闲适的重新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懒懒的回应。“还不一样。”
她张口欲反驳,他伸手捣住她的小嘴。
“闭嘴.别问我有什么不一样,反正我说了就算。”
小嘴触碰到掌心,那柔软的触感令他心下一动,往下执住小巧的下巴.轻轻抬起,娇美的脸蛋映人眼帘,比起夜景,他倒觉得秀色可餐的她更迷人。
他俯首,男性脸庞慢慢贴近她,虽然饭前才碰过她,但她这样娇艳美丽的神采又勾搔起他纯粹男性的感官欲望。
裴千琦眨动美眸,他愈形靠近的脸庞与气息,那燃烧著比烛火还亮的黑眸带著熟悉的欲望凝视著她,令她心跳失速,呼吸急促,竟升起兴奋的期待。
气息交融、那诱人的薄唇与嫣红的柔唇正要相触时,一阵黄莺艘悦耳,却带著几许哀愁,揪人心房的歌声清楚的响起。
“酒冷灯青夜不眠,寸肠千万缕,两相牵。鸳鸯秋雨半池莲。分飞苦,红泪晓风前。”
每一字、每一句都回荡著令人辛酸、幽怨的情愁,加上那被注视的强烈感觉,裴千琦的螓首不自在的往後伸,退离他那诱人的薄唇,转头望向唱诗者。
满腔欲火突然被浇熄,程子昂觉得扫兴,不悦的也望向那打扰者。
只见隔邻画肪的门扉洞开,直垂到地的珠帘前方站著几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一袭艳红色丝绸衣裙,艳红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著柔腻的雪白肩颈。嫩红色的软绸长裙直曳至地。
身材窈窕的女子翩翩走向船首.一甩红缁丝袖,浅拽一笑.那双狐媚的凤眼微眯.直盯著程子昂。
“公子、姑娘.打扰了。”
虽然也和她打了声招呼.但裴千琦感觉到女子明日张胆的热烈注视著身後的男人,心里涌起一股闷气.却无法发作。
程子昂见到陌生人,又回复一贯的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冷傲狂猖的气息。不悦的睨她一眼,冷声质问道:“有什么事?”
“奴家柳燕,见这面舫久未有人住,没想刭竟有灯火,感到好奇.推门出来,竟能见到如此器宇轩昂的公子,所以才会冒昧打扰,想要认识公子。“柳燕绽放自身最骄傲的性感娇媚笑容,流转万般风情的凤眼朝他展露女性魅力。
“你确实打扰到我们了。”程子昂不客气的冲口而出,不高兴“性致”正浓烈时被打断。
柳燕俏颜不变。细细抽一口气。
身後服侍的丫鬟怒声插嘴.“这位公子。你真大胆,敢这样对我家小姐说话,你知道她是谁吗?”
程子昂不感必趣的瞥了柳燕一眼,退自将视线转到裴千琦身上。
见男人无动於衷,丫鬟气愤的说:“柳燕小姐可是我们这排画舫里身价最高、最美丽动人的名妓,她要和你说话是你的荣幸,你竟敢对她视若无睹,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
“名妓?不过是个唱曲、跳舞的妓女罢了!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她,这样有什么好炫耀的?切!”程子昂说话歹毒,态度轻蔑。
丫鬟不禁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