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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清军俘虏在将近一个时辰内都没有人生过异心轻举妄动一下。
四十几人打败一千多人,还俘虏了对方一半,这个战绩让周士相和一干百户、试百户们都是傻了眼。事后审讯得知,原来驻增城的绿营兵是由原先的南海卫明军改编而来,领兵的游击也是原南海卫的千户。这帮人从前在南海卫时就是专门替卫里军官种田和打渔的,压根就没一个上过战场打过仗,甚至连剿灭海盗的战斗都没参加过。清军占领广州后,南海卫这帮农民加渔民根本不敢抵抗,便在卫里军官的带领下降了清军,被改编为驻防增城的绿营兵。良字都的马玉龙在得知太平军向良字都逼进后,除了往香山求救外,就是派人到增城报讯。
收到良字都被明军进犯的消息后,增城绿营千总,也就是原先的南海卫千户江双喜以为进犯良字都的不过是明军小股散兵,便抱着立功的心思点齐兵马一头朝良字都杀了过来。因为体胖的原因,江双喜骑不得马,一骑马就累得直喘,故而出行都是坐的四人轿子,马车都不行,因为太颠,他老人家受不了。结果功没立成,反损失了一半部下,若不是自家的几个家丁忠心护主,几个人抬着他跑,恐怕江游击这会多半也成了俘虏。
江双喜这个无能的增城游击自然不会让周士相产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到底有多少原广东的卫所明军被改编成了清军绿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灭门
想知道广东境内有多少明军被改编成了绿营兵,就必须要有熟悉清军内情的人帮忙才行,而能知道这种情报的人物在清军中肯定身份不低,最少也是要参将以上的官员,又或是能够直接接触这种机密的二藩亲信幕僚才行。这种人物眼下太平军中还没有,但这个情报对于太平军又十分重要,因此周士相启动了张安这张牌。
当日鉴于情报工作的需求,周士相在罗定匆匆成立了军情司,让口舌伶俐的张安出任了军情司大使。不过军情司成立时,太平军马上要离开罗定南进香山,故而周士相没有精力也没有足够的资源投入到张安身上,对张安的军情司抱着的基本上是有枣没枣打一杆的打算。还好,张安带着周士相给他的银票到了肇庆后发展还算顺利,其在肇庆发展的下线宋英便冒着性命危险将高要城的情报传了出来,直接帮助周士相决策夺取了高要城。
其后因为困守新会,太平军对外的联络通道都被清军切断,张安无法和周士相取得联系,这条线才算断了。银瓶嘴山一战后,周士相找到了现为太平军小旗的宋英,将刻有“礼”字的木牌交给他,让他马上到肇庆去找张安,这一次周士相给张安的任务很明确,就是要他不惜一切代价打听出广东清军的驻防部署,并且尽最大能力获取这些驻防清军的底细。
柿子要捡软的捏,和广州的清军主力相比,太平军无疑是软的那个,但和增城绿营相比,太平军则是硬的那个。
早前周士相和宋襄公就对广东清军力量有过分析,二人得出的一致结论就是广东清军总体兵力当在三万至四万之间,而其主力尚可喜的汉军镶蓝旗、耿继茂的汉军正黄旗的兵力当在5000至8000之间,余下的绿营各部兵员不等。又以属广东总督衙门提调的督抚兵实力最强。
新会一战后,经审讯俘虏得知,尚之信指挥的围城大军总兵力在鼎峰期一度达到18000余人,其后又陆续抽走了一些,至新会决战时,城外的清军共有兵力14000余人。这当中又有尚藩的汉军旗和本家兵2600人,耿藩的汉军旗兵600人,绿营督抚标兵500余人,余下则是各地调来的绿营兵,这些绿营兵最多的则是属广州府辖的营兵。香山属广州府管辖。又离新会近,驻防营兵就被抽得最多,这个结果导致太平军渡江进攻香山时,驻防香山的清军根本没有力量来抵抗。
以目前太平军的力量想要直接和尚可喜、耿继茂的汉军旗对抗根本不可能,但太平军就在广州的眼皮底下活动,日后和二藩的正面交锋肯定无法避免。想要不被汉军旗打垮,太平军就要变得足够强,而一支军队想要变得强大,可不是单纯纸面上扩充兵力。装备武器,进行简单的动员就能达到的,它必须通过不断的战斗来提高自身的战斗力才行。
没法和汉军旗兵打,又要必须要通过战斗来提高战斗力。周士相的目光只能放在那些绿营兵身上。当然,绿营兵也是有硬骨头的,太平军不能一开始就和硬茬子掐上,那样损失太大。得不偿失,因此要捡软的先打,可是到底哪支绿营兵是软骨头。周士相不清楚,所以他就迫切需要广东绿营的驻防部署和实力底细。
在出发到前山寨前,宋英伪装成永乐乡一个躲过屠杀的地主家儿子混进了一支逃难的队伍当中,这支队伍中的人都是因为家乡遭到明军占领而“逃难”地主士绅和其家人,他们逃难的目标是广州。
太平军的军纪是不杀人,但对于敢于反抗的地主士绅却是格杀无论的,而对于曾经帮助清军一些劣绅则是不问其是否归顺都是予以宰杀的。
占领永乐都的陷阵营都是穷苦矿工出身,他们对于这些靠喝民血维持生活的地主士绅十分痛恨,因此在永乐都发生了几起灭门惨案。被杀者要么是乡间恶霸,要么是有子弟在清朝出仕的。灭门的过程自然十分血腥,有不少未成年的孩童被杀,事情传到周士相耳中,虽有些不满,但也没有明言斥责铁毅这种有违人道的屠杀,只传话要铁毅今后对地方上的士绅要有所区别,不能枉杀,也不能滥杀。要注意多团结地方人士,而不是一昧杀戮。结果话到了铁毅这边,却被当成了周士相是在默许他的意思,反而又发生了几起灭门案,这当中有几户并没有助纣为虐帮助清军,只不过是平日里地租收得高了一些,高利贷放得多了一些。
“这是我军将士对于从前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乡绅本能的反应,也是穷苦人对于有钱人天然的反感所致。以前他们没有能力反抗这些人,现在他们手中有了刀,便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很害怕这种事情今后会成为常态,那样不好,对我军的发展不利。”
“消灭这些在乡间盘根的地主劣绅,虽然会让我军在一些地方名声变坏,也会遭到抵抗,但眼下我没有更好的法子去处理这些事情。当前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满清和他的走狗,某种程度上沦陷区的地主和士绅都是满清的走狗,只要他们没有旗帜鲜明的站出来拥护我军,拥护大明,那么对他们加以消灭也没有什么不可。”
收到周士相书信的宋襄公对于周士相在信中针对铁毅所为的前后不同态度很是困惑,不知道周士相对于士绅的态度到底是怎样。在百忙之中,他提笔将自己的一些看法写了下来送给周士相看,但后者在看到这封信后却没有再就此事发表看法,只急促的询问他在龙眼都的土地整并进行得如何,当地百姓对太平军的到来又有怎样的看法,太平军是否侵害了当地人的利益,当地人对参加太平军又是不是很热情等等。。。
宋英成功的瞒过广州清军的盘查,在广州城呆了两天后他便借口投亲到了肇庆,找到了张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米行
张安在肇庆混得很是风生水起,他如今的身份是肇庆大东米行的二东家。之所以只是二东家,是因为张安上头还有个大东家,这个人就是曾经和周士相大做买卖的德庆守备唐三水。不过如今唐三水已不再是德庆守备,而是高升至肇庆做了副将。
小商人张安是如何拉着唐三水一同开这个大东米行,肇庆城中的人可不知道,但可知的是自从成了大东米行的大东家,这些天来唐副将没少往家搂银子。
说起来唐三水能高升到肇庆做总兵大人许尔显的副将,还是得益于他和周士相做的买卖。
夺回罗定州,又“重创”太平军逼其南窜的两桩大功让唐三水这个往日名声不显的德庆守备入了平南王的大耳,再加上后来清军在新会的大败就更让能够击败太平军,并从太平军手中夺回罗定州城的德庆守备唐三水名声大燥了。
平南王发给肇庆总兵许尔显的命令里除了要他派兵堵死新会和肇庆的交通要道外,另外就是让德庆守备唐三水即日到广州向平南王奏禀他和太平军交战的详情。
从广州回来后,春风得意的唐三水摇身一变就成了肇庆副将,因为是平南王他老人家亲自任命的副将,所以就连肇庆总兵许尔显都卖唐三水面子,这让唐三水在肇庆城中不可一世得很。这个不可一世直到一日深夜门房来通报说是有个罗定故人求见结束。
求见唐三水的人就是张安,他也没想到唐三水竟然会走这么大的狗。屎运,从德庆守备一下升到了肇庆副将。在茶楼听说这个事的时候,他险些将嘴里的一口茶喷到对面那个正高声阔谈的秀才身上去。
唐三水想杀人灭口,张安却是浑然不惧,冷笑连连。
唐三水心中没底,不知道张安背后有没有后手,又想到贼秀才端得厉害。不但带人守住了新会,还大败平南王世子,眼下听说跑到香山去了。万一这张安是贼秀才派来的,自己却把他给灭了口,贼秀才那边能饶自己?就算贼秀才远在香山够不着自己,可谁敢保他不会把当日的事给抖出来。那桩事要是被抖出来,他唐三水可就真要人头落地了!
自己好不容易高升副将,这好日子才过没几天,唐三水可不想就此送了性命。他收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一脸笑容的将张安奉为贵宾。打探起他的来意。
“什么?要本官替贼秀。。。你们做探子?!”吓了一跳的唐三水脸都绿了,险些将“贼秀才”三字脱口而出。
“不是探子,在下前来可不是要大人做什么探子,而是来和大人做买卖的。”张安正色纠正唐三水理解的失误。
“不可能,这事绝不可能,你想也别想,本官堂堂肇庆副将,岂会和你们这帮流寇做什么买卖!”
唐三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当初和周士相的交易固然让他有了今日地位。可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他如今已是肇庆副将,底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种事情还能再做?万一泄露出去。真当自个脑袋是铁打的不成!
张安冷哼一声:“唐大人当日能做,今日怎的就做不得了?”
“当日是当日,今日是今日,这事本官是做不得了。阁下还请出去吧。”
唐三水说着就下了逐客令。
“那好。在下这就告辞!”
张安也不多说,起身便要出门。
“站住!”
见张安真的要走,唐三水却慌了。他怕张安这一出门就是去告发自己,跺脚喊住了他。
“大人还有何事?”张安心中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
“这个。。。嗯。。。唔。。。”
唐三水吱唔来吱唔去,迟迟开不了口。他不开口,张安开口了。
“三千两。”
“一万两。”
“五千两。”
“八千两。”
“六千两。”
“也罢,就这么的吧。”
长长叹了一口气,唐三水一脸苦恼的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张安,带着怒意道:“说吧,这次你们想做什么买卖?丑话说在前头,想从本官这里打探什么军情,你是想也别想的。”
“大人多虑了,在下不是跟大人打探什么军情,只是想和大人做买卖而矣。”张安说得很诚恳。
唐三水奇怪了:“什么买卖?”
张安道:“这几年广东闹兵灾,各地粮食都紧缺,就咱肇庆城也是缺粮得很,市面上粮价天天飞涨,所以我想和大人合伙做粮食的买卖。”
“开米行?你找本官就是为了开米行?这粮食生意是有利可图,你自己去做便是,非拉着本官一起做什么?”唐三水一脸诧异。
“不错,开米行!”
见唐三水一脸不解,张安笑了起来,“明人不说暗话,想在肇庆城把米行开起来,在下可没这个能耐,所以必须要请唐大人这肇庆副将入股才行,单是在下这个外乡人可不成。”
唐三水低头想想,张安说得是实话,肇庆城中但凡是能来银的买卖,哪家背后不站着官府的人,更何况是这有暴利可图的粮食买卖。要没他这肇庆副将撑着,张安别说是开米行了,就是把粮食运进城都不可能。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追问了一句:“当真是开米行这么简单?”
张安微微一笑:“就是开米行,唐大人放心好了。”
唐三水暗自寻思,若对方真就是想开米行,那自己便行个方便,反正这年头做粮食买卖也确是有大利可图。念及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