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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梓郁眉头皱得更紧了,下了马,走到她身边,“都听见了吧?”
心猛的一刺,有点痛!
赶紧压住那一阵心痛。虽然下了决心,还是会难受。当然了,对一个人的感情如果能像开关一样,“啪”就断电得彻彻底底,她也不是个正常人了。
“梓晴……姐,你别再难过了。”梓郁有点艰难地说,“他不喜欢你,就算你真的嫁给他,恐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他的心太冷,不适合你。若鸿哥……若鸿哥也不错,他是那种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会豁出命对你好的男人,比承毅更适合你的。”
梓晴的表情一僵,又痛了,痛得她压服不住。
放弃,有时候比继续坚持更难。
毕竟爱情不是靠努力或者坚持就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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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祸从天降
梓晴努力的使自己对眼前的一切非常专注。
没想到清朝已经有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了。鼓楼大街果然没让她失望,店铺林立,商贩如织。
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她的心情也变好了。随从们手里都堆山积海的拿着各种物品,愁眉苦脸。
大公主虽然是个很凶残的母亲,倒也算得上个大方的妈,平时就给了她很多银子和银票。
梓晴原本没怎么在意上面的数额,现在一消费,一对比物价,才知道大公主给她的简直就如同一张刷之不竭的金卡。
疯狂购物能减压,能使女人暂时忘记伤痛绝对是真理。
梓晴就减的非常彻底,忘得十分干净。
梓郁无奈地看着她,只要她高兴,随便她吧。这段时间也难为她了。
惊喊尖叫从街市的那头一路延伸过来,鸡飞狗跳、哭爹喊娘。梓晴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已经被梓郁一把推到街边商铺的墙角。
一匹高大的骏马发了狂一般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上飞驰而来,撞翻了不知多少摊子,马带过的疾风也让躲闪不及的人被刮倒在地,怨骂不已。
梓晴心有余悸,也难免忿忿不平,这谁啊?这么没公德!
那马上……不是美璃吗?
梓晴张着大嘴,手指像跟踪仪一样随着飞奔而过的马移动,上坐着的女孩的确是美璃!
她也张着嘴,像是要喊没喊出来的样子,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爆出来,脸色都不是苍白,是青绿色。
她从梓晴面前飞驰而过,风大的把梓晴的头发都弄散了。只几步之遥,一个老婆婆手里牵了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实在躲闪不开,生死关头,老婆婆推开了小孙女,自己却被马蹄狠狠踏中,胸口顿时血肉模糊,带着肉屑的血迹喷溅开来。
骨头碎裂的声音即使在鼎沸的叫骂声中还是那么清晰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梓晴只觉得自己的腿一软,被梓郁拦腰抱住,她觉得恶心想吐。这么近看到一条人命的消失,她浑身抖得无法站立。
美璃也被马甩下背来,重重跌在路上。她的脸灰败的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散乱沾满灰尘,眼睛空洞地望着已经没有呼吸的老婆婆的尸体,血还在不断地涌出来,把黄沙道都浸透了。
这时人群骚动起来,人人情绪激奋,把美璃团团围住,嚷嚷着要她偿命。失去奶奶的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一些人情绪已经失控,对美璃拳脚相向。
“快……快……”梓晴虚弱颤抖地指着越聚越多的人群,“我们快进去,不然会出人命的。”
梓郁已经镇定一些了,他对美璃平时的狂妄就很不以为然,现在她于闹市策马飞驰弄出人命简直死有余辜,他没有去救她的意思。
“已经出人命了,还急什么。”梓郁慢悠悠地说。“就咱们的这几个人,进去还不够挨揍的,更别提救人了。”
梓晴也知道梓郁不想去替美璃解围,她也知道美璃这次是太过分了,可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难道真要让她被愤怒的人们一拳一脚的打死吗!
还有……她看着靖轩的眼神。
算是同病相怜吗?
她对美璃有种说不出的感情,像是同情她,又像是怜悯自己……
她没办法丢下她不管!
没考虑到自己能解决什么问题,她已经开始向混乱的人堆里挤了。
梓郁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弱小的身影在人群里扑腾,挤进一步,又被推开三步,半天还在外围挣扎。
他突然体会到当他陷入无助时,她也是这样有些冒失的来帮助他的。
就是这个瞪着大眼睛,好象什么都不懂,一直闯祸的她,不知什么时候,攻占了他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看着她难过,他竟忍不住喊了声姐。
梓郁一甩头,大踏步向前走到梓晴身边,管它的,反正他已经不能漠视她了,干脆和她一起傻干到底。
随从们本来都在呆呆观望,看见自己家的主子都冲进去了,赶紧也奋不顾身地努力为主子挤开条路。
“快去找靖轩贝勒!”梓郁边拨拉前面的一个胖子,边吩咐离他最近的一个随从。
“喳!”那个随从接到命令,跑的比兔子还快,梓晴刚买的一大堆东西他还牢牢挂在腰里,一些食物的纸包破了,一路追随他而去,撒在地上好象是他故意留的标记,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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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谦王府的家务事
梓晴抱着头,差不多是从众多大腿小腿的空隙爬进去的,唉,真不是人受的!
激愤的人们开始是打抱不平,但对方是个趴在地上不反抗的小姑娘,也觉得无敌很空虚。继而发现这个小姑娘身上穿的戴的还都是正经货,不顺手抢来真是对不起自己挤得这么靠前。
正遗憾狼多肉少,好耶~又主动爬进来一个!
梓晴觉得一万只手抓向她的头发,上面的珠钗玉簪勾着她的头发果断地被扯走,头皮一阵阵刺痛。她死命地护住耳朵,长长的红宝石耳坠子要是被扯,耳朵不豁了才怪。
珍珠项链被扯得珠子乱飞,还有几粒顺着领口一直划到腰里,硌得小肚子直疼。
为了耳朵着想,梓晴迅速拿下耳坠子,向人圈外扔,果然引走了一批,她才有机会抱起已经吓昏过去的美璃。梓郁也和随从们左遮右挡地挤了进来,组成小小的一圈人墙。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像是突然都成了哑巴,纷纷向后退去,一队穿着黄马褂的大内侍卫拿着刀扑过来围成一圈,不客气地把他们不断的向后推。
梓晴的耳朵里还是刚才的各种嘈杂,脑袋嗡嗡直响,她双目无神地木然探索周围,还没明白她们是怎么被解的围。
没防备地,一眼望进承毅因为恼火而深邃幽亮的黑眸中去。
他还是高高骑在马上需要她仰望,他还是冷着脸用谴责的目光瞪着她。他好看的薄唇紧紧抿着,不需要说一句话,就能让她伤心。
她恨恨地转开头,凭什么!
她再也不要仰头看他!
承毅俯视着这个令他“疯狂”的女人,真的,从没一个女人能有这个本事,让他只想掐死她了事!
从她失忆,出现在他面前的情况真是一次比一次更凄惨。估计她已经开始遭报应了。
被她纠缠了这么久,他似乎头一次看清了她的容貌。凌乱披散的头发垂落下来,显得她的脸更加纤小秀美,大而清澈的眼睛说不上明媚,却闪着让男人疯狂的纯美,小巧挺直的鼻子非常配她粉粉嫩嫩的小嘴……
他看过无数次她精心打扮的样子,都没留下什么印象。但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却好象蓦然刻进他的心底,想抹掉都来不及。
他烦躁地收回眼光,再漂亮也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疯了的女人。
他在马上冷冷的扫过已经被镇压住的暴民,整条街顿时寂静下来。
“你们……”他像是压抑着怒气,“都散了!这事朝廷会处理!以后再发生此等聚众哄闹的情况,有一罚一,严惩不殆!”
所有人都浑身哆嗦地仰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训话。
承毅吸了一口气,混帐,他怎么会这么心烦!他有些暴戾地一挥手,“散了!”
人人都抱头鼠窜,眼睛都只敢盯着地。
梓郁腾出手来,见官兵已经控制了局面,这才脱下外褂盖在死者脸上。
承毅有些赞许地看着梓郁,他比他想象的要沉稳。
“还好吧?”梓郁有些担心地蹲下身,仔细看梓晴的脸,混乱中还是被打了几下,颧骨留下紫红的印子,也沾了不少灰尘。
梓郁忍不住用袖子轻轻为她擦拭,梓晴嘶嘶抽气,疼啊!真后悔没听他的,应该先报警,在安全区等候,保护美璃基本没出上力,等于白挨了一顿揍。
“咴——”承毅的马突然发出一声嘶鸣,暴躁地抬起前蹄打了个立柱。
梓晴尖叫一声,那钉了马蹄铁的大蹄子,好象要落到她头上一样!她扑进梓郁怀里,抱住头,闷声大喊:“救命啊!”
她现在真是怕死马了!以为只有汽车才容易出车祸,这马疯狂起来,连个制动也没有,更危险!
比马更暴躁的是马的主人,他已经利落地翻身下马,要杀人似的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推开梓郁,梓晴没了依靠,直接扑在地上呛了一嘴的灰。
有没有搞错,她这次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啊!他这火气不该冲她来吧!
下一秒,她已经被承毅提搂麻袋似的从地上揪起来。
不看他,就是不看他!
“你送她回府。”这话是对梓郁说的,“她”是指躺在地上的美璃。
梓晴有点惊恐地抬起头,他不是打算把她抓回去顶罪吧!冤枉啊!
他的眼睛……这么近距离凝视着她惦记了两辈子的眼睛,她又被蛊惑了,痴痴地望着,刚才下的壮志雄心瞬间崩塌。
那双眼睛因为她的注视,烦躁地眯起,让她的理智也慢慢回流进大脑。
唉……冤孽啊!
“咳!”梓郁不怎么高兴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暧昧的僵持,也招来承毅恼恨的一瞥,明显的,他是准备把自己的混乱迁怒到别人身上了。
梓郁不怕他。
“我和梓晴回家,你送美璃。”
“我没那功夫。”承毅重重把梓晴往地上一顿,好象要把她戳进土里似的,确定她能站住,他松开手。
梓郁眼神复杂地盯着他看。
“哼!”承毅冷着脸,一甩褂襟,也不知道哼谁。跟他来的侍卫们集体嘴角抽搐,完了,爷又怒了!
梓晴翻着白眼看他又潇洒地骑上他的大马,头也不回地扬起一道尘烟,飞奔而去。
这人也够阴阳怪气的了。
“我们送美璃回去吧。”梓郁明显地在唤回她的注意。
哦,她肯定又用美璃看靖轩的眼神看他了吧!梓晴也有点生自己的气,干吗呀!她也是有骨气的人呢!
梓晴望着朱漆剥落的王府,愕然地半天合不拢嘴。就连牌匾上“谦亲王府”的金色大字都只剩下斑驳的残迹,围墙和能望见的树木更是凋敝残败。
“这就是美璃的家?”她不置信地问。按美璃那性子应该是在荣华富贵中百宠千娇长大的才对啊。
而且,她穿的戴的也不差呀!
梓郁神色凄然地点了点头,“谦福晋生下美璃不久就死了,谦亲王也在她六岁的时候英年早逝,偌大一个王府就剩美璃格格一个人。”
她也是个可怜的人,虽然不讨人喜欢。
梓晴瞠目结舌地看着在梓郁怀里昏迷的美璃,不说话,不使性子的她显得那么娇小脆弱,可是……为什么她会是这样的性子呢?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气喘吁吁地从大门里跑出来,身后只跟了一个年纪很小的丫鬟。
老人慌慌张张地向梓晴梓郁请安问好,被梓郁拦住了,“事情紧急,先安顿了你家格格。”他颇有风范地指示道。
老人似羡慕又似悲哀地看了看梓郁,赶紧小跑着带路,如果谦王府剩下的是这么一位风采卓然的贝勒该多好!那舅老爷就不会……
王府里面看起来比外面更凄凉,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去年冬天的落叶残草还凌乱的夹杂在今年新长出来的新鲜植物中间。因为没人打理,开着花的、刚发芽的植物也显得没什么精神。
梓晴东张西望地半跑着跟在梓郁身后,谦亲王府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怎么会这样啊……”她紧跑几步,凑到梓郁身边。这点常识她是知道的,莫说是王爷,就是普通的将领、小官都会有朝廷给的俸禄和封地,让他们收租子。